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跟皮驢龐大三個人在海鮮樓喝酒,還沒結束,柳三兩口子就哭哭啼啼的來找李二,看見李二在喝酒,柳三就撲上去,跪在李二面前,兩手抓住李二的膝蓋,嚎啕大哭道:「二叔,你老人家可要給我做主哇!」
李二微微笑着,把手裏的一杯酒,給柳三倒進張開的大嘴裏。沒等柳三吃菜,就問道:「家裏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跟你弟弟柳四的問題,還沒解決好啊?我記着不是找你老舅解決了嗎?」
&老舅死了呀、、、、、、」柳三把找他舅家表哥,還有那三百塊錢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到末了,柳三補充道:「我今天來找你老人家,是叫你給我做主哇。柳四他兩口子不講理,把我的瓮砸了,我今回說什麼也不能饒了他!」
皮驢插嘴道:「柳三,你丈母娘不是有手銬嗎?直接給你弟弟兩口子一人帶上一隻得了,省下他兩口子耍壞使孬!」
柳三不屑的看一眼皮驢,不滿的說道:「皮驢叔,你是哪壺不開單提溜哪一壺。我丈母娘那也是無心之過嘛。她哪裏知道那手銬是真的?她本來是想跟李二叔開個玩笑的,實實的沒想到那手銬是刑具,是不能隨便給人帶的。我在想抽空給我二叔擺席壓驚呢。」
龐大說道:「柳三,你的家務事,外人本不該插嘴。我就問你一句。你的瓮在哪裏放着的?是在你現在的家裏,還是在你的老家裏?我怎麼記着,你家的兩間房在幾年前就已經賣給你弟弟柳四了呀?錢他沒給你嗎?」
&了我三百塊錢。叫我舅家表哥賭博輸了。」柳三腦袋耷拉着,從李二面前爬起來,自己撿個椅子,坐在李二跟前,伸手從桌上拿起李二的酒杯,自斟自飲起來。也用李二的筷子吃菜。一點也不拿自己當外人。
柳三的老婆站在旁邊。看皮驢臉色不對,就拉着柳三的胳膊,把他從椅子上拽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家的事就拜託給李二叔了。柳四打了我家的瓮,不能白打了,要他賠才行!兩個瓮不說多,給二百塊錢就中!」
皮驢諷刺柳三道:「今天是我請客,你是不是再坐下喝點?」
柳三不知道好歹,以為皮驢是真心請他,就想坐下繼續喝酒。被他老婆打一下腦袋,這才打消了坐下的念頭。極不情願的跟在他老婆身後,戀戀不捨的走出了海鮮樓。
看着柳三那副德行,皮驢氣憤的說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傢伙。小紅,把李二爺的杯子筷子換新的,臭嘴拱了的餐具,拿了去餵狗也不配!」
皮驢這裏義憤填膺還沒完哩,柳四兩口子探頭探腦的進來了。原來他兩口子探聽到柳三兩口子找李二訴苦了。怕李二偏聽偏信,怕李二在處理他家的問題時偏向了他哥哥柳三,所以,柳四兩口子是來滅火消除影響的。
龐大問道:「柳四。你兩口子賊頭賊腦的,找打呀?」
柳四知道龐大會功夫,在現實的農村,拳頭硬的是爺爺。不敢得罪。就忍氣吞聲的說道:「我家的具體情況,大家看的清清楚楚,我就怕我三哥兩口子到處告刁狀。村裏的幹部,一時糊塗也是有的。就怕村里准了他兩口子的黑狀,把我家裏的公案斷錯了哇。來說明情況,又不犯法。」
李二點頭道:「不犯法,不犯法。」
柳四的老婆聽李二說她男人不犯法,心裏高興,湊過來說道:「我三哥三嫂兩口子不是人,把他家的糧食瓮抬到俺家裏,我一氣之下給他砸了。看他兩口子還敢不敢不講理!」
李二問道:「瓮是你砸的?」
&啊。」柳四的老婆洋洋得意,仰着頭,眼看着天,有些忘乎所以。
李二說:「承認了就好。賠人家的瓮。柳三兩口子剛才說了,二百塊錢,你自己交出來最好,省下我跑腿。」
&百塊錢?」柳四的老婆楞了一下,接着就哭天搶地的嚎叫起來:「我冤枉啊。他兩口子把瓮強行放進我家裏,我才給他砸了呀。占我家地盤,我還要問他們兩口子要租賃費哩。」
柳四兩口子正在吵鬧的功夫,柳老太太來了。她告訴李二:「二兄弟,當年分家,那死鬼臨咽氣的時候,說給我留了一間房,叫我住到老的。現在村里舊城改造項目,千萬不能給我把一間房子給改造沒了哇。那樣的話,我老婆子到哪裏安身?」
柳四說道:「娘,你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不是說把你那一間房給我了嗎?那可是六七萬塊錢啊,你老人家不能說話不算數呀。」
老太太臉一沉,冷冷的說道:「我沒記着有這檔子事。要房子行,但要等我死了以後。」
&你什麼時候死啊?」
&政府的福,我還沒活夠呢。等我活夠了,自然而然的就去死。」
&個要錢不要娘的東西!豬狗不如的下三濫!」喘不開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用手指頭點劃着柳四兩口子的鼻子,憤憤的罵道。
柳四惱羞成怒,怒斥喘不開道:「我的娘,我愛怎麼着就怎麼着,你一個瘋子算什麼東西,竟敢管起老子家的事來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柳四老婆更不答話,上去就撕喘不開的嘴!
