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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神域各大勢力的支援便已經到來。
所以他們才敢大肆動手,圍攻玄武神朝的駐地。
他們的老巢,或者是銅牆鐵壁,堅不可摧,或者是天羅地網,等人來投。
赤山巫魎也知道這些,但是他們赤雲山的山賊,對於打劫有着異常狂熱的執念,刀尖舔血,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念頭被引動,就很難收手。
這票大的若是干成了,定會讓赤雲山聲威大震。
現在,赤山巫魎變成『葉山巫魎』,被傳說中的千面鬼盜控制,眼前這點小陣仗,根本就不算什麼。
霍執和熵君陽並未逃遠。
距離極光城一千五百里處的一座小山坳中,兩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看上去異常狼狽。
兩人的精神狀態都很差。
霍執臉色陰沉的可怕,但眼底更多的卻是恐懼:「快想辦法,還有什麼能殺死葉燃!」
昨天晚上,霍執已經動用了他最後能調動的力量,萬魔門僅剩的一位映天境強者,混在人群中去攻擊玄武神朝的駐地。
結果被霜寒一刀劈死。
熵君陽一臉苦澀,眉心處的那如火的晶鑽,變得黯淡無光。他也好不到哪去,他的一位映天境叔祖,被一劍斬掉頭顱。
現在,這兩人都在懷疑人生。
從對付林煙開始,到現在佈局殺葉燃,每一次,他們的計劃剛剛完成,萬事俱備之際,就莫名其妙的失敗不能說是失敗,而是胎死腹中。
一直在計劃,從未實施過。
熵君陽目光空洞,呆呆的不說話。
他是引鳳府全力培養的天驕,得到五凶蟲之二的九尾天蠍和六翅金蟬,本應叱咤風雲,名震天下。
結果,去了一趟人間王朝,就被打進泥沼,落得這般田地。
身中誅心符,死到臨頭。
霍執見熵君陽的這副模樣,不禁心灰意冷道:「難道我們只能這樣等死?」
他們不是沒有嘗試破解誅心符,而是根本就不敢,生怕被帝臨覺察,提前引動,要了他們的命。
熵君陽豁然抬頭,他面色猙獰咬牙切齒道:「等死?!不!!」
「只要起源妙境沒有開啟,我們就不能放棄,一定要殺了葉燃!等解開了誅心符,我一定要讓那帝臨生不如死!」
熵君陽手裏握着傳訊符玉,卻不知道該找誰,他能調動的力量都已經用完了。
忽的,一道黑蒙蒙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誰?!」
熵君陽一驚,他臉上的猙獰之色尚未散去。
現在是白天,但眼前這人就好像隱藏在一片淡淡的陰影中,只能看清楚一個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身形和相貌。
似乎,這是一團黑色的影子。
熵君陽就覺得有兩道銳利,冰冷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瞬間,他遍體生寒,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這人並未說話,他突兀的探出一隻手,如同陰影一般的手掌瞬間洞穿熵君陽的胸膛,抓向了他的心臟。
熵君陽驚恐的大叫,但身體卻仿佛被禁錮,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的發生。
片刻後,那人收回了手,一道黑紅色泛着絲絲煙氣的符紋,在他的手掌之上跳動。
這道符紋沒有實體,只是一道虛影。
誅心符!
熵君陽瞪大眼睛,他驚喜的發現鎖住心臟誅心符,消失了。
「前,前輩」
巨大的驚喜將他籠罩,熵君陽的眼睛裏都放出光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為他解開誅心符!
霍執也瞪大了眼睛,眼底泛起一抹希望。
那人並未讓他失望,一抬手,將霍執的誅心符也取了下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霍執和熵君陽二人連忙跪倒在地,磕頭不已。
不過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這人不會無緣無故救他們,必然還有後續。
說不定,又是一個帝臨。
來人抬手,注視着手掌間跳動的兩道黑紅色符紋,幽幽道:「你說的,解開了誅心符,就讓那帝臨生不如死。」
熵君陽一怔,忙道:「前輩放心,晚輩說到做到!前輩和帝臨有仇?」
那人道:「我名鬼盜,和帝臨確實有些恩怨。」
霍執不禁失聲驚叫道:「鬼盜,千面鬼盜?!」
四年前,洗劫了神域第一武道聖地虛神真境的那位絕世牛人?
