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當卡卡西從神威空間中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捂着眼睛彎腰喘息的帶土,以及兩條血淚流下的『重黎』。
看起來,似乎兩人剛用某種童術較量過了。
「宇智波鼬···」
在『月讀』空間中,被鼬千刀萬剮了七十二小時。如果不是帶土同樣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強行擺脫了幻術,怕是已經被折磨到精神崩潰。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以及帶土口中的『鼬』之後,卡卡西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從這名陰陽家長老『重黎』身上感到熟悉。
「原來是你。」
鼬曾經加入過暗部,那個時候他的前輩就是卡卡西。兩人曾經一起戰鬥,做任務。所以之前的戰鬥才會配合得那麼自然和默契。
帶土中了月讀?機會——
手中的特殊苦無一丟,開啟『八門遁甲』的卡卡西瞬間消失,再出現的時候,手中的苦無已經從背後向帶土刺去!
噗呲、
顫抖着低下頭,看着刺穿胸膛的苦無,又一次被卡卡西從背後『掏心窩』的來了一下,帶土嘴角抽搐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的確是廢物。」
十多年前,帶土被巨石壓住,將琳託付給卡卡西,卡卡西無比認真的承諾,但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琳死在他懷中,這是卡卡西一輩子的心病和愧疚。
「可你是木葉的英雄,何必走到這一步?」
身後傳來了卡卡西的嘆息,然而早已經認為現實世界『如此無聊』的帶土根本不想聽他的話,而是直接發動尹邪那岐抵消掉身上的傷勢。刷、
光芒一閃,被卡卡西背後捅刀的帶土就消失無蹤。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毫髮無傷。
在滅族之夜,帶土拿到了超過十指之數的寫輪眼,早就悄悄的安裝在他白絕的半邊身體中,這是他能夠獨自面對五大國的底氣。
「在這個忍界,只要還苟活着的人,都會變成廢物。」
轉身面對已經氣喘吁吁的卡卡西,帶土毫不留情的嘲諷卡卡西,以及他自己。
「卡卡西,我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卡卡西沒能夠救到琳,帶土又何嘗救到?兩人都是眼睜睜的看着琳死在眼前,而更讓帶土感到絕望的是:琳是帶着笑容死在卡卡西懷中的。
這才是帶土不敢『復活』琳的原因!
為了逃避這個現實,才要將『有琳的世界』寄托在無限月讀上。
「你們是勝不了我的,還有你——宇智波鼬,早知道你裝瘋賣傻,但沒想到你並不是木葉的間諜,而是陰陽家的長老。是什麼時候加入的,還是說一開始就是對方的人?」
面對帶土的問題,眼眶中有兩條血淚流下的鼬澹定的伸出一根手指。
「多關心一下自己吧,宇智波家的叛徒。」
?
「你已經敗了,帶土。」
?!
說什麼夢話,以這個兩個傢伙傷疲之軀,又怎麼可能是還能使用數次『尹邪那岐』的自己的對手?
「難道說,你指望那個火影!」
宇智波帶土看向另一邊被外道魔像壓制的金色巨佛,咧嘴一笑。
「看來佩恩幹得不錯,那麼我也要加把勁了,——在那邊分出勝負之前幹掉你們。」
帶土在獲得了宇智波斑留下的各種秘術後,忍、體、幻全無弱點,是真正意義上的影級強者。
再加上擁有『神威』這種逆天的能力,整個人忍界唯一忌憚的四代火影又已經被他早早幹掉,憑卡卡西的飛雷神、哪怕加上宇智波鼬的萬花筒,也能戰而勝之。
「哈哈哈,最後的勝利者果然是我!」
果然,很快油盡燈枯的卡卡西和宇智波鼬無奈的倒下了,面對緩緩逼近的帶土,團扇面具破碎的鼬掙扎着站起身來。
「我說過,你已經敗了。」
?
「你的命運早已經落入了我的掌中,在發動『尹邪那岐』的一瞬間。」
?!
一瞬間,冷汗從志得意滿的帶土額頭滑落。他陡然想起宇智波家族中還有另一個專門對付尹邪那岐的禁術:尹邪那美。
不,不會的。
發動尹邪那美需要消耗一隻眼睛,而且鼬怎麼可能有機會學——?
