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聽這話,又看了看司馬牧龍一臉的慘狀,心裏又自信了兩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輕聲嘀咕了句,「看着就不像是個好人!」
司馬牧龍聞言,臉上又是苦了兩分。
這妹子倒是有了點不好意思,緩和了一下表情說道,「我剛過來,就見你在那不懷好意的笑,我的架子上這兩天又接連丟了好幾件東西,都不知道是誰幹的,我一開始以為是你呢!」
司馬牧龍連連擺手,「那不能,萬萬不能!我前幾天都沒上過這樓頂,今兒是頭一次上來,我就看看風景,別的我可什麼都沒幹!」
「這麼說我今天又遲來一步?可惡,千萬別讓我抓到,否則,看我不讓你好看!」
這姑娘粉撲撲的臉蛋氣得鼓鼓的,大眼珠子綻放出兇狠的目光,顯然也是真的氣得狠了。
司馬牧龍不願意多事,也不打算跟這姑娘套什麼近乎,他有的是重要的事兒要忙呢,誰有這心情跟這兒瞎參合,所以訕訕地笑了兩聲,他緊跟着就準備告辭了,「那啥,祝你好運,希望你早日發現真兇!那個,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
「走吧,抱歉了啊,我也是急糊塗了,看着誰都不像好人,你別見怪!」
這姑娘也曉得是錯怪人了,勉強露了個笑臉出來,嘴裏一個勁兒的道着歉。
司馬牧龍聞言,臉上的表情也舒展了些,不以為意的客套了幾句,轉身就要下樓!
那姑娘還自苦思冥想到底是誰作的案,不想眼角餘光隨意一掃,頓時發現了那件自己今天特意找來誘狼的誘餌!
姑娘的眼瞬間就睜圓了!
那件小東西可不就在眼前輕輕的晃動着,正準備下樓而去嗎?
居然真的是你這個傢伙?居然敢騙本姑娘?
這姑娘真是出離的憤恨了,一聲大吼頓時咆哮而出,雙手閃電般的一抓,把那件誘餌給抓在了手心兒里!
「好啊,你個混蛋,偷我的,那個什麼,東西!還敢來騙我?現在抓人抓髒,人贓並獲,我看你還敢狡辯?你給我站住?還敢走!」
司馬牧龍頓時就無奈了,到底什麼情況啊,怎麼就沒完了,事不都說開了嗎?
他一轉身,看到了姑娘手裏的那件東西!
紅撲撲,光溜溜,巴掌般大小,好像絲綢一樣的材質,被姑娘狠狠的抓在手裏,猶自放射出某種誘人的氣息,
嗯,這件東西,好像是……司馬牧龍終於想到了!這不就是起初自己剛上樓的時候,隱約在架子上看到的那幾件「不雅之物」之一嗎?
怎麼後來它好像是不見了,現在又似乎是突然冒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正在司馬牧龍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忽然第三個人冒了出來。
這傢伙一出場就給司馬牧龍解了圍了,怎麼說呢,這貨太拉仇恨了。
只見他人高馬大一臉橫肉,腦袋上光溜溜不見一根雜草,一嘴的歪牙爛牙,一道道刺青順着脖子爬上了半邊臉,那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混幫派的貨色,層次顯得比較低端。
只見他晃悠悠的從樓道里走出來,手裏還掂着半瓶酒,喝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這傢伙一從走道里出來,眼睛頓時就被那姑娘給黏住了,眼睛裏直往外面噴火,哪裏還容得下別人?
噹啷一聲,他把半瓶酒也給扔地上了,兩手使勁兒的搓啊,搓啊,好像要從裏邊搓出火似的。
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還一臉銀笑得開口了!
這傢伙他一開口,那一嘴的味兒啊,跟下面街面上正炸臭乾子似的,臭的鑽心,臭的濃烈,臭的人恨不得從此就戒斷了呼吸。
而且,比之臭乾子的臭,他的臭還另有幾分特色,既有下水道的駁雜,又有嘔吐物的發酵,真心是臭的有水平,臭的有高度!
這禿漢真是不講公共道德啊,司馬牧龍還在他身邊呢,他居然就開口,就側面漏過來的一點味,把司馬牧龍給噁心壞了,當時就躲出去了老遠,捂着鼻子不敢出氣兒。
這感情都頂得上生化武器了,說不定這禿漢能在幫派里混出一個角色來,還多多仰仗了這毒氣彈的威能了呢!
