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璟小公子對父親的身比什上心, 生病的人不能累着,看和看公文一樣很費神, 阿爹還在病中,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疾醫說阿爹是『操』勞多度才會生病,荀先生也說前些天忙,忙他爹連休息的時間沒有,甚至晚上熬三更天才睡覺,疾醫怎說來着,不能累着不能累着,這下可好,又生病了吧。
看看這是什?
《春秋》誒!
那難懂, 丟掉丟掉!
小傢伙嫌棄的把他看不懂的扔一邊, 正好這時候侍女端着『藥』碗來,身為一個孝敬爹爹的好兒子,怎能錯這好的盡孝機會。
原煥好笑的看着小傢伙跑來跑去, 看他要朝『藥』碗下手立刻笑不出來了, 如果這小子要拿勺子一口一口的餵他喝, 他們兩個的父子之情今天就能畫上句號。
袁璟小公子小心翼翼接托盤,目不轉睛將『藥』碗端床頭,正想讓他親愛的爹爹感受來自兒子的關懷, 就對上了他爹那雙似笑非笑的漂亮眸子。
要不還是讓阿爹自己喝吧
小傢伙敏銳的察覺危險, 把『藥』碗端父親面前,然後『露』出一個乖巧可愛的笑容。
原煥被他這反應逗笑了,碗裏的苦『藥』剛剛喝完,蜜水緊跟着來手邊,貼心的不能再貼心, 「乖,去找奕兒他們玩吧,別在家裏悶壞了。」
「不會悶,老師讓我在家看,年後院還有考校,要做的事情多着呢。」袁璟小公子趴在床邊,用老橫秋的語說他有多忙。
不光他,隔壁奕哥也一樣,能天天出去玩的只有孫家幾個哥哥。
「孫家幾位小郎君,的確是有閒。」原煥輕咳幾聲,抿了口蜜水想了想,覺得鄴城只有教習五經的院還不夠,武將也要從小始培養。
科舉考試還有武舉,他現在不好推廣科舉,在鄴城院增設偏重騎『射』技勇的學科沒問題。
以騎『射』技勇為根本,再學着如何利用山川形勢來退敵,將帥之才可遇不可求,能教出來幾個是幾個。
君子六藝之中『射』御和禮樂數並重,世家培養出來的子弟大多文武雙,除了身原因之外,偏文和偏武的不常見,像荀彧、荀攸、沮授這樣能打仗也能打嘴仗的才是正常。
原煥想這裏,下意識要拿紙筆把事情記下來,只是現在手邊沒有筆墨,只好有勞他們家忙得不行小公子幫他從外間的案下面拿支炭筆來。
「不可以,疾醫說了讓阿爹多歇歇,不可以寫東西。」小傢伙搖頭搖的像是撥浪鼓,蹬蹬蹬跑去找了紙筆,還讓侍女幫他搬了個案幾來,「阿爹歇着,我來寫。」
原煥看着小傢伙坐在案前煞有其事的擺好架勢,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只是三兩句話而已,何必這麻煩?」
袁璟小公子一本正經抬起頭,「為阿爹做事,不麻煩。」
老父親因為懂事的兒子欣慰不已,小傢伙才這大一兒就知道要為父親分憂,想來將來十幾歲接收家業也不成問題,他真是感動了。
袁璟認認真真的在紙上寫下「武舉『射』御」幾個字,小傢伙的字還很稚嫩,圓滾滾一看就知道出自小孩子之手,「阿爹,武舉『射』御是干什的?」
「院裏教習君子六藝,身不好的學子可以免去『射』御二科,若有不愛讀的學子,也可專精『射』御。」原煥看了眼紙上的字跡,讓小傢伙把東西收拾好放去外間,然後繼續解釋道,「孫家幾位小郎君不愛讀,烏程侯平日裏不在家,只靠他們的母親來教導可能有些地方顧及不,春後讓他們和你們一起去院,專注『射』御兩科。」
「不用學五經嗎?」小傢伙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原煥笑着搖搖頭,「當然不是,如果最基礎的不肯學,院只怕不會收。」
鄴城院是官學,鄭玄老爺子治學嚴謹,現在為止不少人想往院塞人,但是成功的寥寥無幾,老爺子自己笑呵呵不得罪人,可他身邊有個能幹的好學生,崔琰崔季珪出面,什甜言蜜語明槍暗箭能擋回去。
袁璟在院待的時間比在家多,聽出他爹話里的意思後也眉眼彎彎始偷笑,「翊哥不愛看,但是權哥還行,如果權哥去了院而翊哥沒有去,吳夫人肯定要擰他的耳朵。」
原煥『揉』『揉』兒子的腦袋瓜,閒着孫策差不多也該鄴城了,周瑜要回廬江和家人一起年,小霸王還沒有成親,留在江東也沒什,不底有些孤單,少年郎正是愛熱鬧的年紀,大年的不和家人在一起只怕也不習慣。
正想着,外面就有人來通報說孫家郎君回來了,這會兒正在門口等着。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
哦,不對,曹『操』就在身邊,不能隨隨便便拿曹老闆玩笑。
孫策一路從丹陽回鄴城,身邊只帶了幾個人,越往北走天越冷,還沒黃河就始下雪,要不是他舅給他準備的行囊足夠厚實,半路還得去城裏買衣服穿。
風捲殘雲,雪花打着旋兒落地上,連他這自詡火重的年輕人也有受不了,今年冬天那冷,明年應該不會再有蝗災了。
人凍得受不了了,地底下的蝗蟲卵還不得凍死完。
小霸王一路回鄴城,回家之後和家裏人打聲招呼換身衣服就立刻跑了出來,趁天還亮着趕緊找主公匯報匯報,他和公瑾在江東可沒有閒着,幹的事情可多了。
吳夫人許久沒見兒子,還沒來得及高興,臭小子就風一般的跑了出去,只能看着飄着雪花的院子搖頭嘆。
這火急火燎的『性』子,和他爹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司徒大人還在病中,這時候去打擾多不好。
原煥身邊,袁璟小公子也是這想的,說好的只要天不塌下來就不能打擾阿爹養病,怎說話不算數呢?
