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潘軍成聽到大倉冷笑,不由得警惕起來:「大倉,是不是讓我猜對了?」
大倉冷聲道:「你放心,拉出來的屎不能再坐回去。讀字閣 m.duzige.com
我既然跟你們局長說了你的好話,就不會出爾反爾再去說你壞話。
那樣的話不是打我自己的臉嗎!
不過我有一句話想勸告你,執法必嚴,違法必究,沒錯。
但是查車也要在法律法規的範疇之內,以治理為主,罰款為輔。
罰款罰瘋了,似乎並不是國家治超的目的所在。」
大倉這話落到潘軍成耳朵里,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他不由得提高音量,語氣不善地說道:「我的工作怎麼幹,不需要你來教我。
不過我也有一句話勸你,管好你自己的車。」
大倉再次冷笑一聲:「那好,你耗子尾汁!」
啪,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潘軍成舉着話筒愣了好幾秒。
耗子尾汁?
什麼意思?
是想說好自為之吧?
一嘴土話,還拿腔拿調的想學普通話,學成個四不像,潘軍成不由得撇嘴啐了一聲:「呸,土鱉!」
放下電話,潘軍成立即走馬上任,急不可待地帶隊上路查車去了。
梁家河這邊,潘啟明親眼看着,親耳聽着大倉跟兒子打完電話。
這下完全放下心來。
知道自己已經圓滿完成了任務。
心裏那個高興就別提了。
他搖着尾巴對大倉說道:「大倉那就這樣吧,我出去拿喜錢去。
要是再不出去跟村長解釋清楚,別人還以為我真想少拿呢,哈哈!
快忙你的吧大倉,你看來這麼多客人,夠你忙活的。
我就不給你添亂了。」
一邊說一邊往院子裏走,還不忘沖大倉搖晃着手裏的二十塊錢。
大倉望着他搖頭晃腚的背影,真的有種把他提溜起來摔打摔打的衝動。
這個老猴子真的太不是人了!
這樣的事虧你能做出來,這樣的話虧你還有臉說!
不過,比他更可恨的,還是潘軍成。
此時此刻的大倉已經給潘軍成安排好了下場。
只不過今明兩天是辦喜事的日子,大倉現在沒空,只能讓那混蛋再得意兩天了。
他急匆匆走出去,繼續忙着招呼客人。
一會兒,三倉和小四兒聯袂來找大哥,把大哥拉到角落。
三倉滿臉怒色地問:「大哥,那個潘啟明剛才是怎麼回事?」
小四兒也說道:「我怎麼感覺他就是在跟咱秉海叔演戲,是不是想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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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解決了。」大哥說道,「你們別亂摻和,該忙什麼忙什麼。
這事不全是潘啟明的問題,真正的壞人是潘軍成。
過完元旦我就辦他。」
「對,肯定辦他!」三倉一聽大哥這話,興奮地擼擼袖子:
「到時候多叫上幾個人。
我想想哈,叫上小蹦蹦——」
話沒說完,腦袋就被大哥抽了一巴掌:
「你長這麼大個腦袋是實心的?
沒長點腦子,腦子長腳後跟去了!
都上了好幾年大學了還是這種思維,遇到問題除了叫人打架,就想不出第二種辦法來了?」
三倉撓着腦袋,還有些委屈:「那怎麼辦他?」
大哥轉身就走,沒好氣扔下一句話:「瞪起你那倆耗子眼等着看就行!」
旁邊的小四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三倉又照着他的腦袋抽了一巴掌:「笑什麼笑,不許笑!」
「好好,不笑不笑。」小四兒一臉笑憋在臉皮裏邊:
「那麼耗子眼先生,趕緊幹活去吧?
