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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治所不鄴城, 但是不管是韓馥還是袁紹,都鄴城作為主城來經營, 冀州政令部由鄴城出,原本的治所高邑縣已經形同虛設。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兩任州牧任期都不長,從韓馥出任冀州牧到也不過四五年而已,只是縱然時間不長,鄴城有兩任州牧的經營,大族往這裏傾注心思,商賈逐利而來,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把這裏展成冀州最繁華的城池,沒有之一。
主城和偏遠田莊是雲泥之別,安國袁府只是個莊子, 最初修建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主的人會住過來, 對尋常百姓來說難以企及的高門大院,袁術這種玉食錦衣的子眼裏和路邊的茅草屋沒有區別。
對他來說,田莊那種地方是關押犯錯族人的地方, 只有被放棄的人才會被扔到田莊裏生滅, 否則誰會去又偏又遠的莊子?
大族朝堂立足靠的族成員的數量, 是之間的人脈,但凡有點本事的人都能族的庇護下朝堂上有所作為,成為族朝廷的又一力量, 如果不是沒有任價值, 怎麼會去人煙罕至的田莊。
汝南袁氏沒有被黨錮之禍波及,袁氏族人不用隱居避禍,他們大哥身為袁氏族長,田莊裏住那麼久簡直委屈大了。
鄴城的袁府本來屬於袁紹,袁紹搬走後宅子就空了下來, 周邊的空閒宅子如安排官府說了算,但是這座宅邸沒人敢動,就算地契房契都官署,也沒人敢把宅子分給別人。
最大的宅子留給地位最高的人,就像歷朝的京城,皇城宮城的位置必須最好,放州府主城同樣是這個道理。
汝南袁氏是鐘鳴鼎食之,袁紹和袁術是一樣的子,幼有父親偏愛,不等成年又過繼到旁支嫡系,袁逢對這個兒子是愛之深則為之計深遠,不怪袁術打小就和袁紹過不去。
宅邸之前是袁紹的住處,原煥來鄴城然這裏落腳,遠南陽的袁術得知兄長去鄴城,立刻拋下所有務提前過去,袁本初佈置的宅子讓大哥住太晦氣,他親來佈置。
袁路不放過任一個給袁紹添堵的機會,讓身邊的謀士武閉上嘴別讓人知道他離開南陽,到鄴城後又瞞過荀攸郭嘉偷偷派人接了修繕府邸的活兒,這輩子的機靈勁兒都用了這時候。
他給大哥一個驚喜,親打造一座配得上大哥的宅子。
荀攸和郭嘉忙於務,沒有功夫盯着還沒開始住人的府邸,後來呂布高順來到鄴城,主府上的衛兵防備交給那兩個來管,他們之後就去專心處理其他事情了。
呂布和高順對修房子也沒少經驗,看那些匠人幹活乾的井井有條,以為這是荀攸和郭嘉提前安排好的,就算心裏對這過於奢華的府邸有些犯嘀咕,着荀攸和郭嘉這麼安排肯定有他們的道理,倒也沒說什麼。
他們主身份尊貴,就是皇宮仙境也住得,只是一座「略微闊氣」的宅邸而已,如果他們主願意,建個十座八座也不是事兒。
董卓老賊修郿塢的時候以長安城為模子,他們主這才哪兒到哪兒。
一來二去,竟然就讓袁術瞞過去了。
袁路掏腰包承擔了他們大哥新宅改造的差事,風風火火比當太守都上心。
大哥沒空回汝南,他就把鄴城的府邸着佈置的比汝南老宅還舒適,如果大哥能給他留個院落那就更好了。
反正大哥不,他偷偷不起眼的地方給己留個院兒,等大哥住進來再旁敲側擊提出來,他佈置都佈置妥當了,大哥總不能讓他白費功夫。
袁術幹活的時候不忘偷偷給己謀福利,同時以挑剔的目光把宅子原本的模樣從頭批到尾。
袁紹那伙摳摳搜搜捨不得花錢,個兒住的地方都沒少好東西,那些殘次的花瓶擺件兒沒有資格出大哥眼裏,不管是吃的穿的還是住的用的,到他們大哥跟前都必須是最好的。
袁術親盯着匠人們進行房屋大改造,把「金碧輝煌」四個字表的淋漓盡致,堆金積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
他本來還擔心來的太急,趕不及大哥到鄴城之前把宅邸改好,後來得知他們大哥陰雨天不好出門,啟程的日期推遲到天氣晴朗的時候,一邊心疼兄長的身體,一邊支棱起來繼續盯着匠人們幹活。
幾百號工匠緊趕慢趕,終於他們大哥到來之前完成了任務。
袁術着等兄長歇息一會兒再請功,沒到他還沒開口,兄長只院子裏看了一眼就知道宅邸出他,他真是太感動了。
原煥怎麼也沒到熊弟弟能把好好的宅邸改成這模樣,天氣晴朗,陽光樓閣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看一眼眼睛就被金光刺的生疼,再看看一臉求誇獎的蠢弟弟,捂着額頭更加心累。
老天,他做錯什麼了讓他看到這些?
