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29章 溫泉

    測試廣告1

    梅問情在前院吃過了飯,&bsp&bsp照例給賀少俠帶了晚膳。燃武閣 m.ranwuge.com她捧着一卷不知道寫的是什麼的書坐在那兒,守着他吃飯。

    對方的筷子停下了,養了一日才好些的嗓子低低出聲「梅先生……」

    「你若實在無法將那些狎昵的稱呼叫出來,&bsp&bsp直呼我名字也可以。」她衣衫懶散,&bsp&bsp霜色的領子微敞,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頸和鎖骨。腰帶也沒束緊,&bsp&bsp兩條宮絛怠惰地盤縮在下裳的薄紗里。「我看你年紀不大,勉強叫我一聲好姐姐,我聽了說不定能舒心。」

    年紀不大?他忍不住想,自己這歲數要是說出來,她都得拿個錘子把他釘到棺材板里。

    賀離恨看向她,&bsp&bsp見到擋着她臉龐的書卷,&bsp&bsp從內頁里零落調出來一張插圖。他低頭一掃,&bsp&bsp是春宮圖。

    他頓時收回視線,&bsp&bsp咳嗽了一聲,&bsp&bsp道「……我想洗漱沐浴,可以嗎?」

    這幾日礙於傷勢,&bsp&bsp總是浸水擦拭一番便罷,至多也不過拆洗長發,&bsp&bsp還未好好沐浴過一番。

    重傷以前,&bsp&bsp他道體完滿,&bsp&bsp雖是魔修,&bsp&bsp但自然潔淨、不染纖塵。如今傷重至此,雖然仍比普通人好得多,但稍稍沾上一些浮塵,&bsp&bsp便有些難以忍受。

    放在梅問情眼裏,&bsp&bsp大傷未愈還要沐浴碰水,&bsp&bsp估計是非常嬌氣又矯情的事了。

    他如此想着,這位散漫的教書先生卻並沒嘲諷戲弄他,維持着那個姿勢又翻過去一頁,她道「你一個人洗得了麼?就你這點體力……有一頁掉你腳下了,撿一下。」

    賀離恨讓她說得噎了一下,他顧忌傷口,有點不自然地低下身拾起那張插畫,再扶了一下桌沿兒,看都不看一眼內容地遞過去。

    梅問情也沒抬頭,探手隨意一接,書頁連同他的手腕都掐在掌中,兩根手指給探了探脈「……還行。」

    這似乎是允准了。

    賀離恨計算着復原的時間,又想到自己死不見屍,那些老仇家未必就真能寬心,雖然人間紅塵尋人是大海撈針,但耽誤久了難免出事……他思索片刻,又抬頭看了一下梅問情這若是連累了她,總歸不好,就算要養傷,也得另尋個無人的所在。

    他這麼一抬頭,卻正好對上女人的眼眸,那雙黑漆漆、寒沁沁的雙眼只跟他對上一剎,隨後就錯覺般地舒展來,如抽枝伸展的嫩芽「你這一個人闖蕩江湖,膽子還挺大。」

    賀離恨道「有時候逼到一個份兒上,膽子小的,就都死掉,化為塵土了。」

    梅問情微笑着表揚「哎,好兇啊。」

    這麼一句評價,都聽不出來是正面的,她居然還講得像是誇獎似的。賀離恨頓了頓,接話「我是個沒有感情的殺手,若日後我能養好身體,你有了想殺之人,我可以幫你。」

    梅問情道「若是養不好呢?」

    賀離恨愣了一下,他沒有太過思考這個可能性,就如同此人的性格一樣,他從不認為自己的任何低谷期是爬不起來的。……如果這麼容易就一蹶不振的話,大道參天,他早就死了,連修真問心,便都不配。

