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老書完本,準備新書。
他搜集查閱了不少民俗學方面的資料,其中就有關於克蘇魯神話的內容。
知道克蘇魯神話,最開始由國外一位作家的作品誕生出來的神話體系,或者更偏向科幻。
核心是人對未知的天然恐懼和未知對人的惡意。
後來這個克蘇魯神話的體系被國外不少人接受,完善,才逐漸形成。
看着紀拙先前發在作者群的資料,這個作者思索着,目光漸有些亮起來,
「……這個題材似乎不錯。要不新書就開這個題材……」
「……這個題材天然的就帶有一種神秘感,詭秘感,讀者看着肯定也能感覺到新奇。」
「那就這個題材吧……不過還不能就着急開始寫,得再琢磨琢磨,順便再收集點資料。」
「……那先給這本小說的主角起個名字……就叫克萊恩……小克!」
這位作者興致盎然着想着,眼底流露出了笑意。
……
「噼里啪啦。」
屋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城市中的萬家燈火代替了星光,點綴着城市。
紀拙還在書房書桌前坐着,對着筆記本電腦。
臉上帶着興奮地笑容,不時噼里啪啦敲一陣鍵盤。
不是因為他這次寫這本小說還寫得很順,
而反倒是因為他寫這本新書寫得卡殼到不行,
因為純粹是臨時起意,之前並沒有怎麼收集了解克蘇魯神話的資料,腦子裏沒貨。
這會兒寫起來,時不時紀拙就得切到瀏覽器上去,查閱下相關資料。
完全沒有之前寫《凡人修仙》時的順暢感覺,加了兩點的速度屬性也完全沒發揮作用。
但這不是更穩了嗎!
這才是自己五點靈感能發揮的作用嘛。
這不是證明這次系統沒暗箱操作嗎,這不是穩了。
憑藉自己這五點的靈感,六點的文筆,
還怕寫不出一本均訂成績低於兩千的撲街小說?
紀拙瞥了眼系統界面上,
當他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
本期目標的要求就固定在了2000均訂,完本超過五十萬字。
這不是證明系統也覺得自己選的題材也很小眾。
穩了!穩了!
紀拙再一臉興奮,然後磕磕絆絆在碼字軟件上繼續碼着字,
「……霍德華從昏迷中再悠悠醒來,先前耳邊的囈語已經遠去,
但他囈語帶給他的痛苦,還是在他記憶中徘徊,讓他戰慄皺眉,不願意再去回想。
那是種從深淵不斷墜落不到底的折磨,感覺自己身體再發生着未知畸變的痛苦,但他痛苦中還帶着一種痴愚的狂熱。
痴愚?心裏一跳。
霍德華不敢再去回想,似乎耳邊的囈語又要重新歸來。
揉着頭,霍德華從門邊的地上掙扎着爬起了身。
「霍德華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這時候,竟然有隻手伸到了霍德華的面前,
霍德華抬起頭去看,才發現自己的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人,就站在他的身側。
這是兩個男人。
一個歲數大一些,鬍子拉碴似乎很久沒有修建,另一個穿着就像是魔術師的禮服,穿着高筒的皮鞋,頭上戴着禮帽,手上還拿着個抄煤氣的單子和支炭筆。
「……」
「你們可不像是炒煤氣表的工人。」
頓了下,霍德華伸出手在那鬍子拉碴男人的手上借了把力,勉強站起了身。
「他已經走了,我順便來幫他完成他的工作。」。
那個帶禮帽的年輕男人微微頷首,微笑着說道。
「你們是誰?想做些什麼!如果不說清楚,我就要叫警察來了。」
霍德華站直身,厲聲說道,試探着這兩個奇怪的人。
「警察先生也剛走,霍德華先生。」
還是那位帶禮帽的年輕男人,還是頗有禮節地說道。
「我是摩利大學的講師!你們究竟是誰!」
霍德華再次試探道。
「我們當然知道霍德華先生您是摩利大學的講師,還知道您是摩利大學考古系最年輕的副教授,蘭西王國考古協會的成員。」
那年輕男人依舊很禮貌地帶着笑容對霍德華說道。
而那鬍子拉碴,有些邋遢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這時候也說話了,
「霍德華先生,我們就是為此而來。」
「還記得同你一起前去考察第三紀留下來古蹟的助手,學生和另一位教授嗎?」
「他們全死了。」
「探索未知,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霍德華先生。」」
紀拙噼里啪啦敲着鍵盤,碼着字。
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點退格鍵。
