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衛琤聯繫了客房服務。
找了兩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妹子過來。
風俗孃仕奉
此處省略三千字。
第二天一早。
衛琤趁着麗莎林還沒有來,特意回了一趟三國時空。
掀開門帘,就看到許褚一個人坐在距離帳篷不遠的一塊石頭上打瞌睡。
這傢伙一定是守了一夜,衛琤掂着腳步來到他身後,將自己的狐裘披在許褚身上。
「誰?」
「呃,吵醒你了。」
許褚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天色,因為冬季的關係,此時的天才微微亮。
衛琤朝遠處溪流邊升起的炊煙看去,說道:「今兒個讓大傢伙兒不要進山狩獵了,派二十個人回去一趟,我需要一箱黃金,再要五個空箱子,午時之前送來。」
許褚抱拳一禮,說道:「公子放心,一定準時送來。」
衛琤點點頭,「還有什麼事兒嗎?」
許褚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抱拳說道:「這是昨兒午後,家兄遣人送來的。」
衛琤接過信封,拆開後,也沒有避開許褚的意思,直接當着他的面就看了起來。
許褚虎是虎了點,但也分得清好歹,見衛琤不避着他,他心中感動,行動上卻是後退了三步。
衛琤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因為信中的內容更讓他激動。
事情要從衛琤得到紫薇軟枕說起。
胡老實說的沒錯,王莽墓中的陪葬品,一半被他們所得,另一半則是被一個長沙的土夫子送到了孫堅手中。
衛琤對於另一塊紫薇軟枕肯定是志在必得的,但又不好為了一塊枕頭,直接打到荊州去。
在荀彧的提議下,他派六弟衛珽等人南下,以收集天下奇珍異寶的名義,登門求購紫薇軟枕。
衛珽當初跟孫策的關係不錯,兩人年紀也相仿,又都是世家出身,交流起來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
簡單說明來意後,孫策立刻就讓人去庫房尋找,果不其然,另一塊紫薇軟枕就在庫房裏壓箱底。
本來一塊死人用過的枕頭,孫策說送也就送了。
可好死不死,孫堅知道了這件事兒。
最近孫堅被劉表打得節節敗退,主要原因就是劉備的五千玄甲軍起到了關鍵作用,哪怕只是簡易版本的防刺服,對上普通刀箭也是綽綽有餘了,孫堅大軍根本就破不了防。
而且,那個手持青龍偃月刀的紅臉漢子,更是無敵一般的存在。
呂布在虎牢關打下偌大威名,關羽在荊州也是不遑多讓。
孫堅手下程普、黃蓋都非一合之敵,祖茂更是直接被關羽斬於馬下。
因為這件事情,孫堅對於衛氏的『玄甲』是又愛又恨。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得到玄甲,孫堅立刻就讓人將衛珽請來,大擺宴席,盛情款待。
衛珽不過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哪裏應付得了孫堅這位前輩高人,被灌得五迷三道後,就將城衛軍升級龍山甲,五千套防刺服棄之不用的事情,給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孫堅當場提出條件,用王莽墓中所得,換衛氏五千套防刺服。
衛珽這小子雖然被灌醉了,但也沒有膽量替衛琤做決定,只是手書一封,讓人送回河東請示一下二哥衛琤。
看完信件,衛琤嘴角輕揚。
區區五千套防刺服,就能夠換來提升金手指的寶貝,他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只不過,荀彧在信中說了。
不能讓孫堅太容易得到防刺服,建議討價還價一番,如此也能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讓他們輕視紫薇軟枕的價值,否則一口應下,孫堅一定會察覺到不妥。
說不準到時候,孫堅仗着衛琤對紫薇軟枕志在必得,又是一番獅子大開口。
