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視川妹兒憔悴的面容,深感她的偉大還有那種對半仙同學發自骨子裏的愛。筆神閣 m.bishenge.com%*";
當然,假如半仙出來,一頓毒打,搓衣板,家政勞動改造什麼的是不可避免的。
但最後,歸根到底,川妹兒還是能原諒他。
我想了想,對川妹兒說:「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川妹兒努力點了下頭。
我走出派出所,到外面,找個沒人地方。
我撥通陳警官電話。
說實在的,這個點兒,我真怕打擾人家休息。
可沒想到,電話響一聲,就接通了。
陳警官擱那頭兒先是嘿嘿乾笑兩聲,又說:「小季啊,你是被抓了,還是撈人呢?」
我額現黑線……
「陳哥你看我像被人抓的樣兒嗎?我……我撈人。」
陳警官哈哈:「今天晚上,我這是第二十三個撈人的電話了。」
我心說,還不是你們警方,嚴打也不通知大伙兒一聲,鬧到這個地步,多尷尬呀。
我先把半仙情況和抓他的派出所簡單說明下,我又補充說:「陳哥,這事兒我知道不是你主管的地方,我也不為難你了。只要不拘留,罰錢什麼的,沒問題。」
陳警官笑了:「小季啊,你太小看你陳哥了,放心吧!那派出所的所長是跟過我六年的一個兄弟,一句話的事兒,也談不上什麼人情。不過,今晚人是放不了了,派出所人太多,嘴雜,這樣,你讓家屬明早在家等着吧。」
我想了想:「這樣陳哥,你先別太優待我那朋友,你……跟所里那邊兒打個招呼,嚇唬,嚇唬他,但別動真格……」
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陳哥幫忙嚇唬一下半仙。要不,他出來的太痛快,以為這沒多大點事兒,搞不好,隔沒幾天,他會再去嫖。
那玩意兒,我聽人說了,上癮!
跟抽大煙兒似的,去了第一次,就有二三四五六七八次。
去久了,早晚有一天,得中標,染他個什麼揚梅大瘡,愛死不死之類的惡病!
陳警官笑了:「小季啊,你這個朋友,夠意思!行!沒問題,我一會兒就幫你安排,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回個多謝。
拐到派出所,川妹兒一見我就問長問短。
我這時注意到,有幾十雙眼睛往我身上落。我暗裏長了個心,拉川妹說:「哎,沒辦法,嚴打,誰都不好使,講情沒用,等着拘留罰錢吧。」
川妹兒啊了一聲,眼淚止不住地奪眶而出。
幾十雙眼睛又收回去了。
我拉川妹兒,走出派出所,到外面沒人地兒。%*";
我低聲說:「別哭了,剛才人多嘴雜,我怕給人添麻煩,就沒說真相。半仙兒沒事兒了,錢不用交,拘留也免,但今晚是回不了家了,明早你在家等着吧。」
川妹兒止了哭,握我手,一個勁地說謝謝。
我笑說:「行了,都不外人,這麼客氣幹嘛,對了,我打個車,先把你送家去。」
我跟川妹兒朝外走,在馬路攔輛出租。
車上。
川妹兒長吁短嘆:「你說,老是讓我家半仙這麼閒着也不是個辦法。怎麼能給他找點事兒做呢?」
我回:「哎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你川菜手藝挺好,不如你開個川菜館子吧。到時,店裏生意忙起來,他也沒閒心想這些妖蛾子事兒了。」
川妹兒搖頭:「季兄弟,你說的這個川菜館子我也想過,可你看這城裏邊隨便一條街都能找到一兩家川菜館,說老實話,人家手藝不比我的差,我再開,拿什麼競爭啊。」
我想想也是,創業這東西,既要出奇制勝,又得符合大眾消費心理,一哄而上,即便你做的再好,但客流分散啊,賺錢,就不容易了。
我琢磨……
突然就眼前一亮,我一拍腿,哎!有了!
司機一哆嗦。
川妹兒問:「你想到什麼點子了?」
我說:「這樣,不如我們兩家合夥,干他一個『國醫養生會所』,你看怎麼樣?」
川妹兒吐了下舌頭:「會所,那要多少錢啊,我和半仙也就幾十萬家底。」
我說:「錢你不用愁,現在幹什麼生意,換誰也不能把錢一次性到位,我們可以融資,可以拉股,這樣,既能均攤風險,又可以廣拓人脈!行!就這麼定了,我這兩天就運作這件事。」
川妹兒吃驚地看着我說:「季兄弟,你……你到時不會不管我和半仙,一個人單幹吧。」
我笑了:「你呀你!放心吧!我季某絕不是那種人!」
我把川妹兒送回家,心裏有點小興奮。
是啊,這畢竟是我畢業後,第一次浮現創業的念頭。
創業!
一個很艱巨,但卻閃爍無窮魅力的字眼!
一定!一定要仔細規劃!把這個業,創出,創大,創好!