他真的相信這伙蠢到拿了玉璽就覺得己能當皇帝了,從小到大沒經歷過什麼打擊的「天之嬌子」,不就覺得己幹什麼都能行。
皇宮金碧輝煌那是皇帝的特權,皇室之外誰把宅邸佈置成這樣?
上一個按照皇宮的模子來裝修住處的董卓董太師墳頭草都三尺高了,蠢弟弟的腦袋瓜里就不能有點正常東西,把宅子佈置成這樣他不覺得有點誇張嗎?
宅邸以大,以花錢,汝南袁氏代簪纓,留給他們的底蘊需宅邸上顯示出來,底蘊是底蘊,不是讓他簡單粗暴的把宅子打造成翻版小皇宮,金玉堆砌顯不出底蘊,只會讓他們看上去像天降橫財的暴戶。
長安城陳舊,洛陽城被毀,郿塢被搬空後也被付之一炬,天吶,這宅子該不會比小皇帝住的地方都奢華吧?
原煥感覺己呼吸困難,顫抖着扶着車廂,緩了好一會兒才平復心情,盡能讓己的聲音顯得沒那麼虛弱,「袁路,這宅邸原本是什麼模樣?」
「就和汝南老差不,小了點兒破了點兒,怎麼了?」袁術意識到他哥身體不舒服,連忙上前去扶,只是動作慢了兩步,張遼和孫策已經趕他前面搶了他看中的活兒。
原煥嘆了口氣,心情複雜的看着憨兮兮的蠢弟弟,說出口的話直接讓那伙愣當場,「給你三天的時間,把宅子恢復原樣。」
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
敗!
袁術傻眼了,「為什麼啊?哥,這是讓匠人趕工好久才趕出來的,為什麼恢復成原樣?」
之前那灰撲撲的樣子,哪裏配得上他金尊玉貴的兄長?
原煥沒有力氣和他爭辯,回到車廂里讓車夫把他還有後面馬車裏的兩個小伙帶到郭嘉的住處,他信不過袁路,希望郭奉孝的審美還正常人的範圍。
張遼和孫策把他們主扶上馬車,讓車夫出門找高順,等馬車出了主院的大門,這才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金光閃閃的房子,表情逐漸呆滯。
太閃了,太亮了,太耀眼了,這就是他們主這樣的子本該住的宅子嗎?
他們主、真的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嗎?
馬車緩緩駛出視線,袁術鬱悶的蹲台階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嘆着氣坐起來,既然大哥不喜歡,那就恢復原樣吧,往好了改不容易,往窮了改簡單的很。
大哥之前住田莊的破宅子,那地方又小又破,他還着讓大哥不再受委屈,沒到忙活那麼久,卻只得了「恢復原樣」幾個字。
恢復原樣就恢復原樣吧,就算恢復原樣,宅邸經過翻改也能把袁本初留下的晦氣祛除掉。
袁術有氣無力的把事情吩咐下去,大哥已經來了,他不用再躲躲藏藏,只惜了他精心佈置出來的宅子。
他南陽城己的住處都沒這麼上過心,長這麼大頭一次親幹這種事,結果還再改回去。
沒辦,誰讓大哥不喜歡呢。
話說回來,大哥不願意住好宅子,是不是怕被人詬病?
他們爹還活着的時候對族名譽看的比什麼都重,汝南老宅里一點奢華亮麗的東西都不許有,生怕被人彈劾奢靡無度,弄得大哥也被教壞了。
大哥田莊那樣逼仄的地方住了許久,從來沒聽他抱怨過宅子小,袁紹那伙住什麼樣的破爛他都不管,大哥不行啊,他們又不是住不起好宅子,必總是委屈己?
