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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浸在修煉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一聲驚叫,接着是嗚嗚的哭泣聲。讀書都 m.dushudu.com
他猛地睜開眼,山洞裏的漆黑絲毫不能阻擋他的視線。
原來是李小貓醒過來了,正靠在山壁,抱着雙腿哭的撕心裂肺。
「你瞎哭什麼?」
王濤被打斷修行一陣不爽。
「鬼差大哥消消氣,我這就跟你們走。」
李小貓忍住哭,胸口一抽一抽的,這孤男寡女的有點誘人。
「鬼差?」
王濤一愣猛地反應過來,敢情這傢伙,還以自己死了到陰曹地府了。
王濤正愁會不會暴露身份,幸好現在一片漆黑,李小貓看不見自己的樣貌。
「你身世悽苦,又被壞人利用。但身處泥沼卻依然保持本心,不僅身體如初,本心也沒有壞到無可救藥。」
王濤想着小時候看的聊齋電視裏的判官,裝模作樣的一頓胡說八道。
「既然你已死過一回,也算是報過恩情了。本官法外開恩,賜你還陽,還望你能一心向善,痛改前非,你可願意?」
「願意!我願意!只要能還陽,我什麼都願意。哇。」
李小貓又開始放聲痛哭。哪怕當年流浪街頭,垃圾吃壞肚子躺了三天三夜,她也沒有這麼哭泣過。
「我數三聲,你一定要拼命往回跑,只要能走出黑暗,看見光明,你就還陽了。切忌餘生不可再殺生害命。」
王濤好笑的說。
「一定,一定。」
李小貓感覺到自己還在石廳里,她站起來,摸着石壁拼命的回想出路,一陣穿堂風襲來,她的心猛地一亮。
「、、。迷途的羔羊快回歸你的彼岸吧!」
王濤話音落下,就看見李小貓拼命的朝風吹來的方向跑過去,連胳膊撞到石壁上也不去管。
她咬着牙,扶着石壁拼命的往來路跑去。
李小貓踉蹌的跑出石門,看着土樓窗戶透過來的光芒,身體虛弱的摔在地板上。
她躺在地上,滿臉淚水的哈哈笑起來。
她慶幸她沒有死,面對死亡時那種無力感和絕望感實在是太嚇人了。
李小貓狂笑一陣之後,猛的擦乾眼淚。
自已已經死過一回,欠幾位大哥的人情也已經用命還掉了,現在的她就和野狼幫再沒有干係。
這一刻起,我不叫李小貓,我叫劉雁。
她想起已經遺忘了很久很久的名字,雖然都是動物,但雁有翅膀。
王濤收拾好東西跟出來,他躲着李小貓,藏在土樓的角落裏。
忽然他看見一雙陌生的手,土黃色的顏色,跟在黃土地里醃過似的。
這是我的手?
王濤看着自己土黃色的手,然後又看看自己土黃色的腳,最後拿着刀面照一下自己土黃色的臉。
他知道他全身皮膚都是土黃色的,皮膚用手摸上去傳來一陣異常結實質感。
咦!有門道,這防禦力堪比鐵皮了吧。
這樣想着他用刀在手上劃一下,力氣適中,只是劃出一個淺淺的白痕。這麼誇張?他吃驚的長大嘴巴。
相對於這防禦力,這點醜陋算不了什麼。
王濤想着,拿塊布遮住臉,偷眼觀察着外面。
沈家人除了奄奄一息的沈建民,其他人都圍成一團怒目而視的瞪着兇徒。
大白、二白無疑是李小貓的忠實的手下,此刻正焦急的等待着。
忽然他們看到神情呆滯、眼睛紅腫的李小貓走出土樓。
「貓姐,你你怎麼了?」
大白疑惑的問道。
「沒怎麼,叫大家撤退吧。回去我把錢分了,以後金盆洗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去了。」
李小貓擠出一絲微笑。
「啥?」
大白和二白包括一幫兄弟都震驚的看着善謀能斷的貓姐。
都要解散了,這還叫沒怎麼啊?
「貓姐,你別怕,有兄弟們在,你有什麼委屈只管說。哪怕是他沈家是省城豪族,今天誰也救不了他們。」
二白冷着臉勸解道。
「我說撤退,你們沒聽見。怎麼我的話不好使了?」
李小貓目光一寒。
大白見李小貓發怒,他臉色微變,然後回頭看小弟一眼吼道。
「撤退!」
「大哥!你是不是被這女人迷昏了頭。咱們都是野狼幫舊部,不說為兄弟們報仇,就算是咱們準備一個月,如今眼看着人財兩得,你現在叫兄弟們收手?你覺得我們還有退路嗎?」
二白狠狠瞪一眼大白,然後對着一眾兄弟喊道。
「你胡說什麼?咱們野狼幫都是家人,如今咱們只有貓姐一個親人了,你這麼說是想造反嗎?」
大白憤怒的拿着刀指着二白。
「兄弟們,有沒有跟着我乾的,沈家的女人和錢,大家一起平分。嘿嘿!」
二白喊道。
「艹,我跟二白哥,大白哥優柔寡斷難成大事!到如今地步,咱們還有退路嗎?」
一個漢子站出來,率先表態跟着二白干。
「算上我。」
「我也是。」
「還有我。」
李小貓看着二白背叛,臉色一陣蒼白。
她走到眾人面前,高聲喊道。
「我還有一個億,咱們有百人左右,每人就是一百萬。有了一百萬,各位娶妻生子,誰還要過這種提心弔膽、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活?」
李小貓話音落下,一眾人又開始猶豫。
頃刻間,人群自動分成兩撥。很明顯跟隨二白的人更多一些。
「嘿嘿!一幫蠢貨,咱們是壞人,乾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當。既然貓姐要做好人,那也就是咱們潛在的客戶。貓姐都在咱們手上,還愁分不到一百萬?再說你們大家難道不想試試貓姐的滋味?」
二白淫笑着上下打量着李小貓。
一眾人紛紛看向李小貓又看看沈家女人,然後紛紛改站在二白身邊。
大白臉色鐵青,狠狠地瞪着二白。
「你個吃裏扒外,背信棄義的傢伙,根本不配做我弟弟。」
大白說着就要上前去揍二白,就像小時候他揍弟弟不聽話一樣。
「我比你強,我有錢有勢有女人,比你只守着一個木頭女人強。」
二白眼睛紅着,掏出槍指着大白。
「放屁!我們雖然不是好人,但我們野狼幫講義氣。你膽子大了,敢拿槍指着我了。有本事你就開槍,不開槍你就是雜種!」
大白指着二白鼻子叫罵。
「你不要逼我。」
二白氣的渾身顫抖,眼睛通紅的瞪着大白。他們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是大白在廣場撿到的二白,然後一直撫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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