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的財源收入無非那幾項,推薦人才,商會投資,弟子學費,買賣秘藥……
而其中的商會投資則佔據了武館收入的大頭。
每隔一年,陽城各大武館都要來一場切磋比武,讓那些商會挑選實力強大的武館,為他們提供武力支持。
提供了武力,保護了商會的財產,那投資給武館的錢自然也不會少了。
所以,想賺錢,就要培養弟子,讓弟子去打去拼,為武館爭奪更多的商會資源回來。
擂台自然也有分級,強血,韌血和氣血每個武館出一人,再行比斗。
韌血和氣血境的武者姜師傅早已經欽定好了。
只是強血境的武者尚未確定罷了。
別看他內院只有區區幾人,可他教過的徒弟何止這些,只是有些人畢業了,有些人在幫派里打拼,有些人自己創業去了而已。
陽城內,陳陽提着三腳架和裝滿熟食的包裹走向陽城門口,身後跟着一臉輕鬆的莫林。
黑暗的小巷子內,一幫子人看着兩人離去。
一個頭目眼中閃過忌憚:「原以為只是個剛加入武館的雛兒,卻想不到錢狗兒那三人栽在了山上,現在看起來還有武館的人庇護,現在產生衝突,實屬不智。
還是暫時擱淺計劃,那三個傢伙不足以讓我們對上武館的人。
此時先揭過再說其他。」
陳陽還不知道那三個毛賊所帶來的麻煩因為莫林師兄的存在而消弭,他正在積極的搬運着屬於自己的貨物,內心十分的高興。
山上,無名道觀。
「放這裏就好了,莫師兄,過幾天我請您在酒樓上吃席。」
「無妨。」
莫師兄笑了笑,幫陳陽組裝好同款鐵砂盆,倒上特殊油脂,囑咐幾句,便下山去了。
莫師兄離開後,陳陽翻炒鐵砂,讓油脂浸潤全部的鐵砂。
冷炒了將近十分鐘,陳陽這才撒開手,到水缸前舀水,將手上的油脂洗乾淨。
接下來等上一個小時,便可以點火開練了。
陳陽在等待的時間中也沒閒着,先將灶台點上火,溫着那用瓦罐裝着的秘制湯藥,又去自家菜地,掰了些蔬菜,切些臘肉,又拿出蔥姜蒜,切出一碗滿滿的配料下來。
晚飯他打算吃臘肉炒青菜,順便再敲幾個雞蛋,剁些豬肉糜,蒸個蛋羹出來。
這些事準備好後,陳陽空出手,拿着一把生鏽的柴刀,到後山砍柴,準備用來點火。
兩小時後,陳陽背着一捆柴火回來。
將柴火隨意放到院牆上,陳陽用抹布擦了擦發黑的臉,洗了洗手,到廚房掀開灶台的蓋子,一股熱蒸汽撲面而來,陳陽上手摸着瓦罐,還溫熱着。
陳陽揭開瓦罐的蓋子,便見裏面的湯水漆黑,如那墨水般濃稠,可散發的味道卻帶着一股清香。
「莫師兄說過,最好在筋疲力盡的時候再服用,那樣效果最好。
可我只能筋疲力盡八秒時間,屬實是無法這麼幹。
只能提前喝了,再瘋狂鍛煉,將我的生命值直接壓榨到百分之十,這樣或許能更有效率。」
生命值是一個人的生機,體力,精力,精神的統稱,並非只有單純的一個元素。
所以單純的肉體鍛煉,在突破一個人的體力極限後,也會造成生命值的下降。
而陳陽,就是打算突破這具身體原本的極限,朝着崩潰的方向無限延伸。
喝下這一碗湯藥,味道有點像烏雞湯,還怪好喝的。
喝下不過一分鐘,胃中便向他傳來暖洋洋的感覺。
陳陽趁熱打鐵,點火灼燒鐵砂盆,掏出藥膏塗抹雙手,開始了鐵砂掌的修煉。
時間緩緩流逝,每一次翻炒的時間都格外的長,在感覺雙手的潤滑消失後,陳陽抽開手,塗抹藥膏,繼續炒,直至生命值降到百分之十。
細細算來,他的持續時間,似乎是外院那些學徒的七八倍。
而他修煉的效果,卻也物有所值。
臨近黃昏,陳陽耗掉了三瓶藥膏,血量十幾次達到臨界點,鐵砂盆下的火柴也添加了不止一次。
換來的效果也十分顯著。
他的雙手上,已經浮現了一個指甲蓋大的黑色斑點。
血液嘩啦啦流淌,元氣在體內流竄的感受,還十分的清晰,他的五感對體內的狀態,擁有超越常人的敏銳。
他的體魄顯著的加強了,如果用力量來計算的話,他今天的力氣,增加了差不多十斤。
普通人的力量大約在一百斤到三百斤這個層次,以體格,骨架,身高,體重……多種因素造成。
而陳陽的身體,在同齡人中只能說一般,體格普通,骨架普通,身高也是平均水平,再加上他現在年齡只有十五到十六之間。
極限力量大約在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左右。
而他增加的這十斤力氣,就佔據了他全身力量的十五分之一。
按照這個進度,不出一月,他便能將鐵砂掌練成莫師兄的那般模樣。
如果修煉鐵砂掌獲得的力量不會衰竭,繼續增加的話,估計能增長個兩百來斤的程度。
那就是接近三百斤的力氣,普通人肯定是扛不住的,一掌下去,石頭有沒有事另說,但人的肋骨肯定會斷。
當然,身體所擁有的力量,和能發揮出的力氣,是有着等差的,除非能掌控身體細胞,發揮出全部的力氣,否則都是要打折扣的。
就如他現在,最多也就提起幾十斤的玩意,再重的話,腰就會受不了,有折斷的風險。
凡事,都要量力而行。
練武不是打打殺殺,是強身健體。
強血與強血之間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起碼陳陽練武就是為了自保,順便給夏荷姐提供更有營養的生命力。
至於跟別人打架,他覺得還是慫一點比較好。
有着夏荷姐這位富婆在,他是不用擔心自己的衣食住行,只要安穩發育即可。
只要他不去鬧出什麼么蛾子,事情自然也就找不到他的身上來。
將現場收拾一番,洗了洗手,將事先準備好的臘肉和油倒入灶台的破鐵鍋上,在猛烈升起的白煙中開始炒菜。
吃過這一頓晚飯,陳陽洗了個冷水澡,換上新的道袍,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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