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萎縮,中醫來講就是腎精虛空的一種表現。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腎精,為什麼會虛空?
一是年輕時候耗的太多,二是年輕時動過大手術,對身體臟器做過很大程度的調整所致。
但不管怎樣,人還有最後一道籌碼,就是醒先天!
這股先天,藏於命門之內,屬於是多出來的力量,一般情況下用不着。
它的作用是什麼呢?
說來簡單的可笑,無非就是讓人的肉身,晚些時日腐爛掉罷了。比如,現代考古,擱棺材裏弄出大粽子。一看,咦,不僅沒爛不說,這頭髮,指甲還長出來老長。
究其根本,就是這人的天地二魂散空了。但生魂還沒有散盡,並且,憑藉一股子沒有化去的先天,仍舊頑強地『活着』。(注意啊,這個活着是打引號的。)
古人看到這點,於是也就研究出,種種離奇古怪,匪夷所思的墓葬手法,以期望這人,入土之後,不僅不死,還能轉生。
但可惜,天地二魂,人家這兩位老大跑了,你再強悍,也不能讓一副臭皮囊重新活過來。
我要做的,就是把鄭爺,羅教扛把子體內的先天給醒出來。
這麼做,沒什麼弊端,唯一壞處就是,倘若鄭爺按古法土葬,那他這副臭皮囊,爛的可就快嘍!
想通了計劃,我卻不說,因為一要贏取鄭爺的信任,二還要徹底搞清楚方莉的種種動機,心理。
我送給鄭爺一個微笑,然後說:「這樣,鄭爺,你胃不舒服,我先給開些養胃的藥來。」
鄭爺一愣,末了徐徐點頭。
我走到一邊的書柜上,找了紙筆,然後開始書寫方劑,寫好,我和柏靈起身,跟鄭爺說:「您老,先坐好,我就給您找些補益脾胃的藥材去。」
鄭爺微笑,沒有說話。
出了屋子,倒也沒人阻擋。
我和柏靈來到外面,打了輛車,然後我直奔關大哥的藥房。
車上,柏靈問我:「好奇怪,姓方的沒有找人攔住我們。」
我說:「別以為這是什麼好事兒,壞事兒在後頭呢?這僅僅是個開端,目地,就是讓我們有充足的自由,有時間來活動,也好為她的計劃找到說辭。」
柏靈:「那我們怎麼辦?」
我問柏靈:「你們,在香港,有分支的組織嗎?」
柏靈:「只有方莉一家堂口。」
我喃喃:「難怪了……」
我想了下,對柏靈說:「現在,我們要去見兩個人!這樣,我們分開行動,你去我說的地方拿藥,我去見另外一個人。」
柏靈點頭:「明白!」
這時,出租車路過一個商場。
我和柏靈下車。
然後又各自分開行動。
柏靈徑直去了關大哥那裏拿藥。
我則在商場附近買了些水果,打了個車,直奔黃鐵棠,黃老爺子的住處。(黃老爺子是誰?書在前邊交待,香港老莫,和人妖莫跟我斗的時候,我曾請出此神出山,為我算過幾卦。)
買了水果,打車到了地方。
下車一看。
久久不見,老爺子仍舊獨自一人,搬了個椅子,守着一個大茶壺,兩個杯子,一份報低在看。
我微微一笑,到了近處。
老爺子抬頭看是我,他笑了……
「季先生,好久不來了。」
我笑說:「太忙,一時都沒抽出時間。」
老爺子點了下頭說:「年輕人,忙是好事情啊。」
我說:「夫人怎麼樣?」
老爺子咧嘴樂了:「去鄰居家,打麻將去嘍。」
說完,老爺子笑:「你有事吧。」
我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老爺子:「半個多月前,有人找到我,托我一件事,今天你來了,我就把他託付我的東西,轉交給你。你的資質很強,相信,短時間,可以上手。」
我心略激動……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老爺子,擺明是要傳我神功啊。
我……
呃……
下一秒,黃老爺子從屁股底下拿出一本發黃的書,在腿上拍打拍打,遞給我說:「研究去吧。」
我接過書。
書的印刷極其粗糙!好吧!這貨根本就不是印刷的,是用圓珠筆寫的。並且,在封面,還畫了一個濃眉大眼的暴走人物,此人堅起一掌,掌邊書了幾個歪歪扭摶的大字。
一掌乾坤!
我怔了下:「黃師父,這……這書,是你寫的嗎?」
黃師父嘿嘿一笑:「非也。」
我拿起,匆匆翻了幾頁。
這一翻不要緊,我頓時被內容吸引了。
書里講的是一樣東西,它名叫奇門遁甲,且是以指掌排盤的古老法子。並且,書中內容……
我只能說,這簡直就是為我而寫。
好吧,就不詳細講解奇門遁甲了,這東西,扯起來,幾天幾夜也沒完沒了。
我收好書,又問黃師父:「我此行,對方,是否有高人相助?」
黃師爺笑說:「高人多是大德之輩,失德者,能稱之為高人嗎?」
我笑,我懂了。
其實,找黃師父,我就是想知道對方有沒有所謂的高人相助。
如果有,那我的計劃,就得靈活多變了。
但現在黃師父的話解了我的心結,高人可能真有,但助紂為虐的,還是高人嗎?
