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妹來找小桃紅玩。名義上是玩,實際上是來探聽虛實。自從回來以後,她只是回家看了看,也沒見着什麼婕妤的面,問,估計李二不會說實話。想找張鳳仙探聽口風,恰巧,張鳳仙回張鐵腿武校開會沒在家。為了照顧各方面的關係,她一直住在城裏的賓館裏,偶爾回東拐子一趟,也是走馬觀花,很難得着她想要的消息。
小桃紅心裏正煩的要命,看見周小妹進來,心裏也不知道是個啥滋味,總之,是歡迎佔四成,剩下的六成就是討厭周小妹。
周小妹拿出從外國給小桃紅買的保健品,護膚品,還有一些女人愛的東西,具體我也說不上名來,因為從沒見過,瞎寫不是胡謅麼?乾脆一筆帶過,就說周小妹給小桃紅買了她喜歡的東西。
周小妹笑臉盈盈,問道:「二狐狸,你身體好些了麼?叫李二,不,應該說叫你的親親哥哥給氣瘋了。對不對?」
小桃紅恨恨的說道:「我一片冰心在玉壺,他可倒好,有了婕妤,就把我給忘了,還打我,小妹,你是知道的,這些年,我把我的心扒出來,好好的對待他,哄他,寵他,事事處處讓着他,我受了多大委屈!還有,在錢財上,我也是該花的花,不該花的我也花。大鵬那頭一個丈母娘叫肥婆,賭博輸了一千萬,是我這個傻瓜,拿出錢來,幫他一家渡過了難關,要不是我鼎力相助,那次的饑荒他就過不去!現在日子好過了,他就忘恩負義,不好好的謝我也就罷了,反過來打起老娘來了!周小妹,我告訴你,這個虧我不能白吃。我要討回公道,要不的話,我的肚子會爆炸的。」
小桃紅把自己的褂子撩起來,叫周小妹看她的肚子,果然,小桃紅由於生氣,肚子氣鼓鼓的,用手一敲,像鼓一樣,嘭嘭的響。
周小妹勸道:「二狐狸。二當家的。李二那驢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較什麼真呀,跟自己的親親哥哥慪氣,你這裏氣壞了身子,他那邊還不當回事呢,依我看,你還是消消氣,出去走動走動。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別老是鑽牛角尖。如果真的把身子氣壞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小桃紅哽咽着說:「周小妹,你不要勸我了,這回我是徹底的傷了心。悔了意,決計不和李二好了,改日,我叫我哥哥嫂子。給我尋一戶好人家,改嫁也行,座山找夫也行。反正我是鐵了心,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和李二過了,人要臉,樹要皮,我小桃紅從今往後,要體體面面的做人,開始我的新生活。」
皮驢來小桃紅這裏找李二,聽見了小桃紅後面的話,嘿嘿笑着,打趣道:「小桃紅,你肚子大了,裏頭是不是有了李二的小狗哇?我看看像不像?」
皮驢伸手要掀小桃紅的褂子,叫周小妹狠狠的打了手一下,這才把手縮回去。
&讓摸就算了,打的我手好疼!周小妹,你現在是外賓身份,不能隨便打中國人,知道麼?」
周小妹笑眯眯的問皮驢:「你那鐵哥們從外頭弄了個婕妤回來,你看見了麼?長的怎麼樣?俊嗎?眼饞嗎?心不動嗎?」
皮驢撓撓頭皮,說道:「命里註定,老子就是攤個瘸巴的命。沒有艷福啊,光饞的慌能頂個屁用。」
周小妹提議:「皮驢,你出面,我請客怎麼樣?但有個條件,李二必須讓婕妤參加,大夥開開眼界,見識見識美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皮驢是個酒鬼,一聽有酒喝,頓時來了精神,趕忙打電話約李二到海鮮樓碰頭,說有人請客,白吃!