帶土顫抖的目光落在前方,破碎面具下,宇智波鼬平靜的臉上,一隻萬花筒寫輪眼緩緩閉上。
「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困在了『永恆的幻術』之中,帶土終於再難以保持冷靜,咆孝着向宇智波鼬衝去,手中從神威空間中取出的苦無同時刺出。
噗呲、
?
顫抖着低下頭,看着刺穿胸膛的苦無,又一次被卡卡西從背後『掏心窩』的來了一下,帶土嘴角顫抖中眼眶中全是難以置信。
「沒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的確是廢物。」
「可你是木葉的英雄,何必走到這一步?」
???
身後再次傳來了卡卡西的嘆息,讓帶土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
「你的意思是,帶土已經陷入了無限的輪迴之中?」
看着眼前被自己從身後用苦無捅穿心臟,卻呆立原地不動的宇智波帶土,卡卡西心中有悲傷、有悔恨、有麻木···卻唯獨沒有戰勝強敵的喜悅。
「是的,他已經不能靠着『尹邪那岐』來逃避這次輪迴了。」
鼬看向陷入了呆滯的帶土,如果堂堂正正的戰鬥,勝負還未可知。但既然選擇依靠尹邪那岐,那就註定了他的慘敗。
「決定命運的術,這就是尹邪那美。」
如果光是一個月讀,還不至於讓現在的宇智波鼬流下血淚。
畢竟他的眼睛早已經悄悄融合成了『永恆萬花筒』,但如果在月讀後緊跟着發動『尹邪那美』,那就算是永恆萬花筒也扛不住這消耗,緩緩閉上的左眼就是證明。
————
「呼···呼···呼,這是第幾次——」
噗呲、
甚至都懶得去看從背後刺穿了自己的心臟的苦無,帶土直接開口:
「沒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我的確是廢物。」
「可你是木葉的英雄,何必走到這一步?」
兩句話就把身後的『卡卡西』干沉默了,面對提前說出自己『台詞』的帶土,『卡卡西』沉默了一下後才開口:
「所以,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做什麼?當然是創造一個和平、沒有戰爭,有琳的世界。
「那樣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的,帶土。」
早在之前的『輪迴』中,『卡卡西』就已經聽到了帶土的回答,沒等帶土開口,卡卡西就已經繼續說下去。
「爭鬥,的確帶來了傷痛、遺憾、以及悔恨。」
「但是我們人類絕不應該是這樣脆弱的生物!」
「當人們抬頭仰望星空的時候,會感到渺小,會感到畏懼;當人類的祖先從森林中走出的時候,同樣會迷茫,會感到恐懼;在面對其他生物的攻擊,以及敵人的刀劍時,會受傷、會失去親人、朋友···」
「但是,這些都不是逃避的理由!」隨着身後卡卡西聲音的拔高,其中的意志越發堅定。
「人類能夠站在萬物之靈的位置,正是因為我們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正是在不斷的在鬥爭中,人類才變得越發強大,從而推動了忍界的發展。」
「承認吧,你只是在逃避現實。——就像你的神威空間一樣,你根本就沒有正視世界的勇氣,還妄圖拉着整個忍界的人和你一起逃避。」
「那種滅絕人類的『和平』只是虛偽的夢,真正的和平絕不會是如此廉價的東西!」
「夠了!!」
一聲怒喝打斷了身後『卡卡西』的話語,輪迴了無數次的帶土不耐煩的捂住眼睛。
「你根本不是卡卡西,不過是『宇智波鼬』製造出來,想要摧毀我心理防線的幻影罷了。」
「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就讓你看看我的覺悟!」
————
現實中,
「咳咳···」
幻境之中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戰鬥,但是在現實中不過短短几秒而已。尹邪那美固然強悍,但是這個術並非殺傷性的術,而是一個讓對方面對『現實』的忍術。
「我好歹也是宇智···帶土!」
「只要不使用『尹邪那岐』,那麼就能無視『尹邪那美』。」
捂着胸口的傷的帶土掃了一眼對面的宇智波鼬和卡卡西。擺脫『尹邪那美』的代價,就是坦然的面對被卡卡西刺穿心臟的命運,以及眼前的兩人。
「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了。」
穿心之傷對於普通忍者來說,自然是致命的絕殺。但是對於宇智波帶土這種半邊身體是白絕的強者來說,還能勉強再戰鬥幾個回合。至於之後···誰知道呢。
「來吧!」
————
「可惡、可惡、可惡!!!」
森林之中,一個人影正在狼狽逃竄。原本陰沉冷酷的臉上只剩下了惶恐,半邊身體已經露出了蒼白的皮膚,以及手臂上轉動的十幾隻寫輪眼。
志村團藏。
「這邊,追——」
「注意目標的寫輪眼,避免和目標對視。」
「日向家的忍者保持警惕,察覺到任何人查克拉流動異常立刻報告!」
身後是五大國忍者聯軍中的精英,有犬冢一族的忍犬氣味追蹤,有油女一族的飛蟲緊跟其後,有日向家的白眼透視地形,有土之國的忍者感知震動···
複數的上忍、精英上忍,甚至攜帶了『六道寶具』的雲忍,面對如此豪華的陣容,普通影級的團藏,只剩下倉惶逃命這個選項。
雖然他右眼中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夠施展『別天神』,但區區一次使用次數有個卵用?
