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進院子,瞧見站在外面的芸娘,李易含笑出聲。
緩步走過去,李易將芸娘攬進懷裏。
院子裏的人,見到這一幕,都識相的退了下去。
豐旗在李易回來之前,就將衛綺帶走了。
一把抱起芸娘,李易朝屋裏走去。
芸娘目光凝望李易,繾綣而深情。
攬住李易的脖子,芸娘在房門關上的一刻,拿下他臉上的面具。
「這道傷疤,可有嚇着她們?」
撫摸李易眉眼處的傷痕,芸娘低低出聲。
李易揚唇笑,「她們可沒你那麼現實,滿眼只有美男子。」
「男人添上傷疤,才威風氣概。」李易挑起下巴開口。
芸娘嫌棄的揚眉,「你可得了吧,男人好色,女人慕美男,這不是理所當然之事。」
「少拿這點諷我。」
「威風氣概沒瞧出來,怪嚇人的。」芸娘一臉實誠。
李易扣住她的腰,「真是幾日不見,娘子說的話,越發愛扎心了。」
「欠收拾。」李易咬住芸娘的耳朵。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被掏空了。」芸娘媚眼如絲,目光下掃,帶着意味。
李易沒有說話,吻住她的唇瓣,手一路下移,兩人越貼越近,幾乎沒了縫隙。
芸娘抱緊李易,呼吸凌亂。
配合着李易褪去身上的衣裳。
瞧着芸娘白皙的肌膚,李易目光沉沉,她的曲線,是最引人犯罪的。
衣裳凌亂一地,床榻上,不時咯吱響。
一段時間未經男女之事,芸娘有些不堪李易的索取。
摟緊李易的脖子,芸娘眉心不時輕蹙。
翻湧的浪潮,一次比一次激烈。
外間若有人偷聽,定會通紅了臉。
聲響直到夜幕降臨,才徹底止息。
「娘子,你可還滿意?」
李易笑瞧着芸娘,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芸娘翻了翻眼皮,身子酸軟的動彈不得。
擦了擦芸娘額頭上的薄汗,李易輕撫她的背,「就沒什麼要問我的?」
「皇帝召你進宮,可是刁難?」
「你怎麼就沒想過,他是賞賜我呢。」李易將芸娘往懷裏摟了摟,笑着開口。
「賞賜?」芸娘挑眉,「寸功未立,連金秋盛會都參與不進去,楚國的臉面,都被落盡了,沒砍了你們的頭,已經是隆恩了。」
「這話說的,我們冒着生命危險,前往大乾,這大乾不講道理,仗勢欺人,我們又能有什麼法子。」
「憑什麼就得往我們身上遷怒。」李易滿臉憤憤。
芸娘噗嗤一笑,捏了捏李易的臉,「就你會裝。」
「說正經的。」
「嗯,起了猜疑。」李易眸子微抬,「後面應該會觀察我一段時間。」
「正好能清閒清閒了,娘子身家豐厚,我倒也不擔心,會沒米下鍋。」
「堂堂都前司指揮使,要靠我一個弱女子養着,羞不羞。」芸娘笑睨李易。
「我這不是肉償了。」李易在芸娘頸間磨蹭,語氣曖昧。
在李易的逗弄下,芸娘眼梢的媚意漸深,水意盎然,她按住李易的手,「我午飯可沒用多少,你要再繼續,還要不要我吃晚飯了。」
「在大乾,可有想過我?」
「老實說……」對上芸娘的眸子,李易一笑,「一日起碼有千百次。」
芸娘切了一聲,「眾美環繞,你一天能想起我一次,都是稀罕事。」
「娘子,你可對自己真沒自信。」
「像你這等尤物,誰不心生嚮往,恨不得夜夜纏綿。」
「能讓你下床,都是對自己的侮辱。」李易往下掃視,讚嘆道。
芸娘白了他一樣,「色胚子!」
李易笑出聲,「我去讓人打熱水來,給你洗洗,再瞧下去,我又要把持不住了。」
「夜還長,不急。」李易挑了挑芸娘的下巴,一臉壞笑。
在芸娘伸手掐他之前,李易麻溜的走了。
給芸娘擦洗乾淨,李易讓侍女將晚飯送上來。
「元史在大乾如何了?」
被李易扶坐下,芸娘看向他問道。
「挺好的,有吃有喝。」李易給芸娘布菜,隨口道。
瞧着芸娘狐疑的眼神,李易一個揚眉,「幾個意思,我能虧待自己的小舅子?」
「等他回來,你看他是不是同我說的一樣。」
「日子滋潤着呢。」
話剛說完,李易就是打了個噴嚏。
芸娘掀唇笑,眸子裏意味滿滿。
「別把人折騰的太狠了。」芸娘斜瞅李易。
做姐姐的,到底還是心疼胞弟。
「你對自己的丈夫,就不能多點信任?」
「你如此,我多受傷。」李易眸子澄澈,極是純良無害。
「沒辦法,自個丈夫的德行,過於清楚,我也想欺騙自己,但做不到啊,你下次可以說的再斬釘截鐵點。」
芸娘夾起魚肉放進嘴裏,隨口同李易閒談。
挑着魚刺,李易哼了哼,同芸娘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笑。
用過飯,李易和芸娘在椅榻上相互依偎。
輕言細語,李易將此行發生的事,有詳有略的同芸娘講述。
當聽到襄瑜公主人格分裂,芸娘不禁輕嘆一聲,也是個可憐人啊。
「你將宋曹弄去種地了?」
「那小子覬覦你,弄去種地,都是我仁善。」李易把芸娘的手,擱置在腿上把玩,「你可別求情,你要開口,我保管他一兩年裏不用回來。」
芸娘輕笑,「我同他交集甚少,面都沒見過幾次,府里廚娘做飯用的醋,加起來都抵不過你。」
「他既猜到你的身份,你打算如何做?」
「先讓他種段時間地,這之後,就放回來。」李易隨口答。
「這是算計上了?」
「你就不能往寬宏大量那上面去想我。」李易拿起一旁的糕點,餵向芸娘。
「你身上就沒那玩意。」
「嘿!」
「等着,一會看我怎麼讓你求饒!」
「非叫你把我從頭到尾都夸上一遍!」
揉着李易的臉,芸娘忍俊不禁。
擦了擦手,李易臉上的笑容斂了斂,「還有一事。」
「侯家你應該不陌生,我把侯攀宰了。」
芸娘微愣,對侯家,她確實不陌生,當初她如果沒有隨聞恆走,侯家的大公子,就應是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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