二叔吩咐咱倆把那些酒搬出來各個桌子上分分。
走吧!」
「你叫誰耗子眼!」三倉照着小四兒屁股踹了一腳。
只不過他這一腳踹出去,腦後又挨了一巴掌。
三倉怒道:「誰又打我——」
回頭一看,是姐姐英子。
只好撓着後腦勺露出諂笑:「嗬嗬,姐姐——」
「趕緊幹活去,別人都忙得腳不沾地,你倆還在這裏打鬧,幾歲了你!」
「額額,是是是……」倆人一溜煙跑了。
這時候隨着一陣群鴨出欄的喧囂,大倉娘左挽右挎地引着好幾個老年婦女走進院子。
俗話說有鴨子的地方糞多,有女人的地方笑多。
這麼一群比鴨子還能呱呱的老年婦女一進院子,簡直就是直灌人的耳膜。
英子趕緊往旁邊的屋裏走,實在不敢靠近這些老年婦女。
都是些平常不大走動的老親戚,也就是在這樣的場合才會露面。
其中大多數人英子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應該叫什麼,還是躲避一下最好。
想不到這些婦女年歲雖老,眼神倒是挺尖,其中有人一眼就看到英子了,立馬呱呱叫道:
「大倉娘啊,那個閨女是誰啊?」
其他一眾老婦女也立馬跟着呱呱:「是啊是啊,那閨女是誰?」
「嘖嘖,真是好閨女!」
「那是哪來的親戚?……」
其實也不能怪老年女人眼尖,關鍵還是英子太過招眼。
今年都二十四了,正是剛剛褪盡青澀迎來成熟的最好年齡。
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挑起圓圓的屁股,纖細的腰肢襯出豐滿的胸脯。
令人驚艷的面容,真的是讓人見之忘俗。
再加上這幾年在大城市上學,不知不覺養成的那種淡雅如菊的氣質。
哪怕是土埋到脖子的老年女人,看到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美麗女孩,那也會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動。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天性。
大倉娘一看又有人打問自己的閨女,驕傲感再次滿血。
自從這兩天親戚朋友來看喜的多起來,家裏最招眼的,就是自己這個寶貝閨女了。
那可是誰見了英子誰的眼就發直,然後就各種打問。
每當這種時刻,大倉娘心裏的驕傲就別提了。
不驕傲不行啊!
英子雖然不是自己親自生出來的,但是自己親自把她養大的啊。
是自己一手把英子拉扯成仙女下凡一般的模樣啊。
而且生身不如養身,英子對自己的娘親着呢!
「英子,過來過來,讓你老姑,還有姨姥們看看。」大倉娘趾高氣揚地招手叫閨女過來。
這幾天忙着給兒子張羅婚禮,大倉娘那是忙並快樂着。
忙得暈頭轉向,快樂得也是暈頭轉向。
她已經沒有第二個表情了,反正不管見了誰都張着嘴笑就是了。
這還沒到婚禮那天的,大倉感覺自己的顴骨已經是又酸又疼。
別人給她診斷是笑得太多太厲害了的緣故。
據說下巴是由倆掛鈎掛在臉上的,要是笑得太多太急,有可能會笑掉了掛鈎。
那樣嘴就閉不上來了。
現在顴骨酸痛應該是掛鈎疲勞了吧?
其實潛台詞就是,要是再這樣繼續張着大嘴笑下去,極有可能會把掛鈎給笑掉了。
但是大倉娘不在乎。
晚上躺下讓老歪給她把顴骨那裏上上熱敷,再揉拉揉拉。
第二天繼續赤膊上陣,大笑!
現在把英子叫過來,那更是既高興又驕傲,笑得更歡了。
這些老年婦女們瞬間把英子給圍起來,拉手的拉手,摸胳膊的摸胳膊,一個個嘖嘖讚嘆,品評不已。
遠遠望去,很像白骨精分身成數個老太太,想要把這個嫩生生的小姑娘給掐掐吃掉的樣子。
好在英子也是在大城市上學多年,而且近幾年跟着大哥也是見過大世面。
面對一群垂涎三尺的白骨老太太也沒有太過怯場。
在母親的介紹下,逐個向老太太問好。
並且回答了她們一些常規的以及非常規的問題。
一邊回答還一邊幫着母親,像趕羊一樣把老婦女們趕進屋裏。
端茶遞水,又是點煙又是遞喜糖的忙活半天。
這才好容易脫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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