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一聽這話,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拿過伏特加的杯子,飛快給自個兒倒了滿滿的一杯,接着,仰頭一飲而盡。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一杯酒喝光,酒液還沒完全落肚,他又給自個兒倒了第二杯。
喝了第二杯,好像十分不過癮,他乾脆,摟了瓶子,對着瓶嘴兒,仰頭,咕咚,咕咚,就這麼,直接給灌下去了。
這可是伏特加呀,高濃度,烈性酒。
我眯眼,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兒,盯着巴特。
您不是說一小口嗎?怎麼,轉了眼,又變成一瓶了?
這還不算,他已經在動手,去開第二瓶的蓋子了。
我沒攔,而是任由他打開。
第二瓶酒,巴特的飲用方式,就改了,不再是對瓶吹,而是倒在小杯里,貪婪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
我微笑注視。
我說:「巴特先生,看來對酒很有見地,這方面,相信喬森先生,也是深愛此道吧。」
巴特略醉。
「喬森……他就是個傻瓜!」
我笑了:「先生,可不能這麼說,我認為喬森先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禮貌,並且天性善良,為人……」
我故意用一堆的褒義詞來襯托喬森先生的偉大,因為在我看來,類似巴特這種癮君子,純小人,絕不會在背後說人家的好話。
小人們,有一個共性。
就是喜歡,在背後議論別人。沒有的事兒,小人們可以憑空捏造,有的事兒呢?那小人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好地,把別人賣一賣了。
所以,巴特打斷了我的話。
「你這個中國人!腦子真是進水了,喬森,他會是好人?哼!他經商,參加什麼狗屁宗教,我就不提了。他……」
說到這兒,巴特好像意識到他說走嘴什麼了。因此,打住不說。
我沒逼問,而是幫他倒了一杯酒。
又是兩三杯酒喝下去。
興許,巴特很久沒喝到如此舒服的伏特加了。
他顯的很興奮。
然後……
「聽着,你這個中國人,知道喬森是怎麼發家的嗎?」
我一攤手:「當然知道,商人,正經的房地產商人啊。」
巴特左右扭了扭頭,四下環顧一周,見附近沒人。他就壓低聲音跟我說:「屁!這個喬森,他是靠非法販賣軍火和搶劫發的家。」
我一愣:「賣軍火,搶劫?這,這不太可能吧。」
巴特笑了,他在臉上擠出白痴一樣的笑容說:「喬森的祖先是很有錢,但最後留下的遺產不過就是這套莊園罷了。喬森乾的是真正的非法暴利買賣。」
我吃驚:「不可能吧,美國政府,又不是傻子。」
巴特:「去他媽的美國政府!我早晚有一天,得把五角大樓炸了!媽的!告訴你,小子,聽好了。喬森,不是在美國賣槍,他是在伊拉克賣!因為,那個時候,他是軍官,他收繳了大量的武器,再後再賣給非洲人,當地的反對派武裝,還有阿富汗塔利班,哈哈,你想不到吧!」
你妹兒。
這個喬森,真是強悍。
收了敵人的武器,然後再跟敵人交易,把武器重新賣給對方。
我嘞了個擦!
這簡直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呀。
巴特得意:「媽的,喬森這個傢伙,他在伊拉克乾的不止這些。他還收繳了不少當地人的財產,其中以黃金和珠寶為多。後來,他讓人告發,上級成立了調查組,但最終因沒有證據,只能是讓他提前退伍,走人算了。」
我聽到這兒說:「這麼看,喬森先生,的確是很強。我們,還是多尊敬他一些比較好。」
巴特:「強個粑粑!哼!他在別人面前強,可在我面前強不起來。」
我笑了:「巴特,你大概是喝多了,不要說瘋話了。」
巴特仰頭,把一小杯酒幹了。
然後跟我說:「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吹牛,我沒有喝多。美**方是沒有查出來什麼,可他媽的有個英國路透社的小記者,他拍到了視頻證據,還有一段錄音,以及一份喬森親手簽發的文件。哈哈……可惜呀,那小子倒霉,讓喬森發現了,於是派了我們把他給殺了!」
巴特,伸手,對自個脖子,做了個抹的動作。
然後他笑着說:「喬森讓我拿證據,我拿到了,但是……」
他在臉上堆出壞笑:「我對喬森撒謊了。」
「呵呵呵……」
這傢伙,好像被自個兒的做法給樂到了,在那裏不停地的捂嘴笑。
笑完了,巴特說:「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個回到國內,我讓喬森幫我打官司。我拿到了錢。後來,我再讓喬森給我安排一份工作。我不貪心,不像有些人,要求這,要求那兒。所以,喬森怕我。他真的怕我!」
我又給巴特倒了一小杯酒。
「巴特,你握了喬森的把柄,你不怕他……」
巴特笑了:「我當然不怕,我將東西,藏在另外一個地方了。並且,我說了,你敢動我一下,我的人,馬上將它們送到美**方。」
我笑說:「巴特先生,你可真的是夠高明啊。」
巴特咧嘴笑了,得意非凡,仰頭喝酒。
我陪了巴特喝酒,心裏卻在分析他這個人的性格。
巴特是那種標準的純小人加酒鬼。
小人,有什麼心理,就是絕不相信人。同樣,人家也不會相信他。
小人加酒鬼則沒有朋友,沒有兄弟!有可能,連妻子都沒有,有的只是對他口袋裏錢感興趣的夫足女。
基於這樣的心理,巴特這個傢伙,一定是把這個重要的東西,藏在了他身邊,又或是他知道的一個隱秘地方。
那會是哪兒呢?