衛琤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也相信荀彧這麼考慮,肯定是有他的理由,他可不想當第二個袁紹……既然重用了荀彧,那必定是用人不疑的。
衛琤立刻讓人手書一封,此時全權交由荀彧去交涉,反正不管怎麼樣,紫薇軟枕一定要拿到手,否則就算動用龍山軍,也在所不惜。
···
荊州。
衡陽郡,益陽城。
劉備和關羽兄弟二人已經在此處駐守月余。
衡陽郡東接長沙郡,是孫堅北攻南郡的關隘所在,三面環水,易守難攻。
否則劉備也不敢憑藉五千玄甲軍,還有城中兩萬不到的士兵,與孫堅的大軍死磕這麼久。
當然,孫堅北上南郡,益陽這裏只是一個突破口,真正的戰場還在南郡與長沙郡交匯的岳陽、臨湘等地。
「大哥,用膳了。」
關羽走進書房,手裏捧着一些吃食,還有一壺濁酒,很是難得。
劉備正在書寫文件,每隔三日,他都要向劉表匯報這邊的情況,同時也是討要糧草補給。
「二弟,怎麼你自己送來了,快快給我。」
見到關羽親自來送飯,劉備急忙放下毛筆,問道:「送飯的下人呢?」
關羽臉色一變,眯了眯鳳目,冷哼一聲,說道:「那陳氏欺人太甚,我懶得與她計較,大哥回頭自去問她便是。」
劉備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幽幽說道:「讓二弟受委屈了,為兄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
「誒,大哥,你這是作甚,我,我不過是看不過眼,她既允了大哥為妻,就當恪守婦道,哪裏有她這般瀟灑的,簡直……哼!」
關羽不好當着大哥的面說自家嫂嫂的不是,但他是真的氣不過,那娘們太是可惡。
劉備苦笑連連,時局所迫,他也是沒有辦法。
為了取得劉表的信任,劉備不得已娶了劉表原配陳氏的從妹為妻,成了劉表的連襟。
這陳氏就是一個潑婦辣女,雖出身不錯,卻是一個目中無人之輩,仗着姐夫劉表的身份,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
至於劉備那位真愛甘夫人,因為衛琤這隻蝴蝶的亂入,一下子給扇沒了。
關羽喝了一杯酒,抱怨道:「就在今早,為了尋得一犀角,她讓城中獵戶們進入水澤狩獵,那地方大哥是知道的,毒蟲毒瘴隨處可見,哪怕有衛氏的玄甲防護,也是徒勞。」
劉備臉色大變,急忙問道:「那些獵戶可有傷亡?」
關羽鬱悶的吐了酒氣,搖頭說道:「倒是沒有人身亡,但傷者不下數十人,且中毒不輕,若是醫治不妥,恐怕性命憂矣。」
「這,這……」
劉備手中筷子掉落,整個人癱坐在地。
關羽見狀,急忙上前攙扶,擔心的說道:「大哥,你沒事吧?」
劉備擺了擺手。
「走,隨我去探望受傷之人,萬不可寒了他們的心啊。」
兄弟二人飯也顧不得吃了,趁着夜色未至,趕到了醫館。
放眼望去,便是滿目悲歌。
那些獵戶的家人哽咽痛哭着,因為不敢說陳氏的不是,只是嘆息命運不公,世道炎涼。
見到劉備和關羽到來,獵戶們急忙讓家人不要哭喪了。
「玄德公。」
「見過玄德公。」
劉備自知心中有愧,紅着眼,趕緊擠出幾滴眼淚,聲音哽咽的說道:「都是劉某之過,都是劉某之過,讓諸位受苦了,劉某在此給諸位賠罪了。」
一些跟劉備共同抵禦過孫堅攻城的獵戶急忙說道:「玄德公,你沒有錯,錯的是……唉,算了,玄德公放心,我們沒有什麼大礙,休養幾日便好了。」
劉備朝說話的人走去,看着他小腿上的傷口,不知道是被什麼毒蛇還是毒蟲咬的,已經腫得非常粗大,一個醫館學徒打扮的少年正在用竹刀刮上面的黃膿血水。
「郭兄弟,你這腿?」關羽認識此人,見狀便是一驚。
獵戶苦笑一聲,朝關羽抱拳一禮,道:「關大哥見諒,小弟行動不便,只能這樣與你說話了。」
關羽上前握住他的雙手,心中對那個便宜嫂嫂更加憤恨了幾分,安慰道:「郭兄弟不要這麼說,你安心養傷,關某還等着與你一起上陣殺敵呢。」
獵戶看向一旁的家人,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不瞞關大哥,大夫說我這腿,或許……」
「阿爹。」
「當家的。」
不等獵戶說完,旁邊的婦人抱着兒子失聲痛哭,顯然情況不好。
