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直接跳到了自己的常用錨點,就是那個在已知宇宙之外的點。
上次綠皮人在船上的時候,鄭義根本沒有用這個點——主要是不想暴露自己有這麼可怕的跳躍能力。
跳躍結束之後,霍普看着外面直接陷入了震驚狀態:「等一下!外面這個星空,你到底跳到什麼地方來了啊!」
鄭義撓撓頭:「好像說是已知宇宙之外,銀河系之間的空曠地帶。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啦,我們領航員對空間位置的認知和你們平常人不太一樣,對我來說這個地方就是想來就來的位置,只要我對超空間檢索他就好了。」
鄭義已經大概明白這套系統的運作方式了,他這樣的人肉檢索器只要對超空間檢索東西,不管是檢索坐標還是檢索什麼,反正只要檢索,超空間就會把符合條件的東西給吐出來。
可以說這個系統整個就非常不講道理。
難怪領航員並不真的需要坐標這種玩意兒。
只不過正常的黑領航員,需要焚香讓自己進入一種恍惚狀態,才能從超空間檢索到自己需要的地點。
鄭義沒有這個必要,直接清醒狀態就能檢索。
鄭義:「我看看剛剛卓刀給我的紙條,靠着紙條上的東西待會就能把你送到鐵路組織的聯絡站。」
鄭義一邊說一邊拿出紙條,展開一看發現裏面是一張照片,照的好像是一個小行星,小行星有個巨大的花紋,看起來像是某種行為藝術產物。
索尼婭湊過來一看:「哇,這啥啊,小行星上的雕塑?靠這個能找到鐵路組織的聯絡站嗎?」
凱瑟琳:「如果是鄭義的話,沒準真能做到。」
霍普呆呆的看着凱瑟琳弄的虛擬小人:「它……真的是人工智能啊,會主動說話的……之前只是裝成模擬智能?」
鄭義:「是啊,所以我剛剛才告訴她不用裝了。」
霍普之後提了個理所當然的問題:「人工智能這麼貴,你們應該買不起吧?」
鄭義:「我們撿了個人工智能。」
凱瑟琳其實是古代人工智能什麼的,這沒必要到處說。
「撿了個人工智能……這種東西是能撿到的嗎?」霍普大驚,「說起來,剛剛你們被爸爸的軍艦照射,也跟沒事人一樣呢,正常這種量級的飛船應該直接汽化了啊。」
鄭義兩手一攤:「可能你老爸知道你在船上所以留了一手?」
霍普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我這個產品應該是失敗了,他不在乎再用十八年培養一個新的繼承人,反正靠着現在醫療技術和用自己的克隆人的臟器來替換,他能再活一百年以上。
「巡洋艦接到的命令肯定是往死里照射,我不可能活下來。」
鄭義:「嗯,這個嘛……反正我們活下來了……」
「你這艘船有古怪,我看情報說你們得到了一件古代遺物,但是把他賣掉了,並沒有帶在船上,現在看來,古代遺物應該就在船上對不對?」
鄭義抿着嘴,看起來以後是個人就該知道,古代遺物還在好運號上,估計以後靠那種公共港口得把船偽裝一下才行,不然肯定會有人想上船搶古代遺物。
等以後找機會讓兄弟會幫忙弄個假身份好了。
鄭義一邊想一邊繼續裝傻:「什麼古代遺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我們先找個地方埋葬你的恩師和女朋友吧?」
索尼婭:「老哥你強行岔開話題的技術也太差了。」
霍普可能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着一個裝了兩顆頭顱的包袱,於是回答道:「不,確實應該解決這個問題,就拜託你選一個風景秀麗的星球了。」
鄭義點頭:「好,交給我了。」
他其實也不知道哪裏合適,反正就找個風景秀麗的無人星球好了。
「不過我給你送過去,以後只有我知道在哪裏,沒問題吧?」鄭義問霍普。
霍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頭道:「沒問題,送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就好了。我在鐵路組織不干出點名堂來,我也沒臉來見老師。」
鄭義:「行,相信你能幹出一番事業來的,畢竟你的基因應該都是真的,只是沒有經驗而已。希望你將來有一天,能幹死你老爹,為你的老師和你心愛的姑娘報仇。」
霍普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是我的不成熟害了我的老師和她。仔細想想,如果我不聯絡他們在這裏劫持我,老爹的計策也不會成功了,而我會被兄弟會劫走。順便,我還沒有原諒對一切見死不救的兄弟會。」
鄭義:「那怎麼,你要和我打一架?」
「不,你是我的恩人,請你幫我埋葬老師和她吧。」
說着霍普輕輕撫摸起包着人頭的包袱皮,一臉複雜的表情。
鄭義欲言又止,最後只是默默的啟動了跳躍引擎。
**
鄭義跳到了一個類地行星,他們在行星上落地的時候,天空中飄着一大堆像野花滿天星那樣的花瓣,煞是美麗。
霍普都感動完了,連連謝了鄭義三次,才抱着老師和愛人的頭下了飛船。
鄭義拿了個鏟子,幫着小少爺在地上挖墳坑。
凱瑟琳說:「我把這裏的經緯度記錄下來了。因為這個星球還沒有規定零度經線,我現在就把這個地方的經度定為零度把。」
鄭義:「葬在星球的本初子午線上,這代表這裏是你的起點,寓意不錯。」
「是啊,寓意不錯。」霍普一邊鏟土,一邊附和道,「我記得很以前老師跟我說過,他們在送別戰友的時候,會唱一首歌……一首古代流傳下來的歌,跟戰友送別,又表達了繼承遺志繼續前進的願望。可惜我不知道那首歌是啥……」
鄭義:「我也不知道鐵路唱什麼歌來告別戰友,不過我這裏倒是有一首歌很合適。啊朋友再見~」
凱瑟琳:「我找到伴奏了,要放嗎?」
「放,最好放拉丁版的伴奏。」
鄭義穿越前玩過一個育碧公司的遊戲,裏面就有一段拉丁語的哼唱,唱的就是這首《朋友再見》,在朋友再見的音樂中,遊戲的主角焚燒了遊戲裏種毒品的田,用這種方式來紀念逝去的戰友。
鄭義放聲高歌,唱得雖然不好聽,但是其中蘊含的感情彌補了技巧的不足。
霍普一臉驚訝的看着鄭義,一直等到他唱完,才開口道:「我感受到了這裏面蘊含的真情。你也曾經用這首歌送別過戰友嗎?」
——不,我沒有。
——但我曾經憧憬過那些高唱這首歌的戰士們,崇拜過他們。
——現在也許我可以加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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