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活動是dj的投資人聚會,以及造勢。一個有潛力的企業,想要成長為完全體,大概要經過天使輪,a輪,b輪,c輪,d輪其中,天使輪指的是一些早期項目,可能才剛剛長出幼苗,勉強有了一些客戶和市場數據。
這一輪的投資也比較少。
如果非要分的很細,天使輪前面還有一個種子輪,那就屬於純靠刷臉了,所謂的ppt拉投資,指的就是這一輪。
隨着業務和市場的擴大,就會有第二輪,第三輪投資,也即所謂的abc輪,現在的趨勢是輪數在擴大,不斷豐富的投資方一方面增加企業的資金實力,另一方面形成利益聯盟,擴寬企業的觸角如果有意願,所有投資人也不在乎股權被稀釋,理論上可以把字母表都用完。
實際上,大概六七輪就是巔峰了,那時候入場資金需要以數億甚至數十億為基礎,單位是美金。
這種投資是幾何增加,想想一張紙,折了42次後,可以直達月球,如果真的有企業牛到有第42輪投資,大概人類文明誕生以來所有的財富都不能滿足企業的融資需求吧。
——實驗室製造的新型無人機,一架啞黑色的小直升機,重量很輕,一個成年人單手能提起來。
這上面加裝了慣性測量單元、磁場計、氣壓高度計等傳感器單元,為了演示效果,在直升機的下方鑲嵌了一台哈蘇相機。
「ae,這是我們最新研究出來的飛控系統,我要強調,我們dj是做軟件的,目前的核心競爭力也在此,我們的飛控系統是全世界領先的」
汪濤對着投資人介紹自己的產品,他把小直升機升在空中,穩穩懸停。旁邊身穿二十三萬巴寶莉,風塵僕僕跑來京城華兵莊園高爾夫球場的方沂,則配合的拿起球杆。
在他腳下,直徑42.67毫米,重46克的高爾夫球靜靜躺在那裏。
紅杉資本的一行人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倆。
「砰!」
這顆白球像是鷹一樣飛了很遠,輕飄飄的乘着風,落地後在草坪上滾出一截距離。
開球非常漂亮,力氣很大,唯一的缺點是沒在賽道上,偏離很多。
方沂把球杆提在自己身上,露出笑容。
投資人禮貌性的鼓掌,像是沒有發現一樣的誇讚道,「開得好。」眼睛都放在方沂的身上。
汪濤不打高爾夫,啥也沒發現,他繼續絮絮叨叨,講述產品的參數性能,充當此時的畫外音,兩相映照下,如果不考慮打偏了的高爾夫球,真是讓人賞心悅目。
為了這一杆打夠力氣,方沂昨晚上練了很久。汪濤是理工男,技術實力沒得說,但賣相確實不如他。紅杉資本800萬入股20%,事先已經談妥。
然而,融資不是一錘子買賣。為了有第二輪,第三輪投資,吊住紅杉資本的胃口,方沂也不得不為自己的副業站台。
紅杉資本是位於美國的風投基金,在印度,大陸,以及美國——全世界最有希望的三個地方,設立了本地化基金。05年起,紅杉資本開始大規模投資國內的獨角獸企業,即在細分行業有一定技術實力,有技術壁壘,但聲名不顯的企業。
阿狸,狗東是其得意作。當然,紅杉資本也投資了一些撲街企業,看走了眼,但是風險投資本來就是賭博,這裏沒有人會在意眼前的八百萬,他們要的是八個億,八十億,甚至八百億。
「秀一下你的機器,我們很想看。」
方沂招呼球童,開來高爾夫球車。
來拜訪他們的是紅杉資本專門做工業科技線的基金合伙人周葵的下屬鄭秋冬,據說之前是做獵頭的,因為商業嗅覺敏銳,會識人,轉行做了投資人。
高爾夫球車的座位不多,只有方沂,鄭秋冬和汪濤,以及前面開車的球童。汪濤下意識搗鼓起遙控器,明顯有點緊張,碰了碰自己胳膊,方沂知道是自己發揮的時候了。
他道:「這個ae,實際上是在我建議下做出來的,我是做電影的,我只有兩個要求,足夠好的攝像性能,以及足夠便攜性,對於這款設備,我把它定位在消費市場上。」
