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我打聽的事,不是涉及機密,他們都同我說了。」
李易自顧自倒了杯茶,接着開口,「這一切還得多謝公主。」
「出來的匆忙,我也沒帶多少銀子,要不是公主,搞不好還天天喝稀粥。」
「瞧瞧,我都瘦了。」李易嘆息。
襄瑜公主瞟了他一眼,瘦了?她怎麼瞧着是壯實了!
「公主,我聽他們說,金秋盛會,你可是出了大風頭,那畫畫的,眾人瞧了都發出驚嘆聲,當場就被大乾皇后索要了去。」
「以後要流落街頭,公主肯定不愁生計。」
「等回去,我一定幫你向皇上要賞賜。」
「我知道公主眼裏瞧不上那些俗物,這樣,你到時就賞了我。」
「也不枉費我這些日子殷勤侍候你左右了。」
「說完了?」襄瑜公主睨着李易。
「還差一句。」
「我今日陪你解乏了,你是不是應該賞點什麼?」
「嘭!」
聽着裏頭東西摔碎的聲音,侍女面面相望,都是搖頭,公主這是又犯病了啊。
獵戶家裏,盛元史在處理獵物。
他被救了上來,但因着沒有銀子支付救命之恩,加上身無分文,他被獵戶帶了回來。
只有干滿半個月的活,他才可以離開這裏。
見獵戶從城裏往返,盛元史忙擦了擦手,迎上去。
「晏山大哥,楚國參加金秋盛會的使臣里,可有一個帶着面具的?」
「就是那個詩名遠揚,叫司劍的?」盛元史滿眼期待的看着漢子晏山。
晏山擺了擺手,「楚國去的人最少,沒聽說有戴面具的。」
「都前司指揮使倒是戴面具。」
「沒有嗎?」盛元史垂下手,臉色瞬間頹然。
姐夫這是讓殺了?
不行,在消息沒確切前,他得繼續打聽下去,把人找到。
「晏山大哥,你可否放我離開,等回了家,我一定讓人把銀子給你送來。」盛元史有些急切道。
漢子瞅着他,粗聲粗氣的開口,「那可不成,你們這些公子哥,說話最是跟放屁一樣。」
「嘴裏就沒幾句能叫人信的。」
「再說,你身上有錢?離了我這,連口飯,你都吃不上。」
「也就是我善心,肯收留你。」
「就你這樣的,辦得成個什麼事。」
「別苦着一張臉了,瞧着就讓人喪氣。」晏山眉毛一豎,「算了,我退一步,往後進紫京城販賣獵物,我順帶給你打聽打聽那個叫司劍的,你呢,就好好幹活。」
「今日的柴火劈好了?」
晏山越說,面色越不耐煩,瞧着盛元史,就是喝道。
盛元史被吼的一抖,點了點頭。
「去,把熱水燒上。」
晏山驅使着盛元史。
盛元史默默進了灶房,心不在焉的添着柴,姐夫,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阿姐還在等你回去。
你要出了事,她可怎麼活。
盛元史垂頭低泣。
另一邊,宋曹恨不得一鏟子拍死陸羽。
他以為他會被帶去囚禁,吃喝上,不用發愁,等宋家送了錢過來,就能走了。
但誰知道,陸羽將他扔到了荒地!
配合衛兵開荒才有飯吃!
還得計算任務量!!!
昨天,由於他實在干不動,歇息了半個時辰,直接晚飯沒了。
活到現在,宋曹就沒遭過這樣的罪。
瑪德!
老子就是知道了,你丫的就是那個太監!
來呀,滅口啊!!!
宋曹離癲狂不遠了。
李易要在,他能揮舞着拳頭衝上去。
「都公,寧汐公主請你往會啟館走一趟。」李易剛從襄瑜公主那裏出來,都前衛到他身前稟道。
李易挑了挑眉,這是又打算投懷送抱?
翻身上馬,李易領着都前衛回京。
會啟館,梁寧汐蹙着眉,時而坐,時而踱步。
若非雙生,怎麼可能這麼像。
可蕭清月要真是……,又怎麼會跨越這麼遠,到了大乾?
只可惜,當年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此事又是隱秘,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倒是無法進行證明。
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水,梁寧汐緩緩抿了一口,眸子閃動,管蕭清月是不是,她都得利用起來,這會是極好的助力。
既回不去溱國了,那麼,就從大乾佈局。
看着窗外,梁寧汐靜默片刻後低喃,「蕭清月,我既希望你是,又希望你不是。」
「你若真是她,又叫我如何甘心。」
「同樣的命運,我掙扎着,求一個活路,而你,卻可以在蕭家享受寵愛。」
「蕭清月,你不欠我,可我真的嫉妒你呢。」梁寧汐揚了揚唇角,魅惑而透着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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