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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傳了一圈又到原煥手中, 幾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的難以言喻,他們都沒想到幽州之事能解決的如此迅速, 沒想到劉虞掌兵會是這麼個鬼樣子。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難怪公孫瓚隨隨便便就敢開戰,如果對手是這樣的風格,就是沒有糧草也能拉起隊伍先打了再說,即便最後不小心吃了敗仗,以劉虞的心性指不定哭兩聲就沒事了。
以公孫瓚的實力,想在劉虞上吃敗仗可能性比劉虞率兵攻破鮮卑王帳還要小。
荀彧和郭嘉面面相覷,沉默半晌相繼起,「主公,我們官署一趟。」
「且慢,讓沮公與、張儁乂等人來府上。」原煥捏捏眉心, 讓兩個人坐去等着, 他們去官署需要時,讓人來這樣需要時,比起來折騰自己, 還是折騰人吧。
公孫瓚輕而易舉把劉虞那多萬大軍打散, 不知道是張遼中作梗還是他自己出心裁, 抓了劉虞之後沒有一殺了之,而是把人關起來繼續讓他處理幽州內政。
就……
不知道該怎麼說。
公孫瓚和劉虞開戰之前給朝廷打過招呼,王司徒沒心情也沒事管幽州的事情, 現在勝負已分, 不管誰勝誰負,朝廷都要再派人過去做做表面功夫。
如今形勢越來越亂,天知道王允會不會幹出令人摸不着頭腦的事情。
劉虞在內政上是個好手,對公孫瓚來說,只讓劉虞打理內政不讓他碰軍務, 軍餉糧草的調度權掌握在他自己手上,以劉伯安的事,幽州將士哪都不會餓肚子。
公孫瓚能不能讓劉虞老老實實當傀儡暫且未知,如果劉虞和他繼續面不和心不和也就罷了,如果的被嚇破膽什麼都不敢做,公孫瓚的日子過的舒服,幽州旁邊的鄰居可就沒心情熱鬧了。
官署離府邸很近,沮授等在官署中處理公務的人很快過來,張合在城外軍營,來耗時長了點,等人齊聚書房,原煥他們已經把大致對策定了來。
幽州周圍有烏桓、鮮卑等胡人作亂,只要公孫瓚專注打胡人,他們就能和平共處,如果公孫瓚非要轉戰中原,以他們的實力也不是拿不幽州。
說到底,幽州的後勤保障全劉虞,沒有劉虞操持內政,公孫瓚自己根保證不了大軍的消耗,劉虞能在短短几年之內積累起聲望,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公孫瓚搶起東西來敵我不分,軍隊的糧草實在不夠,即便是幽州的百姓他也照搶不誤。
作戰勇猛威震邊疆的名聲在胡人那的確好使,但是對幽州的百姓來說,比起時不時侵擾他們的公孫將軍,顯然手段懷柔並且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劉州牧得人心。
總之以目前的局勢來,公孫瓚對他們的威脅不如張燕,只要中山、河一帶的駐防不出問題,幽、冀兩州想打起來也不容易。
畢竟公孫瓚雖然脾氣不好,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以卵擊石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不大,沒有劉虞自作聰中作梗,他們的盟友關係不至於剛開始就破裂。
至於劉虞那邊,派人去幽州盯着情況,冀州附近除了想和他爭奪冀州的張燕,應該沒有第二個敢光大和他為敵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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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形勢風雲變幻,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短短几天的時就兩家分庭抗禮變成公孫瓚一家獨大,不說人,連張遼這個當事人都愣了好久沒反應過來。
他只是和公孫瓚互拍馬屁喝了幾天酒,連許的借糧都沒來得及給他們家主公說,怎麼戰事就結束了?
劉虞那麼不頂用的嗎?