這個時候,巴特已經越喝越多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第二瓶伏特加,已經見底兒了。
兩瓶酒!
這傢伙,後天又大缺。
轉眼,就爛醉如泥。
我微微一笑,上前扶起他。
「嗯,你……你這個中國人,真是個好人吶,我……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我喜………喜……歡。」
最後喜歡兩個字出口,巴特已是醉的不醒人事。
我不動聲色上前,搖了搖:「巴特先生,巴特先生……」
對方毫無反應。
我果斷,彎腰,架起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
慢慢一步步挪。
主樓,不是巴特的地方,巴特和這個莊園的安保人員,住在距離我們那幢樓二十米外的一個小樓里。、
我奔了小樓過去。
路上遇到幾個安保人員,不過他們看到巴特的樣子,只是搖頭,深表無奈,沒人再多問什麼。
一路暢通。
進到樓里。
恰好有個傢伙,拿了一瓶啤酒出來。
我問:「嗨,先生,巴特先生住在哪個房間。」
對方掃了我一眼說:「二樓,東邊第三個房間。」
我說了聲謝謝。
扶起巴特,上二樓,找到了房間,然後一拉,門鎖了。
左右看看,附近沒人,我就在巴特身上找啊找,我找到了一串鑰匙。
拿出鑰匙,開了門。
進屋。
房間裏無比的凌亂。
我掃了一眼,反手把門關了,找到床,給巴特扔上邊去了。然後,我開始琢磨,巴特把跟喬森有關的證據,都放哪兒了。
放哪兒了呢?
對,不可能在房間,一定是在他的身上,他二十四小時,攜帶。
想到這兒,我開始在巴特身上,來回地翻找。
口袋裏,一些破舊的紙幣。
腰上,有把槍。
再翻,找到一個錢夾,錢夾里有一張紐約XXX銀行的信用卡。
信用卡,沒用。
我又想了下,這時,巴特可能是感覺到熱,正胡亂地伸手扯着襯衣。
我幫忙,讓他把襯衣脫下來。
這貨,轉眼,上身光了。
肚皮處,坦露出四道,交織在一起的長長傷疤,那個估計就是彈片給他的紀念吧。
我看着這個光膀子乾瘦傢伙,正猶豫是否把他褲子脫下來。
突然,我看到這貨,把兩條手臂,向上長長地伸直了。
人在仰躺時,手臂伸直,上臂內側就顯露出來。而這個傢伙的上臂內側皮膚上,居然有一長串的數字。
我拿出手機,把數字給拍了。
這個數字是什麼,難道是銀行保險柜的密碼嗎?
如果是密碼!那還得需要指紋配合,才能打開。至於指紋……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調到微距拍攝的模式,對準這段的手掌,開始局面一個個部份,進行拍攝。完事兒,再拍了幾張整體。
這個東西,我是不行,但我想,瑞秋一定有辦法能搞定。
兩個手掌全拍過。
還有最關鍵的鑰匙。
我拿出了這個傢伙的鑰匙包,翻開了一下,那上面,果然吊着一把帶晶片的,印有XXX銀行標誌的鑰匙。
這玩意兒,一般好像銀行都會給發兩把,以防客戶不小心丟失。他的包里,只有一把。另一把呢?
房間很亂,牆壁,貼了不少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的誘惑寫真。
我心中一動,伸手在寫真海報上,摸呀摸……
果然,在一張海報的後面,我摸到了一個鑰匙形狀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正是那把銀行鑰匙。
有數兒了。
我找到東西,收好了手機,默默,退出了房間。
離開這幢樓。
回到我居住的樓,我敲響了瑞秋的房門。
瑞秋穿了一件很正式的睡衣把門打開。
我閃身進去。
瑞秋:「先生,這麼晚,有事嗎?『
我笑了下,問瑞秋:「如果一個人把東西放在了銀行保險柜,而那個保險柜是帶指紋加密的,我搞到了鑰匙,拿到了密碼,又拍到了那個人的指紋,你能不能找一個人,來把保險柜打開。」
瑞秋愣了下:「有!」
我說:「誰?」
瑞秋:「凱爾特,他的家族有一個工廠,專門生產專業的銀行或私人保險柜。」
我:「馬上聯繫凱爾特,可能的話,我今天晚上,就要拿到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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