龐大氣不過,一步奔過來,伸手抓住柳四老婆的手腕子,使勁一捏,就聽見柳四老婆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李二拉一下龐大的褲子,龐大這才鬆手饒了柳四他老婆這個惡婦。
柳四老婆趁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哭着哭着,就想伸手掀桌子。這一切,早叫小桃紅看在眼裏,她對着潑婦踢了一腳,惡狠狠的警告說:「我這裏是飯店,不是菜市場。敢掀我的桌子?賊膽夠肥的!給我滾出去!」
柳二的老婆來尋婆婆,怕她婆婆鬥不過柳四兩口子吃虧,柳四老婆怕小桃紅,不敢造次,扭頭看見生性老實,且膽小怕事的二嫂來了,就把一肚子的怨氣撒在她身上,爬起來就去采柳二老婆的頭髮。典型的欺軟怕硬。
前頭咱說過,柳二早早的死了,留下他老婆跟一個孩子,苦撐着過日子。這柳二的老婆生性老實,孩子又小。平時在婆婆的照顧庇護下,忍氣吞聲的往前混,她唯一的盼望就是孩子快快的長大成人,也好出人頭地。給她爭口氣。眼見柳四老婆過來采頭髮,柳二老婆嚇的渾身哆嗦,不敢吱聲,更不敢反抗,只是兩隻手拼命護住頭皮,不至於被采的太疼。
柳二老婆平白無故挨打這一幕,叫來看他娘的孫不二看的清清楚楚。他一步竄上去,照着柳四老婆就是兩個耳光,嘴裏罵道:「忒欺負人了,欺負人家沒男人是不是?看老子來教訓教訓你!」
喘不開拍手大笑道:「人家的男人來了!看你還敢欺負人家的老婆不!」
柳四老婆捂着通紅的臉,咬牙切齒的問道:「孫不二,你又不是她男人,替她出頭是什麼意思?我看你倆早有勾結是不是?」
孫不二也是一時性急,隨口說道:「我和她就是有勾結,你欺負她就是不許!我孫不二說話算數,她就是我老婆了,你能怎麼着?有本事的,咱到外頭去溜溜,豁上我這條賤命,也不允許你欺負老實人!」
孫不二在陳寡婦的果園裏幹活,天天不是爬樹,就是鏟地餵雞,上躥下跳,把個身子骨鍛煉的蹦棒。現在的孫不二,早已不是從前的病秧子孫不二,改頭換面不說,連性格也變的開朗起來,在果園裏幹活,動不動就哼着歌曲,晚上閒的無事,還跟着外頭那煮肉的老頭學習了太極拳,比比劃劃的還挺像樣。隨着思想覺悟的逐步提高,孫不二心裏也有了正義感,今天看到柳四老婆欺負人,就來個挺身而出打抱不平,義正辭嚴,叫人好不佩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聽着孫不二那豪言壯語,李二眼前一亮,他慢慢的來到柳四兩口子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兩口子一遍。說道:「本來你兩口子有理,柳三兩口子做的不對,現在好了,你打了你家二嫂。事情就不是先前那麼順溜了。回去好好的想想,你兩口子犯了什麼錯?明天到村里找我承認錯誤,給你二嫂賠情道歉,求的人家原諒。還有給柳三砸的那糧食瓮,也照價賠償。至於你家的房子問題,等村裏有了意見之後,再按村裏的意見處理。人家海鮮樓是飯店,不是村委會,趕快走吧,別耽誤了人家做生意。」
柳四兩口子走了。臨出門口還囑咐李二:「你要一碗水端平啊,千萬不能屬黃鼬的,向一家誤一家!」
小桃紅朝柳四兩口子吐口唾沫,說道:「呸呸呸!你才黃鼬呢,你兩口子是東拐子最大的公黃鼬母黃鼬!」
李二吩咐孫寡婦:「你跟小紅把柳家老太太攙扶出去,海鮮樓門檻高,小心老太太絆倒了。」
孫寡婦還沒動身,誰想到她兒子孫不二快步槍上前去,跟柳二的老婆,一人一邊,把老太太攙扶着出了海鮮樓門口。
李二對孫寡婦拱拱手,說道:「給你老人家道喜了!」
孫寡婦喜笑顏開,看着孫不二跟柳二老婆二人,一邊一個攙扶着柳家老太太的情景,心裏高興的不得了。急忙說道:「我請客!趕緊的重整盤碗,上海鮮。謝李老闆美意,盼李老闆成全我兒的美好姻緣。小紅,進去告訴大師傅,上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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