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煥既然敢將鄴城書院以及藏書樓對所有人都開放的情告知天下, 自然不會什準備都沒有,弘農楊氏和汝南袁氏有舊, 楊彪和他說這些是看在兩家的交情上,換成其他人只會暗中使壞,沒有人使絆子還提前打招呼的的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爺子拿他當晚輩才出相勸,他不是聽不出好壞的人,所以才有耐爺子掰開來解釋,換成其他人過來,別說解釋,能多一個眼神都是他有涵養。
楊彪沒指望自己的話能聽進去,他只是想提醒袁家小子做不要急躁,有些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如果輕而易舉就能成, 古往今來也不會有多失意之人。
原煥面對爺子時態度極好,爺子說什他都認真聽,聽完之後話, 半點也不會讓人感到敷衍, 楊彪本來是勸他做別拼命, 好歹自己留條後路,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結果到了最後,說服的反而是他這個想勸人的。
原煥非常清楚楊太尉的『性』情, 像爺子這樣盡節護主之人, 里地位最重的不是弘農楊氏的利益,而是大漢天子,不管天子之位上坐的是劉辯還是劉協,他都能拼了『性』命去保護小皇帝。
天下紛『亂』割據,中原戰『亂』不休, 南方割據自治者更是數不勝數,在朝廷顧及不到的地方,兵士驕橫、賄賂公行、用人濫進、州邵荒涼,百姓困苦久矣。
天災不斷,戰『亂』綿延,百姓的日子過不下去,讀書人世家子又能好到哪兒去,若無人主動推動儒學傳播,將來戰『亂』四起,讀書人連命都保不住,誰還有精力教習儒學?
孔夫子和孔門聖賢在先秦時期艱難的條件下後人留下多典籍,儒學能傳播到現在不容易,若真的因為戰『亂』而丟了傳承,這個責任誰擔得起?
原板內里畢竟不是這個時的人,看上去怎孱弱溫雅也擋不住他一頂一頂人扣大帽子,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是為了在『亂』世中維護儒家化,力求中原正統薪火不息,不管怎說,他只知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情並沒有朝壞的方向發展。
——大廈不傾,匪一瓦之積,黎庶之安,乃眾賢之力。【1】
一個人一個家族能做的情有限,天下所有人都能讀書,人人都能說上幾句《論語》《大學》,屆時即便大漢亡了,也不至於外族入侵滅絕中原傳承。
他不是說關外烏桓、鮮卑、匈奴些有不臣之的外族會打進中原,只是未雨綢繆居安思危,反正多防備着點兒總沒壞處。
世家反撲歸反撲,如果在他剛開始行動的時候他使絆子,鄴城書院未必能招來多讀書人,惜機不失時不來,他在冀州經營的越久,世家邊就越沒有勝算。
『亂』世之中只嘴皮子能說沒有一點用處,手裏有兵有糧能打才是硬理,汝南袁氏是關東世家門閥之首,地位之高天底下找不出幾個比他們還厲害的,是結果呢,董卓還不是說屠滿門就屠滿門。
兩漢之後接三國,司馬氏摘了曹魏的果子建立晉朝,朝廷控制不住北方異族,緊隨其後就是慘絕人寰的五胡『亂』華,匈奴、鮮卑、羯、羌、氐先後建立十幾個爭權在中原大地上互相攻訐,後世熟知的有這五個胡人部落,其實試圖在戰『亂』中分一杯羹的遠不止五個部落。
——恆而北,盡為丘墟;崤潼西,煙火斷絕。齊方全趙,死於『亂』麻,於是民生耗減,且將大半。【2】
胡人入主中原對中原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跟隨部落首領一路打到中原的都不是閒之輩,即便只是不起眼的小兵也能濫施『淫』威草菅人命,中原百姓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全族慘遭屠殺的下場。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這句話用來形容胡人統治下的中原簡直形象的不能形象。
——宗廟焚為灰燼,千里無煙爨之氣,華夏無冠帶之人,自開天闢地,書籍所載,大『亂』之極,未有若茲者也。【3】
田地荒蕪城池破敗,百姓流離失所,如果任由情發展下去,天知什時候會上史書上記載的條路。
既然將來的情況經壞的不能壞,他現在不管成還是不成,結果都不會比五胡『亂』華更差勁,就算真的世家反撲壓了下去,至少他還有將北方胡人趕跑的把握。
在胡人作『亂』之前先將邊境的胡人消滅一波,有生力量大半死在戰場上,邊境總有多幾十上百年的時間以喘息。
當然,他只是隨便想想而,這種情自己知就行,沒必要說出來嚇唬人,他知五胡『亂』華,旁人不知,即便他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邊關胡人臣服久,就算是作『亂』也不過是小打小鬧,怎能入主中原?