千錯萬錯,都是那死鬼爹的錯。
唉,憐的大哥啊!
袁術開動腦筋,三下五除二的給他們大哥找好理由,拍拍臉打起精神,很快恢復精氣神。
中山到鄴城距離不近,大哥身子骨弱,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肯定累了,鄴城只有這座宅子最大,大哥不住這裏能去哪裏?
不行,他得去看看。
鄴城很大,官署附近的空閒宅邸很,原煥他們到之前就安排妥當,車隊路口就分開各找各,搬新房子是件令人興奮的事情,尤其是對小孩子,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
呂布人接到之後就去安排府邸的守衛事宜,他們主之前不,府上的戒備不算太嚴,主和小子都住這裏,各處的防衛部都得上心,哪兒都不能出錯。
府邸外面有條不紊的忙碌着,誰也沒到剛剛駛入主院的馬車又出來了。
安國袁府的幾位管事繼續留田莊打理務,跟原煥來鄴城的除了他帶去的那些人,就只了幾個廚子,侍女奶娘們正收拾他們主人慣用的東西,看到馬車出來都愣了當場。
主離開,她們還不把東西放下來?
袁術背着從院兒里出來,載人的馬車已經出了大門,入眼只有侍女僕從還有從安國袁府帶來的行李。
一個二個都傻愣愣的,怎麼能伺候好大哥?
袁術眉頭皺的死緊,親過去給這些到了生地方就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愚笨仆安排活兒,順便把調...教下人的事情記心裏。
讓他府上的人過來不太妥當,從汝南老宅挑幾個管事來總能讓大哥放心,偌大的府邸,不能只有這幾個人伺候。
高牆金碧輝煌的庭院圍住,從外面看只會覺得此處高不攀,正常人都不到裏面是什麼會被佈置成那樣。
高順正府邸大門口處和呂布說話,瞥到往外走的馬車眉頭一跳,兩個人對視一眼,連忙迎了上去,「主?」
原煥臉色微微白,掀開帘子對上二人疑惑的目光,勉強扯了扯嘴角,「無事,去奉孝府上住幾天。」
呂布愣愣撓頭,「哦!啊?」
屬於主的府邸已經佈置妥當,去郭奉孝哪兒幹什麼?
高順沒有說話,走前面給車夫引路,呂布抱着臂捏着下巴,滿頭霧水摸不着頭腦。
沒一會兒,張遼和孫策臉上帶着「終於長見識了」的夢幻表情終於跟了上來,兩個大小伙子互相攙扶,走路時腳步都是飄的。
不是他們沒出息,實是他們主的宅邸太過震撼人心,他們年紀小見識少,真的沒見過這場面。
張遼還好些,他出身窮苦不假,但是見識還真算不上少。
并州沒有什麼好地方,不過他到洛陽城後見過很好東西,雖然沒進過皇宮,但是皇城的宅子還是進過幾的,比如進大軍的宅子,他就進過不止一次。
後來郿塢待了好些天,不曾進過最奢華的內宅,其他能進的地方卻是逛了個遍兒,董卓老賊驕奢淫逸,郿塢里里外外窮奢極欲,從外面也能看出來非同尋常。
他見過皇城,見過郿塢,再看到他們主這玉樓金殿處處金鑲玉裹的大大大大大宅子,過了最開始的震驚,好歹還能起來己姓甚名誰。
江東小霸王不一樣,他是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宅子。
孫沒少底,他爹的官職和爵位都是憑藉軍功穩紮穩打一步步升上去的,平時也沒什麼規矩,不然他也不敢和他爹大呼小叫。
小時候住老,後來搬到廬江,住的是周瑜暫住的別院,周只是尋常族,沒有豪華到對宅邸住處精益求精的地步,一人住的舒適最重。
他從小到大軍營里待的,沒見過皇宮更沒見過郿塢,安國袁府時就感覺那地方處處精緻,萬萬沒到上真的有金玉做成的房子。
金屋、金屋藏嬌?