虛假的作者,腹有溝壑,胸有成竹,下筆如有神。
真正的作者,磕磕絆絆,寫兩句刪一句半,退格鍵都要敲爛。
刨出那些西方中世紀的背景,這些讓讀者缺乏代入感的內容。
紀拙所寫得這部《復甦克蘇魯》的新書,
就是個比較正常的小說,
主角叫霍德華,
是一個克蘇魯世界中,死而復生的考古學家,
任職於蘭西王國首都摩利大學考古系,是考古系副教授,考古協會成員。
此前信奉機械與蒸汽之主。
因為一次考古行動,接觸到前一紀殘留的東西,一些蘊含偉大存在的信息。
在克蘇魯世界觀中,一切知識都是有代價的,
普通人往往無法承受偉大存在的信息,就像是受到了詛咒。
同霍德華同時參與這次考古的助手,學生,和另一位教授,
先後以不同狀態在不同地方,以一種詭異的狀態死去,
或是在家中自殺,留下的隻言片語都是些瘋狂的囈語,
或是在家中的地窖中死去,被人發現的時候,現場恐怖的就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
霍德華原本也以為自己將要也這樣死去,
他回到了家中,吃了一餐後,就平靜着等待着死亡到來。
他也的確漸聽到了一些耳邊含糊不清的囈語,
隨着囈語地愈加清晰,他也漸陷入了狂熱,腦海中閃現着各種瘋狂的念頭,
最後他也的確失去了意識。
但詭異的是,他並沒有如同另外幾人一樣死去,
他再次在家中甦醒了過來。
就在他疑惑不解,不安的時候,
門外有抄收煤氣表數的工人敲響了他的屋門,
他去開門,卻在起身過程中再次聽到耳邊瘋狂的囈語,昏迷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他的屋裏出現了兩個身份不名,古怪的男人,
他們為此前那次詭異的考古行動而來。
他們說他們是教會的守夜人。
故事也由此展開。
至於之後的故事,
紀拙還在磕磕絆絆地想着呢,勉強算是有個粗糙的想法。
主角霍德華的考古學家身份自然也還是要維持住,
就通過探秘一些之前紀元和本紀元前期遺留下來的一些古老痕跡,古老地方來獲取力量,
同時前期也可以讓主角霍德華加入教會,以此來揭示世界觀嘛。
不過為了減低讀者的帶入感,
紀拙甚至沒寫主角是穿越的,就直接弄了個原住民的身份。
「噼里啪啦……」
「『我們是守夜人,先生。』
「守夜人?」
「對,值守着黑夜,守護着黎明。我們屬於教會。」
「哪個教會,我是機械與蒸汽之主的信徒,這聽起來不像是機械蒸汽教會的組織。」
「當然。我們在機械教會還有別得名字。電燈,或者鎢絲。您知道的,這玩意兒也能發出光來。守夜人只是所有我們這樣隊伍的總稱。」
「你們找我做什麼,因為其他教授和我學生助手的死?」
「這是很顯然的事情。不過來之前,我們也沒想到還能這樣見到霍德華先生你。
原本我們想的,應該是叫警察來打開門,或者我直接推開他。然後進來看到血腥瘋癲而帶着詭異美感的一幕。」
聽着這位戴着禮帽年輕男人的話,霍德華似乎想起了此前了解到的一些,他同事助手和學生死亡時的景象。他還沒敢去看過。
「霍華德教授,現在您能告訴我們,你們在那兒究竟看到了什麼嗎?」
那名年輕男人嚴肅起來,再次詢問。
年輕男人的話再次勾起了霍德華的回憶,他才發現,此前在那不知道是墓室還是什麼祭祀場所遺蹟中看到的東西,
竟然就還清晰映在他腦海中,是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眼前。
他眼睛再有些發紅。
「阿撒托斯……阿撒托斯……盲目痴愚的一切終將歸於盲目痴愚之神。
痴愚,痴愚……」
不知道是耳邊,還是腦海中,竟然再次迴響起那瘋狂的囈語,
霍德華嘴唇微微動了起來,似乎也要跟着那瘋狂的囈語發出聲音。
「……霍德華先生。」
這時候,那名年輕男人再喊了他一聲,似乎是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
讓霍德華重新清醒了過來。
「是幾行字,和一個圖案,很詭異的圖案。」
霍德華看着這兩人,出聲說道。
「不要直接告訴我們。寫下來,畫下來。不要給我們看。」
那名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阻止了霍華德繼續說下去,
年輕男人將手裏的紙張和炭筆遞了過來。
霍德華接過,墊在桌上,
腦子裏再去回想那些東西,耳邊就再有些囈語,
他不禁腦海儘量放空,不刻意去想,只是拿着炭條在紙上去畫。
「盲目痴愚的一切將歸於盲目痴愚」
「偉大的,不可名狀的痴愚之神啊,才是一切的源頭,一切的總結……」
這樣腦海放空,感覺似乎要好些。
這算不算也是一種痴愚?