這禿漢自然是渾然不知司馬牧龍在心裏可着勁兒得編排他,他眼裏只有眼前這美得冒泡,嫩得出水的小妹子,恨不得眼角一挑,倆媚眼一拋,就把人家姑娘給勾上了,嘴裏只知道自顧自的說着心裏話,全不曉得旁人聽了心裏得有多噁心。
「娟兒啊,真是巧了啊,哥哥這好幾天都沒看見你呢,是在躲着哥嗎?哥有啥不好的?哥跟你說,哥又能賺錢,又能顧家,那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啊!不比個小白臉小白領啥的強?你咋就是對哥不動心呢?你這不是審美有問題嗎?還躲着哥?你知道哥有多傷心嗎?」
「算了,哥也不跟你計較這個,哥會用真心來打動你的!對了,你今兒又是來曬東西的吧?你前兩天在這樓頂上曬的物件,哥怕風給它刮沒了,天天起早貪黑的給你收着,現在都還在家裏好好的放着呢!」
這壯漢一臉傲然,恬不知恥的為自己吹噓不說,還一點都不知道廉恥,不單單說幫人收東西,還好意思品評兩句,「還是娟兒的眼光好啊,買的東西,真是又便宜貨又好,你買的那雙長襪子,那叫一個好,昨天哥拿回家裏,心裏想着你啊,都快要着了火了,得虧有那條長襪子幫了哥哥一把,你是不知道哥有多威武雄壯啊,你也不出來打聽一下!哥好大的名聲呢,說出來誰敢不服?哥昨晚足足玩了一個晚上!話說,你那襪子好像還帶着點香氣,勾得哥心裏可癢了!聽哥的話,哥喜歡你,你以後跟了哥,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天天都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還把你餵得飽飽的!舒舒服服的!嘿嘿……」
話一說完,他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嘴咧的扯到耳根子了都,那一通嘿嘿的銀笑,更是讓人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司馬牧龍在旁邊都聽得傻了!
這麼粗獷,這麼直白,這麼野獸派的表白,真的管用嗎?
再偷眼看看那位叫娟兒的姑娘,只見她顯然也有些聽得不大適應,臉色都有些隱隱泛白了,兩手緊緊地掐在一起,像是抓着禿漢的脖子,想要咔嚓一下就把它扭斷了一樣!
這姑娘眼角都有些泛紅了,聲音裏帶着一股徹骨的寒氣兒,音調低低沉沉的問道,「別叫我娟兒,叫我大名!我叫江小涓,你給我記住了!還有,這麼說,我的東西,都是你拿的了?還有我貼身的一件內依,也是你拿走的?」
「別你呀我的,娟兒,叫大賓哥!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怎麼就記不住呢?」
這禿漢絲毫不以為意,拍了拍自己光禿禿的腦門,想了一下,哦的一聲想起來了,「哦,我記得了!你是說前幾天前,那件又薄又光,摸起來可舒服的那件貼身衣物?」
禿漢很難得的臉上紅了一下,訕訕地笑着,不好意思的解釋了起來,「那啥,那個也是我拿走的,我聞着太舒服了,一連用了好幾天,一不小心給用壞了!那啥,娟兒啊,你聽我說,不就是一件衣裳嗎,你大賓哥我有的是錢,我賠給你就是了,走,跟哥走,哥現在就給你去置備個十套八套的好衣裳,那都不是事兒!」
說着,他踉踉蹌蹌得走過去,上手就想抓住江小涓,被姑娘一閃給閃開了,暴丑的凶臉上掛着很明顯的失望表情,似乎在疑惑,這姑娘咋就這麼想不開呢?咋就這麼難搞呢?
往日裏洗頭房遇見的姐們,三招里只要用上了一兩招就都乖乖地降服了,今兒怎麼就不靈了?
格吱吱,格吱吱!司馬牧龍分明聽到了一陣恨得磨牙的聲音!
是江小涓!
她瘦小的身子躲着這禿漢遠遠地,身體忍不住的在輕輕的發着抖,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在強忍怒意。
只聽見她還在拼命的保持平靜,斷然的拒絕着禿漢的示好,「胡大賓是吧,我早就告訴你了,咱們不是一路人,我就是個打工妹,出門在外,不過就是想要掙個辛苦錢!你這種江湖大哥,想要女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非要為難我這種弱女子呢?你放過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給條活路行不行?」
胡大賓的臉色忽的一下就陰沉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就朝着兩邊望了望,結果望見了司馬牧龍。
可憐司馬牧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看得真是沉醉於其中了,為劇中人物的種種掙扎,種種表現而憂懷不已,哪曾想圍觀也是一種罪,現在好了吧,惹上禍事了!
禿漢胡大賓技術嫻熟,栽鍋的手段一流,只見他陰沉沉對着司馬牧龍笑了一笑,又眼望着江小涓點頭說道,「我說你咋就是不願意跟着哥呢,哥都不嫌棄你了,你還反倒挑三揀四的,原來是有這麼一個拼頭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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