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不二做好準備的時候,胡同里就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陳不二輕聲說了一句:「你個三個都躲到我身後,如果我讓你們扒下,你們千萬不要猶豫,馬上扒地上,明白了沒有?」
「明白明白。」
「妹夫你自己小心。」
「七哥兒,我們,我們會不會死?」
陳不二輕笑了一聲:「我們會不會死不知道,但對面那幾個人是死定了。」
「哦,我們死定了?這是誰家的少爺,口氣這麼狂?」
胡同太窄小了,說話的聲音馬上就傳到了對方歹人那兒,剛巧被他們聽到,於是引得這群歹人哈哈大笑,紛紛嘲諷起來。
刀疤臉看到被堵在死胡同里的四人,輕蔑地說道:
「沒說本大爺不給你們機會,乖乖把銀子都交出來,本大爺還可以考慮放過你們,否則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們死了,家人都找不到你們屍體。」
杜宗哲已經嚇得要哭了。
潘明光躲在後面,小心翼翼地問道:「銀子留下,你們,你們真的能放過我們?」
刀疤臉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那是當然,我們只求財,不要命,當然聽說人們公子哥的屁股很嫩,我們這裏十八個兄弟都想嘗嘗,你們幾位不介意嗎?」
潘明光一聽就火了:「我呸,你才兔兒爺,你們全家都是兔兒爺。」
杜宗哲這時候已經哭出來了:「我不要做兔兒爺,救命啊~~~~」
刀疤臉和十多個手下又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要麼留下屁股,要麼留下命,你們自己選吧。」
陳不二聽了就不耐煩了:「喂,你們在拍電視劇嗎?這是強行給自己加台詞嗎?那個誰,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壞人死於話多?」
刀疤臉一聽就愣了一下:「啥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陳不二輕笑一下:「那我說一個你聽得懂的,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聲音,噹噹當~~~~」
「什麼噹噹當?」
「噹噹當就是……我操你奶奶!!!」
說完,陳不二也不廢話,一下子打開強光手電,讓潘明光拿着,然後他一下子扣動了扳機,槍口就閃現一陣火光,嗒嗒嗒的聲音響起。
刀疤臉和十多個手下腦子裏還在想什麼叫噹噹當,然後突然對面出現了陣亮光,這讓他們的眼睛被刺激了一下,什麼也看不到了。
然後就聽到一陣嗒嗒嗒的聲音,隨後身上一陣劇痛,連驚恐的呼喊聲還來不及發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包括那個為首的刀疤男,更是被一槍爆頭,非常乾脆。
胡同狹小,逃都沒地方逃,槍聲在死胡同裏面被無限放大,而子彈則在無情地收割着人命。
杜宗哲和朱力臣捂着耳內,嚇得一直蹲在地上發抖。
潘明光看到對面的人被爆頭,也嚇得手一抖,手電掉地上滅了,胡同里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但潘明光也是硬氣,知道妹夫這是在拿暗器跟對方歹人拼命,他怎麼也不能拖後腿,於是咬牙重新撿起了手電,照着對面的胡同。
結果這一照,他就驚訝地發現,一會兒功夫,對面一個站着的人都沒有了。
手電的照射之下,可以看到地上已經出現了一灘血水,正在緩緩往四周流動,血水中間,一個個歹徒都倒在地上,還有不少人在呻吟。
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潘明光忽然就是一陣翻江倒海,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陳不二頭也不回,換了一個彈匣,再接過潘明光的手電,對着身後幾個死黨說道:
「你們都不要抬頭看,閉上眼睛。」
話音未落,就聽到右邊的圍牆內有人在罵娘了:「你們是不是有病?三更半夜的放什麼鞭炮?」
陳不二趕緊回道:「對不住對不住,這就不放了。」
圍牆裏的人罵罵咧咧的遠去了。
陳不二看到眼前這個樣子就有點頭痛了,一口氣滅了十多個歹人,爽是爽了,這要是被人報官,到時他無論如何都說不靈清的。
而且要是被陳錦柏知道他一口氣殺了十八人,不知道還會怎麼樣狠狠抽他鞭子,非把他這個殺人狂魔兒子打個半死不可。
賺點銀子,怎麼這麼麻煩呢?
這時候胡同口又響起了兩人的腳步聲,就聽到胖子瘦子在焦急喊:「少爺?少爺?」
「我在裏面,人沒事。」
胖子和瘦子一直等在龍津橋旁邊,當他們聽到黑夜裏那嗒嗒嗒的聲音,一下子就知道這是槍支特有的響聲,於是馬上聞着聲音飛奔而來。
「胖子,瘦子,你們馬上在胡同口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少爺。」
陳不二又從空間醫院裏拿出幾隻膠袋,對身後的三個死黨說道:
「趕緊的,將這袋子套在腳上,綁緊了,然後閉上眼睛跟我走,無論踩到什麼都不要睜眼,聽到了沒有?」
杜宗哲和朱力臣這時候連連點頭,陳不二關了手電,跟着他們一起套起了膠袋,然後四人排成一排,手搭在前面一個的肩上,一起朝胡同口走去。
這四人都是醫學世家出來,對人血的腥味並不陌生,再加上現場時不時能踩到一個人的腳呀,手呀的,甚至還有幾人在發出呻吟。
他們就知道,地上滑膩膩的肯定是人血,踩着軟軟的都是人體。
但他們也不敢睜眼,閉着眼睛都能想像得到,現場是個怎麼樣的慘狀,陳不二讓他們閉眼,不就是替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考慮嘛。
等四人經過這片地獄,來到胡同口的時候,胖子跟瘦子連忙跑了過來。
陳不二扔了兩把消聲手槍給他們:「裏面還有人沒死,你們去補一槍,順便將所有傷口都用刀戳幾下。」
「是,少爺。」
陳不二又看着身後三個死黨說道:「來來來,都過去了,把你們腳上的膠袋都拿下來,扔在旁邊,身上不要沾上血跡。」
幾人補槍的補槍,清理的清理,在天亮之前,迅速消失在了黑夜裏。
第二天上午,開封府的衙役們,連同刑部的六扇門的仵作們,看着眼前的兇殺現場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猜不出這些死者到底是被什麼武器所殺?
屍體就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傷口就像被炸開了一樣。
不過衙役們早就認出,這是活動在城南的一些黑幫分子,也就沒了破案的動力,簡單在案宗上寫了,死於幫派互毆,就早早結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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