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李睿被足足關了48小時。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今天一早,他剛剛睡醒,正準備活動一下身體,聽到外頭有動靜。
兩個警員進來,為他解開了手銬,說道「有人要見你。」
李睿微一皺眉,今天這兩個當值的警員,與前兩天的警員很不一樣,原先在羈押室當值的警員都很懶散,一天到晚打着瞌睡,但這兩個人卻有種很乾練乾脆的氣質,做事絲毫不拖泥帶水。
「是誰要見我?」李睿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懷着疑惑,李睿被帶出了羈押室。
隨後,他被帶進了一個房間,裏面空無一人。他不由得疑惑,問道「人呢?」
「你現在這兒等一會兒,人馬上就到。」
說完,這兩個警員就轉身離開了。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李睿一個人,他頓覺今天這事有些不正常。
隨即他警惕起來,仔細觀察着房間裏的每一個細節。
整齊擺放的桌子,乾淨的黑板,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但他心中一直有個直覺,這間屋子裏,肯定有線索。當他走到黑板前,仔細觀察着有沒有遺漏的細節,忽然,一截斷掉的粉筆映入眼帘。
「這」
只見那斷掉的粉筆斷面非常平整,且呈45°角切斷,這絕不是掉落時摔斷或者是掰斷能夠形成的。
李睿拿起粉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那粉筆斷面之光滑猶如拋光過一般,要想做到這一點,即便是機器切割,也很難做到。因為一旦使用機器切割,必然會造成粉筆損耗,使其長度變短。而李睿此時將兩段粉筆拼到一起,卻發現與正常長度無異。
「這是用強勁內里化作劍氣造成的。」
顯然,這是一種暗示。
而又是誰會給李睿這種暗示呢?
一個答案猛然浮現在他的腦海。
「師傅?」
試問普天之下,誰的劍法最高,除了邪劍仙司徒昭,估計無人敢稱第一。
李睿不由得興奮起來,原來今天要見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師傅司徒昭。
帶着興奮之情,李睿眼巴巴地望着門口,焦急等待司徒昭的來臨。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一重一輕。
是兩個人。
李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門打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師傅,」李睿看到司徒昭進來,反倒沒有表現得那麼激動了,就像那種老友重逢雲淡風輕的感覺,他站起身,杵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麼,「終於又見到你了。」
只見司徒昭一身黑色長款夾克,冷峻的面龐帶着幾許肅殺之氣。
他瞥了李睿一眼,一點不像是見到愛徒的模樣,十分淡定地進屋,坐下。
在他的身後,跟隨着一個艷麗的女人。
李睿只見過她一次,聽柳筱說,這是司徒昭的女兒。但隨後,他眼睛突然睜大了起來,頓覺此人與之前審訊自己的那個女警員有幾分相似。
「你是那個」李睿張大嘴巴正準備發問。
「沒錯,是我。」女人冷冷說道。
李睿這才想起了柳筱的易容術,既然她可以替自己易容,那別人自然也可以喬莊,那女警員就是司徒昭女兒易容的。
搞了半天,這一切都是司徒昭的安排,為的就是與李睿見面。
「坐吧。」司徒昭做了一個坐下的手勢。
李睿這才坐下。
「多年沒見,你小子倒是成熟了不少。」司徒昭只簡單地說了一句,算是寒暄過了。
「歲月鍛煉人,不過,師傅倒是沒變,還是那麼精神。」李睿笑道。
「呵呵,還學會拍馬屁了。」司徒昭這才露出一點笑容,說道「我的馬屁你不需要拍,因為你是我司徒昭的徒弟。」
「是是是,師傅說不讓拍,那我就不拍。」
「知道我為什麼要來見你嗎?」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我考慮了很久,思來想去,覺得只有火山行動的可能性大點。」
「你能從我留下的記號中看出端倪,說明你沒有枉費為師一番心血。把你弄到警局,以這種形式見面,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司徒昭先是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要把李睿弄進警局,但他並沒有明說見面的原因,「時與勢,在這三年裏,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果你僅僅把目光關注在火山行動上,會因小失大。」
「師傅所言極是,其實我這些天也一直在思考,」李睿站起身來,對司徒昭娓娓道來,「火山行動,不管它背後的陰謀是什麼,說到底,不過白衡的一步棋罷了。江南四州,如今已經硝煙瀰漫,白衡的野心也可謂昭然若揭,目前真正影響時局的,恐怕不在白衡,而在別的人。」
