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許誠用兩張鈔票,讓初墨放棄在自己腦袋上開洞的打算,然後再用一張鈔票讓她立刻出發,帶自己去找可以解決詛咒的人。
俗話說有錢能使磨推鬼,拿了錢的初墨展現出高效行動力,迅速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衣服,帶着許誠來到車庫,準備出發。
作為正人君子,許誠很猶豫,一會坐摩托車的時候,該不該把手放在她腰上摟着呢?
摟吧,好像會被認為性騷擾,不摟吧,可能會被認為性取向有問題。
難選擇啊……不如把手放在她胸口上得了,剛好有兩個把手可以抓着。
然後許誠就看到車庫裏停着一輛改裝車。
得,白高興一場。
初墨瞥了一眼許誠的表情,嗤笑道:「怎麼,想坐摩托車跟我親近一下啊?」
許誠臉色微變,向後退出一段距離,用手護住自己:「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齷齪的念頭,想跟我親近?我看你是哈士奇思考小問題——汪想!」
初墨:「……」
本想嘲諷一下這個色批,沒想到竟然被他倒打一耙,可惡啊。
看在錢的份上,忍了!!
她惡聲惡氣道:「上車!」
許誠坐上副駕駛,還沒拉上安全帶,就聽到初墨問:「你開過車嗎?」
許誠挑了挑眉:「我人送外號秋名山老司機,你覺得呢?」
鄙人見多識廣,什麼車沒見過?
給個截圖就能幫你把番號找出來,肉眼解碼,聽聲辯題材,一眼識別封面殺。
「那你就坐好了。」
初墨用力一腳踩油門,整輛改裝車猛地竄出去,來不及拉安全帶的許誠差點在車裏打滾。
伴隨着轟隆隆的聲響,綠蔭大道上的社會渣滓們臉色大變,紛紛朝路邊的障礙物躲去。
伴隨着一陣雞飛狗跳,改裝車以勢不可擋的姿態衝出大道,留下滿地畏懼的眼神和下巴。
改裝車在下城區橫衝直撞,完全無視任何交通規矩,不過下城區想要找個紅綠燈也難,更別說交警這種珍稀生物。
大約半個小時後,改裝車就已經橫穿大半個城市,來到約克城十分著名的32區——獵金區。
雖然名字上有個金字,但這裏卻是貨真價實的貧民窟。
初墨把車停在獵金區外面,就算她在綠蔭大道橫行無忌,來到獵金區也得保管好資深財產,這裏多的是為了一口飯就敢拼命的流浪漢。
許誠從副駕駛下來,感覺三條腿都是軟的,忍不住對初墨吐槽道:「你是想跟我同歸於盡嗎?」
上次和齊明輝一起坐出租車司機,他以為是前往天堂,這次坐初墨的車,簡直是奔赴地獄,靈魂都快蕪湖起飛了。
初墨嘲笑道:「得了吧,就你這慫樣還老司機呢?」
許誠不得不解釋一下:「我說的老司機,是開你這種車,不是開你這種車,你明白嗎?」
初墨:(,?? ?,)
我感覺這色批在調戲我,但是又沒有證據。
許誠不再跟她解釋,而是看向視野中的貧民窟。
放眼望去,是無數擠在一起的低矮房屋,混凝土房和鐵皮屋混在一起不分彼此,有許多煙霧從其中冒出來湧向灰濛濛的天空,那是貧民們在燃燒堆積的垃圾。
這裏位於約克市最邊緣,連開發商都沒興趣,市政府和治安局也不管,完全放任自流。
只要這群貧民躲在這個垃圾場裏腐朽發爛,別熏到上城區的貴人們就行。
許誠疑惑道:「你說那個能幫我解決詛咒的人,就在這種地方?」
不是他嫌貧愛富,雖然也有很多世外高人喜歡隱居在市井當中,可這個概率和他玩個遊戲一發滿命的概率也高不了多少。
何況也沒聽說室外高人喜歡住在垃圾場啊。
「你懂什麼?」
初墨已經鎖好車門走過來:「有些人只能在這種地方才能獲得更多的權利和自由,如果住到上城區,那就像是進了動物園的猴子一樣,任人圍觀。」
許誠一聽就明白,灰色地帶的人,只能生活在黑暗中,一旦暴露在陽光下,那罪惡也就無所遁形了。
「走吧。」
初墨邁步向裏面走去,許誠跟在她身後。
進入獵金區後,入眼所見,到處都是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或者神情麻木的貧民,爭吵鬥毆隨處可見。
路邊髒兮兮的牆壁上噴着各種充滿黃暴的塗鴉,街角堆着腐臭的垃圾,不怕人的老鼠在上面爬來爬去。
幾乎沒有一段路是好的,大坑小坑遍佈發黑的積水,蒼蠅和蚊子在上面嗡嗡飛。
許誠住的地方,環境已經夠糟糕,但是和獵金區比起來,稱得上是愛護環境講衛生了。
他和初墨這兩個衣裳整潔的人走進來,就像兩隻天鵝混進鴨子群,格格不入。
剛進來沒多久,許誠就發現自己快要迷路了,錯綜複雜的道路比迷宮還要離譜,他只能緊跟在初墨的身後。
初墨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對環境很熟悉,避開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地帶。
隨着距離深入,周圍環境也開始出現變化,普通的貧民和垃圾逐漸消失,開始出現一些紋身燙頭,神情兇惡的人,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着這兩位不速之客。
尤其是許誠自帶bgm ,就更加惹人注目了。
頂着這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兩人都是神情自若,初墨還有興趣給許誠科普一下獵金區的情況。
和約克城一樣,獵金區也有明顯的等級。
最外圍是無家可歸者,中間是普通的貧民,最高級是獵金區幾個有活力的社會團體。
兩人現在進入到一個叫獵金兄弟會的勢力範圍內。
兄弟會控制着大量貧民和流浪漢,在獵金區內有着屬於自己的製藥作坊,佔據了整個黑市藥品市場百分之五的份額。
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貧民,流浪漢更是不見,只剩下兄弟會成員。
這些暴徒看着許誠和初墨這兩個闖進來的陌生人,目光已經是赤露露的敵意了。
許誠發現自己兩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陷入包圍中,連後路都被堵住。
他看向初墨,初墨卻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啊!」
慘叫聲忽然響起。
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被人從路邊房屋丟出來,摔在地上,恰好掉在許誠和初墨面前。
這人血肉模糊,四肢扭曲,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已經不行了。
周圍的暴徒們對此沒有任何意外,在獵金區當街殺人屬於飯後餘興節目,已經很多人都不愛看了。
這裏有着最底層的殘酷,也有着最原始的自由。
屋內走出來一個赤裸上身的肌肉禿頭男,手裏還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子。
他正準備上前繼續料理地上的血人,目光卻一下子被許誠和初墨給吸引過去了。
他的雙眼開始冒綠光,仿佛惡狼看見鮮肉,一眨也不眨。
許誠就知道要糟,以初墨的顏值和正義,來到這種地方,跟自費空降有什麼區別?連六塊錢麻辣燙都不需要。
在他暗自戒備時,就見到禿頭男用刀指了指自己,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女的關起來,男的送到我屋裏。」
許誠:(?_?)
初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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