張遼原覺得公孫瓚和劉虞撕破臉皮後會是一場苦戰,劉虞再怎麼說也是一州牧守,是他公孫伯圭的上官,如果輕輕鬆鬆就能被擊敗,他也不會憋屈那麼長時。
他們兄弟話已經撂這了,他也不推脫那麼多,就一句話,等冀州那邊平定黑山賊騰出手就來幫兄弟推翻無良上官自己當家做主。
張文遠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場面,劉虞聚起多萬士兵準備討伐公孫瓚,他都想好怎麼帶公孫瓚逃到冀州休養生息重振旗鼓了,白馬義以一當,再怎麼是精銳也沒法和多萬大軍面對抗,對方人數比己方多了多倍,三多個打一個車輪戰也能把人耗死,這種時候逃跑保存實力不丟人。
他着來勢洶洶的劉虞大軍心裏犯嘀咕,當然能出公孫瓚也有點發憷,拉起大旗的時候豪情壯志,對上幾倍於己方的兵馬,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慫。
誰知道在他琢磨怎麼提出逃跑才不那麼丟面子的時候,否極泰來又給了公孫瓚逆風翻盤的機會。
張遼很懵,他是的想不白為什麼有人在士兵拼死拼活打仗的時候令不准傷害敵方的士兵這種匪夷所思的命令,戰場不是玩鬧,你不殺人家,人家反手就把你殺了,他圖什麼啊?
公孫瓚就是個披着官兵皮的土匪,倆人在幽州共事那麼久還不知道對方的脾性嗎?
他讓士兵顧忌這顧忌那能不見血就不動刀,公孫瓚可沒那麼高的覺悟,人家平時日子過不去就能劫掠自家百姓,八經拉起大旗開始打仗不會在意百姓的死活。
這可好,白馬義甚至沒有全部出動,順風縱火,趁勢突襲,只不到一千人就把對面幾萬倉促聚起來的大軍打的落花流水,這都什麼事啊?
張遼捶捶腦袋,他覺得他最近劣質酒水喝太多不小心把腦子給喝壞了,主公說的沒錯,出門在外不能什麼東西都往嘴裏塞,想吃什么喝什麼自家地盤隨便造作,在外面幹什麼都要謹慎,尤其是酒,說什麼都不能多喝。
「文遠怎麼一個人在這坐着?」公孫瓚最近春風得意,起路來虎步生風,找到張遼二話不說先來個兄弟的熊抱着,然後才勾肩搭背進院子。
他把劉虞關在官署里打理幽州內政,這些天倉庫的糧食想拿多少拿多少,將各郡縣官署里的劉虞親信清理了之後覺得神清氣爽,以後這偌大的幽州只有他一個人當家做主,上頭沒有人鉗制的感覺好極了。
他公孫伯圭也不是恩將仇報之人,冀州原州牧給他示好,他也沒有與冀州為敵的打算,文遠老弟在將軍府那麼多天,也能出他不是那種喜歡彎彎繞繞的人,兄弟之誠相待才處的長久。
張遼打起精神應對興奮過頭的公孫將軍,熬過開頭必備的互相吹捧,不知道第幾次提出要冀州,「幽州安穩,伯圭兄前途無量,遼在府上叨擾多日,再不鄴城稟只怕主公要怪罪……」
「今過來就是說這事。」公孫瓚這次沒有阻攔,人家張遼只是奉命來給他示好順便送點糧食,一直耗在這也不是事,拖久了保不准冀州方面以為他心懷不軌扣留他們的大將,交好不成反結仇。
劉虞被他扣暫時是老實了,他對糧食的需求沒那麼緊迫,就是這細鹽……是不是可以讓原州牧稍微放開一點點往幽州售賣?
遼東有鹽場,他不知道那細白如雪的鹽巴是怎麼造出來的,但是只要原州牧開,遼東的鹽場他們可以共開採,幽州地方不小,只要原州牧願意,他們能一塊賺的盆滿缽滿。
之前和原州牧沒有太多聯繫,這話他也不好意思開,現在有文遠老弟在,能不能在原州牧面前說幾句好話,畢竟民以食為天,什麼時候都缺不得鹽。
張遼略有些驚訝的了公孫瓚一眼,很快調整好表情笑道,「伯圭兄說的哪裏話,只要用得上兄弟,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是細鹽事關重大,具體如何還要等稟主公之後才能知曉結果,不過伯圭兄放心,遼此番去必會盡力周旋,儘量給伯圭兄一個滿意的答覆。」
先說好哈,他「儘量」是肯定「儘量」了,但是冀州的主事人不是他張文遠,他們家主公如果不意,他再怎麼「儘量」也沒有用。
公孫瓚大笑兩聲,拍拍這上道的小兄弟,能有這話就已經很高興了,「文遠日啟程,今日為兄先為你踐行,好今天沒有事,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
呵,劉伯安那老小子還嘲諷他打理不來內政,那就他們倆究竟誰厲害,老小子處理小事還行,像鹽鐵這種大事還得他公孫伯圭。
張遼聽見「不醉不歸」四個字就開始頭疼,他不是不愛喝酒,實在是在主公邊太久胃被養刁了,尋常酒水喝去沒滋沒味,喝多了還不夠折磨人。