「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這三年你沒白白浪費。」司徒昭欣慰道「現在,也時候告訴你全部真相了。」
「你可知道,天盛帝國的誕生,靠的是什麼嗎?」
面對司徒昭的發問,李睿一片茫然。
歷史書上,有過一些記載,說是天朝進入「空位時代」之後,各地群雄逐鹿,帝國開創者荀天盛,因為獲得了大部分地方勢力的支持,「黃袍加身」取代了第三帝國最後一任執政官,創建了如今的第四帝國。
可歷史都是成功者寫的,並不能直接代表真相。
「很多人說,他靠得是一張嘴,憑藉巧舌如簧,忽悠各地豪強放棄混戰,轉而支持他。這是多麼可笑的笑話啊。」司徒昭說道。
「還真有人敢這麼說?」李睿笑道「怕是三歲孩子都不信吧?」
「荀家王朝的開創,確實有一些偶然因素,比方說當時白家還沒有完全控制江南四州,孟家的西涼二州一直觀望,等等,但最最關鍵的必然因素,實則是荀天盛手中掌握的三件鎮國之寶。」
「鎮國之寶?」李睿疑惑道「是什麼樣的寶貝,竟可以令其坐擁江山?」
司徒昭十分玩味地擺了擺手,說道「李睿啊,你真是太天真了,有些東西,不僅得之可得天下,即便是統治全世界也不在話下。」
李睿微微皺眉,一句話脫口而出,「該不會是戰神武裝吧?」
但司徒昭卻搖了搖頭,說道「戰神武裝一分為五,由五大家族收藏,荀天盛是不可能得到的。」
「那就奇怪了,他那鎮國神器究竟是什麼?」
「雖非戰神武裝,但也差不了多少。」司徒昭解釋道「自混沌彌散後,芸芸眾生之中,便隱匿了無數修真者,除卻「靈獸體系」培養的修真者之外,還有來自「靈器體系」的群類。而這部分人,也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天降靈器,二來是自鑄靈器。」
「師傅,你說的這些,我或多或少也已經聽說過,自鑄靈器是後世修真者采混沌之力,熔鑄進法器之中才成為了靈器,無論是力量還是價值,都不能與天降靈器相提並論。我想,這第四帝國的鎮國神器,應該是天降靈器吧?」
「不錯,靈器亦分貴賤,最高一等便是神聖武裝,全世界僅有五把。次一等為尊皇,共計十件,散落世界各地,不知所蹤。再次一等為英雄,也有十件,不知所蹤。英雄以下,便
皆為自鑄靈器。」
「這麼一說,我便懂了,這荀天盛應該是得了三件尊皇級的靈器,才有了令群雄臣服的資本,才得以黃袍加身,成為了帝國元首。」
這時,荀天盛走到窗戶前,背對着李睿,問道「那你現在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我會遭人暗算了吧?」
李睿的思緒,瞬息回到了那個令他永生難忘的雨夜。
他忘不了那個殺手的眼睛。
也忘不了泥土中流淌的鮮血。
「為了得到戰神鎧甲?」
「不光是戰神鎧甲,而是所有的神聖武裝,因為只要神聖武裝這一更高這一等級靈器的存在,有些人就無法安心。」
「那會不會也有可能是」
李睿剛要開口,司徒昭便抬手打斷了他,說道「是的,也會有居心叵測之人,想要取代荀天盛。這就是荀天盛永遠無法安心的真正原因。」
「師傅,您說這些,是不是想說,當下各地豪強蠢蠢欲動,其實皆是因為戰神鎧甲泄密一事而起?」李睿大膽猜測道。
「嗯。」司徒昭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說是起因,可能不太準確,但確實是因為戰神鎧甲暴露,導致了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最初覬覦鎧甲的是三八系,難道他們想要謀朝篡位嗎?」李睿疑惑道。
「賀禛之是絕對不會謀反的,他的身後是荀天盛。」司徒昭面露戲謔的笑容,說道「賀禛之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一方面,他野心膨脹,不斷地打壓、排擠異己,擴充自己的實力。但另一方面,他對荀天盛卻卑躬屈膝,忠誠得就像是一隻狗。所以,他會不擇手段地打壓熊建平,甚至不惜同室操戈,但卻絕對不會忤逆自己的主子。」
「那這麼說來,剩下那個「烈火」組織的背後,一定就是反對荀家王朝的實力嘍?」
「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是誰?」
「白衡。」李睿不假思索道。
「為什麼?」
「白衡坐擁江南四州,在天朝所有地方勢力中,實力最強。同時,白家與天玄門關係匪淺,就連心花社這樣的b級學院,都不過其隨意擺佈的棋子,足可見其隱藏的實力是多麼巨大。所以,我大膽猜測,「烈火」應該就是白家一手扶植的一個組織,目的正是為了推翻荀家的統治。」
司徒昭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看看,有些事情,到了一定時候,自然就會撥雲見霧。」
「可是師傅,我不明白,以您的實力,怎麼可能輕易遭遇暗算,鎧甲的秘密又怎麼會暴露呢?」
司徒昭嘆了口氣,說道「最堅固的堡壘,一定是從內部攻破的。」
「您的意思是,在我們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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