謝過黃師父,我給柏靈電話。
「藥抓齊了嗎?」
柏靈答:「已經配齊了。」
我說了個見面地點。
打車,一個小時後,我在元朗的一個茶餐廳跟柏靈匯合。
在茶餐廳,我和柏靈對付一口飯。
我拿過柏靈抓的藥大概看了下,藥材都非常的地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柏靈一道返回了鄭爺的住處。
門口,看人的小哥,見是我倆,沒多說話,只低了下頭,就放我們進院。
這會兒,院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前院只有一桌三四個粗野大叔,正在臉紅脖子粗地喝啤酒。
來到後院,找到阿姨,我吩咐了煎藥的法子。
這時,我看到鄭爺氣色比上午強了很多。
鄭爺伸手招呼我過去喝茶。
我示意柏靈跟着阿姨煎藥,然後走到了桌旁坐下。
「年輕人,怎麼稱呼啊。」
我回答:「季,季柏達。」
「姓季……很好。」鄭爺微微點了下頭。
「年輕人,江湖險惡,你要小心,莫要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啊。」鄭爺給我倒茶。
我微笑:「鄭爺,我知道這裏面有很多事跟着,我心裏有數。」
鄭爺左右看了看,然後跟我說:「我現在是養虎為患吶,原本指望,在香港立個堂口,可沒想到,狼子野心,她想要吞了整個東南亞的羅教。」
在說這句話時,我注意鄭爺目中隱含一絲的怒芒。
我輕啜口茶:「為何不公示眾人?」
鄭爺:「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點頭。
鄭爺復又說:「你可知,她還有一個身份。」
我說:「請講。」
「她是我的乾女兒……」
我說:「明白了。」
鄭爺這時慘笑:「前些時日,她找了個風水卦師,為我推算陽壽,算來算去,我還有三日的壽命,年輕人,不可不信命啊,你趁她諸事未動,還是先行走吧。」
我說:「我走了,羅教怎麼辦?你難道,眼睜睜看着分散各地的教眾互相撕殺嗎?」
鄭爺搖了搖頭:「不忍吶,可又能如何?」
我說:「我給你續命,添壽!但前提,鄭爺,你得跟我演一出大戲!」
鄭爺略愣:「這個,真的可行?」
我微笑:「可行!」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外面響起一片的問好聲。
「方姐好。」
「方姐你來了。」
我給了鄭爺一個眼色,然後手搭脈門,佯作診脈。
方莉進屋,抽鼻子聞了下:「季先生,你抓藥了?」
我回頭笑說:「是的,鄭爺說他胃不舒服,脾胃後天,我抓些藥來,給他調一下。」
「哦,這很好,那個,今天晚上,我給你和柏靈擺了一桌酒,一會兒,你跟我去吧!」
我笑:「有勞了。」
方莉:「不必客氣。」
說完,方莉轉身,幽幽遁到前院去了。
鄭爺抬起耷拉的眼皮,伸出乾枯的手指,在我手背上點了三下。
我抬頭。
然後見鄭爺說了三個字:「鴻門宴!」
我笑了,我對鄭爺說:「我這個小中醫,也是一路打殺,走過來的!」
鄭爺一愣。
這時,柏靈端了熬好的藥湯出來了。
守着老爺子,吃過藥。
方莉又進來,請我和柏靈,跟她一起去外面赴宴。
我點頭答應。
拉上柏靈,眼方莉一道上了一輛豐田麵包。
車在元朗走了幾個圈,然後來到了一個酒家。
酒家門臉不大,臨街建的,車停下來時,我看到裏面,只有一桌的客人。
車門開啟,方莉說:「季先生,我這兒還有撥客人,你先進去,一會兒接了人,再過來。」
我不動聲色:「明白。」
方莉扭頭一笑:「慢用啊。」
我和柏靈,走進了酒家。
抬眼看了圈四周,沒等熟悉環境,突然有個手腳麻利的小伙子,嗖,奔到門口處,一伸手,嘩一下,就給捲簾門拉下來了。
接着,從酒吧的吧枱後邊,左右兩側,徐徐走來了兩撥人馬。
一撥帶隊的是龍叔,來根兒,和一個陌生青年。
另一隊四個人,身上有紋身,領頭是個脖子上掛了大金鍊的禿頭。
吧枱距離我和柏靈坐的地方尚有一段距離。
我這時,扭頭跟柏靈小聲說:「怕嗎?」
柏靈深呼吸,然後喃喃:「不怕!」
「哈哈哈!小兄弟,我們又見面啦!」龍叔上前,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我起身說:「是啊,好巧,又見面了。」
龍叔哈哈大笑,一指那個金鍊禿頭說:「我在香港的好兄弟!x圈的,金牙佬!」
x圈……?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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