李二來到海鮮樓,首先看見了周小妹,心裏有點不踏實,想藉故走開,皮驢拉住他死活不讓,龐大兩口子也過來幫着皮驢說話,弄的李二走也不是,坐下更不是。
劉學銀跟周小妹一唱一和,非要李二把婕妤叫來陪酒,李二百般替婕妤推脫,劉學銀酸溜溜的說道:「喲,李二李大明白,你公司里進來個秘書,整天藏在家裏算什麼?你出去看看,有誰家的秘書,光藏在家裏的。說了,長期藏在家裏不讓人看的,那叫秘書麼?那叫金屋藏嬌!藏的是美嬌娃!」
皮驢說:「李二爺,你去看看你的親親妹妹,肚子氣的,比有了孩子的娘們還大,我看呀,這小桃紅八成要氣死在你手裏,可惜了一個美人啊。」
聽皮驢拖着長音的怪腔怪調,李二眼皮眨了幾下,問道:「皮驢,小桃紅真的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她真的病了?」
皮驢懶洋洋的說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若是騙你,我就是龐大昨天賣的那隻小狗!」
皮驢一提昨天賣狗,劉學銀立刻想起來她損失的那兩千塊錢,心疼的直打哆嗦,罵道:「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把個瘟狗放出來騙人,坑了我們家兩千塊錢,知道是誰幹的,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皮驢說道:「看看,剛才剛要說到點子上,叫你一泡尿給生生的尿黃了,周小妹,你去把小桃紅請過來,李二去把婕妤抱過來,大家一塊兒聚聚,有些事,說開了,誤會自然也就解除了。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怎麼樣?」
周小妹把一千塊錢放在桌子上,大大方方的說道:「今中午這頓飯,我出一千,不夠的由皮驢皮老闆出,大家好好的敘敘舊,說實話,我在國外還挺想大家呢?我十分懷念自己開超市的那段日子,雖然掙錢不多,但心裏很踏實。」
李二說:「既然有人請客,我就去把小桃紅叫了來,至於婕妤嘛,還是小桃紅去請比較合適,她的面子大。」
劉學銀道:「兩個女人,都是你的面子大,先過了小桃紅這一關再說罷。」
李二來到小桃紅家裏,問道:「你的肚子怎麼了?皮驢說你肚子疼。」
小桃紅帶搭不理的說:「我一個莊稼老婆,不值的你掛念。光知道雞下蛋狗看門,旁的俺不懂。還是那狐狸精,叫什麼婕妤的,在你心裏頭,你啊,還是多關心關心她吧。」
&看看,肚子怎麼了?」李二就去摸小桃紅的肚子,小桃紅雖然生氣,但還是讓李二摸了一下莊自己的肚子。
李二道:「肚子這麼大,怕是有了問題,咱上醫院去看醫生好麼?」
小桃紅推開李二,說道:「只要你不氣我,我什麼事情也沒有,我不想看見你,快走哇。」
李二沉思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你這是氣鼓,肚裏積了太多的怨氣所致。我給你捋捋可好?」
要是在過去,小桃紅巴不得李二給她摸這摸那的,眼下正在氣頭上,賭氣,她吼道:「滾!你那天不打我,我怎麼能得了氣鼓病?在你眼裏,光有婕妤沒有我,還叫我去吃飯呢,光氣就吃飽了!給我快走哇,我一輩子也不想看見你!」
李二在小桃紅這裏討個沒趣,只好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回到海鮮樓,對眾人說:「小桃紅身子不舒服,來不了,怎麼辦?」
大夥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刷刷的搖頭,沒一個人有好辦法。
李二爺無心參加周小妹的宴請,悶悶不樂的回家轉。長嘆一口氣,跌坐在沙發里,低頭抽開了悶煙。
古人說:喜酒悶茶骯髒煙,意思是說人的一個習慣,遇上難事的時候,抽煙解愁腸。
婕妤從她的屋裏出來,做好了飯,端到李二面前的茶几上,試探着問道:「主人,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想必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不妨說出來。叫奴家聽聽,說不定我有解決的法子哩。」
李二就把小桃紅因婕妤生氣病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婕妤。
婕妤說道:「氣鼓可以治,把大將軍焙乾了,研成細粉末,黃酒做藥引子,睡前服下,明日見好。不過,要一個她信任的人送過去才行。」
&將軍,就是那種頭上長角的屎殼郎。——作者注)
李二眼珠子一轉,想起來一個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龐大就是送藥的合格人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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