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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聽了小桃紅的勸,張鳳仙早晨買什麼,他就吃什麼。學幼兒園那孩子,聽話。這天李二坐在客廳的茶几旁邊,嘴裏吃着張鳳仙買來的熱油條,喝着張鳳仙自己在家裏熬的豆汁,看着電視上那些煩人的廣告,盼着該死的廣告趕快過去,他好看那些稀奇古怪的新聞。
廣告眼看就演完了,就聽外頭一個人,在粗聲大嗓的叫罵:「那個叫李二的王八羔子,趕快給老子滾出來,叫你爺爺好好的打你一頓解解當年的鳥氣!」
這誰啊?不想活了是不是?大清早的,來找茬?這不是自己找死嗎?敢在我張鳳仙門前叫罵連天,難道是來頭不小?
張鳳仙顧不上多想,一個箭步跳到外頭,定睛觀看,的確是來了一伙人,站在她家的院子外頭,指手畫腳的在高聲叫罵。從雜七雜八的罵聲里,張鳳仙聽得出來,好像是她男人李二,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她問道:「你們這幾個孫子,在老娘面前吵吵鬧鬧的,是何道理?識相的,趕快給我滾,要不的話,休怪老娘不客氣!」
為首的一個傢伙,頭上歪戴着禮帽,鼻樑上架着墨色眼鏡。手裏不倫不類的柱着一根文明棍。手上戴着一個鑲着鑽石的戒指,那鑽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放着光芒,十分扎眼。他用手裏的文明棍指着張鳳仙問道:「老婆子,你就是李二那王八羔子的媳婦嗎?叫你家男人出來,讓老子好好的罵一頓,咱這事就了了。若是敢說半個不字,老子就踏平這東拐子,拆了李二這王八窩!」
張鳳仙叫來人氣糊塗了,不怒反笑將起來,說道:「敢在老娘面前撒野,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誰?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等會兒叫你們一個個屁滾尿流,爬着滾蛋。」
「來啊,給我進去把李二那王八羔子揪出來,痛打一頓!」為首的傢伙把手一舉,高聲命令他的那些爪牙往裏沖。
幾個打手保鏢接了老闆命令,毫不含糊的就往李二屋裏闖,因為他們看見李二在客廳里吃油條喝豆汁,悠閒自得,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甚至連頭都不抬一下。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傢伙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一個個人仰馬翻的跌回來了,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叫喚。
一個軍師模樣的傢伙,看看倒在地上的打手們,知道遇上了勁敵,就過來問道:「你是李二的老婆麼?什麼來頭?」
「老娘我坐不改名,行不改姓,鐵腿門弟子張鳳仙是也!知道厲害了吧,趕快給我滾。別影響了裏頭的李二爺看電視。」張鳳仙說着,把身邊的一個磚頭拿在手裏,往頭上輕輕一拍,那磚頭立馬變的粉碎。紛紛揚揚順着張鳳仙的肩膀滾落在地上。
一個傢伙不信自己的眼睛,爬過來,拾起剛才落在他跟前的一塊碎磚頭,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有些懷疑,就把磚頭放在地上,自己用拳頭去砸那磚頭。結果把拳頭硌的出了血,嘴裏叫着疼,湊到那戴墨鏡的老闆跟前,恭恭敬敬的說道:「老闆,這娘們的功夫是真的。我曾聽一個朋友說過,鐵腿門確實厲害,咱城裏也有一個他們的分校,專門教授腿法。」
「既然是名門弟子,就給我露一手看看。叫我也開開眼界。日後有機會,可在朋友面前,夸鐵腿門幾句好話。」
張鳳仙沒有絲毫含糊,拿起一根胳膊粗細的槐樹棍子,豎在地上,用一隻手扶着,側身飛起一腿,就聽「咔哧」一聲,那棍子一斷兩半截。張鳳仙把棍子扔到眾人面前,叫他們自己看,而她自己,則拍拍手,若無其事的回了屋裏,彎腰給李二倒豆汁,好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那表情,根本看不出來,好像她不知道外頭有人一般。光這份從容鎮靜,就叫人敬佩不已。
「他娘的,大清早的,碰上爺了!走,去找黃大闊那王八羔子算賬去!」戴墨鏡的那老闆一聲吆喝,率領他的那伙孬人,氣勢洶洶的走了。
黃大闊不在家,碰巧廠子裏有事,出去了。墨鏡老闆叫道:「好小子,竟然叫他逃了,便宜了他個他個羔子!有朝一日捉住他,給他退層皮,來個剝皮抽筋,大卸八塊,下鍋煮熟了餵狗!」
鎮橋虎聽說是來找黃大闊的,還在門口外頭罵罵咧咧,就走出來查看是些什麼人?當她看見墨鏡老闆一伙人的舉止行動時,就知道來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正經人。同時,老太太還看出來,這夥人鬧事的方法,跟自己是一個路數,情景十分熟悉。農村那一套,鎮橋虎是玩熟了鷹,誰怕誰啊?