這時,一個醫者走出來,手裏拿着藥膏,戚戚然說道:「玄德公,如你所見,郭老大這腿只能截掉,若是任由毒氣上行攻心,只怕活不過今夜了。」
劉備聞言,悲從中來,哽咽着說道:「先生,能不能把毒液吸出來,如此是不是會好些?」
醫者愣了愣,思忖半響後,說道:「或許可行,只是,這毒若是入口……啊,玄德公,你這是……」
關羽回頭,也是大驚失色:「大哥,別!」
劉備不等眾人阻攔,趴在地上抓住獵戶的小腿,張嘴在那留着黃膿血水的傷口上猛嘬。
「玄德公!」
「玄德公!」
醫館門口聚集了不少人,見到這一幕,紛紛感動得落下了眼淚。
那醫者更是激動的朗聲宣揚道:「玄德公仁義啊,不僅救我益陽城百姓於水火,如今更是以身犯險,為傷者吸吮毒液,老夫從醫數十載,玄德公之舉,堪稱仁義之表率……」
百姓們紛紛探頭看着那個趴在地上滿身狼狽的男人,一個個也是欽佩不已。
「玄德公仁義!」
「玄德公仁義!」
越來越多的人被吶喊聲吸引了過來,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麼炒作和營銷的概念。
沒有人認為劉備以身犯險替獵戶吸出毒液是在作秀。
一時之間,劉玄德仁義之名被人津津樂道。
僅僅數日過去,便傳遍了荊襄之地。
···
南郡。
劉表看着手下送來的情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蔡瑁上前說道:「主公,劉玄德此人,不得不防啊。」
劉表將手中的情報遞給他,轉身走到軟榻坐下,沉聲說道:「目下還不是將他驅走之時,孫堅這幾日又在蠢蠢欲動,此時不宜多生事端。」
蔡瑁沉思半響,抱拳說道:「既然如此,何不讓劉玄德領軍東進,在孫堅後方製造一點混亂?」
「哦?」
劉表眼前一亮,看向蔡瑁。
蔡瑁冷笑着說道:「如此也算是驅虎吞狼了,沒準劉玄德真的能夠打亂孫堅計劃,屆時我方再以五萬水師強攻岳陽、臨湘,或可一舉拿下孫堅兩座頭堡也未可知。」
劉表低頭思慮起計劃的可行性,要說劉備真的能夠給孫堅製造一點麻煩,對他來說肯定是好的,可就怕劉備不去啊。
劉備帶來的五千玄甲軍,都是北方人,不通水性。
荊州之地水道四通八達,若是離開城池,恐怕五千玄甲軍的作用,還比不過五千漁夫來得實在……這一點,他懂,劉備肯定也懂。
「就怕他不去啊。」
「呵呵,這有什麼好擔心。」
蔡瑁上前一步,抱拳說道:「主公既能賜他衡陽郡守之職,反之亦然,若是他敢違抗軍令,直接讓人將他拿下,既能予之,便能取之,晾他區區五千軍馬也不敢反抗,否則便以反賊論處。」
蔡瑁之所以這麼激進的針對劉備,是真的在劉備身上看到了威脅。
出身名門望族的他,對於所謂的聲望再也了解不過,若是任由劉備繼續汲取民聲,總有一天會成為第二個孫堅。
未免養虎為患,趁着劉備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劉表還命令得動他,還是將他提前扼殺了好些。
···
長沙郡,岳陽城。
「哈哈哈,有趣,有趣,這個劉玄德當真有趣得緊。」
孫堅放下手中的情報,抬頭與黃蓋說道:「你也看看,沒想到劉表千算萬算,最後卻給自己埋下了這麼一個隱患。」
黃蓋看完之後,濃眉緊蹙,抱拳說道:「主公,應當立刻通知大公子,在郡府嚴防益陽方向軍馬突襲。」
孫堅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笑道:「你能想到的,我自也想到了,恐怕劉玄德此時也是左右為難,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黃蓋聞言一怔。
孫堅厲聲吩咐道:「命吾兒伯符立刻兵圍益陽,獨留北上南郡的水路,劉表那廝想要驅虎吞狼,我就把劉玄德這隻幼虎給他趕回去,到時候咱們來個坐山觀虎鬥,豈不美哉!」
黃蓋思忖半響,亦是眼前一亮,急忙抱拳附和:「主公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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