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珠夫人]流觴一夢為君來第32章雙劍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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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完全籠罩下來，整個客棧陷入寂靜之中，完全的死寂方海市感覺到異樣，突然驚醒。墨子閣 www.mozige.com就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方鑒明也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兩人對視，海市握着方鑒明的手不由得一緊，方鑒明用力回握示意她安心。

呲窗紙被捅破的聲音，方海市鬆開握着的手，從袖帶中捏着幾枚銀針，朝着窗戶的方向甩去。只聽撲通一聲硬物落地的聲音。咯吱咯吱…刀划動着門栓的聲音傳來，方鑒明拉着海市貼回床邊，等着門口進來的幾人拿着大刀砍向床鋪的時候兩人已經起身閃到門邊。只幾個來回，進來房內的幾人已經趴下。

方鑒明貼着海市的耳邊叮囑解決樓上幾人，我去樓下。方海市拿出靴中的短刀應敵，樓上幾人已經再次衝進了房間，方海市好不猶豫，手氣刀落，幾人未能走上幾招，便已躺下方海市擔心腹背受敵，檢查每個人的傷情，補刀結束才從窗戶飛身落到院中。

海市貼着方鑒明站立，環視身邊這又幾十個黑衣蒙面之人。竟無人出聲，月光照下來，方海市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身形。只有亮出武器的聲音，方海市抽出腰中軟件，和方鑒明同時朝着相反的方向出招，沒有虛晃，沒有試探。只是把劍指向咽喉，敵人看着攻擊勢猛，身形回仰，他們一個轉身提劍回防，兩人又回身背靠到一起，身後沒有回仰的另一排已經倒下。

不過是又一個平刺加回防，周圍一圈人便倒下接近兩成。海市在戰鬥中發現不管自己使出什麼招數，師父就能用着相同的招式對敵。兩人合作無間，給予敵人重大的心裏衝擊，一時間剩下的死士竟在擴大着包圍圈，他們已經有些分不清是方鑒明身手出神入化，還是方海市看起來如有神助。

方鑒明看着他們疑惑不再攻擊，沒有準備放虎歸山，點燃手中的信號。很快暗衛集結，形成了新的包圍圈，方鑒明攬着海市飛上客棧屋頂觀戰。只一刻鐘，所有死士名副其實。

方鑒明坐在屋頂等着暗衛清理戰場，海市從懷裏摸出一個雞腿。「師父，你今天沒吃東西，剛才出來的時候拿的，沒毒。」看着方鑒明遲疑，海市直接把雞腿塞進他的手裏。方鑒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餓了，認真吃着手中的雞腿。

「師父，你這個樣子，如果再有一壺酒，就和卓英一模一樣了。」方海市笑語晏晏。

「剛才那麼多刺客，海市會怕嗎？」

「有一點點，不過今天和師父一起舞劍，我總是覺得要超越師父了，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人好興奮啊。」海市感慨。

「生死一瞬，我和阿旭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都怕死了，連續做了幾天的噩夢。」方鑒明講着過去的事情。「會夢到慘死的親人，也會夢到死在我劍下的人。那種感覺……如果不是仇恨驅使，只怕是堅持不下去。」

「師父，那些久遠的都過去了。我也怕的，只不過對於我來說，這種怕和離開你相比就微不足道了。」海市輕聲道。「師父，能不能再也不要說讓我離開的話。」

「好」

「你保證。」

「好，我保證。」

待客棧整理完，兩人從房頂下來，客棧內燈燭明亮，地板桌面牆壁也已經恢復如初，只是還有隱隱血腥之氣。方鑒明叮囑着暗衛重建鋪子，鋪陳人手，加強聯絡不可讓敵人再有可曾之機。然後帶着海市上樓休息，終是一夜無夢。

蘇明撒出大部分死士對方海市方鑒明圍追堵截，等了一夜都沒有消息傳回。急得把手下的死士首領罵了個狗血噴頭。等到手下傳回消息，這大半人手竟無一存活，對方鑒明的恨意就更加強烈，決定孤注一擲，召親隨進來，做最後一擊。

次日晨起，方鑒明就接到了京城飛鴿傳書。科舉在即，天啟城除了各地進京的武舉人，還有不少不明身份之人，正在詳查各路人手身份。為避免出亂子，方鑒明決定親自回去盯着，並喚着海市一起回京，等以後有機會再帶她出來巡查鋪子。

霽風館

剛回到霽風館，方鑒明就忙的不見人影，方海市各個地方溜了一圈，就聽見哨子和底下不當值的兄弟在講笑話。

你們知道嗎？大公子那天代替小公子體檢，光着膀子剛走到面試官眼前，就把面試官嚇了一跳。人家連忙起身行禮，方大人真是個好兄長啊，百忙之中前來陪考？然後大公子說你認錯了，在下就叫方海市。負責體檢的面試官說，方大人，求求你，千萬別開小人的玩笑啊。三年前，也是下官參與的那次會考，你還得了那次的魁首呢！大公子又說你認錯了，那年是我的兄長方卓英，在下就是方海市。

你說這指鹿為馬的本事大公子是不是最大，哈哈哈……

就是啊，大公子身形魁梧，小公子俊俏，那肯定是不一樣的。關鍵是主考官竟然讓大公子體檢通過了。

小公子的功夫很差嗎？

不是功夫高低問題，這是地位的問題呀。

大公子在霽風館那是比不上小公子的，就連巡查鋪子，小公子出門不都是指揮使陪着，就怕磕着碰着傷着嘛。

那是，哪次小公子但凡傷一點點皮，不都是指揮使親自照料的。

霽風館得罪誰也別得罪小公子，誰都使喚不動的劉御醫不都跟她後面屁顛屁顛的。你說指揮使不會是準備讓大公子全程代替小公子去武考吧！

……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不過方海市聽到方卓英去體檢的糗事，也是整整要笑一整天的。

等到方卓英當值回來，逮到海市，就向他討要代替體檢的人情。方海市故作神秘，讓卓英陪着專門跑了一趟靈白雲寺拜佛，又去了一趟市集買了兩隻雪白的小兔子。

「哥，你明兒進了宮，幫我把這兩個平安珠串送到愈安宮給緹蘭和明月，保佑他們順遂平安。這一隻小兔子是給緹蘭的，希望她在宮裏的日子能有個念想，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哥知道你心疼她，就怕陛下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