「我看出來了。你們跟我一樣一樣的。過去都是鋤地的手,你一張嘴,就暴露了行蹤。掰棒子鋤地瓜剜蜀黍頭,我鎮橋虎樣樣在行。當年在村里秧地瓜薅蘿蔔,誰也不是老娘的對手。說吧,找黃大闊什麼事?我是他的丈母娘,他的事情,我可以做主。他在外頭無論惹了什麼饑荒,老娘我替他頂着。好生看看,我鎮橋虎是怕事的主麼?」
老太太把脖子一挺,威風凜凜,拿着拐杖,好似昔日的佘太君!
墨鏡老闆鼓掌贊道:「好個老傢伙!丈母娘疼女婿,一天一個老母雞。行啊。跟我娘還有點像。看你年紀不小的份上,就實話實說了。你女婿黃大闊,過去的一個手下,名字叫王有新的。先前欺負過我,黃大闊當年是王有新的老闆,對王有新多有支持,就是在黃大闊的支持縱容下,王有新個王八羔子,差點把老子給餓死凍死。今天,老子發財了,想起當年的那些事,心裏就氣的不行,這不來找黃大闊那孫子,算賬來了。幸虧他今天不在家,算他黃大闊運氣好。無意中躲過了這一劫。」
鎮橋虎問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一個朋友一條路,一個蘿蔔一個窩。過去我女婿黃大闊,可能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李二那老婆着實厲害。你可知道她是什麼來路?她自稱鐵腿門的弟子,可有此事?」墨鏡老闆,試探的問道。
老太太說道:「你說的對。鐵腿門的張鐵腿,那不是張鳳仙她爹麼?你千萬不要去惹她。得罪了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說白了,旁人吹吹胡胡,那都是虛張聲勢的病貓,那張鳳仙話不多說,可她真是只老虎,並且是只母老虎。誰要是不小心惹着了他男人李二,這張鳳仙有個護窩子的毛病,為了他男人,可是什麼事都敢做!逮誰咬誰。」
墨鏡老闆聽了鎮橋虎一番話,頓時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慶幸自己剛才跑的快!命大,命不該絕,有福之人!他暗暗地為自己命硬高興,在心裏沾沾自喜。
「冤有頭債有主。找王有新那孫子算賬去!」墨鏡老闆咬牙切齒的罵着。揮揮手,領着他的那幫子難兄難弟。奔菜市場而來。
墨鏡老闆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他的身後頭。有好幾輛汽車跟着。鎮橋虎透過車窗戶的玻璃,隱隱約約看見車裏,還有好幾個模樣漂亮的女孩子,探頭探腦的往外張望。她判斷到:這發財了的土鱉。肯定是過去,在女人的問題上,吃過王有新的氣。今天是回來找後氣的。老太太也替王有新擔心,因為這土鱉前呼後擁的帶着不少打手幫凶。王有新兩口子,是這夥人的對手麼?