難怪奉孝先生被主公拿捏的死死的,他這種不嗜酒的人時長了尚且覺得外面的酒水難以咽,對奉孝先生那種酒鬼、咳咳、酒中君子來說,喝過來自天上的瓊漿玉液,再喝凡的濁酒肯定加無法接受。
也不知道該可憐公孫伯圭沒喝過的美酒,還是可憐他自己喝過的美酒卻只能繼續喝尋常劣酒。
唉,他們都好可憐。
*
山青花欲燃,日暮蒼山遠。
金烏西墜,綿延數百里的太行山盡數籠罩在沉沉暮色中,遠處隱隱傳來倦鳥歸巢的鳴聲,幽怨淒涼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散落在山中的寨子裏,到處擠着低矮的帳篷,寨子裏的房子是大人物的住處,只有統兵的首領才能住,聽命行事的小兵只能隨便找地方窩起來,能擠進帳篷已經是運氣不錯。
山裏的氣溫來就比外面低,就算外面已經開始暖,山裏的傍晚也還是透心涼。
不起眼的角落裏,渾髒兮兮的少年靠在樹上,有一沒一的吃着干硬的餅子,周圍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手裏的硬餅子上,被他察覺之後立刻兇狠的瞪去,「什麼?想打架?」
此話一出,那些眼饞餅子的山賊慌忙收目光,嘟嘟囔囔罵了幾句連人帶鋪蓋全部挪去的地方,這小崽子年紀不大力氣不小,打起架來忒狠,惹不起他們躲得起。
少年三兩把餅子塞進嘴裏,站起來活動筋骨,成功把邊的山賊嚇跑,然後到山壁旁坐,「子義啊,你餓了嗎?」
髒兮兮兇巴巴,是混入山賊內部的小霸王孫伯符,還有泰山郡趕來幫忙的太史子義。
太史慈抬頭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什麼都沒說,只是把自己懷裏的半張餅子遞過去給這半大小子墊肚子。
他在泰山的時候見過烏程侯,烏程侯見他和臧霸等人時稱兄道弟,烏程侯的子見了他也稱兄道弟,輩分是不是有點亂了?
算了,等解決完黑山賊,去之後再琢磨這些,實在不行,只能各論各的。
其實這種假扮山賊混入敵人內部的事情讓臧霸、孫觀他們來合適,泰山賊的賊頭子們連裝都不用裝,扒了那官府眉頭一豎就還是那個賊頭子。
只是泰山賊名氣太大,和張燕手的黑山賊相比也毫不遜色,為割據一方的賊頭子,張燕不可能對臧霸他們毫無了解,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來的只能是一氣的太史慈。
黑山賊的隊伍不比黃巾賊規整,各派系之也是爭鬥不斷,除了張燕那個大首領,底大大小小各種首領足有數百個,畢竟賊眾的數量在那放着,就算有幾百個首領,分到每個首領手裏也有幾千上萬人。
如果是八經訓練出來的兵,即便只有三千人也是了不得的勢力,不過放在黑山賊上,三萬人也不一定打得過人家三千。
這些山賊說是賊,其實大部分都是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被當成賊的流民,黑山賊大大小小几百支隊伍,賊頭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有多少兵,底的人也不知道上頭管自己的是誰,人幹什麼他們也幹什麼,有吃的能活命就行,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如果不是混亂成這樣,他們也沒那麼容易混進來。
太史慈以為他們兩三千人混進來,就算大部分人瘦的皮包骨和尋常黑山賊不出區也會被懷疑幾天,兩三千人不是小數目,站在一起也是烏泱泱一片,猛不丁多了那麼多人,黑山賊的各部頭領肯定會有所察覺。
結果可好,他們自己戰戰兢兢,人根什麼都沒注意到,甚至因為賊眾數量太多,他們自己連自己人都分不清,好張燕和冀州開戰,源源不斷有山賊朝山里來,區區兩三千人混入山里宛如水珠落入了大海,渾然一體不出任何痕跡。
太行山一眼望不到頭,裏頭的山賊幾乎都是赤手空拳,有武器的沒幾個,那些有武器的也多是拿着農具充當武器,可以和官兵有一戰之力的只有張燕手的那幾萬親兵,至於現在橫七豎八窩在山裏的人,到了戰場大多只能白白送命。
孫策啃着難以咽的硬餅子,可算知道這人為什麼能青州帶那麼多人,日子實在過不去的時候,一張餅子就能讓人賣命,他毫不懷疑現在把這半張餅扔到人群里,那些人立刻就能搶的頭破血流。