誰能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看到傳說中的事情,這輩子值了。
張遼腳步虛浮,看到呂布一個人站那裏,呼出一口濁氣回過神,「策啊,別暈乎了,待會兒還辦正事。」
呂奉和高伏義身上的活兒不少,主鄴城安定下來之前,他們兩個得充當貼身護衛,免得有不長眼的伙過去打擾。
小霸王神情恍惚,滿腦子只剩下「金屋藏嬌」,聽到張遼的話依舊神遊天外,嘴巴一禿嚕就把心裏的詞給禿嚕了出來。
張遼表情古怪,回頭看一眼太陽底下金光閃閃的宅子,隱約起他最開始被高伏義帶到郿塢,當時開玩笑似乎說的也是這個詞。
看來他們主和金屋已經結下不解之緣。
外面只剩下一個呂奉,高伏義定是跟主身邊,有高順,他們兩個不用那麼着急,還是繼續暈乎吧。
兩個人的表情再次趨於同步,步伐緩慢僵硬挪到呂布跟前,仿佛魂魄被裏面那瓊堆玉砌的宅邸給吸走了,「奉…………」
呂布:???
撞鬼了不成?
呂大軍一身正氣不怕妖邪,方天畫戟交給不遠處的親兵,捏捏拳頭一一個把人分開,板着臉問道,「裏面生什麼了?主為什麼去找郭奉孝?」
張遼幽幽嘆息,「奉…………啊……」
孫策幽幽接上,「你……沒……有……見……過……里……面……的……金……屋……嗎……」
呂布抖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人賞了他們一個腦瓜崩,「好好說話。」
張遼揉揉腦袋,挨了打之後才努力打起精神給這人解釋,「這座宅邸過於奢華,主不太喜歡。」
奢華也就算了,竟然還是袁路帶人佈置的,那伙作主張把宅邸弄成這樣,主一氣之下就走了,袁術還裏面蹲着呢。
「袁路帶人佈置的?什麼情況?」呂布瞪圓了眼睛,正好這時候袁術從裏面溜達了出來,就差把「驕矜」兩個字寫臉上的子踱着步子,看到他們後屈尊降貴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跟後花園散步一樣繼續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呂布:???
袁路為什麼會出這裏?
張遼嘴角抽搐,心道是他錯了,看來這伙的承受能力遠超常人,不然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還比剛才更囂張了?
他是覺得他們主脾氣太好,剛才輕飄飄的那幾句不算生氣?
他們主笑吟吟說話的時候的確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但是同樣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君不見之前焦和、孔融二人亂搞牽扯到他們主,主看上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轉頭整個青州都空了啊。
袁路也就仗着他是主的親兄弟,但凡換成別人,敢讓他們主住的不開心,不用主開口,他們就能給主出氣。
惜那伙是主的親弟弟。
呂大軍剛才懵,聽了張遼的解釋之後更懵,腦子像是黏了漿糊一樣,每個字都能聽懂,連起來卻又聽不懂了。
主的宅邸不是荀達和郭奉孝來安排的嗎,怎麼會和袁路扯上關係?
郭奉孝管藏書樓,宅邸有些地方需改動,兩邊都需工匠,他們所有人城裏的住處都是郭奉孝安排那些工匠來翻修整改,關袁路什麼事兒?
那伙不是南陽嗎?
還有,剛才那人是袁術沒錯吧?他為什麼會從主院出來?
張遼伸他眼前晃晃,「怎麼了?有問題?」
主來到後首喊的就是袁術,應該是知道袁術這裏的才對,他們主都知道,這些提前來鄴城的伙不知道?