後面的隊伍中還有好幾個日向家的白眼睜着,只要察覺到任何人的查克拉異常,立刻一個『幻術·解』丟過去,能不能解除不好說,反正團藏是不敢停下來實驗的。
至於說以手臂上的三勾玉施展『尹邪那岐』?
在已經暴露的情況下,後方的隊伍能殺團藏一次,自然就能殺他十幾次。
「怎麼會這樣?」
前方狼狽逃命的團藏想不通,在他看來,自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木葉』。為什麼會淪落到『叛忍』的地步?這一點都不——
嘩啦、
逃命中,前方陡然升起了一道『牆壁』,高達幾十米的水流就像是海浪一般向團藏拍來!讓他童孔一縮,整個人條件反射的飛躍而起。
「水遁·舌齒酸河!」
轟隆~~
巨量的水流洶湧而來,將一片森林硬生生的化為澤國。雖然看起來大氣蓬勃,但是對團藏這個等級的高手來說,還不至於受傷。
很好,
而且這洶湧的水流對團藏來說,更是一個絕佳的『掩護』。正好藉由水遁來擺脫身後那些煩人的蟲子、忍犬···
然而團藏剛潛入水中,渾身上下的皮膚立刻傳來灼熱的刺痛!只是正常的揮手遊動,手背上的皮膚就突兀的『飄』了起來,像是一張破爛的紙張離開了團藏的手。
?!
嘩啦——
一個人影從水中躍出,渾身上下都是皮膚剝離的狼狽,伴隨着『滋滋滋』的腐蝕冒煙聲,就連手臂上的寫輪眼都開始『融化』的團藏一咬牙,不得不發動尹邪那岐。
「團藏的查克拉消失了!」
「小心,前方的水有異常,不要接觸!」
不過短短几秒的耽擱,後方的追兵已經趕到。他們紛紛將查克拉凝聚在腳底,落在這片淹沒森林的異常『湖泊』之上。
入目所及,只有一名身披藍色長袍,帶着波紋面具的神秘人。
?
「聯軍的各位,我是陰陽家的長老『河伯』。」
說着這名神秘人手掌一翻,一塊『忍』字的護額就出現在他手中。當然,護額可以偽造,但是裏面蘊含的查克拉卻不能做偽。
「是火影大人的標記。」
有日向家的上忍點了點頭,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不過···這名陰陽家長老的查克拉可真龐大啊,而且和火影大人的氣息頗為相似。當然了,絕對沒有如同太陽一般的火影強大。
「該死,又是陰陽家!」
從虛空中出現的團藏臉色鐵青,沒想到居然會被陰陽家的長老截住,看來今天難以倖免了。
「東君、月神、大司命、少司命、重黎、還有你這個『河伯』···」
「等一等,你少算了一個,『山鬼』正在和火影他們對戰曉組織的首領。」
被眼前的河伯打斷的團藏一愣,掃了一眼後方趕來的五大國忍者,冷笑連連:
「你們都聽到了吧,——如此強大的陰陽家,要說沒有什麼目的,誰會相信?」
「也只有日斬那個老湖塗和千手家那個小鬼才會覺得你們值得信任,老夫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和曉組織都是一丘之貉,遲早五大國要——」
「誰說我們沒有目的,」
天藍色長袍的『河伯』歪了歪頭,讓形成包圍圈的五大國忍者都是眉頭一皺。
該不會真的···陰陽家也是曉組織那樣的野心家。
準備在這戰局焦灼的關鍵時候坐收漁利?
「我們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和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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