他來覺得自己很能吃苦,自小在軍營里操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那麼多苦日子都熬過來了,讓他來扮山賊肯定不在話。
但是的混進山賊堆里,他才發現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要不是及時和太史慈會面學了幾招,他可能剛進山就被人發現端倪。
他以為的能吃苦,在這些投無路的人面前什麼都不是。
能吃飽肚子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難以企及的願望,除掉張燕之後,想招攬這些隨波逐流的山賊幾乎沒有難度,只是不知道他們家主公是怎麼想的,冀州又能不能容那麼多人。
人多了才容易練出精銳之師,這年頭當兵的大多也就是混飯吃,他們冀州法度嚴,不會發生剋扣軍餉的事情,這條件放到什麼地方都能名列前茅。
頭找機會和主公說說,張遼高順他們手底都有精銳,他也想有,而且他很好打發,按着張文遠的兵馬配置來安排就好,如果主公實在得起他,按着呂奉先的規格來他也沒意見。
不管手底多少人,他都覺得自己沒問題。
就是那麼自信。
小霸王想着這次去論功行賞該怎麼說,吃掉手裏僅剩的餅子,揉揉嚼的發酸的腮幫子準備休息。
養足了精神才好打仗。
只是他剛剛閉上眼睛,山寨里就出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孫大虎,哪個是孫大虎?」
虎崽子眯起眼睛,抹了把髒兮兮的臉站起來,抱着手臂揚起巴,怎麼怎麼驕橫乖張,「這呢,找小爺幹什麼?」
那漢子沉着臉過來,上上將他打量了好幾遍,冷笑一聲揮着拳頭衝過去,「在這寨子裏稱爺,你算什麼東西?」
孫策撇撇嘴,毫不退縮的迎上去,就算他已經好些天沒吃飽過,對上這種水平的傢伙也能以一挑。
旁邊的人他們打起來連滾帶爬的跑遠,生怕不小心傷着自己,太史慈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了一眼到山寨門的幾個人,唇角揚起一抹不甚起眼的弧度。
大概是孫家小子前幾天打了幾個搶他食物的山賊被上頭注意到了,注意到才好,進了山寨才好和外面裏應外合。
孫策和太史慈想到了一起,和那漢子打架故意沒有立刻將人打趴,而是來來顯示自己的事,在這食物極其短缺,幹什麼都要省力氣的時候,如果不是吸引山賊頭子們的注意,他才不會費勁打架。
太行山裏的山賊不只張燕一波,他們順着大流混進來,在找到張燕的山寨之前已經錯了四五個地方,好不容易找到這裏,張燕還不經常出面。
這次如果不是外面呂布麴義逼的太緊,張燕手的親兵損失慘重,他也不會山里挑挑選選補充人手,難得碰到這麼好的機會,不表現表現實在說不過去。
山里情況複雜,他和太史子義混進來那麼久都沒摸清到底着哪是哪,估計張燕自己也搞不清楚山里到底有多少個派系的山賊,不過那些並不重要,只要把最大的賊頭子解決了,其他就都不是問題。
呂布和麴義手上兵馬有限,讓他們無頭蒼蠅似的衝進山里剿匪實在太慢,就這亂七八糟不知道誰是誰的山寨,等他們找到張燕的寨子黃花菜都涼了,兩位將軍還時在外面好好歇着吧,等到他的好消息然後再做打算。
山寨門,張燕着年紀不大卻天生神力的少年郎,側問道,「可知道此人底細?」
旁邊,上去像是主簿的中年人小聲道,「此人名叫孫大虎,是青州過來的流民,之前冀州出兵幫青州平亂,青州黃巾軍元氣大傷,不少人逃往處,這孫大虎就是逃出來的黃巾。」
「這小子打起來帶着一股子狠勁,帶在邊好好培養,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員猛將。」張燕點點頭,對他慧眼識珠找出來的好苗子非常滿意,感覺那邊打的差不多了,這才讓親信過去將人拉開,「都是自家兄弟,進來說話。」
小霸王甩甩手臂,朝不遠處的太史慈眨眨眼,咧嘴笑的露出小白牙,挨餓受凍那麼多天,可算能見着主了。
黑山賊三六渠帥,等他先混進去佔個位子,然後幹掉老大自己上位。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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