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電影被送往總菊審核。目前的影視作品是雙審核制度,即劇本立項的時候要拿去審核,最後拍出來再審核一次。
中國追劇最快的人不是視頻網站的vvip,而是總菊的審核人員。
不過,這樣也不能徹底杜絕掉亂來的。
比如賈樟可、樓燁之列的導演並不走主流的院線回本道路,而是通過拿獎和賣海外版權回本,其電影成本控制也較好,因此可以不鳥總菊,徹底開擺,一輩子不進入主流電影圈。
俗話說的好,只要你開擺,自我放棄,天下就沒有人能拿捏你。
經過漫長的兩周審核,看在方沂「自家人」的份兒上,又沒有劣跡斑斑的前科,總菊給出了龍標。這代表電影真正定下來了,之後再也不能更改。
《情書》電影開始放出第一個預告片,中影隨即向全國影院分發物料。
根據預告片引發的市場反應,其最終數量可能遠遠不止一個;同樣的,宣傳的物料也隨預告片不斷更新。
因此宣傳費用迅速拔高到一個極高的水平,遠遠超過《愛有來生》那一部,幾乎和大片《通天帝國》持平。
體現在線下,就是忽然多了一堆《情書》電影的海報和宣傳畫,主演們的早年經歷紛紛被挖出來,連方沂的同班同學白羽都因此收穫了些名氣。
方沂則頻繁的攜帶劉天仙上電視媒體做宣傳,日程排的滿滿當當,已經安排到了兩個月之後。
「還要去東洋?」
劉天仙嚇了一跳,「去東洋幹什麼?他們很奇怪的,不怎麼看外國片子,自己的片子也不怎麼看,中國片子就幾乎不看了。」
她之前在東洋當過兩年的唱跳偶像,自詡對東洋的傲慢比較熟悉,「我接觸到的東洋人,就沒有看中國愛情片的習慣,覺得我們包裝的不好,不洋氣。」
「《如果愛》你知道嗎?」
「知道。」
「就一億日元票房而已啊,而且金城武是東洋國籍,票房還不如《愛有來生》的八九分之一。」
方沂:「這說明我們是例外唄。」
劉天仙正色道:「《愛有來生》是古裝片子,東洋人認可我們的古裝片,專門進口來放現代愛情片可不一樣呀,還沒有登陸成功了的國產片。」
她又道,「何況,預告片也不一定對東洋人的胃口,似乎很本土化啊」
說的是第一支預告片:在坐滿學生的教室裏面,方沂一次次的去拉前面劉天仙的馬尾辮,她則懊惱的回頭,每次她回頭,黑板上內容都在不斷變化,意指時間飛快的過去。而劉天仙的表情,也越來越溫柔,到後來變得嬌俏。
最後一次拉她頭髮,兩人都換成「大人衣裳」,劉天仙表情複雜的回過頭,方沂同樣苦澀的笑,鏡頭拉遠,這原來是「家長會」。
——兩人參加光鮮傳媒的「影視風雲榜」採訪節目,主持人柳言之前在《新三國》中和方沂有過交際,現在採訪起來比較隨意了:
「方導演,預告片那是什麼意思,是兩個人錯過了嗎?各自成了不同家庭的父母,卻在參加孩子家長會的時候相遇了」
方沂搖頭:「預告片不一定要和電影演的一樣啊。」
柳言表情繃不住了,「原來不一樣嗎?」
「我可沒這麼說。」
她覺得方沂太聰明,不好套話,就找劉天仙問:「電影是不是沒這一段?」
「我不知道。」
「那就是沒有哦,為什麼這麼拍?」
「我真不知道。」
柳言目光又放在方沂身上,劉天仙則苦惱的低下頭,捏緊拳頭,好像要給柳言來一手廬山升龍霸。
方沂拍了拍她肩膀作安慰,回答柳言:「預告片不一定要完全按照電影的劇情來,那不是劇透嗎?預告片的重點在於『告』而不是『預』,現在的預告片更像是抱憾了的青春,目的是激起觀眾的共鳴。」
柳言這時候還很活潑,跳到鏡頭前比出勝利的手勢,「我們已經知道,《情書》電影的第一支預告片並不是電影的結局,重磅新聞!影視風雲榜!首次披露!」
採訪完畢後,方沂馬上要趕下一場,迅速回到商務車上補覺。他左等右等,卻沒看到電影女主角。
他嘟囔一句:「人呢?」
正在接商單的真姐瞥了一眼窗外,「和那個主持人聊着呢。」
方沂:「那主持人不是套她話嗎?」
真姐推了推茶色的防藍光眼鏡,「從她們相見恨晚的程度來看,更像是上輩子的姐妹。」
——好在劉媽最近跟着女兒跑宣傳,她能鎮得住自己女兒。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強行把戀戀不捨的劉天仙拖回保姆車上——那是她自己的保姆車。
在關門前,劉天仙跳起來朝方沂揮手:「我回來了回來了!小氣!」
她媽把她的嘴捂住,望着方沂的方向笑,以為他能看到。
方沂實際上躺着假寐,正在想宣發的事情。
《情書》將要發數支預告片,以力求貼近大多數人的青春,形成一股「懷舊」的潮流。預告片這玩意兒被稱之為「再爛的片子都有三分鐘的精華」,意即不能真實的反應片子的水平。
《赤壁》的預告片就耍過觀眾一頓,在《赤壁上》的預告片中,有一段孫劉聯軍大戰曹軍的武打爽戲,然而,觀眾把整個《赤壁上》翻來覆去的看,都沒有預告片中的精彩片段。
然後才知道,啊,那原來是《赤壁下》當中的內容。
退票嗎?
那是不可能滴。
吳白鴿當時對這種一部電影分兩次放的行為格外得意,認為是荷里活的經典操作。
也難怪《赤壁下》票房暴跌。
一個耳熟能詳的故事,前後看完要花差不多一百塊,這可是09年的消費力啊。
真姐說:「最近你的劉伯母又有寸步不離跟着女兒的趨勢了,天天幫她拎包打理人際關係,做起了保姆。」
她感慨道:「劉伯母的業務水平怎麼樣先不提,對女兒的照顧啊,我們真是拍馬都趕不及。」
「哦,是嗎?」方沂隨口回了句。
接着他自個兒忽然表情變得難看。
他問真姐:「我們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強度很大。」
真姐回他:「我又長了兩斤好像是有一點大。你身體好,跟鐵人一樣,聽郭凡說你之前拍《情書》一天睡不夠五個小時,但看你好像沒什麼發覺。」
到了新的節目場地,方沂第一時間沒有跟主持人寒暄,而是在劉的車那裏等着她下來。
她一推開門,揉了揉自己發腫的臉,因看到方沂而明顯的嘴角上翹:「找我幹什麼,想我了。」
「辛苦。」方沂說。
劉天仙則趕快伸出胳膊做了一個顯擺肱二頭肌的姿勢,「我一拳能打死一頭牛。」接着朝前揮舞起來。
她軟綿綿的拳頭被方沂凌空接住,臉蛋可見的紅潤,「你得找一頭真牛跟我決鬥,不能太大,也不能具有攻擊性,就是那種吃牧草的小奶牛,只知道懶洋洋曬太陽你這種根本不算。」
方沂說:「你作為演員,有權利對自己的行程做出合理的選擇,也不是每一個都要去跑,量力而行。」
劉見主持人已經靠過來了,極小聲而迅速的說,「可這是做女朋友的義務,必須百分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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