    「那就……」

    「那就當我的僕人吧。」梅問情自然地道,「我救你一命,按理說,你這條命其實是屬於我的。對不對?」

    「挾恩圖報。」饒是賀離恨非常想裝,也沒能裝得下去,他吐出這四個字,撇開眼神,「為人輕佻。」

    梅問情有一個名士的名頭,可天下名士多是性情古怪,她混在其中,有幾分輕佻懶散,不夠莊重,倒也不足為奇。

    梅問情沒把他這兩句低語當成一回事「好了,賀少俠,那就這麼說定了。」

    「誰跟你說定了。」賀離恨道,「身為師者,私蓄男奴,縱然沒犯什麼律法,總歸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

    「我管它好不好聽。」女人將掉落的書頁夾在其中,反手放回身後的書架上,然後從床畔的藤椅上起來,舒展了一下身軀。

    她隨手拉緊了腰帶上的宮絛環佩,衣料往瘦削緊實的腰身上一裹,姿態隨性,像一隻優雅又懶惰的大貓「衣服脫了,我給你弄點水洗澡。」

    賀離恨方才看着她,聽着她腰側叮噹作響的環佩晃了一下神,隨後才反應過來「現在?我自己洗就行了,不用……嘶——」

    對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根本沒用力,只是放在那兒,那片撕裂的傷口就憋着勁兒弄疼他。賀離恨眼角泛紅,一口涼氣抽回來,痛得冒冷汗,喉頭到胸口都要結冰了。

    她從上方壓下來,陰影籠罩在眼前「你就是這麼行的?」

    賀離恨咬緊了後槽牙,忍住發抖的喘息。

    他原本還真將這當成可以忍耐的皮外傷,但只是被這麼碰到,就猝不及防地勾起五臟六腑的疼痛和虛弱,好像有什麼東西硬生生地從他骨頭裏抽出來……殘餘的仙道真氣還留在軀體裏,往神魂里鑽。

    梅問情屈起手指,指尖輕盈地搭在他肩膀衣衫的上方,觸感微不足道「賀少俠,最好多聽聽我的話。」

    賀離恨驟然有一種仿佛被猛獸含着脖頸,舔着喉骨的錯覺。

    他雙睫被生理性眼淚浸濕,緩緩地勻穩了一口氣,聲音發啞「梅問情……不許這麼突然地碰我。」

    她笑了一下,然後收回手,抬指將對方外披上的兩根細繩一抽,外衣就落下來,露出整齊繫到最上端的內衫。

    「熱水沒涼之前,」她說,「我在旁邊的房間裏等你,如果需要扶的話,叫我一聲,我就幫你。」

    ————

    水霧瀰漫。

    劉瀟瀟前幾日剛給她敬愛的先生帶了一應洗漱用具,特意還為賀公子捎了一份全新的,比起「輕佻浪蕩」的梅先生來說,她這位弟子才是世俗意義上的、文雅體貼的正人淑女。

    熱水溫度稍高,這屋子又顯得小,只開了一個窗縫通風。梅問情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兩指之間,一團白膩膩的霧氣在指間繚繞着。

    那是她剛剛從賀離恨身體裏抽出來的殘餘真氣。

    清冽鋒銳、連綿不絕,傷他的人修為倒是很深厚,這團真氣要是留在他身體裏,那這傷十幾年也好不了。她行善積德,隨手幫忙。

    嗯,隨手幫忙,絕不是看他長得好看,也不是可憐他那張倔強又忍耐的臉。

    那團真氣明明屬於別的修行者,可到了她手裏,卻乖順如綿羊,任由她捏來捏去,隨意聚散。她很快就失去了興趣,任由這團氣息消散不見。

    身後響起有些沉重的腳步聲。

    以他的身體狀況,就是走到這裏,也費力忍痛、頗為艱難。不過梅問情倒是預料到了這一點,賀離恨雖然不拘小節,但比起她來說,還是挺要臉的。

    霧色繚繞聲中,衣衫一件件搭在屏風上,浴桶里的水面泛起漣漪。

    梅問情雖然正對着他,可目光很安分老實,靜靜地盯着他的臉,根本不像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在她眼皮底下脫光衣服洗澡,眼波都不動一下「熱嗎?」