我暗自下着決心。
凡事都講究個過程。
創業也是一樣,不能光憑三分鐘熱血,不管不顧地把攤子支起來。那樣,表面看着風光,內里卻隱患百出。
我打算仔細考慮每個細節,把握好每個關鍵。
不能急,先點滴積累,到時,自然水到渠成。
我長舒口氣,仰頭,靠在座位的靠背上。
到地方了,我下車。
付錢,開門時,司機大哥來了句:「小伙子,祝你創業成功。」
我動容一笑:「謝謝!」
我腦子裏裝滿了創業的一個個步驟,有些是我想像,有些沒得到確認,需要打聽,上網查資料。
我很興奮,無心顧及其它,一心只想着把這個業開創起來。
開門,進屋。
門口換鞋時,我聽到洗手間有嘩嘩的水響,好像有人在洗什麼東西。
這大半夜了,不睡覺,洗嘛呢?
我懶得管,走進客廳,拐到臥室,開門,沒開燈,直奔臥室洗手間,先脫了衣服,進去沖了個透心涼的冷水澡。
涼水讓我興奮的神經歸於平靜。
我冷靜思考目前面臨的困難,在這個城市,要辦一家像樣的會所,沒個幾百萬,根本想都不要想。
所以,我目前最缺的還是錢!
這錢,怎麼來融呢?用一個什麼樣的方法跟我認識的人開口呢?
這需要,好好的想一下。
我揣着心事,關了洗手間燈,擦乾身體,慢慢坐床上,順手拉過堆一邊的毛巾被蓋身上,躺下。
我瞪着天花板,胡亂想了下,側個身……
突然!
我擦!我擦,擦,擦……
我……我床邊兒躺了個長發女孩兒!
朦朧月光透過白紗窗簾映在女孩兒臉上,她潔白臉頰被披落長發遮擋,看不太清楚五官輪廓。
她把兩手放臉一畔,似貓咪般,甜甜睡着。
她身上穿一件很薄,很透的睡衣,完美無瑕的嬌軀隔着睡衣在月華映襯下若隱若現。
我呆住了。
這……這什麼情況啊?這哪位妹子?
我試着小心撫去女孩兒垂落的長髮,撥開發絲,一張漂亮的小臉蛋赫然映在眼中。
任玲?
咦?任玲怎麼睡這兒了?她這是……
我心忽然閃現無數想法,難道昨晚,跟我在溫泉池裏xxoo的是任玲?
不對?絕對不是任玲,任玲我太熟了,給她扎針那會兒,渾身上下,除了三點,該摸的全摸了,再說任玲也沒那麼大膽兒啊。
可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呢?
我保持側躺,抬了下眼。
呃……
任玲眯着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瞅着我。
「哦……是哥哥啊,我太累了……好睏……先覺覺兒了。」任玲微抬下頭,又無力耷拉腦袋,順手把我胳膊拉她腦袋下邊,活動下身子,舒服地睡去。
我懵!完全懵!
偏偏這時候,任玲一條白嫩嫩的美腿突然就一抬,順勢就壓我肚子上了。
這還不算,小美女又伸胳膊,探過來,一個大摟抱,把我人整個兒給摟她懷裏去了。
我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我嗅着任玲身上的少女體香,感覺着那貼身的溫暖體溫,兩眼一動不動,緊緊盯着她小睡衣前端的一道白晰溝壑。
我該怎麼辦?
凌亂中,突然,門外響起拖鞋砸地的聲音,同時還有小魚那標準的配音嗓兒。
「哎!真是煩死人了,大半夜睡覺,居然來大姨媽了!還把那死達季柏的床單給染了,老天吶……洗床單真是件要命差事。」
小魚一邊碎碎念着,一邊朝臥室走來,接着就伸手推門。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小魚這是和任玲睡我房裏來了。
只是她們是怎麼商量的,任玲怎麼就跟小魚睡這兒了呢?
女孩兒的行為,真心不能用邏輯來推理!
眼下怎麼辦?
我眼珠一轉,先讓任玲摟着,身體順勢朝床的另一側拱了一拱。
好吧,現在,我的右邊是任玲,左邊則空出一個足夠小魚睡覺的地兒。
門開了。
小魚穿了個小吊帶兒,下身兒一件四角小褲褲,裸着兩條大美腿,進屋,反手把門關上,然後她打了個小呵欠,踱到床畔,也沒仔細瞅,直接抱起床頭揉成一堆的毛巾被,抖了一下,很是舒服地躺下。
我背靠着任玲,斜躺,兩眼睜着,一動不動地盯小魚。
小魚平躺,先是伸手摸摸小肚肚兒,摸了一會兒,手指向下……向下……在兩腿間整理什麼東西。
末了嘟囔一句:「大姨媽,真是煩死人了。」
完事兒,她又打一小呵欠,跟我一樣,轉體側身。
「哈……好睏呢,今晚真要舒服睡一覺。」小魚轉過身,張張嘴,剛想打呵欠,她突然呆住了。
這一刻!
我的兩眼跟小魚的兩眼,四目相對,相視,久久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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