他以確定,十個人里有十一個都是這種想法。
反正說了也沒人信,不如不說,現在中原還『亂』着,說些還太早,在中原沒有內『亂』霍霍到「生民百餘一」之前,胡人的確沒本入主中原。
總之就是,他現在只想培養人才為己所用,不管將來是維護儒家正統還是保住華夏血脈傳承,至少在現在,他要做的只是自己培養幾個能用的人,爺子應該明白他的意思了吧?
楊彪他說的一愣一愣的,袁家小子說起話來溫溫和和慢慢吞吞,怎一句接一句讓人完全不知該怎反駁,他開放書院開放藏書樓為的是維護中原正統,如此一來,誰家敢有意見就能按上勾結外族意圖顛覆華夏正統的罪名,這般罪名一旦壓下來,家族幾百年的名聲以說是毀於一旦。
活着的族人人指指點點抬不起頭,死了之後到列祖列宗里也不好交。
這究竟是想干什?
楊太尉難得有些『迷』茫,他歲數不小了,自認為經歷的情經足夠多,是即便如此,他能想到的也不過是面前這人想要趁『亂』崛起。
如果里還有着朝廷,就當個一手遮天的權臣,如果里沒有朝廷,就直接改朝換登基稱帝。
治理天下和治理州郡沒有太大差別,這人能在短短几年內將冀州治理的這好,甚至還有餘力『插』手別的州郡的情,經能夠說明即便把整個天下交他,他也依舊遊刃有餘,只看他到底是怎想的罷了。
他以為他的猜測不會有錯,這種情況之下,任誰處在這裏也會和他同一個想法,要當權臣,要當皇帝,難還有別的路不成?
楊彪自認為經看透了形勢,是現在,聽完袁家小子這些交底的話,他又有些拿不準了。
算了算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他只要教好陛下置身之外就行,只要火燒不到自己身上,任外面如何天崩地裂都和他沒有關係。
既然袁家小子打定主意要將些在世家大族中珍藏了幾百年的書籍公之於眾,他不看些書也在藏書樓擺着,正巧書院裏有不少名家大儒在,或許還能聚在一起手談幾局。
陛下愛書,對醫書、農書各種書籍都很有興趣,政方面反倒不怎上,這樣也好,不接觸政就於遠離危險,多讀些聖人之言,將來能成為一大家也好,至少安全上有了保障。
以袁家小子的為人,就算將來真的發生什,只要陛下不主動生就沒,他活了幾十年,這點看人的本沒有豈不是白活了多年。
兩個人出來時表情都輕鬆了不少,曹『操』一直在門候着,看他們出來連忙迎了上去,雖然不知大哥和楊太尉在屋裏說了什,但是他有預感,能不是什好。
楊彪『性』子執拗,如今的鄴城是大哥當家做主,朝廷只剩下寥寥幾人,連在長安時種空架子都撐不起來,就算陛下能夠忍受,楊彪堂堂太尉也忍受不了。
王允在長安擅權專政,短短几年的時間就將關中禍害成如今這情況,董卓當年燒殺搶掠是毫無遮掩的明搶,王司徒慢刀子殺人比董卓更能折騰,現在他們家大哥陛下拜為司徒,楊太尉肯定對他們家大哥懷不滿,別不是仗着大哥脾氣好不和人家一般見識才把人喊到屋裏倚賣吧?