    賀離恨沒吱聲。

    他還在不高興,眼角殘紅未褪,那塊的皮膚太薄了,熱氣升騰上來,連耳朵尖兒都泛起血色。

    不知道是霧氣給熏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梅問情嘖了一聲「多餘問。」便起身拿起毛巾,繞到背面給他擦拭後頸、肩頭。密密的水珠從肌膚上往下滑,避開了未愈的傷處。

    她單手解開對方的髮帶,道「你說誰家妻主給夫郎親手洗澡的啊?更別說你不是我娶的了,我都沒睡過你,還對你這麼好,又救又養,伺候吃穿,你還那麼凶我,你說你做的對麼,嗯?」

    賀離恨低着頭,任由她把玩自己的長髮,半晌才道「……但凡你不那麼戲弄人……」

    梅問情的手從後面繞過來,忽然卡住他的下頷,兩指分明沒用力,可輕易就把他的臉抬了起來。

    她低頭,模樣倒映在賀離恨的眼睛裏。沒簪住的剩餘長發落下來,發梢打着旋兒碰到了水面。

    「別躲。」她道,「我看看你脖子上這塊好全了沒有。」

    賀離恨被她鉗着下頷,下意識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出於一種保護性的本能和姿態。他忍着脆弱之處被人觀賞的恐懼感,連忙道「已經好了,我已經……」

    梅問情的臉龐在他眼前放大,她先是看過了傷疤結痂的邊緣,而後又看向他,忽然道「你這蛇也愛洗澡?」

    賀離恨一個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按着自己的手忽地一松,掌心裏的手腕也倏忽抽了回去。她的手沒入水底,拎上來一條濕噠噠的黑蛇。

    雙方面面相覷,黑蛇眼眸猩紅,吐着血色的信子,渾身都是五彩斑斕的黑,鱗片透亮。

    賀離恨見魔蛇被她拿在手中,生怕這蛇受驚咬她「別掐它……這是毒蛇。」

    「毒蛇。」梅問情笑眯眯地捏着它把玩,魔蛇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睛裏只剩下畏懼發抖,只不過小蛇背對着賀離恨,沒讓他看到。「居然跟你形影不離。」

    她還不想把「賀少俠」的小寵物嚇壞了,便隨手放到了旁邊,任由小蛇自閉地團成一個球兒,慢吞吞地爬回賀離恨的身邊。

    「對,」賀離恨謹慎地圓謊,「畢竟我是個殺手……」


    「知道了。」她濕漉漉的手指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氣息發涼地撲過來,「沒有感情的、兇巴巴的小殺手。這個身份我已經記住了。」

    「……敷衍。」

    他似乎被這話語驚到,對視過來的目光中都帶着詫異與立即升起的警備——對於男子來說,他這具皮囊也是惹人覬覦的懷璧之罪。

    而梅問情看着他,分明說出了這種話,卻還是沒什麼特別的神情,仿佛這是什麼吃飯喝水般理所當然的事,下一刻,她道「你看起來很為難。」

    賀離恨「這是什麼惡劣的癖好?」

    「啊……不是癖好。」她道,「是在調戲你。」

    ……沒見過能這麼直說的。

    賀離恨曾經手刃過許多滿懷下流心思的冒犯者,但他卻完全識別不了對方的真實意圖……梅問情看他的目光,跟欲望幾乎沾不了一點關係,她像是在看一個好看的玩偶。

    出於快樂的目的,所以她對玩偶下命令,讓他叫她主人。對,就是這種感覺。

    賀離恨反而被激出一點真實性格「那你在這方面的技巧還真夠生澀的。」

    女人不以為意,她拉開椅子,從案上隨意抽出來一卷書,坐到了他床邊,慢悠悠地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撿男人的經歷,按照我看話本的經驗,撿來的一般都成了嬌氣的小夫郎,乖乖地以身相許。」

