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工廠里的費立誠還等着沈青送錢過來,卻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了。
「哎喲,救命啊。」
一道男聲大聲喊着,沈琦就見到王強手下的一名男子脫掉西裝外套,露出一件襯衫,然後拿起旁邊的樹枝,狠狠的往身上一划,白色的襯衫,立刻帶着幾道血痕。
男子大聲敲着鐵門,呼叫着救命。
「有人嗎?我是山上打獵的,晚上能在這裏借住嗎?」男子一邊敲着門,一邊大叫着。
任梅聽到這兩個聲音,外加急促的敲門聲,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目光中帶着一些害怕,看向費立誠,現在的她,萬事都以兒子做主了。
費立誠皺眉,根本沒想到還能碰到打獵的,以前他也來過這裏面的水庫釣魚,所以對於這裏這個偏僻的廢工廠,覺得是最好的地方了,門外敲門聲一直在響,他看着屋子裏的沈從文,想着先將人打發走再說。
「這裏不方便,你去別的地方借住吧。」費立誠隔着門,直接就說道。
王強和沈琦對視一眼,沈琦帶着人就開始撞門,可是王強縱身一跳,整個人就爬上了牆頭,黑暗中,那雙黑眸就像是惡狠一樣,盯着費立誠。
費立誠驚覺不對勁,立刻就往裏面跑,可是王強計劃了這麼久,哪能讓費立誠逃跑,從牆上跳下來,一腳直接就踹過去。
「媽。拿刀救我。」費立誠吃痛,立刻大吼着。
任梅得了費立誠的話,拿着刀就準備往外沖。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根本打不過,直接就往回走,將刀架在沈從文的脖子上。
「費立誠,g市的費大少,居然也做出綁架的事情來了。」王強冷哼着。輕而易舉的就將費立誠拎小雞似的拎在手裏,半拖着他就往屋內走去。
蠟燭搖曳的燈光拉長着影子。讓任梅又驚又怕,見到自家兒子被人這樣拎着,任梅顫抖的說着:「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我就……」
「任梅,你敢動沈叔試試。」沈琦跑上來直接就看到了受傷昏迷倒在地上的沈從文,脖子還被任梅架子,那樣蒼白的臉龐,讓沈琦一下就怒了,說:「沈叔如果出了任何事情的話,不但你們母子會判死刑,就連你家費紫雲也逃不掉。」
「你胡說。」任梅顫抖的說着,一聽到判死刑。嚇得臉色蒼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費立誠的脖子被勒成醬紫色,想開口。卻說不出話。
「我是警察,我怎麼會胡說呢。」沈琦直接亮出自己的警官證,不聲不響的靠近任梅,一邊說:「費紫雲這麼年輕漂亮,媽媽和哥哥都是死刑犯,爸爸又是植物人。我想費紫雲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很慘的,還有你和你兒子。嘖嘖,那子彈打過太陽穴,血噴涌而出,就像是噴泉一樣。」
沈琦『嘖嘖』嘆着,似乎也覺得是一個恐怖的畫面,說:「聽說那血都能飆出好幾米遠呢。」
「啊…你別說了……」任梅閉着眼睛大叫着,一想到沈琦描述的那個畫面,就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沈琦看準時機,直接就踹開了任梅,他兄弟立刻跟上來用手銬制住了任梅,沈琦抱着沈從文,掐着他的人中,擔憂的說着:「沈叔,你沒事吧,沈叔。」
沈琦的目光落在沈從文大腿上那簡單處理的刀口上,血液已經乾涸成血漬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很觸目驚心。
「醫生。」王強大叫着,然後將費立誠拖到旁邊的空地上,狠狠往地上一摔。
「嗷~」好不容易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費立誠,被這麼重重摔到地上,感覺整個骨頭都要散架了。
「沈叔,你醒醒。」沈琦坐在地上,半抱着沈從文,希望他能從昏迷中醒過來,看着醫生和護士非常專業的清洗着傷口,那血肉模糊的地方,讓他看了特別心酸,心中想着,幸好青姐還沒過來,不然的話,看到這個場面,那該哭得多傷心啊。
「青青,慢點走。」炎洛凡扶着沈青,因為來得匆忙,沈青穿着一雙高跟鞋就出門了,下了車走山路上去,那自然是不好走,特別是沈青心又急,走得快,已經是第三次差點摔跤了。
「我背你。」炎洛凡走到沈青的面前,半蹲着身子,說。
沈青本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她隱隱作痛的腳,便也沒堅持,趴在那寬闊的背上,聞着熟悉的氣息,穿梭在這漆黑而又陌生的林子裏,沈青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唯有擔心爸爸會出事情。
「爸爸。」沈青和炎洛凡趕過來的時候,費立誠和任梅分別關在一間小房子裏,沈從文的傷口也已經包紮好了,正鋪在簡單的床上休息。
