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二實在受不了這個暴力獨cai的父親了,騰一下站了起來:
「別忙活了,房子我已經搞定了。」
說完,陳不二高傲地抬起了下巴,準備迎接大家的掌聲和歡呼,結果等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掌聲沒有, 呵呵的笑聲到是不少。
陳不哀笑着問道:「老七,你找的房子有多大?能住幾個人?不會是你準備分出去單過,找了個小宅子吧?哈哈哈。」
就連平時最信任他的三哥陳不怒也是一臉笑容,就當是這位弟弟在調節氣氛吧。
那個當爹的陳錦柏索性也不要理睬這個兒子了,跟着老太太,大哥繼續商量事情。
陳不二這個就火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都什麼表情?不相信是吧?我可告訴你們, 那宅子就在興國寺橋邊上, 那商鋪原來是開綢緞鋪的,那宅子可大了,連後花園都有。」
陳錦松在宮中為官多年,對一些高級官員的事情還是多少有點了解的,奇怪地問道:
「興國寺橋邊上大宅子不少,不過跟綢緞鋪連在一起的大宅,應該是言中丞家,不過不二,你確定是這家?自從言中丞犯事後,他們也是被抄家了。」
「對對對,就是這裏,原來的房東就是這個御史台的瘋狗頭子。」
「那也不對呀,雖然我沒看過房子,但也能想像得到,像他這樣的三品官,宅子可不會小, 估計比咱們老宅也小不到哪裏去, 而且,這房子現在應該收歸宮裏所有了呀。」
陳不二一拍大腿:「可不是嘛,要不是房子被收到宮裏了,我還買不到呢。」
陳錦柏看到兒子說得認真,一時也好奇起來了,「怎麼回事?你沒開玩笑?」
陳不二一臉無語地看着自家老爹:「老豆啊,你什麼時候認真聽我講過呀?」
陳錦柏直接一腳:「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就連老太太也好奇了:「不二,怎麼回事?」
「其實事情也很簡單,住在中午,那位小皇子柴子晉不是來找我了嘛,中午晚飯都是他請的客,然後吃飯的時候他聽說我們家在找宅子,就說他手上有一套大宅子剛想出售。
我想閒着也是閒着呀,再說這小子為人還挺講義氣的,想想他也不會宰我,於是我就跟他去了,就是這個興國寺橋邊上,這路邊就是一個大商鋪,樓上樓下規模很大,說是原來開綢緞鋪的。
後來又帶我去看了那內宅, 好傢夥,雖然面積比咱們老宅小點,但這裝修絕對比咱們老宅要豪華得多,一看就是咱們買不起的樣子,嚇得我連連說不敢買。
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着?」
房裏眾人齊齊一問,估計心裏還在罵斷章狗不得好死呢。
陳不二也不急,拿起一個杯子倒上了水,才緩緩說道:
「那柴子晉一聽我說買不起,他就急了,說讓我自己開價,我開多少他就多少賣給我了,我隨便說了一個五萬兩,結果他直接就說成交。」
「為什麼?」
大家又是齊齊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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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也是滿腦子為什麼?結果小屁孩不經問,一下子就被我套出話來了,原來呀,這是皇后娘娘特意囑咐他的,就是準備低價賣給咱們家的,做為補償。」
「娘娘的意思?」
陳錦松有點想不通,陳錦柏也是一臉茫然,這皇后剛剛抄了陳家,怎麼回頭又來給補償了?
就連老太太也有點想不通,之前不是喊殺喊打,罪責挺重的嘛,就差按一個內外勾結,毒害官家了,怎麼現在突然給補償了?
陳不二得意了:
「不明白了吧?其實宮中原本是不準備處罰我們家的,畢竟我們可是治好了官家的絕症,對不對,哪有這麼過河拆橋,媳婦娶進門,媒婆扔過牆的道理。
當時父親也聽到了,這一切都是那崔丞相和成國公的主意,咱們私下說說也不要緊,那成國公估計是恨我們治好了官家,否則他不就可以登基當皇帝了嘛,所以參了我們一本。
不過崔丞相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想不出來,咱們家跟他丞相府什麼時候有過過節?」
陳錦松和陳錦柏兄弟互看一眼,心中都懂了,這崔丞相,不就是古生堂崔家的靠山嘛,問題肯定出在這裏。
陳不二則還在繼續講述:
「那柴子晉說,今天上午皇后就召他入宮,然後假借他的名義,低價賣給咱們一處宅子,好歹讓咱們一家子安頓下來,反正皇后這個老太婆也知道對不起咱們家,她……」
「啪~~~~」
陳不二就覺得頭上挨了一下,然後嘴巴又被人捂住了。
「逆子,你,你居然敢這麼說娘娘,不要命了?」
就連老太太也嚇了一大跳:「不二呀,你這話可不要在外面說,這是要砍頭的!」
陳不二一把掙脫,「我說什麼了我?」
陳不喜連忙壓低聲間說道:「你怎麼可以說娘娘是老太婆?」
「她本來就是老太婆呀,我哪裏說錯了……」
屋子裏的大人這時候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大宅子是真的,商鋪也是真的,而且還是皇后親自給的補償,那說明陳家人是拿得正大光明的,不是有人「下套」。
「母親,您看……」
老太太目光烱烱地說道:
「既然是皇后的意思,那咱們怕啥?五萬兩銀子?呵呵,真便宜呀,就是不知道咱們家老宅值多少萬兩?咱們的景室堂醫館值多少銀子?」
顯然,老太太心裏也明鏡似的,這種補償,比起陳家的損失來,算什麼?
只有陳錦松聽了心裏不是個滋味,畢竟出這宅子是二房換來的,跟他無關,他反而是讓陳家被抄家的罪魁禍首。
做為曾經的官場中人,他還聽到了另一個訊息,這成國公因為不能早早登基,現在對陳家也不瞞了。
得罪了「未來的官家」,這事是鬧着玩的?
所以陳錦松內心更堅定了趕緊往成都府跑的決心,這汴梁城對陳家來說是是非之地了,二房要待就待在這裏,將來有事也是二房頂着,反正他是要跑路了的。
官場老油條,就是這麼肚子裏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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