    「你是說我不夠乖嗎?」

    「不要私自補充我沒說過的話。」梅問情輕輕挑眉,「你叫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原本立即想使用一個假名,但想到這是人間,離修真界遙遠至極,虛假的姓名在此處恐怕也並無作用,於是道「賀離恨。」

    「三十三重離恨天。」梅問情道,「這名字起得……我不用起卦,都覺得你半生坎坷。」

    賀離恨沉默聽着,沒辯解。

    「不介紹一下自己嗎?」她問,「比如,介紹一下你身上的傷口,介紹一下你養的那條蛇。」

    賀離恨下意識地向腰側摸了一下,只摸到被扒光的腰側肌膚,停了一瞬,才問「你見到了,蛇呢?」

    梅問情為他擦拭身軀、敷藥止血,當然早已將這男人扒得一絲不掛,按照人間的規矩,就是要她負責也不為過。但她和賀離恨卻都沒有這個意思。

    她翻了一頁書,單手輕輕支着下頷,淡淡道「它一見我就躲起來了,不知道在哪兒,很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那是一條可以化刀的魔蛇,這條黑蛇就是那把陪他出生入死、問道登仙的蛇刀。他首要擔心的不是魔蛇丟失,而是怕它出於本能傷到了這個女人。

    他將恩仇算得清清楚楚,愛憎分明。

    「躲起來了?」賀離恨有些難以相信,「那是我的……我的寵物。」

    「你還養這麼可愛的寵物。」梅問情笑了笑。

    居然覺得可愛……真古怪。連他自己都無法對着魔蛇說出可愛兩個字來。

    他定了定神,循着微弱的心血聯繫感應了一下,那條躲在床角旮旯的黑色小蛇立即爬動上來,纏到他的手腕上,然後一路向上,趴在肩膀鎖骨之間不動了。

    被子蓋到肩膀,正好可以擋住小蛇的身軀,只露出一個圓潤的腦袋。它稍微探頭,忐忑地吐了一下信子,然後被梅問情似笑非笑的目光掃了一下,立即躲了起來。

    奇了怪了……它怕什麼。

    賀離恨想了半晌,只能猜測是因為自己目前太弱,所以連累魔蛇掉了境界,一同虛弱,所以才出於自保,偽裝成無害的模樣。

    「不要走神。」梅問情敲了一下床邊,發出篤篤的輕響,「我還在聽呢。」

    「抱歉。」他道,「其實我是……江湖人士,遭到了仇家追殺,所以身負重傷。逃走的時候太急了,神智有些混亂,不知道逃到了哪裏,不小心才……」

    實際情況是他在圍殺的最後關頭,啟用了自己的保命手段,隨機傳送到了人間。

    代價是多年累計的靈石、天材地寶、甚至他的法器都消耗一空。現如今,連他手上的儲物戒都是空的。

    他的嗓子太啞了,還被要求着說了這麼多話,連梅問情都有些聽不下去,她聽到這裏,抬指抵了下唇,示意對方可以不必說下去了。

    「好了,我的賀少俠。」她道,「接着睡吧。多睡覺,少說話,喝藥及時,早日退燒。」

    賀離恨張了張嘴,想到對方的救命之恩和她這頗有點古怪的性子,只得改為點頭。

    梅問情滿意地勾起唇角,像逗弄幼童一樣揉了一把他的頭髮,絲滑柔順的長髮被揉亂了一些「好孩子。」

    ————

    白梅書院位於申州,但來此求學的人卻並非僅限申州。

    書院裏的梅問情梅先生,是當世隱居不出的鴻儒學士,更是本朝皇帝在野的好友,因為這一項世俗的關係,讓諸多貴胄世家子弟來此求學,以圖能冠以梅先生弟子的名義,登上青雲之路。

