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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喜奎被戴上了手銬,坐在一張桌子前,一束炫目的白光照的他睜不開眼睛,連日來在黑暗中一直吃喝拉撒睡,他已經習慣了這個黑暗的世界,不僅他的心情已經習慣了,他身上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都已經習慣了這個黑暗的世界……
白光炫的他什麼都看不清楚……
只聽見鐵柵欄外,自己的對面傳來了渾厚的聲音「你的姓名?」
劉喜奎終於看見了對面的人了,一個四十來歲,身穿黑色警察制服的人,正用冷峻的眼光盯着自己。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旁邊坐着一個年輕警察,正在用筆記錄着什麼。
「我叫劉喜奎。」
「知道為什麼抓你到這裏來嗎?」
劉喜奎努力的想了想,他只記得那天自己剛從周先生家裏出來,就遇上了心急火燎的甲元。
甲元說道「我的老天爺啊,我找你找了半個村子!」
然後自己就被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鄉公所,最後又莫名其妙的被關進了警察局,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為什麼,他只知道和他一起被抓來關進來的還有鄉里的另一個地主魏聚保。
魏聚保來的時候一路哭喪着臉,也是一臉的懵逼,欲言又止的樣子,抓他們來的五個警察惡狠狠地說着「給我都把嘴閉上,不許說話,也不許問!到了該說話的地方,讓你們說的時候再說。」
可是人家魏聚保來號子裏只呆了三天,他的兒子魏阿斗就來到號子裏把他爹接走了,魏聚保的號舍緊挨着他,他只聽見魏阿斗給他爹說是使了六千大洋還是怎麼回事,當時號子裏還有一個犯人被獄警打的鬼哭狼嚎,所以自己沒怎麼聽清楚,只是隱約聽見幾句。
他現在想起那個犯人的哭嚎聲都心驚膽戰,忍不住心裏一緊。
「長官,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裏來啊?」劉喜奎想了半天回答道。
「你再好好想想,你就沒犯過什麼事,最近兩年,或者今年?」
「好像真好沒犯過什麼事啊,長官,我是良民,既未殺人放火,也未偷盜搶劫啊!」
「如果你說真沒有的話啊,那你就再好好想幾天吧!」
對面的兩個警察起身就要走,對着劉喜奎身後的獄警說道「既然他不好好交代,那就再關個十天半月的,讓他再好好想想!」
「是!」
劉喜奎一聽這話急了,準備站起身說話,可是他的雙手被桌子上的鐵手銬死死地固定在那裏動彈不了。
「長官長官,您別走啊,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求您別走!」
劉喜奎急的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今天是他被抓進來的第六天了,他真的已經受夠了這個地方,他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更別說十天半個月了。
劉喜奎趕緊說道「長官,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有饑民來家裏討飯,然後仗着人多勢眾,無理取鬧,和家裏的家丁發生撕扯,然後擦槍走火,兩個饑民被打死了……」
劉喜奎一五一十的將上次的事件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這時只聽見對面的長官說道「這就對了!就這麼點事,早說不就早完了嗎!」
經過一番詳細的詢問,劉喜奎一一作答,然後在筆錄上簽字畫押。才算完事。
「你家裏還有什麼人啊,給家裏人捎話讓來接你吧!」
劉喜奎聽到這裏,突然間心裏泛起一股心酸,人家魏聚保出去,起碼還有自己的兒子魏阿斗來接回去,可是自己呢,自己的兒子又在哪呢,一想起那個不爭氣的劉春耕,自己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劉喜奎在絕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長軍,便對獄警說道「長官,我沒有兒子,可是我有一個朋友,是長豐糧行的掌柜,叫王長軍,可以捎話給他,讓他來接我!」
人在困難的時候,在最危險的時候,在最危急的時候,所能想到的人,就是自己最能依靠的人,也就是最親的人。劉喜奎想到王長軍,心裏泛起了一絲溫暖。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長軍就來了,長軍一進來,就和剛才那位長官說起了話,感覺還挺熟悉的樣子,只不過嗓門壓的很低,劉喜奎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
劉喜奎眼巴巴的盯着長軍,長軍說完話,終於走了過來。
長軍隔着鐵柵欄,有點情不自禁,緊緊握住劉喜奎的手,哽咽着說道「東家,您受苦了!」
"我真不知道您出了這麼檔子事,家裏的人都在找您!」
劉喜奎眼睛一酸,兩行熱淚滾落了下來,心裏雖然委屈,可是卻又滿懷希望……
長軍也和聲說道「東家,您稍等一會,我回去取點東西,今天就接您出去!」
劉喜奎連聲說好。
韋大寶不屑的說「我還以為是你兒子來了!」
劉喜奎長嘆一聲。
「你今天就可以出去了,不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哈哈哈哈」韋大寶的笑聲在號子裏久久迴蕩……
劉喜奎還是沒忍住心裏的疑問「那銀酒具?」話剛說了一半,兩個獄警就手持器械走了過來,打開了韋大寶的號舍的鐵門,韋大寶高興的說道「不會今天就放我出去啊?」
獄警說道「對對對!就是今天!」
另一名獄警舉起警棍,劈頭蓋臉就砸了下來……
韋大寶頓時慘叫連連,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兩個獄警輪番上手,棍棒相加,腳踩踢踹,韋大寶抱着腦袋,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只想知道那天迷倒我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話音未落,又聽見一陣慘叫,劉喜奎回頭對着韋大寶說「老頭,我要走了!」
只聽韋大寶說道「後會有期!」
「哎呦……」
長軍給監獄裏交了五千大洋的銀票,就把劉喜奎接了出來。
到了長豐糧行,長軍安排人給劉喜奎洗漱一番,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到隔壁的飯館點了兩個菜,要了一壺酒。
劉喜奎好久沒吃這麼可口的飯菜了,大快朵頤之後,心滿意足的看着長軍。
長軍隨口說道「東家,五千大洋是小事,只要您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
劉喜奎點了點頭。
長軍又說「最近縣裏都在議論這件事,方縣長又在籌集餉銀,馮嘯天說是要去剿匪,所以把縣裏有名的地主財主全部無緣無故的都擄來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訛錢。最少的五千大洋,最多的又兩萬三萬的,都有。」
劉喜奎說道「我不是在乎出了多少錢,只是在裏面受了不少驚嚇。」
長軍若有所思的說道「東家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劉喜奎饒有興致的說道「平時也不太來三水縣城,既然來了,我倒想住兩天,號子裏這輩子第一次進去,真是一言難盡,我在縣裏逛逛再說吧!」
長軍說道「那好,我給掌柜您收拾一間屋子,店裏地方寬敞,住店裏也方便,您也順便看看咱家的生意情況!」
劉喜奎說好好好。
正在這時,劉芸聽聞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婦女兩個相擁哭作一團。
劉喜奎低頭看看劉芸,又轉頭看看長軍,心裏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欲言又止。
劉喜奎終於說了句「以後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吧!」
長軍轉頭看了看劉芸,劉芸臉上少了些許驚喜,反而多了一絲憂傷……
一連住了三日,劉喜奎沒事就是出去走走逛逛,回來吃飯睡覺,倒挺悠閒,而且樂此不疲。
第三天的晚上,吃過飯,長軍又心事重重的問劉喜奎「東家打算再住幾日?何時回去?」
劉喜奎說「回去也沒事,多住幾日無妨,我覺得縣城這小日子還挺滋潤!怎麼,你要趕我走不成?」
長軍低下了頭,對劉喜奎說道「東家,我告訴您一件事!您可要挺住!」
「家裏……出事了……」
劉喜奎連忙驚問「出了什麼事?」
長軍只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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