王有新自從黃大闊走了麥城以後,他接受了黃大闊失敗的教訓,老老實實的做買賣。秉承飛不高跌不着的原則。在菜市場旁邊買了兩間門面房,在裏頭小打小鬧的搞搞批發,自己也順便賣點,大錢不見,小錢不斷。他老婆就在自家門前,冬天賣羊肉片,夏天賣冰糕。
話說春天氣溫低,吃冰糕的少。王有新的老婆正在冰糕箱子旁邊打盹,無意中抬頭看見土鱉來了,洋不洋土不土的,還他娘的戴着墨鏡,身邊打手不少,心裏就「咯噔」一下,在心裏開始琢磨這傢伙突然出現,是好是壞?難道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土鱉也看見了王有新的老婆,猛跑幾步,竄到她跟前高聲叫道:「小玉!別來無恙啊?」
原來王有新的老婆,小名兒叫小玉。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回來找揍哇?」小玉不冷不熱的問道。
「老子是來教訓你男人王有新的!他當了王八,還有臉活着,我呸!」土鱉惡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小玉臉紅了。她瞧瞧周圍,沒人注意這邊的動靜,就說道:「趁着沒人看見,你趕快給我滾!要是叫我男人看見了,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打我?好小子。老子現在還是從前的窮酸麼?老子現在是億萬元戶!怕什麼?老子有錢。有錢就任性!看看我身邊,兄弟們個個都是好手,他們都是老子的保鏢!」土鱉把他身邊那幾個膘肥體壯的傢伙,拉到小玉面前,用手拍拍他那些人的胸膛,咚咚的響。
小玉喃喃的說道:「確實是挺肥的,殺了能出不少肉呢,可惜都是些臭肉,跟你一樣,一個個都是下三爛!」
「啊?下三濫?老子就是他娘的下三濫了。嗷!忘了,你是我的第一個老婆,一個個都過來,叫大嫂。鞠躬敬禮,都給我恭恭敬敬的。」土鱉把他的手下,一個個摁着腦袋,給小玉敬禮。
「還有,你看看我現在,身邊有四大金剛。」土鱉朝停在不遠處的幾個汽車上招招手,就有四個粉頭,依次從車上下來,晃晃悠悠,來到小玉面前,還在土鱉的指揮下,一字兒擺好,一個個搔首弄姿,在小玉面前顯擺。
土鱉得意的問道:「怎麼樣?我的四大金剛不錯吧?」
土鱉對着他的四大金剛喊道:「站好嘍!眼前的小玉,是老子的第一個老婆,也就是你們的領導!現在,大家鼓掌,歡迎老領導點評講話!」
土鱉自己使勁鼓掌。而他的四大金剛,卻一個個笑着,不但不鼓掌,反而笑話小玉道:「這是什麼鳥領導啊?水桶腰,口吃牙黃的老母豬,我們還以為老闆過去玩過什麼美女哩。原來是慌不擇路,飢不擇食啊。拿着這樣的女人當寶貝,也不怕外人笑話你。」
「哈哈哈!」四大金剛齊聲浪笑起來。
四個小窯雞帶有挑釁性的大笑,把小玉徹底的給激怒了。她「噌」一下子跳起來,來到土鱉的四大金剛前面,吼道:「好哇,敢瞧不起我,那我就做一回嘉賓,點評點評這所謂的四大金剛!看看這些騷狐狸,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一個個歪瓜裂棗。破葫蘆破瓢的賤貨,敢在我小玉面前稱凶狂?看來,不一個個給你們把毛病挑出來,你們還不知道自己是爛貨,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狗屁美女呢,我呸!」
四大金剛實在沒想到小玉會這麼厲害,一個個楞在那裏,互相看看,不吱聲了。
小玉把第一個叫做大金剛的拉出來。看了一眼,說道:「剛才咋呼什麼?說我是老母豬的是你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着一副驢臉不說,牙口還不好。」她把大金剛的嘴扳開。跟牲口市上那經濟看畜生的牙口一樣,打量了一下大金剛嘴裏的牙齒,告訴土鱉:「這驢臉女人是下嘴唇長,上嘴巴子短。俗話叫做地包天,典型的克夫像不說,看看後腦勺。還是腦後有反骨,將來幫着外**害你的,肯定是她個妨漢子精!」