因為情緒激動,霍執的臉色一白,身體一個搖晃險些栽倒。
熵君陽的臉色也是蒼白如紙,兩人受誅心符折磨,身體早已虧空。
熵君陽強撐着身體,顫聲道:「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千面鬼盜一招手,兩顆銀色丹藥便落到兩人面前,道:「沒什麼吩咐,就是看那帝臨不順眼。」
兩人看到那兩顆銀色丹藥,眼睛頓時一亮。
霍執顫聲道:「這是『混銀洗元丹』?!」
這種天階上品靈丹,能洗滌真元,淬鍊境界。同時,其中龐大的藥力,也能彌補誅心符帶來的傷害。
千面鬼盜沒理這兩人,黑色的火焰緩緩升起,將兩道誅心符包裹。
下一瞬,誅心符一震,其上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你是誰,膽敢破我的誅心符?!」
這個聲音中,帶着濃濃的疲憊和虛弱,正是帝臨。
霍執和熵君陽臉色又白了一分。
千面鬼盜笑了,他的聲音如妖似鬼,張揚而邪肆:「帝臨?嘖,看來你挺慘。」
帝臨的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道:「是你!!你竟然還敢來壞我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
千面鬼盜微微一怔,繼而笑道:「你猜。」
眼見這一幕,霍執和熵君陽頓時明白,千面鬼盜,和帝臨真的有仇。
一聲憤怒的咆哮,將齊峰山深處鳥獸驚散。
龍脈之中,一頭通體金黃,足有千丈大小的龐然大物,被龍脈鎮壓着。
這頭龐然大物有着麒麟的頭顱,卻是金色鱷魚的身軀,它的一條前爪已經斷掉。
正是帝臨的本尊。
過去的幾天,齊峰山龍脈的氣穴之地,也就是大乾學宮,發生激烈震盪,引發整條龍脈的震顫。
龍脈的震顫,外界是無法感應到的,但是被鎮壓在龍脈之下的帝臨,卻是生不如死,連人形都無法維持。
那隻定住龍脈的六翅金蟬,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此時,誅心符被毀,帝臨再度遭到反噬,他的嘴角溢血,無能狂怒。
帝臨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誰,為什麼三番兩次的來找他的麻煩。
一年前,就是那人突然出現在這裏,打了帝臨一頓,便揚長而去。
那個時候,帝臨依靠之前留下的後手,積累到足夠的力量,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封而出,繼而煉化人間域的龍脈。
可是被那人揍過之後,一切都付諸東流。
所以,他才被迫改變計劃,佈置四煞屠龍陣。
最近,帝臨又發現葉燃的存在,洞悉葉鳳眠的後手,所以才要殺葉燃。
葉燃一頭霧水,小聲嘀咕道:「難道說,一年前,我喝斷片的時候,也去找帝臨談心了?」
酒神到底給他喝了什麼酒,那一晚的事情,他竟沒有一點印象。
至於霍執和熵君陽,是那幕後黑手留下的唯一一條小尾巴,可不能被帝臨弄死了。
霍執和熵君陽,眼見到千面鬼盜離開,便稍稍鬆了一口氣,同時,看向他們面前的兩顆丹藥。
霍執舔了舔嘴唇:「這混銀洗元丹」
熵君陽搖頭:「別吃,找人檢查一下這丹藥是否有問題再說。」
此時,半空之上的棋神對鬼醫閻羅道:「其實,老朽這一次來,是想見一見葉燃。」
「還請鬼醫引見。」
昨天晚上他就來過,結果洛無憂根本沒給這位棋神面子,不是不想給,而是不敢給。
事關天門之匙,就算是神皇來了,洛無憂也是同樣的態度。
鬼醫閻羅一怔,繼而笑道:「見他?作甚?」
棋神正色:「此子五行棋天賦絕倫,所以便想破例,收他為徒!」
葉燃:「」
林煙:「」
一劍,霜寒,洛無聲:「」
在場其他人盡皆譁然,棋神要收葉燃為徒?!
林霖是棋神的關門弟子,自那之後,棋神便不再收徒。
現在,卻為葉燃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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