曹孟德板着臉站在廊下,一身戎裝威風凜凜,個頭不高氣勢卻撐得非常足。
原煥笑着朝他點點頭,和楊彪一起去找小皇帝告辭,然後才帶曹『操』府,「行宮裏戒備森嚴,楊太尉和陛下都住在此處,孟德不用這緊張。」
曹『操』臉『色』稍緩,沉默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開問,「大哥和楊太尉說了什?」
兩個人在屋裏待了長時間,肯定不會幹坐着,他平時也不是好奇嚴重的人,只是天子和朝臣都從長安而來,他剛剛主動請命前往關中,沒準兒說的情和他有關。
原煥無奈搖搖頭,「爺子剛才沒說什,只是對書院略有些不解,關中目前由麴高覽二位將軍率軍駐守,奉孝也隨軍前去,孟德要是惦記關中,明日以去官署看看,戰報大多在官署由若和公與人處理,提前看看邊的情況也好,不至於年後去關中兩眼一抹黑。」
曹『操』點頭應下,安安靜靜坐在車廂里,里想的不是關中,而是久聞其名未見真身的鄴城書院,兄長借書院來培養人才,他到關中之後是不是也能效仿?
他沒兄長大的手筆,不敢直接在兗州興辦書院,本來和兗州些世家打擂台經很折磨人,他要是像大哥一樣在昌邑興建一座允許寒門子弟讀書進學的昌邑書院,只怕消息傳出去第二天,烏程侯就要率兵來官署救他。
關中正『亂』,又不像兗州樣世家大族的勢力盤根錯節,河東的世族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正是他施展拳腳的大好時機。
不對,會兒,他去關中不是打仗平『亂』的嗎?琢磨這些干什?
興辦書院安定百姓都是官的活兒,像他這種威武的武將只需要上陣殺敵,真是幹活兒干傻了,沒活兒也上趕着自己找麻煩。
天『色』晚,各家府邸燈火通明,馬車一路到主院停下,夏侯兄弟和曹洪曹仁經在客室着,一同前來的還有曹昂曹丕幾個小傢伙。
袁璟和郭奕這幾天功課正多直接住在書院沒來,書院過年要放假,些經成年的學生各自家不用過問,年紀尚小的學子卻不能撒手不管,先生怕他們過年瘋玩兒,想着法子他們留作業。
小傢伙們頭一次經歷這樣的過年,連家的誘『惑』都沒法讓他們脫離無精打采的狀態。
曹孟德在家裏孩子們中的地位遠不及幾個叔伯高,他總是有各種情要忙,和孩子們相處不多,不像其他人一樣能帶着小孩兒玩,小孩子中分辨好壞非常簡單,能他們準備好吃的帶他們一起玩的就是好人,其他的就算不是壞人,也和好人不沾邊。
曹昂曹丕經過了用最簡單的法子分辨好壞的年紀,看到他們家父親出現趕緊過去行禮,曹彰小傢伙還生着氣,正巧這會兒還有溫溫柔柔的原家伯伯在,挺起胸脯氣勢洶洶,是一點面子也不他爹留。
原煥笑『吟』『吟』朝曹昂曹丕點點頭,讓他們不必多禮各自落座,往前了幾步看到捏着拳頭氣鼓鼓不知想干什的曹彰,挑了挑眉讓小傢伙到身邊來,「怎了?誰欺負你了?」
「沒什沒什,三弟今天和孫堅小郎比賽翻筋斗翻輸了,這會兒正不高興呢。」曹昂一看情況不好,趕緊過去把說話不過腦子的傻弟弟抱去。
他剛從城外軍營來,一來就聽曹丕說着傻小子幹了什,小孩子不懂,父親大年紀了也不懂,看看把孩子氣成什樣了,真要讓這小子去告狀,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曹彰塞到曹丕懷裏,吚吚嗚嗚說不出話,瞪圓了眼睛看着和父親一起欺負他的二哥,眼裏淚珠子直打轉,他好慘,大哥二哥都不幫他,世上怎會有他這憐的小孩子?
