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連金甲屍都有一隻,可惜養不起,最後只能拆分了。
至於將兩人幹掉的話,他選擇性忽略。
反正一個沒了那符籙法劍,一個被鐵屍糾纏,都顧不了其他。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接連施展幾道法術下來,這具內壯境的肉體也快支撐不住了。
體內內臟發黑髮黃,承受不住他這千面幻魔譜的使用代價。
還是先跑,找到一具肉身再說。
胡強法師吐出一口鮮血,自爆極品法器,屬實是傷了元氣,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有心理上。
一把極品法器啊,這可值太多錢了。
龍虎法印也就算了,畢竟修修還能用。
但這把法劍可陪伴了他不少時間,如今不得已自爆,胡強感覺自己能心疼上好幾個月。
掏出一枚丹藥,塞入嘴中,胡強法師又掏出了一把法劍。
這把法劍通體碧藍,仔細聽去,隱約有波濤水聲晃蕩。
這把法劍名為重水劍,是一件靈器。
這是他抵達練氣後期後師傅送給他的禮物,已經祭煉了好些年,如今卻是要使用它來對敵了。
但這把靈器,以他現在的法力質量,也就能勉強御使,大抵使出一劍就會力竭,法力也會瞬間被抽空,屬實難受。
如果說極品法器是能適當舉起來的槓鈴,那靈器就是能用盡吃奶力氣才能勉強舉起來的槓鈴。
基本上舉一次就廢了,需要休息好長時間。
靈器對胡強法師來說,就是超越自身負擔的槓鈴。
胡強看向已經跑路不見了蹤影的王福生,心中嘆道:「區區幾招就將我們打了個落花流水,若真的下殺手,除了我還有師傅給的保命底牌,嚴兄怕是已經沒命了。
這元清真人跑了便跑了,任由他去吧。
反正我們的目標是白蓮教,之後等弘偉兄異能恢復,再追索不遲。」
想明白了的胡強吃力祭起重水劍這把靈器,法力湧入,建立聯繫,神識交互。
胡強做着準備工作之時,鐵屍已經與嚴畢輝這名選手撞上了。
鐵屍失了右臂,僅剩左拳打向嚴畢輝的面門。
嚴畢輝也有心想試試這鐵屍的程度,但他也十分謹慎,右手抬臂格擋,先天真氣充斥,增強了其防禦力。
砰!
嚴畢輝小臂一震,腳下踩出一個泥坑。
好大的氣力,嚴畢輝心中升起這個想法,而後左臂向後擺動,一拳狠狠打在鐵屍右臉上。
先天意志之火自拳頭冒出,浸染蔓延上鐵屍頭顱。
鐵屍脖頸被斬出的豁口發出鋼鐵金鳴之音,這一拳下去,似乎讓鐵屍脖頸的豁口,更加擴大了幾分。
好硬!
嚴畢輝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精鋼石上,若不是有先天真氣護體,光是反震力就夠他受的了。
燃着的火焰快速消失,鐵屍頭顱重現浮現,漆黑的面龐上只有一點燒焦的痕跡。
見此嚴畢輝只能心中哀嘆:「我只是一個好酒好女人的普通先天,先天意志之火也僅是剛剛凝聚不久,我這趟渾水趟的太不容易了些。」
鐵屍抬腿,嚴畢輝看其運動軌跡,應是上踢,他防住下巴,準備防守反擊。
但萬萬沒想到,鐵屍踢出一半的時候,膝蓋窩咔擦側彎,上踢變成側踢,狠狠打中嚴畢輝的太陽穴。
氣浪爆出,嚴畢輝眼神渙散,身體不自覺的就要倒下。
但熊熊燃起的意志之火強制激活了他的意志。
嚴畢輝眼神瞬間明亮起來,身姿瞬間挺立,雙臂擋住鐵屍的另一條腿的攻擊。
他雙手赤紅,雙拳齊出,拿出十二分的精神,硬馬硬橋,以先天意志之火的特性侵入對方肌肉紋理,破壞燃燒支撐着鐵屍行動的陰氣煞氣。
將鐵屍打退,他後退數米遠,深吸一口氣,嚴畢輝目光灼灼看着鐵屍,看着它一動不動,驅散體內侵入的意志。
剛剛那一擊,他受教了。
想不到這具鐵屍竟還有着相當的武術造詣。
而且剛剛那記鞭腿攻擊因為臨時改變角度的關係,力道大減,沒有打爆他的腦袋,僅是讓他腦震盪加眩暈。
若他是剛進入先天,還沒開闢到三十六枚的竅穴,成就天罡之數,凝練先天意志之火,他估計就真的栽了。
他的熱血,燃起來了。
嚴畢輝自進入先天后,已經很少有這麼熱血沸騰的時候了。
那些與他切磋的先天,都沒有下過死手,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打一架,雖然也算有所收穫,但哪有淋漓盡致的廝殺來的痛快。
上次那豹子頭不學無術,靠着體魄和野獸直覺跟他打。
剛開始還需要適應一二,摸清對方套路。
等第二次交戰之時,他就已經摸透了豹子頭的路數,直接打出破綻,打崩對方的防守架勢,連綿不絕的連招將對方打的連連吐血。
若不是五絕瘴氣發作,他已經活生生將豹子頭打死了。
可那一戰,對他的武術技藝沒有絲毫的幫助。
如今,他卻是遇上了一個有武術造詣的鐵屍,大家都是死敵,這樣也不用顧忌打死人的問題。
嚴畢輝能將自己的一身武道,全部施展出來。
他雙手一震,勁袍抖動,嚴肅認真,擺出架勢:「八極六陽拳,請指教!」
鐵屍嘶吼一聲,一腳踢出!
王福生在街道上御使惡犬飛奔,距離光束邊緣越來越近。
他臉上露出笑容:「只要讓我跑了,那就天高任鳥飛,想去哪就去哪,那狗屁的聖子也無法繼續拿捏我。
當時真是夠晦氣的,本來想找個新的城隍廟建立過濾負面情緒的陣法,結果卻是讓那野狗道人給發現了。
這狗道人當真不是東西,撿到我這寶貝不用,還用八卦封印將我封印了快百年時光。
若不是有蠢賊闖入,狗道人也去世了,我怕是無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之後的事情也很簡單,蠢賊發現了這面具的不凡,將其賣給了王家。
然後王福生就被千面幻魔譜給控制了,然后裏面的元清真人就成了這王福生的意識。
他本來想蟄伏個十年,將城隍廟的陣法再度啟動,結果卻是遇上了聖子,被看穿了底細。
王福生只能幫助白蓮教聖子做了一些事,同時暗地裏準備着一些後手,準備東山再起。
冰潔術!冰刺術!
地面上,寒冰蔓延過來,溫度驟降好幾十度。
寒冰爆出一個個的三米高冰錐,將王福生的去路擋住。
一個人影站在冰錐之上,露出一張帥臉和肌肉壯碩的輪廓。
「想找的時候怎麼都找不到,不想找的時候,卻給我冒了出來。
你這張千面幻魔譜,我要了。」
陳陽指着王福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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