「等着,去找郭奉孝。」呂布捶捶腦袋,皺着眉頭留下一句話匆匆離去,古怪,肯定有古怪。
張遼和孫策面面相覷,打了個激靈趕緊跟上去。
別不是真有貓膩吧。
顯貴聚族而居,都集中內城,郭嘉荀彧他們住的地方就附近,馬車走了一會兒就到。
原煥心累的從馬車上下來,等不及郭嘉從藏書樓回來,讓陶姬邵姬兩個孩子帶去休息,己隨便找了個房間睡下。
暈車、真的、不好受。
前些天雨,官道坑坑窪窪不好走,車隊上路之前,張遼特意帶人把難走的路段鋪平重修,但是即便這樣,長時間坐馬車也不舒服,他上馬車之後不久,為了小命着就當機立斷再次讓疾醫一劑藥把己弄暈。
從中山到鄴城走了三天,他進城前不久才清醒過來,正休息就被金燦燦的房子給閃了眼,這會兒心累身體累哪兒都是累。
說起來,都是淚。
荀攸務繁忙,這些天又不斷有各郡太守去他那裏打聽消息,原煥進城之前只讓人傳信給呂布高順,沒有打擾荀攸他們。
以郭奉孝的疲懶性子,能待里他絕對不會外出,每天一大早去官署、傍晚再披星戴月回府這種日子不適合他,正常情況下,他三天能去一次官署已經是高頻率。
只是最近情況特殊,接連有大儒從各處而來,他親過去迎接,鄴城佔地非常大,藏書樓建內外城分界的附近,離府邸距離很遠,就算有人去通知,他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每次長途跋涉之後都是疾醫最忙的時候,把脈開方煎藥一條龍服務,有呂布高順等人守附近,原煥非常放心的喝藥睡覺,外面再有什麼糟心事兒都煩不到他。
麻煩找不到他,只能去煩別人。
傍晚時分,郭嘉揉着笑的僵硬的臉走下馬車,曾幾時,他以為己從來不會有給人陪笑的時候,沒到如今誤跟損主,終於還是淪落到這等地步。
他為主盡心盡力,等主過來,討幾壇酒喝不過分吧。
院子裏,呂布、高順、張遼、孫策神情木然排成排蹲台階上,他們不遠處的石凳上,袁術悠哉悠哉喝着蜜水。
雙方涇渭分,實力相差懸殊,然而束束腳的卻是幾個武,因為袁路那伙忒不臉,仗着他們不敢真的下狠,只會用嘴皮子來氣人。
不是主還休息,他們哪兒會受這個氣?
呂布等人聽到門口傳來動靜,動作一致抬頭看過去,燈火下泛着綠光眸子映入眼帘,成功把郭奉孝嚇了回去。
累了一天準備休息的郭大忙人退後幾步,四下看着周圍,茫然的晃了晃腦袋,這也沒走錯啊。
高順嘆了口氣,揉揉不知道第幾次被呂布頭頂的雉雞翎誤傷的臉,催着旁邊的張遼站起來,另一邊,急性子的呂奉已經跑去外面把郭奉孝拽了進來。
這伙再不回來,他的府邸就易主了。
石桌旁,袁術頂着那張和他們大哥很是相似的臉,眉眼彎彎朝看到他後愣當場的郭嘉舉杯示意。
大哥派去幫他打理內政的戲志才非常能幹,這郭奉孝和戲志才是好友,應該也是個能幹之人,留大哥身邊不磕磣。
郭嘉這些天陪笑陪了,看到袁術下意識露出禮節性的笑容,笑完之後反應過來這是他的新府邸,轉過身讓呂布把他的胳膊鬆開,然後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袁路怎會此?」
呂布暴躁的扯着鬚鬚,「們還問你,鬼知道他怎麼這兒。」
幾個人簡單交換了信息,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
郭嘉扯了扯嘴角,讓府上的侍女不請來的袁術請去客室好好招待,不管有什麼事兒,都等他們把情況理順再說。
袁術嬉皮笑臉的站起來,揚起下巴笑的張揚,「你們不用費心思了,直接說,宅子是給哥準備的,那些匠人是從南陽帶過來的精良工匠,你們本來派去的人都去修池塘了。」
他們大哥喜歡有水的地方,尤其是夏天,風吹荷葉香,池塘邊兒小酌幾杯愜意的很。
鄴城的工匠他不了解,細緻活兒不敢交給他們做,讓他們去修池塘也不算閒着。
郭嘉眸光微暗,轉頭看看旁邊的幾個武,看他們都被氣的不行,輕笑一聲仿佛什麼都沒有生,「如此說來,還感謝袁太守費心。」
費了那麼大功夫,最終就是讓他們主舟車勞頓之後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真是煞費苦心啊。
袁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把杯子裏剩下的蜜水一飲而盡,哼了一聲黑着臉跟着侍女去客室。
費什麼心啊,分是白費心。
郭嘉看着這人走遠,若有所思的了一會兒,然後回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遼和孫策七嘴八舌的給他解釋,兩個人知道他們主休息,就算這兒大聲說話傳不到內院也還是放輕了聲音,不是主休息,揍人出的動靜太大,他們剛才就把袁路那伙揍一頓扔出去。
倆人越說越亂,最後被不耐煩的呂大軍扒拉到一邊兒己上,老實人高順插不上話,站旁邊只能嘆氣。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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