「別哭,明天二哥幫你把孫翊的頭冠搶過來。」曹丕小聲說,半是威脅半是利誘,總算把傻弟弟哄消停了,孫翊前幾日不知在哪兒弄了個漂亮的雉翎,小巧玲瓏好看的緊,正是稀罕的時候,說什也不肯告訴他們東西是哪兒弄的,發緊急,只能先對不起孫三郎。
他說什來着,就該把這傻小子留在家裏,大哥還不讓,現在知有多要命了吧。
父親丟臉不要緊,他們倆家能要陪這傻小子一起挨教訓啊。
曹『操』瞪了一眼跟着搗『亂』的臭小子們,把他們趕去一邊吃飯吃點,然後才一本正經的入席就坐,大哥他們幾個準備的接風宴,小孩子跟着湊什熱鬧?
旁邊,夏侯兄弟和曹家兄弟眼觀鼻鼻觀靜自然涼,明明房間裏暖意融融,愣是他們家大弄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原煥身邊許久沒這熱鬧過,自從呂布、張遼、孫策人全部派出去,平日裏只有荀彧和沮授來書房和他匯報情況,荀彧溫和淡定,沮授一本正經,沒了郭嘉個喜歡『插』科打諢的傢伙活躍氣氛,處理政的效率高了不少。
不過,在沒有十萬火急的軍情之時,效率沒高也不是不行。
兩個正主來,侍女很快將食案搬上來,各『色』菜餚魚貫而入擺在面前,只聞氣味就讓人把持不住,還是熟悉的感覺,這才是真正的瓊漿玉『液』味佳肴。
旁邊幾個人眼巴巴的盯着飯菜咽水,好在關鍵時刻把饞蟲壓了下去,只他們家大把該說的說了,然後才是他們享用飯菜的時候。
曹『操』對小弟們的反應非常滿意,讚許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坐正了身子朝上座的原煥行了一禮,感謝他對家裏幾個不省的臭小子的照顧。
曹彰小傢伙聽到這話很不開,他們哪裏不省了,他和哥哥們都省了,大哥想要當將軍,大冷天的也攔不住他去城外軍營訓練,二哥喜歡讀書,經常去書院不在家陪他玩,弄得他只能找隔壁孫翊玩。
孫翊有哥哥在家,他們兩個打架的時候權哥總是拉偏架,更氣人的是他親哥在旁邊也不肯幫忙,說什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一人當,讓他自己打去。
他要是能打去,還要哥哥干什?
反正就是,他和孫翊打架也不會告到家裏長輩跟前,省的不能省了,家裏最不省的分明是父親自己。
哼,陰險的大人。
曹丕看到傻弟弟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怕他又語出驚人說出什不得了的話,趕緊往他嘴裏塞了塊柿餅,讓他沒空注意別的。
原煥唇角微揚,先和曹『操』客套了幾句,然後才說,「孟德久不在鄴城,應是還不知昂兒現在的勇武,過些日子有空以去校場看看,如果孟德沒有意見,讓昂兒在我身邊留幾年,如何?」
曹昂年紀還小,在他身邊歷練幾年,到加冠正好出去獨當一面,少年郎頗有其父之風,就是表現的太稚嫩,好好培養起來,又是一個武全才。
曹『操』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當然不會覺得,然而不他開,曹昂經迫不及待快步到中間,「謝主公看重,昂今後定當全力保護主公,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曹『操』:
臭小子,知不知什叫矜持?!
「別緊張,我又不會離開鄴城,哪裏需要你赴湯蹈火?」原煥笑着讓他坐去,少年人的滿腔熱枕讓他里很是熨帖,語氣中的笑意清晰聞,「關中尚未平定,孟德請命前去關中,子廉子孝妙才元讓是否全部跟去要過些日子才能定下,左右年前不會有變動,幾位安在鄴城過年便是。」
夏侯兄弟和曹家兄弟面面相覷,目光一致轉向淡定自若的曹孟德,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話。
說好的他們過來聽候差遣,這人過完年還兗州呢,怎忽然間不去了,他在這兒主動請纓前去平定關中,烏程侯知嗎?
天,烏程侯要是知他們全都不去了,會不會單槍匹馬殺過來搶人?
以烏程侯的火爆『性』情,未必干不出這種情,他們到時候該不會誤傷吧?
