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勝,勉勉強強可以算是徐州刺史陶謙麾下的謀士吧。
此人與陳登乃是同鄉,但同為下邳郡人士,趙勝卻沒有陳登那樣的本事。
在陶謙手下,也只能勉強混個小小的少府,就是幫忙管錢用錢的,相當於後世財務科和採購科合併在一起的職能部門。
但是,少府這個職位,最多算是一個地區分公司的財務總監,所能掌握的財富不過一縣之地罷了。
這次陶謙讓他來到河東郡,本意是讓他來採購一批龍山鐵胎回去鑄造兵器的。
但是,一路上趙勝卻升起了歪心思,仗着自己兵馬強勢,竟然干起了人牙子的買賣,妄想賺點外快。
三號衛星城。
管事們把那個趙六兒打得皮開肉綻,將所得到的的情報匯總在一起,並呈送到了城北衛所。
田豐眉心緊蹙。
其實,奴隸買賣這種事情,自古有之,而且都是公開的。
只是……
「公子不喜此事,看來有些人要倒霉了。」田豐將情報交給一旁的管事,囑咐道:「立刻讓人去城南三魚瓦舍逮捕這個趙勝。」
管事接過後,恭敬的拱了拱手。
這時,門口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走了進來。
「田主事,城東衛所來報,湯池掌柜舉報有人在城中販賣女奴,她已經套出了對方所在居所,約定午後在城南三魚瓦舍碰面。」
田丰神色一動,蹙眉道:「張掌柜?」
管事微微頷首,看了眼田豐旁邊神色古怪的同僚,好奇道:「確實是張掌柜舉報的,可是有何不妥?」
田豐捻須搖頭,笑道:「還真巧,湊一塊了。」
城南。
所謂的三魚瓦舍,只是因為店家在門口的屋檐下,掛了三張雕刻成游魚的木板,因此得名。
隨着外來人口越來越多,內城居住環境變得緊張了起來,瓦舍的生意自然也好得不行。
僅僅五六百平米的瓦舍,要是店家心黑一點的話,能夠同時容納七八百人的住宿要求。
一樓大廳的通鋪就能躺下三百多人,後院的馬廄,以及二樓的包廂,古代就有上下兩層的架子床,更有甚者做到了五層,人停在床上跟躺在棺材裏差不多。
此時,二樓包廂里。
趙勝眯了眯他那雙三角眼,蹙眉問道:「六兒還沒回來?」
坐在對面的幾個軍漢同時點點頭,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高大的,陰陽怪氣的說道:「早就跟他說了,城外都是一些泥腿子,都是窮人,他偏生要去,還有那小子一定能賣個大價錢。」
趙勝對這個大個子的揶揄之語很是不喜,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對方現在是自己的合伙人。
他們之所以能夠搶到那麼多女子,還多虧了這個大個子同流合污。
旁邊一個中年人端起海碗,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濁酒,笑着說道:「誒,你們說,咱們這次能賺多少?」
幾人神色一動,同時看向趙勝。
趙勝眯了眯眼睛,趙六兒是他的本家侄子,此時侄子不在,這些人就要分賬,明顯是不想讓趙六兒再分一份。
不過,他只是遲疑了一下,便陰鷙的笑了笑,說道:「若是能夠把那些人都賣掉,少說有個七八萬文銅錢,咱們六個人分的話……」
「等等。」
大個子忽然打斷他,指了指隔壁包廂,沉聲說道:「那對母女給我留下,這可是咱們說好的。」
趙勝抬頭看向大個子,蹙眉說道:「那對母女可都是極品,最少值兩萬文銅錢,其他貨色跟她們比起來,連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趙勝的話讓旁邊幾個軍漢深吸了一口氣,同時鄙夷的看向大個子。
大個子愣了愣,伸手握住腰間的佩刀,冷笑道:「怎麼,人是我發現的,你們對我的做法有意見?」
趙勝見眾人與他統一戰線,頓時提起了膽子,直視大個子,說道:「你似乎忘了,要不是趙六兒,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們三人躲在地窖中。」
大個子濃眉一挑,手上的動作微微有些前傾的角度,這是他出刀的小習慣。
旁邊幾個軍漢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紛紛皺起了眉頭。
大個子的吃相有點難看了,那對母女雖然姿色不錯,但為了安全起見,最好是在這裏將人賣掉,若是帶回徐州,只怕後患無窮……特別是那個女子,很危險。
就在場面陷入僵持的時候。
叩叩叩,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趙勝不耐煩的問道:「誰啊?」
外面響起小廝諂媚的聲音,「貴客,剛燒的熱湯,掌柜的讓我送一盆上來。」
「不要,拿走。」
「誒咦,別啊,送進來,我剛好泡個腳。」
一盆熱湯而已,趙勝示意他自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大個子的身上,至於那個去開門的中年人……
『嘭』!
「通通不許動。」
中年人剛剛拉開門栓,房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接着七八個全身武裝的城衛隊員沖了進來。
鋒利的八面漢劍直接對着趙勝等人的面門,那個大個子本能的抽出佩刀。
而迎接他的是小隊長凌冽的目光,「想死你就動一下試試。」
隔壁包廂。
同樣的一幕也在上演,包廂里只有一個負責看押女奴的軍漢,剩下的便是十多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三哥,看什麼呢,趕緊過來幫忙啊。」
「啊,哦,這,這就來,這就來。」
那名城衛隊員的異常舉動,吸引了旁邊幾位同僚的注意,眾人紛紛朝他看去,不,或許更確切的說,是隊員攙扶起身的那位女子。
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身穿淺綠色長裙,袖口繡着縷縷桂枝祥雲,粉色絲綢在她腰間束起一朵好看的花結,胸前是寬襟裹胸,雪峰上一點硃砂異常醒目。
楊柳細腰,雪肌粉嫩,身上的長裙或許穿了許多天,但卻難以掩蓋她豐腴婀娜的身型,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只是第一眼,便令人無法挪開視線。
女子神色淡然的朝城衛隊員們斂衽一禮,似乎還是一個知書達理的。
她輕輕將額前的發絮挽到了耳後,僅僅這麼一個動作,便讓幾個城衛隊的單身漢看傻了。
他們都沒有什麼文化,此時心裏就一個字:太特娘的好看了!
「民女杜氏,謝幾位軍爺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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