孫家大哥不聽話,該罵!
小傢伙豎起眉頭,板着小臉走出去,仰起頭看着比他高一大截的孫家小霸王,感覺這個姿勢不利於發揮,數着步子後退幾步,又覺得距離有遠,話還沒說出來自己先急了。
孫策不明所以的看着走來走去的小公子,索『性』蹲下來讓小傢伙別那費勁,「怎」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袁璟鬆了一口埋怨道,他平時和孫翊一起玩的多,孫家大哥比他們大多,相處的時間不長,不從小夥伴口中知道這是個好哥哥心裏也不害怕,板着臉說話的時候還挺像那回事兒,「阿爹生病了,疾醫說不可以勞心費處理公務,孫小將軍有事的話,去官署找荀別駕就好。」
孫策:???
怎感覺怪怪的?
袁璟小公子逐字逐句說完,看對面這人呆愣愣的沒反應,清清嗓子又說道,「孫小將軍還有什不明白的嗎?」
孫策:
明白倒是明白,就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小傢伙喊小將軍什的,誰站在這兒得懵。
原煥隱隱約約聽外面的聲音,小傢伙聲音不大,隔着厚厚的帘子他也聽不清,等了一會兒看倆人沒有進來,又讓人去催催。
雪天正冷,站在外面容易着涼,家裏已經有一個病號,可不興再來一個。
孫策正被袁璟背着雙手數落,一邊忍笑一邊自責不該來那急,主公正在養病,他貿然求見只會擾人清淨,回頭去官署找荀先生也一樣,左右他們在江東的功勞沒人能搶,早一會兒晚一會兒沒有區別。
袁璟板着小臉要把人趕走,聽屋裏讓他們進去的聲音後有些不高興,可是也沒有說什,阿爹發話了,他再多嘴豈不是讓阿爹面上無光?
他懂,他懂。
小霸王拍拍衣服站起來,看了一眼踱着步子走進去的袁璟小公子,『摸』『摸』鼻子跟着進去。
原煥裹着斗篷站在爐子旁邊,在床上躺久了渾身沒,走幾步感覺累得慌,嫌站着費勁兒又主位處坐下,「原以為伯符要些天才能回來,現在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孫策咧嘴笑笑,「舅舅嫌我和公瑾在丹陽只會惹事,剛臘月就把我們倆趕出來了。」
丹陽郡隔壁就是廬江郡,小夥伴帶上行囊回老家,他可不就只能快馬加鞭回鄴城了嗎。
徐州陶謙陶州牧正記恨他們,他也不好從徐州路,一路從豫州鄴城,中途沒有去兗州找他爹,路上花的時間自然不多。
小霸王惦記着袁璟剛才說的話,看他們家主公的臉『色』的確不好,長話短說精簡的不能再精簡,其實也沒多少事情,就是揚州現在已經『亂』了起來,即便今冬沒有大戰,明年肯定也要『亂』起來。
不管朝廷派誰去當刺史,擋不住揚州即將被瓜分的趨勢。
原煥耐心的聽他說着,心道江東雙璧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剛去就把張昭張子布弄官署,的確是有能耐。
孫策說完之後就要告辭,這次是他疏忽,下次來之前肯定打聽好情況,不今天情況有些特殊,他還沒口,外面就又來了個人。
袁璟小公子鼓鼓的看着含笑走來的荀彧,說好的只要天不塌下來就不打擾阿爹休息呢,為什說話不算數?
外面只是下雪,天還沒塌呢!
原煥把生的小傢伙哄去一邊完,然後朝荀彧『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陛下那邊有事?」
「主公英明。」荀彧笑了一聲,將目光從小傢伙的背影中收回來繼續說道,「陛下有意改年號,主公覺得如何?」
「陛下從長安搬鄴城,的一年的始,改元換無甚不妥。」原煥攏了攏斗篷,掩唇咳了一聲,抿了口水壓下喉中癢意又問道,「不知陛下想要換成什年號?」
如今的年號「初平」二字乃是董卓改立天子後換的,董仲穎此人說他聰明他有聰明的一面,說他不聰明他也是真的不聰明,將「初平」年號放在靈帝「中平」年號之後,不知道的還以為當今天子在前而靈帝在後。
他隱約記得「初平」之後還有個「興平」,只是這兩年朝廷沒有提更改年號的事情,也就沒有在意這些。
荀彧抬眸看向他們家主公,低嘆一聲回道,「陛下選了『建安』二字。」
行宮名叫「承平」,年號改成「建安」,他們這位小陛下對平的期盼那明顯,想假裝看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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