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衣服往洗浴室,見到沈琦依舊跟過來嗲嗲不休着,她半靠着門,瞪眼道:「小琦,你難道你偷看你姐洗澡不成?」
沈琦臉一紅,這才發現,這已經到了洗浴室,不自在地連連搖頭,一邊說着:「我去看看叔叔那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走錯方向了。」沈青似笑非笑地看着沈琦往她的衣帽間走去,忍不住開口打趣道:「看來小琦是到了該找女朋友的年紀了。」
沈琦抬頭看着確實是走錯了方向,更加不好意思了,逃一般地來到了客廳。
吃飯的時候,這自然就聊起了家常來了。
「邵先生聽口音,似乎不是g市本地人吧?」沈從文問着。
邵飛揚外表看起來,倒是很凌厲的一個人,實際相處下來,倒感覺到像是從部隊裏出來的人一般。
「不是,我是s市的。」邵飛揚搖了搖頭,語言非常簡潔。
「是嗎?那這次來g市是觀光旅遊的嗎?看你的樣子,倒很像是當過兵的。」沈從文觀察細緻入微,見邵飛揚無論走路,還是坐着,那都是挺直着脊背,衣服穿的雖然是休閒裝,但舉手投足,就是透着一股濃烈的軍人氣質。
「是的,我現任xx軍區的少校,來g市是來找人的。」邵飛揚此話一出,立刻引得沈琦大叫。
「哇。」沈琦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邵飛揚,那小麥色的肌膚,凌厲的目光,一板起臉來,可比警校里的教官嚴肅多了。
「你看起來好年輕啊,就已經是少校了?真歷害」沈琦看向邵飛揚的目光里滿是崇拜,左看右看,邵飛揚應該是不過三十歲,居然就已經是少校了,真是不簡單了。
邵飛揚笑了笑,黑色的眸子裏,並沒有那種很得意的目光,讓人增添不少好感,不驕不躁,又有實力,那就是他心目中最佩服的人啊,沈琦心中想着,一定要和他交上朋友。
倒是沈從文聽了這句少校,又是來找人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有些遲疑地問道:「那你來g市是想找誰呢,說出來,我在g市比較熟,說不定能幫上忙。」
「說來不怕沈叔叔笑話,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這次來g市,就是想找我媽媽的消息。」邵飛揚第一次說了這麼多話,和之前簡潔的話語,充滿着強烈的對比,特別是那語氣裏帶着濃濃的期盼。
「你沒有你--媽媽的電話嗎?」沈青好奇地問着,被沈從文瞪了一眼,問道:「那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沈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隨後反應過來,這一定是很小就失去了聯繫,不然,怎麼可能要專程來g市找人?
「我媽媽的名字叫佩娟,佩服的佩,娟秀的娟。」邵飛揚說得很仔細,當看到沈從文有些震驚的神色時,眼神中立刻帶着急切地說道:「沈叔叔,你認識我媽媽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邵飛揚就很激動,媽媽離開他的時候,他才五歲多的時候,媽媽就離開了家,連一張照片都不曾見過,這一次,還是背着爸爸過來找的。
沈從文被邵飛揚的話一問,直接一愣,連連搖頭,垂下眸子,有些感嘆地說:「不認識,只是聽到這個姓比較少見,而且,裏面也帶着和我妻子一樣的娟字,才有些感觸罷了。」
「爸。」沈青安慰地撫上沈從文的手,一定是爸爸又想起過世的媽媽了。
「喔。」邵飛揚的語氣中明顯帶着失落。
「邵大哥,別灰心,我可是g市的人民,一定會幫你找到伯母的。」沈琦為了能和崇拜的偶像拉近關係,那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證着。
席間,賓主盡歡,沈從文自從知道他要找的人是佩娟之後,就有些心不在焉,臨走前,還送邵飛揚答謝的禮物,可是人家愣說,這是誰見到都會出手幫忙的,並不算什麼,自然是不肯收下沈從文的禮物。
既然人家這樣說,沈從文也明白,對方不圖錢,直接說明日後若有什麼事情,便直接來找他就行,送走他之後,沈從文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裏,拿出一張唯一的一張合照,照片上,是沈從文和沈青還有沈青媽媽的全家福。
「娟兒,娟兒。」沈從文摸着照片上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林娟的小名。
門外,沈青靠着門,聽着門內的低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推門而進。
「青青,你來了。」沈從文見到沈青,頭也不抬地說着,這個時候,會來的,除了沈青,沒別人。
「你又在想媽媽了,是不是?」沈青半蹲在沈從文的面前,看着那一張有些老舊的全家福,對於媽媽,她並沒有印象,三歲不到的小孩,哪裏記得住媽媽長什麼樣子?
若不是看到照片,恐怕,她會完全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轉眼,你--媽媽,已經離開我們二十一年了。」沈從文長長地嘆息着,時光流逝,歲月不饒人啊。
沈青雙手放在沈從文的腿上,撐着下巴問道:「爸,你跟我說說,你和媽媽是怎麼相愛的吧。」
今天氣氛不錯,沈青再一次纏着這個早就想要知道的事情,期待地看向沈從文。
沈從文看着沈青,說:「真這麼想知道?」
見爸沒有像往常一樣拒絕,沈青眼底立刻亮起了光芒,點頭如搗蒜,說:「當然,你快告訴我吧。」
「好。」沈從文答應着,接下來,便講着他和娟兒,從英雄救美相識,再到後來相處時的相愛,點點滴滴,快樂的樣子都浮現在沈從文的臉上。
那嘴角的笑容,就像是陷入愛情一般的甜蜜,聽了這個說得上是很老套的英雄救美,然後以身相許的故事,特別是後來相處的點滴,她的心底就覺得羨慕,說:「爸,我以後,也要找個像爸一樣負責任的好老公。」
沈從文笑了笑,點頭說:「當然,以後我們青青的老公,一定要對青青很好很好才行。」
「那媽媽,也一定很愛你吧?」沈青羨慕地看向沈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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