曹仁搓搓胳膊,神情複雜的看着他們家堂兄,很想知他到底是怎想的,不過一想,他們一直跟在堂兄身邊,如果能一起去平定關中似乎也不錯,既不用擔人拿捏還不用怕軍功搶,堂兄別的優點不好說,不搶功勞這一點還是很值得稱讚的。
當然,也有能是他們從起兵到現在一直沒怎有功勞的緣故,總之就是,跟在堂兄身邊不用擔別人坑,從來只有堂兄坑別人的時候,斷沒有他們別人坑的理。
不是他自誇,想在他們家堂兄手底下鑽空子,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更快,看兗州些和他們過不去的世家現在過的是什日子就知了。
反正日子過的苦巴巴的不是他們。
宴席的飯菜分量十足,除了原煥和曹彰兩個人吃的不多,剩下要是正當壯年的武將,要是半大小子吃窮子的小少年,沒點家底還真養不起多人。
天子在鄴城的好處很快顯現了出來,想任命各地官員不用大遠跑去長安上書,出門去行宮和小皇帝商議一下就好,省了路上多時間,任命詔書很快就能送到人手上。
小皇帝在鄴城過的第一個新年,原煥準備的很是用,每天讓廚子換着花樣兒行宮準備飯菜,短短一個冬天,小皇帝的個頭竟然拔高了不少。
曹『操』過了年很快帶着他的兄弟們啟程前往關中,劉表和張魯經退出長安,天子經到了冀州,他們兵馬有限又不是一條,根本不是冀州兵馬的對手,如果不儘快離開,只怕不知什時候就把命丟在長安了。
冰雪消融,萬物復甦,天氣轉暖不久很快變得炎熱,好像春天還沒怎過就到了盛夏。
曹『操』來關中之前在里念叨了很多遍他是來打仗的不是來治理內政的,結果到了關中之後留他的還是內政。
麴和高覽倆人將劉表和張魯趕跑之後立刻着手安定百姓,倆人沒什絕世妙計,就是糧食多而。
先殺雞儆猴把帶頭的反賊當眾處斬,從冀州調來糧食賑濟百姓讓他們能撐到明年春耕,關中幾百萬『亂』民,愣是他們生生用糧食砸安穩了。
曹孟德手裏難得有過萬的兵,看着忙着春耕夏種的百姓,竟然有種還不如不他兵的錯覺。
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罪魁禍首郭嘉郭奉孝完全沒有搶活兒乾的自覺,他都主動來關中了,不能自己弄個清淨地兒他得多廢物?
說起安撫百姓打理內政,他的確比不過其他人,是架不住他們家主公糧多,還有從兗州、徐州、豫州各地運過來的糧食,多糧食加上多兵,這要是安撫不了百姓,他直接找個枯井跳進去得了。
小皇帝親自下詔讓各州郡送糧來支援關中,這主意是誰出的他不點名,反正最後獲益的是關中百姓,所有的糧食都由軍中發放,不經官府官吏之手,少了中間的剋扣環節,真正死於凍餓的百姓比他們預計的少了一半還多。
安撫百姓、打理內政,他們把前半部分幹了,曹孟德他們接麴和高覽的班,干後半部分有問題嗎?
『亂』民?什『亂』民?
關中現在都是踏實能幹的百姓,哪兒來的『亂』民?
曹『操』:!!!
該死,失策了!
麴和高覽在曹『操』抵達關中之後各自離開,郭奉孝卻沒打算快,他來關中為的又不是關中,西涼邊還不知是什樣,現在了他豈不是前功盡棄?
郭奉孝整天念叨着呂大傻子怎還沒消息,然而沒到呂奉先和衛伯覦從涼州來,卻到了衛兵慌忙來報,「郭祭酒,城外出現了蝗蟲。」
關中連年大旱,今年春季多雨,本以為會是個風調雨順的年份,熟料到了夏天又是乾旱,眼看着過倆月就是秋收,鋪天蓋地的蝗蟲卻先豐收一步而來。
蝗災一旦出現,波及的不會只有一個地方,關中相鄰的冀州、豫州很快得到消息,所有郡縣皆是如臨大敵。
「命如草芥,塊土安能阻狂瀾?」
「人如螻蟻,蟻『穴』潰堤,塊土又怎不能阻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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