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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如何了?」江渚問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紀嚴表情倒是淡然「你也看到了,醫生說是一種血液病變引起的突發症,目前在國內還是首例,他們還在研究治療的方案。」
紀嚴沒有說的是,僅僅幾天而已他的病情突變,醫生並沒有任何有效的治療方案,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意識開始出現了問題,有時候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記憶,內心更是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怨恨,嗜血地想要摧毀一切活物。
這種衝動一天強烈過一天,比身體上的病痛更讓人恐懼。
還有就在剛才他突然發現,在他躺着的鋼筋床上,有幾根鋼筋有被硬生生扭曲的抓痕。
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出現的,這個病房裏只有他一個病人。
那可是鋼筋,人力怎麼可能讓它變得扭曲,除非是枯屍一樣的怪物……
本還在驚訝這個發現,結果江渚就來了。
紀嚴其實對江渚現在的情況也充滿了疑惑,正準備問些什麼。
但突然紀嚴的表情痛苦了起來,整個身體詭異地繃得筆直。
「出去,將門封死,叫醫生。」
紀嚴聲音從未有過的急促,那種嗜血想要撕碎一切生命的衝動又來了,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控制不住!
雙手緊緊地握住身下床板的鋼筋,身體扭曲得如同怪物,「吱吱」,竟然硬生生的擰得變了形狀。
「赫赫!」喉嚨裏面發出如同破風箱的聲音。
如果有人看到現在這一幕,恐怕會被嚇出精神障礙來。
江渚趕緊關上病房的門,不過是從裏面關上。
江渚不敢怠慢,希望還來得及「你難道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現在的情況和那怪物有關?」
江渚用話震住紀嚴。
紀嚴扭曲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他還真懷疑過,但太過無法置信。
江渚再道「我能救你。」
一邊說一邊快速拿出兜里準備好的黃金樹葉,在手掌撮成沫沖了過去。
紀嚴現在明顯有了攻擊性,必須靠他自己克制住,江渚說這些也是為了讓他保持清醒。
也管不得什么小心翼翼,直接撕開紀嚴手臂上綁的白色沙布,腐肉的惡臭讓人作惡,血都變成了黑色。
不死民的轉換期限應該就是七天,這應該也是紀嚴最後的機會。
江渚忍住心中的噁心,將葉沫撒在傷口上。
「赫赫!」整個房間都是怪物的低吼。
紀嚴身體下的鋼筋床生生被擰得彎曲,彎曲着捆綁在他身上。
紀嚴在下意識地用這種方式困住自己。
哪怕江渚只是看着,也知道紀嚴現在正經歷着什麼,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克制和意志。
這應該和紀嚴的職業有關,普通人恐怕已經屈服於這種折磨了。
血洞的手臂上很快有綠色的血液流出,說是綠色的血液也不對,是血液中充滿了一種綠色的菌。
綠菌扭曲着,甚至發出如同老鼠被棍棒打擊的叫聲。
場面一度讓人懷疑人生。
紀嚴的身體扭曲得十分厲害,但力氣在慢慢變小,就像他身體裏面的怪物在慢慢地被抽離。
……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渚在收拾着房間。
床上紀嚴虛弱但從未有過的輕鬆地說道「按照原來的計劃,我這次退伍回到上濱市,就要進刑警大隊。」
「按照原來的計劃,我現在應該在辦案抓捕兇手?」
江渚心道,是啊,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了,要是一切正常,他也不會在這裏收拾這些無法解釋得通的血跡。
江渚哦了一聲「你哪個大學畢業?」
退伍有安家費和工作安排,但就算有安排也不可能進入這樣的部門。
紀嚴答道「上濱國防安保大學。」
江渚心道,果然。
猶豫了一下,問道「進那個山洞的其他幾人,你知道他們消息嗎?」
紀嚴搖了搖頭「不過我們私下要了對方的聯絡方式。」
江渚聊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紀嚴的情況就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門,拿出手機,根據紀嚴最後給他的聯繫方式,江渚查了查一起進入山洞的剩下幾人的情況。
他也沒有主動加對方好友,在江渚心中,這件事也該畫上句號了,回歸正常的生活。
通過手機號碼,江渚找到了周通文的短視頻號,也就是那個喜歡遠古風俗的歷史系名牌大學的學生。
最新上傳的一段視頻,是一段講述遠古歷史的學術視頻。
「無論是史書記載,還是通過各地的遺蹟和壁畫,我們能發現有很多相似的記錄。」
「比如古人對神明的想像,比如古人對一些神話故事的編撰,我們往往將它們看成是遠古人類對未知現象的抽象理解,但事實真的是這樣?這些不為人知的事跡真的僅僅是神話傳說而不是真實發生和存在過的被埋沒的真實……」
江渚越看越不對勁,就像一個迷茫和瘋狂的人正在拼盡全力地追尋什麼。
因為對未知的恐懼,所以更想接近真實。
下面的評論有些不像話。
「這就是名牌大學的學生?讀書讀傻了吧。」
「我看他的表情都有些瘋狂,把我們當矇昧無知被蒙在鼓裏的井底之蛙?」
「就他這樣,一看就是個傻x,我也是個傻x,我居然看完了。」
「知識分子嘛,腦子一向不太正常。」
「顛覆科學,舉報。」
「樓上就過分了,你不滿意的東西都得消失?反手也舉報你一個。」
江渚看了一會,周通文具體的情況不清楚,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或許周通文突然變得這麼激進對他的學術成就還有幫助。
江渚又查了查剩下兩人。
剩下兩人一個叫馬帥,一個叫張雨豪,都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沒想到最讓江渚意外,或者也在情理之中的卻是這兩人。
「深愛精神疾病治療中心。」
「安泰精神病治療中心。」
兩個都不在上濱市。
江渚打了個治療中心的電話進行諮詢。
「病人的情況十分不穩定,平時似乎跟正常人一樣,但一但有人靠近就會表現出很強烈的攻擊行為。」
「就像在排斥一切東西靠近。」
江渚「……」
親眼目睹十幾起枯屍碎屍的場面,沒有完全崩潰說不定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希望他們經過治療能好起來。
這麼看來,剩下的幾人中,紀嚴雖然傷得最重但精神狀態卻是最好的。
江渚回到他在上濱市租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他算是幸運的,至少他還能回歸他平凡的生活。
平凡的生活是什麼?