「青姐,你別擔心,醫生說就是失血過多,昏迷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事情了。」沈琦走上前,然後輕聲在她的耳旁安慰着。
沈青見到那包着繃帶的腿,瞬間紅了眼眶說:「怎麼會受傷呢?費立誠不就是想要錢嗎?」她慢慢走到沈從文的面前,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半蹲在那簡單的床前,看着沈從文蒼白的臉,心中更加自責她沒有保護好爸爸。
「我也不太清楚。」沈琦搖着頭,他來得晚,沈叔又一直沒有清醒地過來。
「青青,別哭了,先讓人將爸爸送到醫院好好休養。」炎洛凡拍着她的肩膀,給予她力量,對着旁邊的王強道:「找幾個人,小心護送下山,送到醫院裏。」
「好的,炎少。」王強點頭表示清楚,背起沈從文就下山了,沈琦本來想留下來,但見到沈青身旁的炎洛凡,直接說道:「青姐,我和沈叔一起回去。」
「路上小心。」沈青叮囑着,目送他們離開,才漸漸安下心來。
「費立誠,居然敢傷我爸爸,新仇舊恨,我今天就要跟你一起算!」沈青咬牙切齒的說着,對於費立誠,那是恨不得千刀萬剮。
「大哥,我去把費立誠帶過來。」杜紹直接開口,然後就到其中一間房間裏,毫不客氣的將費立誠拖出來。
沈青看着躺在地上,明顯被打得站不起來的費立誠,穿着高跟鞋的腿,直接對着他的手,狠狠的就踩了下去。
「啊……」費立誠尖叫着,伸出手,剛想抓住沈青的腳,旁邊的炎洛凡直接一腳踢了過去,費立誠在地上滾了一圈,撞到牆壁才停了下來。
「沈青,我只是想要拿回我應該得的,有什麼錯。」費立誠大吼着,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被關在那個黑乎乎的屋子裏,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被多少人打了,特別是最後那各種折磨,更讓他體驗了一把做女人的感覺,真心感覺人都要廢了。
這會見到沈青,那是恨不得將她吃了。
「如果不是你逃婚,後面怎麼可能會生出這麼多事情,所以,我找你要精神損失費,是我應該得的。」費立誠到這會,還想着那十億。
「費立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沈青瞪大了眼睛看着費立誠,聽着他那荒謬的理由,真的有一種天方夜談的感覺,她不逃婚,難道還要嫁給他這個渣男嗎?
沈青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又不着該如何是好。
「青青,用這個。」炎洛凡遞上來一根長樹枝。
沈青接過樹枝,狠狠的就朝着費立誠身上打過去,怒聲罵道:「像你這種花花?公子,還綁架我爸爸,還讓我爸爸受傷,這種人渣就應該受到最狠的報復才對。」
每罵一句,沈青就狠狠打下去,最後累得打不動了,才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手上的樹枝,還有那滿身是血的費立誠,嚇得直接扔掉手上的樹枝,害怕的說着:「洛凡,他該不會死了吧。」
「不會,最多多休養一段時間。」炎洛凡擋在她的前面,抱着沈青,安慰的拍着她的後背說:「好了,氣也出了,我們該回去了,休息一晚,明天爸爸就該醒過來了。」
「不要打我兒子,不要打我兒子。」另一個房間裏,任梅大聲哭喊着。
沈青疑惑的抬起頭,才發現任梅也在,杜紹將任梅放了出來,任梅見到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兒子,看着坐在椅子上被人小心呵護的樣子,這個曾經她不喜歡的兒媳婦,心中的不平,心中的嫉恨頓時全部冒了出來。
「沈青,你不過是我兒子不要的破爛貨,現在還想害我兒子,我告訴你,我要去告你,讓你坐牢被槍斃。」任梅半抱着費立誠,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沈青,大罵道。
「任梅。」沈青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然後緩緩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說:「你兒子才是我不要的渣渣男人,我告訴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你最好祈禱我爸爸沒事,否則的話,我一定讓你嘗一嘗坐牢的滋味。」
沈青目光連看都沒看一眼費立誠,目光落在任梅那滿臉是淚的臉上,前世任梅那刁蠻怒罵她的面容,此刻變得這麼悽慘,她的心裏,有一種暗爽的感覺,笑道:「事實證明,當初我逃婚是最明智的選擇,費家現在是一無所有了,而你,再也不是那個g市人人稱羨的富太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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