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張道綾依舊面無表情,「什麼是夫君。」
李疏鴻一本正經,「就是與你晚上一起睏覺一起生孩子的男人,每個女性都有且只有一個。而你的夫君就是我。」
張道綾情緒依舊沒有任何起伏,「如何證明。」
李疏鴻微微一笑,「這個很簡單。」
他瘋狂搓手,搓到手掌內熱乎乎的, 爾後把手朝張道綾臉上貼去。
但剛碰到的那一瞬間,他便倒飛而回重重砸在牆上。
「咳......」
他噴了口血,抬頭驚道:「你幹嘛?」
張道綾依舊古井無波,「你不該碰我。」
李疏鴻都氣笑了,「夫婦之間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不是你自己說要我證明的嘛。」
張道綾點頭認同,「有理,來吧。」
李疏鴻又吐了口血沫走到她身前, 然後雙手搓了半天把手心搓熱乎,接着抬手撫上她白嫩的臉龐。
然後兩個人就這麼注視着。
半晌,李疏鴻問道:「什麼感覺?」
張道綾面無表情,「熱熱的。」
「熱就對了!熱就說明你心裏有我!」
李疏鴻鬆開手道:「不信伱自己摸摸自己的臉看看熱不熱。」
張道綾聽話地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臉。
繼而她輕搖臻首,「不熱。」
她看向李疏鴻,「為什麼你摸我臉會熱,明明我沒感覺到你有運功。」
「這就是了!」李疏鴻正氣凜然,「這說明你心裏有我啊娘子!」
廢話!手都搓半天了,誰搓誰都熱!
「原來如此。」張道綾不疑有他,「那就寢罷。」
她二話不說提溜起李疏鴻的衣領就往屋裏走。
「先等等!」李疏鴻趕忙掙扎開。
張道綾依舊沒什麼情緒,「天色已晚,夫妻應該睡在一張床上。」
「那當然,不過不是現在。」
李疏鴻現在可不能跟她產生人與人的連接,不然人格再換回去之後自己怕是死定了。
當然,這小道姑無論哪個人格對他都沒威脅,有威脅的是道門啊......
若是讓道門知道自己把他們道門據說千年來最出色的弟子的身子給騙了, 那李疏鴻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當然,如果是她自願的那另說。
雖然李疏鴻穿越前沒寫到張道綾這裏, 但作為女主之一, 她的人設李疏鴻可是早就寫的明明白白。
張道綾, 號稱道門千載以來最出色的弟子。
她的道心不知道是什麼,但據說道門諱莫如深,視之為道門最大的秘密。
她有雙重人格。
主人格便是那個擺爛小坤道張道綾。
而副人格沒有常識。
或者說只有基於張道綾的常識,並且這常識異於常人。
這副人格自稱為「道」,且沒有生靈的情感。
不是冷漠,而是沒有。
而她與張道綾的記憶並不相通。
但她知曉張道綾的存在,張道綾卻不知曉她的。
實力的話......她要比張道綾強很多。
雖然同樣只有天人合一的境界,但「道」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勝過一般的先天大宗師。
所以她才是「千年以來道門第一人」。
到此為止都是李疏鴻的設定。
而在他的後續設定中,這個「道」也會慢慢感染人性。
畢竟再冷酷的女人,她......都是熱的。
時間長了自然能學會「情感」。
也就是說,「道」這個人格更像是張白紙,然後李疏鴻就可以在這張白紙上盡情染上自己的顏色把她污染掉。
道不解,但她沒有疑惑那種情緒。
她微微歪頭,看着李疏鴻不說話。
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她在生氣或者有什麼疑問。
但李疏鴻對她瞭若指掌,甚至就連她左大腿內側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清二楚。
畢竟都是他的設定。
他明白「道」只是在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她沒有疑惑,也沒有生氣。
李疏鴻道:「跟我出去一趟辦件事。」
他喚出張道綾副人格「道」的目的,實際上是找個臨時保鏢。
畢竟他要去幹的事情也要冒一點風險。
「走。」
「道」絲毫沒有猶豫。
有她在,李疏鴻就覺得十分安心。
如果可以吃軟飯, 誰還要硬着來呢?
當然,最高境界是軟飯硬吃,他還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兩人溜出院子,而李疏鴻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黎陽。
今天就是拱火,他也得拱出點兒問題來!
............
後山小樹林裏,黎陽負手而立仰望夜空。
看着天上那輪圓月,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忽然身後響起一個人的腳步與呼吸。
黎陽沒有轉身。
「黎兄,你也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嗎?」
黎陽表情微變,爾後轉過身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那個「絕命毒師」李慕白與太清觀的張道綾。
黎陽心頭一驚卻沒表現出來。
他不動聲色瞥了眼面無表情的張道綾,問道:「原來是李先生,此地乃我柳絮派私密所在,先生還是快些回去休息為好。」
奇怪......這道門坤道今日明明沒有這般實力,為何現在......自己竟察覺不到她的氣息?
李疏鴻輕笑道:「在下是特意來尋黎兄的。」
黎陽淡淡道:「在下與先生素昧平生,若有事的話先生可明日去尋師叔。」
李疏鴻笑道:「為何?明明黎兄你才是柳絮派首席大弟子,為何有事要去尋一個長老?莫非柳飄零長老才是柳絮派話事人?」
黎陽心頭一動,不動聲色道:「李兄......取笑了。」
李兄?
李疏鴻心道有戲,「黎兄,今日一見便覺與兄相見恨晚,在貴派大門處在下還感慨柳絮派人才濟濟,就連一守門弟子都有如此威儀。」
頓了頓,見黎陽表情緩和些許,李疏鴻又道:「黎兄,不是弟多言。以兄長之才,為何......要屈尊於柳長老之下呢?」
黎陽抬首望天,半晌,長嘆一聲,「唉......也是出於無奈吶......算啦,不說這些了。賢弟還是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此刻為兄在此巡邏方才相安無事。若被其他弟子發現,賢弟可辯解不得了。」
「......」
李疏鴻總覺得為何這對話既視感這麼強?
但既然有戲,他便決定繼續下去,「不瞞兄長,在下自從於潛龍榜之上得見兄長事跡之後便心嚮往之。想當初兄長以弱冠之齡便橫掃黑水河十八連環水寨還當地百姓一方安寧。那時兄長便是潛龍榜第十二位了,說出去江湖上誰不欽佩?
「可如今小弟聽聞那李疏鴻短短一月間便做下好大事跡,潛龍榜一躍成為第十名!可在小弟心中他不及兄長一分!他一個破落戶都能做到這一步,靠的不就是在江湖上闖下的名聲?
「兄長出身實力都強過他萬分,若取功名利祿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為何要說......出於無奈?」
黎陽沉默不語。
李疏鴻繼續拱火,「兄長豈不聞『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江湖代有才人出,你看小弟,不過粗通醫術便得柳長老重視,三教傳人更是需要柳長老親自招待,兄長比我等差嗎?若兄長繼續在此蹉跎......又有何時才能與我等比肩?」
黎陽嘆息,「奈之若何......」
李疏鴻淺笑,「兄長,有些事情若不去爭取......可就永遠沒機會了。」
黎陽勃然色變,「住口!你竟敢挑撥離間讓我去刺殺柳飄零?!」
李疏鴻:「......」
你特麼都想着去刺殺人家了還說自己沒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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