    書院中的人年紀有大有小,大到六十歲花甲之年,仍執卷叩問,小到五歲剛剛開蒙,便以神童之名送往此處。

    劉瀟瀟就是這個「神童」。

    她五歲入白梅書院,成為梅先生座下最小的弟子。如今剛滿三年。這個八歲女童已紮起髮辮,她紮起辮子之後,梅問情常常因為揉腦袋的手感不好而悄悄嘆息。

    梅先生把人當小孩的壞習慣就是從她身上養成的。

    劉瀟瀟是跟梅先生關係最近的學生之一。在外界眼裏看來,她就是梅先生最寵愛的弟子。

    這一日又是官員休沐,書院照例放一日常假。劉瀟瀟收拾東西,拎着一籃臘肉果脯、青菜豆腐之類的吃食,又附帶一盒子酒樓名菜,下了馬車入院,親手提到梅先生居住處。

    八歲小孩兒,縱然是女孩,也少有這麼一把子力氣。她叩過了門,像往常一樣進屋放到桌子上,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臉龐熱得通紅。

    「先生?」劉瀟瀟沒見人,也不以為意,她千金小姐,日後要繼承劉家的千萬家產,但此刻竟然利落地挽袖洗手,踩着凳子做起飯來。

    她做到一半,飯菜飄香,忽然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劉瀟瀟愣了一下,動作先比腦子反應過來,以為梅問情睡過了沒起,便放下手裏的活兒,轉身掀臥房的帘子「您今兒怎麼還……」

    她的話頓住了。

    梅先生屋裏有一個男人。

    一個活生生的,俊美漂亮、外衫不整的男人。

    劉瀟瀟雖然才八歲,但已模糊地曉得男女大防,立即背過身去,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抱歉,我不是……我不知道先生有、有……」

    有……有什麼啊?

    這是誰啊?

    她大腦宕機,一時不敢胡亂評價兩人的關係,手裏的菜刀還沒放下,手足無措地站那兒停了片刻,才聽到身後男人沙啞又低弱的聲音。

    「她救了我,我不是她的夫郎。」

    「噢噢,我是先生的弟子。」劉瀟瀟道,「我實在不知此事,無意冒犯公子。」

    這小丫頭倒是比她老師更像個成年人。梅問情反倒沒有這樣清晰的性別界限,她隨意又慵懶,伸出的枝芽自由伸張,不容得世俗規矩對她有半分修剪。

    賀離恨內衫齊整,是梅問情扔給他的,但外衣還是她那件不穿的長衫,淡青色,冷冷清清地披在肩上。

    他攏好了衣衫,之前因為上藥的緣故才沒系好的,沒成想她還有個這麼大點兒的小丫頭在身邊,看起來似乎常常拜訪。

    就在劉瀟瀟一步步往外挪,不知道這飯還要不要做下去的時候,她手裏的切菜刀被兩根手指一勾,無聲無息地讓人抽了出去,另一隻手落在腦袋頂上,把小辮子揉得七扭八歪。

    「來早了呀。」梅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往她身側一站,抽走了刀,又一把將劉瀟瀟單手摟起來,按在懷裏蹭蹭小臉蛋,「還做什麼菜,把買來的熱一熱就行了,小孩兒不能玩刀。」

    劉瀟瀟沒有掙扎,但她自覺不小了,心中滿是彆扭地道「先生,你屋裏的小公子……」

    「還小公子,你才幾歲。」梅問情放下她,把刀具放回廚房,「你叫賀公子就行了,那是我的,嗯,客人。」

    「客人?」兩人進了廚房,劉瀟瀟登時嚴肅起來,睜圓眼睛質問,「老師就讓他住在自己的房間裏?孤男寡女,難保不會出什麼事。」

    

    

    。測試廣告2


https://sg.fzkft.net/%E5%A6%BB%E4%B8%BB%E5%A4%A7%E4%BA%BA%E6%98%AF%E9%81%93%E7%A5%96%5B-952805/12.html
相關:    戰神王爺的調皮小王妃  萬古之王  神醫下山  混世小術士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第29章 溫泉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360搜"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2s 3.738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