他剛畢業,因為是孤兒,讀大學用的助學貸款,也就是說一離開大學,他這筆錢就開始記利息了。
還有上濱市的房租可不便宜。
江渚嘆息了一聲。
才嘆息完,袖子裏面的巫蠱就鑽了出來,往他兜裏面瞅,瞅一眼看一眼江渚糖呢?別以為它不知道將糖藏起來了。
江渚「……」
這玩意要怎麼辦?
要是被發現,和地球出現外星生物一樣。
正想着,這時微信消息的聲音傳來。
江渚打開一看,是齊浩發來的。
齊浩,比江渚大兩歲,同是孤兒院出生。
齊浩這人在一些人眼裏,打架鬥毆性格火爆,惹事生非不服管教,唯一的好處估計就是性格豪爽,夠哥們講義氣。
但在江渚眼中又不一樣,因為從小只需要跟在齊浩身後,那些來自外界的惡意和醜陋都會被阻擋在外。
孤兒院的生活要比想像中複雜得多,江渚能身上沒有一個傷疤地長大,說起來多虧了齊浩。(注架空,請勿上升現實。)
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十分依賴的兄弟。
「阿渚,畢業旅行結束了?有沒有興趣來橫店,正好有個小角色找人。」齊浩說得很委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渚的經濟情況,一畢業是最需要錢的時候。
江渚大學學的表演,為什麼學表演,說起來可能有些好笑,因為他從小就羨慕明星,電視上的明星每時每刻都在被人噓寒問暖,被人giegie的喊着,不需要呆在無人問津的角落,每一次他都羨慕得眼睛發紅濕潤。
當然這是他少年時躲在角落的想法,等他長大了才發現,想要當一個演員可不是他這樣孤兒院的孩子最好的選擇,沒有背景沒有資源,一切枉然。
可後悔也來不及了,當時一時衝動高考志願都填了,別人可以復讀,但他不能,沒有人會供他復讀。
他從小成績十分不錯,上的也是名牌大學,但一個藝術學院每年畢業生上千人,全國那麼多藝術院校,每年能播的電視劇電影又才多少?
所以像他這樣沒資源沒背景的學生,就得從跑龍套做起了。
江渚看了一眼信息,小角色?
比龍套好多了。
回復了一句「收到。」
「你明天上午九點來橫店找我,就當熟悉熟悉這裏……」
……
第二天,手掌上的圖案清晰了不少,開始透露出銀色,江渚的瞳孔都收縮了一些。
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背了一個鼓鼓的運動挎包出門。
運動,青春,陽光,不看略顯老成淡漠的表情,就跟朝陽一樣的大男孩。
總歸是演員,對儀表儀態都有要求,這是對職業的尊敬和對觀眾的負責,恩,老師是這麼教的。
鼓鼓的運動挎包裏面其實是一個鞋盒,夢魘被他裝在了裏面,他實在不放心將它獨自放家裏。
鞋盒的大小對夢魘來說估計跟宮殿一樣,正抱着糖偷偷地通過江渚給它留的小空隙往外面看,正好遇到小區遛狗的阿姨。
夢魘看得直捂臉,這隻蠱蠱怎麼回事?也太不要臉了,為了一點食物尾巴都搖成什麼樣了,丟人,它才不會這樣。
路過早餐鋪子。
「鍋碗瓢盆得有,油鹽醬醋得有,生肖那個石罐也太髒了。」奇怪的想法怎麼也抑制不住。
江渚來到橫店。
齊浩爽朗的聲音響起,「阿渚,我現在的劇組也在這,不過你要去的是隔壁劇組,我跟他們副導演劉胖子剛好認識。」
副導演劉胖子看起來挺好說話。
齊浩才將江渚帶到,還沒來得及交代兩句,江渚就被拉走了。
「先去化妝,化妝的時候看看劇本,你這角色十分簡單,只要表情和走位到位就可以。」
本是帶着江渚進化妝間,但排滿了人。
是一個古裝劇組,對服化道要求很高。
劉胖子嘟噥了一句,然後道「算了,去旁邊的化妝間,記得不要亂說話也不要去要什麼簽名。」
「齊浩這小子也不將人早點帶過來。」
旁邊的化妝間就空閒很多。
江渚一被帶進去就明白劉胖子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了。
是呂一,這部劇的男主之一,聽說才大三,但粉絲數量龐大得驚人,去年才拿了最佳青年演員獎。
聽說呂一有嚴重的失眠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呂一本來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若是仔細看,眉頭都是緊皺的。
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開門聲後,他的腦子裏面一陣舒服到極點的感覺傳來,就像是……久違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光,讓人不惜一切拼盡全力地想要去抓住它。
那光……不可思議地讓人想要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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