汪濤看了方沂一眼。
方沂解釋道,「當然,也不怕透露,汪濤的意思是做工程機械,農用,軍用你應該也了解,現在這個市場,大家都是在做農業無人機,美國農場主有能力進行消費,可以取代以前的農用噴灑小飛機在國內,比如東北,華北一些地方,在政府的補貼下,也存在一定市場。」
鄭秋冬此前一直在看天上的小直升機,現在終於轉過頭,他給方沂補充道,「我們公司評估後,這個市場大概3.4億美金,而且競爭激烈,美國和日本都有對應的廠商你們有成本優勢,但到底能不能出來,其實還有疑問。」
鄭前傾身子,「實際上,就算是把這個市場佔全了,3.4億美金,也並不多,我也贊成方先生你的說法,無人機有它新的妙用,不一定非要死磕工程機械。」
他攤了攤手,「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如果價格做到兩三萬,我自己是願意買一個來玩的dj無人機讓我們看到了這種可能,所以」鄭秋冬為了加重語氣,點點頭道,「所以我們紅杉資本來了。」
方沂則說,「作為導演的話,四十萬,甚至六十萬,我也願意買,」方沂無師自通開始畫餅,「消費級市場能不能做起來,是以後的事情但是在影視行業的運用,現在就能看得到,這個市場毫無疑問是存在的我再去拍電影,一定會用上dj的無人機。」
鄭秋冬道:「對,這就是你們厲害的地方,雖然團隊不大,但很完整。」
京城有上百家高爾夫球場,富豪眾多。但是,開球之後尋找那顆小球,仍然是按照傳統的方式,目視。
憑藉參照物,憑藉記憶。
如果是新來的球童,或者是球尷尬的打出了賽道外,沒有標的物了,像現在一樣,就比較尷尬。球車繞着草坪到處跑,那球童也像是呆瓜,遲遲找不到飛出去的球。
「球呢。」
方沂摸了摸鼻子,好像不太好意思。
練了一晚上,也就這個水平啊。
鄭秋冬則聳了聳肩,「無妨,等一會兒又怎麼樣,悄悄告訴你,我也打得不好。」
球車繼續在草坪中轉悠。
屋漏偏逢連夜雨,車的電用完了,艱難的滑行了一段時間,就再也不動。球童跳下車,拿麥調度其他地方的球車過來接他們,並回頭道歉。
球在哪裏。
看來還是個麻煩啊。
三人都吹着秋風,維持住耐心的笑容。汪濤則從很遠的地方,讓直升機靈敏調轉方向,在天空中像是老鷹一樣的巡視這片大地。
畫面在監視器中看的清清楚楚,即便放大後也能分辨。
方沂招呼鄭秋冬一起,三人共同用直升機找球,鄭秋冬熟悉了操作後,他自己玩的不亦樂乎。男人確實是很喜歡這類機械,何況鄭秋冬已經說了,「我自己是願意買一個來玩的。」
這玩意兒自然比人走路快得多,甚至比高爾夫球車還要快,憑藉着記憶,以及視角壓制。鄭迅速找到了那一顆球,他表現出凱旋了的興奮,理工男汪濤也露出幾顆牙齒,手舞足蹈起來。
新的高爾夫球車開來,三人換車後,鄭秋冬直接指着監視器上的畫面,「就是這兒,你們開到這兒找就行。」
車很快就開到那。三人跳下車去看,果真沒有差錯,大笑着相互擊掌。汪濤操縱小直升機漸漸下落,等螺旋槳不再轉了,便提起來給鄭秋冬。
「借你玩幾天。」
「借多久啊?」
方沂插嘴道,「我們借東西,一般是不用還的,汪濤那邊還有很多,我車裏邊兒就有一個,還送給過別人,根本用不完啊。」
說罷,他擺足了姿勢,「砰」揮杆,眺望高爾夫球往有旗幟的地方飛去,可惜他技術不好,仍然偏離了不少,但這次好歹擠進了賽道。
鄭秋冬於是又道,「好球。」
方沂:「我們好像又發現了一個秒用啊。」
鄭秋冬終於反應過來,低頭笑了一陣,然後看着他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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