腦海里突然蹦出個想法,
將霍華德嚇了一跳……」
「……噼里啪啦……」
「整個人都從放空的狀態脫離了下來,
再去想就銘刻在記憶中的那個詭異圖案,霍德華耳邊再止不住有囈語冒出來。
「嘗試腦海中去冥想蒸汽與機械之神,或者去構想一個你自己創造的東西,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上面。
讓手下意識去勾畫,不要去回憶。」
就在這時候,霍華德再聽到了那個鬍子拉碴男人的聲音,
他下意識的去做,在腦海中勾勒出了……」
「勾勒出了啥呢……」
紀拙噼里啪啦敲着鍵盤的聲音又再停了下來,
腦海中思緒萬千,似乎又找不到太合適的。
「正方體?圓,耶穌倒吊像。」
有時候思維他發散了也不好,紀拙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思維又發散到耶穌身上去了。
「……有沒有在克蘇魯世界中有比較特殊意義的圖案物品?」
「……算了,胡謅含糊過去。」
紀拙再百度了下,翻找了資料,
再噼里啪啦,繼續敲着鍵盤寫了下去,
「……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現實中不存在,各種形狀疊加在一起的東西。
霍德華試着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腦海中那勾勒出的東西上,將筆抵在了紙頁上。
手下意識着,拿着炭條在紙上動作。
站在霍德華旁邊的兩人往紙上看了眼,
看着霍德華拿着的炭筆,先是再紙上勾勒出幾筆凌亂的線條,
但這些線條漸匯聚勾連在了一起,一個詭異而扭曲的圖案漸在紙上逐漸浮現了出來。
兩人趕緊抽離了目光,站在了一邊。
「……就是這個。」
霍德華停下了手,也停下了冥想。
看着這張紙上這些凌亂線條勾勒出來的圖案,
霍德華心裏再次止不住猛然一跳,自己竟然就這麼下意識就將這個圖案勾勒出來了。
這張紙上被勾畫出來的圖案很是扭曲而詭異,讓人看着下意識就感覺到有種強烈的扭曲感和混亂感,
那是種無秩序混亂對人理智的衝擊。
那圖案就像是……」
「噼里啪啦……」
快速敲着鍵盤的聲音再次停了下來,
紀拙再次卡住了。
「……算了,今天就寫到這兒吧。反正也不着急。慢慢來吧。」
紀拙看了眼書房外已經漆黑的夜色,
再回頭看了眼筆記本電腦右下角顯示已經晚上十點的時間,
打了個哈欠,就把電腦一關,鍵盤一推。
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渾身發僵的身體。
「……哎,撲街也不好撲啊。」
「……那現在干點啥……」
「咕嚕嚕……」
肚子叫了,紀拙打開外賣軟件,再點了份夜宵。
「……大城市也有大城市的好啊,大晚上的還有這麼多餐館開門。」
「……那現在,趁着外賣沒來,再開把遊戲?」
「嗯!」
紀拙自顧自着,滿意着點了點頭。
再打開遊戲,準備timi一把。
……
「峽谷生草:等作者發新書的第不知道多少天+1天。
峽谷生草:馬上又過十二點了,狗作者咋還不發新書啊。這都多久了,生產隊的驢都不敢這麼歇啊。
峽谷生草:作者:爆更的時候叫作者大大,現在又叫狗作者。
起飛蕪湖:你在這兒演單口相聲呢,秒姐先前不是說都問到了。
起飛蕪湖:據說是已經在寫新書了。在等等吧。
八仙渡海:狗作者啥時候發新書了,記得踹我一腳啊。
八仙渡海:秒姐,能再找人問問嗎,啥時候發啊!只有狗作者發新書,不管啥題材,我都看了!
八仙渡海:趕緊發新書吧,救救孩子吧。
秒速三十萬:之前才問的,再催也不太好吧,還是質量最重要。
秒速三十萬:……等明天我再問吧,就是托人問,狗作者這會兒也應該差不多休息了吧?」
……
「timi……」
「淦!啥手機啊,說沒電就沒電!也不多提醒下,打着打着還能關機了!」
「這下不是玩了……淦,玩個球啊玩。」
「……咚咚。」
「先生,您的外賣到了。」
而這時候,
狗作者紀拙正玩着遊戲,吃着剛才的外賣。
而清冷空蕩蕩的書房。
就恰是那幅世界名畫——狗作者寫新書。
狗作者呢,寫新書呢,
新書呢,在寫了,在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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