土鱉斜着眼看了大金剛幾眼,小玉說的一點不差。過去自己怎麼沒看出來呢。他厭惡的看了大金剛最後一眼,斥責道:「想將來害老子?趕快給我滾蛋!」
大金剛哭着上了汽車,不敢像從前一樣,仗着自己是四大金剛里的老大,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了。
小玉把二金剛端詳了片刻,冷笑道:「左胸小,右胸大,也不算什麼好東西。男人是左,女人是右,外頭不是天天說男左女右嗎?男人是陽,女人是陰,陰陽相剋,平衡才是上乘的匹配。你自己看看,右胸膛明顯的比左胸膛大,意思很顯然,你的壽命肯定比男人強!你命硬,他命軟,你倆在一起,過不了幾年,你就會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壓制死。」
土鱉點頭說道:「對,對,男左女右,說的對!」他把三金剛拉到小玉面前,眼巴巴的問道:「她呢?」
小玉遲疑一下,不想說。
土鱉說道:「你有話就直說,我只所以有今天,全部是你的功勞。那些家務事,後頭慢慢聊。,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幫我把把關,看這幾個女人,是不是適合跟我在一起。」他指着三金剛說道:「出來,叫老領導驗驗貨。」
小玉說道:「一塊兒說了吧,說完了,你趕快給我滾蛋,萬一叫我男人看見了,非打我不可!」她指着三金剛說:「她是一個眼大,一個眼小。毛病不是很要緊。最後一個,我怎麼看着,頭往旁邊歪着呀。肯定是她小時候,大人看孩子不小心,叫孩子頭朝下從炕上掉下來,把脖子給崴了吧?就這些了。你們趕快滾蛋,我估計我男人快來了。」
土鱉在鼻子裏「哼」了一聲,驢叫一般,朝天奸笑了幾聲,低頭抓住小玉的手,就去摸小玉的前胸,被小玉兩個耳光搧在臉上。
「打的好,打的妙。我所以有今天,就是那年我聽了你的話,把屋後頭那幾十畝荒山承包下來,合同上還是你簽的名呢。老天爺開了眼,你叫我包的那些荒山底下,全是他娘的煤炭!什麼荒山?那全部是錢啊。幾年下來,我發啦,弄了好幾個億!王有新那王八蛋,那年我陪着你回娘家,他把我晾在野地里,雪花飄飄,寒風刺骨,我白天藏在勞務市場那幾間漏風的屋裏躲着,晚上在你娘家的房前屋後轉悠,盼着你出來,跟我回家鄉。誰知道我等了整整十天,你就是不出來。十天裏,我只吃了兩條餅乾子,差一點點就餓死在雪地里。」土鱉說到這裏,是聲淚俱下。他一把擦乾了眼淚,說道:「王有新啊王有新,今天老子就是來找你晦氣的,老子就是來跟你算賬的!」
土鱉跺跺腳,就要招呼他的那些打手去砸王有新的辦公室。
「慢着!」小玉一聲吼,把土鱉嚇了一跳。「我問你一句話,再動手不遲。」
「你說!」
「好!我說。你是想好好的回家過日子享樂呀,還是想去坐牢?四大金剛不要了?」小玉不卑不亢的問道。
「什麼享樂?什麼坐牢?」土鱉湊到小玉跟前。
小玉把土鱉拉到不遠處,小聲但惡狠狠的說道:「給你個面子,不叫你的手下聽見。那年你趁我男人不在家,溜到我屋裏,強行糟蹋了我,你當時跪着寫的那悔罪書,現在還保存在我娘家呢。那上頭可有你的爪子印!本來想這事就這麼算了,不想你自己作死,硬往石頭上撞,怪不得老娘心狠。今天不能饒了你個王八蛋。趕快把一千萬打到我的帳上,要敢說半個不字,老娘立馬叫你進監獄!」
土鱉嚇得唯唯諾諾,不敢聲張,他做夢也沒想到,王有新的老婆這麼細心,好幾年的東西還保存着,他記的,確實是寫過悔罪書,還在上頭摁了自己的手印腳印。用的是黃大闊公司的大紅印泥。
土鱉給小玉的卡上打了一千萬塊錢,當着小玉的面,把那張要命的悔過書撕的粉碎,扔掉。這才領着他那些蝦兵蟹將,灰溜溜的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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