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爾娜聽着少年胸膛中強烈且具有活力的跳動,這就像個引誘她墮落放縱的惡魔低音,好想……好想就這麼跟他走了,天南地北,天涯海角,只要有他在就好。大筆趣 m.dabiqu.com
可是……胳膊上沉甸甸的父親頭顱又在告訴着她,她是一個公主,一個深受子民愛戴的公主,如今大火肆意,父王昏厥,她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地離開,拋下子民。
「你走吧……」塔爾娜退出他的懷抱,很不舍,可若是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動搖。
「騎着馬離開,回到你的故鄉,然後……別再見了……」
她和幾個女婢攙扶起藩游王,上了軟轎,自己則一打馬,頭也不回往遠處跑。
不能回頭……
她怕一回頭,就再也走不了了。
塔爾娜的想法是正確的,因為背後凝視她遠去的眸子,是那麼溫和與痛苦。
底下無論奴僕還是士兵,都在齊齊撤回。
塔爾圖看見這一幕眼珠子都要憤恨凸起,「花絕,你做了什麼!」
花絕用下顎親昵地摩挲姜好的頸窩,根本沒有閒心聽塔爾圖的廢話。
那柔軟細膩的觸感讓他眼神有些飄忽,鼻尖是少女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無一處不誘惑,無一處不躁動,更是想起相擁入睡之時,如水交纏。
他的眸光更是深了深。
好想吃掉。
姜好被他如貓兒般蹭來蹭去的舉動磨得十分癢,伸手推搡,側頭躲避,纖細如白天鵝的脖頸就這般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對方眼前。
花絕看着那雪白嬌嫩的肌膚,更是有些情不自禁。
「啊!你幹什麼!」
姜好嚇得一激靈驚叫出聲,他……他居然舔她!
溫熱激起戰慄,她下意識想脫離對方懷抱,卻反被樓得更緊。
「別動,我不做什麼的。」
你還想做什麼!姜好臉上火熱,他們之間雖然早已沒有了什麼授受不親的窗戶紙,可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肆無忌憚,而且……而且他的舉動,未免太過羞人了……
花絕哪裏管這些,他迷戀地徘徊在少女那白里透出粉紅的肌膚上,薄唇划過肩膀,脖頸,臉頰,緩緩挑逗耳垂。
他的動作極致輕柔卻也透露出一絲急不可耐,宛如細膩的蛇一口咬住水潤晶瑩的果子。
「你夠了……」姜好抗拒卻逃脫不得,她現在整個人像案板上的魚,被貓抓住只有扒皮去鱗的份兒。
「姜姜,二十七天零七個時辰,過去這麼久,你都不想我麼。」
「想……歸想,可你也不能……唔……」
「我在表達自己的思念,姜姜,你要好好感受才是。」
「唔……放開呀……」
……
「你們夠了!」來自一個被完全忽略的單身男人的怒吼。
塔爾圖惡狠狠瞪着那一對神仙眷侶,有完沒完,他還在這看着呢!
自己名義上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抱着,還做出那種舉動,真是……
「花絕!」塔爾圖搖晃身形,一點點邁步「毀我王宮,搶我女人,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
花絕本無意對峙,可一聽『搶我女人』這四個字,眼底的黑色火焰順勢熊熊燃燒,他抬起頭,又往懷裏壓了壓姜好,將佔有欲展現淋漓盡致。
他挑起含有嘲諷的精緻眉梢「塔爾圖,你似乎忘了,姜姜乃本侯夫人,你不過是個鑽了空子的無用貨,何必在這兒惺惺作態,裝出一幅深情的樣子。」
「另外,你們那百八十年都不整修一次的王宮,本侯可沒有心思燒,那不過是天齊軍趁着你我纏鬥之際,發泄的一次怒火罷了。」
塔爾圖一怔,隨即有些慌亂「天齊軍……藩游地形複雜,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地攻進來。」他喃喃自語不停,忽地抬頭看向姜好,「是你。」
他的驚訝和不可置信落在姜好眼裏,顯得那麼諷刺。
「塔爾圖王子。」她平靜道「我早說過,千萬不要小看女子,她們的能力比你想像中要強大很多。」
「而且,你也不要總拿出一幅深情的樣子,捫心自問,你真的喜歡我麼。」
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千方百計來折磨她的家人,如果真的喜歡,也不會把她當擋箭牌扔在前面。
說白了,塔爾圖就是不甘心被花絕算計,想要挽回面子,拉她成親,關押安臨之,就是想拿捏住花絕,解心頭之恨。
塔爾圖看着烈日驕陽下神情淡漠恍然雪山冰蓮的清雅少女,聽着她冰冷無情又條理清晰的話,心底一陣刺痛,卻又湧出被發現腌臢心思後爆發出的快感。
對,他就是瞧花絕不順眼,就是想把他踩在腳底下,摟着他的女人斬下他的頭顱,這該是一件多麼痛快的事。
斷臂帶來的疼痛和仇恨的滋生,讓塔爾圖一度陷入瘋魔狀態,他已經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左手握着彎刀,眼底一片赤紅地朝花絕猛撲。
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花絕輕柔地把姜好攬在身後,一雙瞳孔幽深透露出無盡的嘲諷之意,右手挽出個槍花,隨意一挑,塔爾圖手中彎刀應聲落地,他再朝前一刺,鋒利的槍尖直直抵上對方的脖子。
他皺眉,看向旁邊阻止他斬斷頭顱的姜好,「姜姜,你幹什麼?」
問得很輕柔,姜好卻品評出『如果不說出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今晚就別想有好果子吃』的內涵,她不禁鬆了松拽住猩紅衣袖的手,揚起個溫和的笑,道「他是塔爾娜的哥哥。」
「所以呢。」
「所以我不希望,大哥跟塔爾娜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的大惡。」
彼此間,任何誤會,任何挫折,都可以一一化解,可唯獨親人流淌下來的血,不管用多少愛意澆灌,都不可能化為淡水。
她不希望安臨之和塔爾娜最後的結局是愛恨交融,如果陪伴不了彼此,那至少保留下來的回憶是美好的,純碎的,沒有污濁的。
總不能連最後一點念想,都要帶來折磨。
花絕看着神情蕭瑟的少女,知道她又再思慮別人,這把銀槍對準塔爾圖的喉嚨,他就是準備斬下對方的腦袋,用鮮血來熄滅心裏的怒火。
所有跟他搶姜姜的人都不可饒恕,也不必饒恕。
他更願意拿情敵的頭做一杆旗,高高懸掛,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看看,跟他搶,是個什麼下場。
可他更受不了姜姜流露出落寞的樣子,哪怕只有一點,他的心就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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