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午陽光明媚,從窗台往下看,車來車往,其中以黑人居多的非洲,還有非常陌生的建築,都讓許映夏感覺到一種迷茫,此時此刻,早醒一點的許映夏,站在窗子前,看着遠方,目光悲傷。
當索紹祺第二計劃在保鏢傳遞給姬狂歌的時候,姬狂歌的心底有一種想要放棄試探映夏的想法!
昨天晚上,他之前雖然是模糊沒有印象的,但是到病房裏,他的還是有意識的,許映夏說的話,他是一個字不漏的聽在耳里,如果不是死死的壓制着他自己,恐怕直接就出聲了。
這會睡了一覺,腦袋倒是清醒多了,那顆藥其實也就是讓他的臉色有些發燙,其它的倒是什麼事情都沒有。
「映夏。」姬狂歌悠悠『轉醒』,一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看着站在窗子邊上發呆的許映夏,有些虛弱而又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映夏想得出神,直到姬狂歌喊了第二遍,她才反應過來,轉過頭,看着姬狂歌睜開着眼睛看着她,讓她心中頓時就開心起來,激動的說着:「狂歌,你終於醒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頭還暈嗎?還燙不燙?」許映夏疾步走上前,一連串關心的話語就說了出來,伸手探向他的額頭,感應了一番,才道:「嗯,不燙手了。」
許映夏的手正想要收回來,就被姬狂歌快一步的拉住了,他看着她,說:「映夏。」
「怎麼了?」
許映夏用手貼着他的額頭,細細的再次感應了一番。確認不燙了,才道:「狂歌,已經不發燒了呢,等會我用體溫表再給你量一下。」
「這樣很舒服。」姬狂歌說着,將她的手背全部貼在他的額頭上,冰冰涼涼的手,貼着他的額頭。倒是舒服得很。好像還是第一次,他『生病』的時候,許映夏這麼關心他。在乎他。
聽着許映夏那打心底發出來的關切話語,讓姬狂歌心中很感動,等了這麼多年,她終於看到他了。只是……
姬狂歌眼底的帶着一抹說不清的情緒,只是不知道許映夏這麼做。是有幾分真實的,不過,即便是裝出來的,那麼。也讓他享受這美好的時光吧。
姬狂歌心中想着,貪婪的看着許映夏,一眨不眨的。剛開始,許映夏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越來越後,許映夏被姬狂歌看得臉發燙,不自在的別過頭說:「狂歌,你休息吧,我去弄點粥來給你喝。」
許映夏掙託了他的手,小跑離開了,站在門口,她的心,竟然是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以前,她一根筋的認為炎洛凡才是最好的,才是最適合她的,將姬狂歌這樣一個俊帥的人兒視而不見,以前他也喜歡這樣深情的看着她。
那個時候一心裝着炎洛凡的她心中只有討厭,還有說不清的心虛,可是現在,當她正視着她內心的感情時,再次面對姬狂歌的深情注視,讓她的心,就像是小鹿一樣到處亂撞着,嘴角慢慢揚起笑容,剛準備去買粥,就見到姬狂歌的保鏢帶着早餐過來了。
「這個是給狂歌的嗎?」許映夏詢問着,當得到肯定的回答時,便重新走進去了。
姬狂歌還沉浸在剛才的美好里,嘴角帶着笑容,見許映夏這麼快回來了,有些驚訝,但隨即又釋然,想着紹祺他們還真是準備的貼心得很呢。
「你餵我吃。」姬狂歌此時是說出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這會看着許映夏,抱着如果她不是真心,就直接離開,永遠不相見的想法,也不害怕許映夏生氣的,說出來的話是非常直接。
許映夏先是一愣,然後說沒問題,非常細心的吹涼了,才餵到了姬狂歌的嘴裏。
一頓早餐,在這樣美好的時光中就慢慢渡過去了,醫生來查房的時候,將姬狂歌的『病』說得很清楚,還說要看這幾天的情況,如果情況太壞的話,恐怕有生命的危險,而且,說得好像姬狂歌只剩下幾天的活命一樣。
重新聽一次,許映夏非但沒有感覺能接受了,反而是害怕擔心的看向姬狂歌,看着他冰冷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直到醫生離開之後,姬狂歌也是半句話都不言語。
「狂歌,你別擔心,會好的,一定會好起來的。」許映夏有些蒼白的安慰着,在生死的面前,她確實心中也是害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姬狂歌慢慢轉過頭,看着許映夏蒼白的臉龐,半晌才道:「你走吧。」
「啊?」許映夏不解的看向姬狂歌說:「走?我去哪裏?」
「隨你,天涯海角,都無所謂。」姬狂歌靠着床躺了下來,閉着眼睛,皺着眉頭,一副難過的樣子。
「不走。」許映夏直接說着:「我不想走,我想呆在你的身邊,哪怕你只剩下幾天好活,那麼,我就陪你幾天,再說了,說不定,我也只剩下幾天好活了呢,到時候我們一起到黃泉下做鬼鴛鴦,小芸有她爺爺和奶奶的照顧,相信不會比我們差的。」
許映夏的話說得很動情,也很動聽,但是越是這樣和之前的天差地別,越是讓姬狂歌心中分不清楚,許映夏這樣說,是不是為了抓住了這個人。
就連他自己的心中也懷疑着許映夏的動機,許久,他沒有開口,中飯,晚飯,病房裏的氣氛都是很壓抑的,當保鏢說炎洛凡他們都要過來的時候,姬狂歌突然做了一個決定,看向許映夏道:「映夏,你真的不怕死,不怕我傳染給你,就算我死了,也要陪我到最後嗎?」
姬狂歌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許映夏,就連她的一絲表情都不放過。
許映夏眨了眨眼睛看向姬狂歌,點了點頭,說:「是。」
「那好,那我們走吧。」姬狂歌將身上的針頭一拔,直接就拉着許映夏離開了。
「不行啊,那藥是對你的病有好處的,怎麼能不打呢。」許映夏擔憂的說着。
在這一刻,姬狂歌看着她擔心的表情,心中很是開心,那瓶所謂的藥水,其實就是營養液,對於這一點,恐怕沒有人會比他還清楚,但是,為了配合索紹祺他們,還是直接搖頭道:「沒事,反正也沒幾天了,還不如去痛痛快快的玩幾天,總比呆在醫院等死強!」
姬狂歌說着,帶着許映夏就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和許映夏做着許多情侶會做的事情,逛街、穿情侶裝,吃小吃,看着四周大多都是黑人,雖然感覺陌生,但有心愛的人陪着,就算是哪裏,那都是幸福的。
晚上看完電影之後,姬狂歌帶着許映夏去了一個小賓館。
「狂歌,如果紹祺和君謙他們來了,你不回去,真的沒事嗎?」坐在小賓館的房間裏,小小的房間只有一張床和電視,還有一個不怎麼豪華,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簡陋的浴室衛生間,許映夏擔心的看向姬狂歌。
姬狂歌挑眉看向許映夏,問:「你想見洛凡嗎?」
「不是。」許映夏連連搖頭,說:「我對他只有恐懼,現在我明白了,我愛的人就是你啊,所以,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想陪着你,只是,我擔心,如果他們找不到你的話,會擔心你的。」
「沒事,你放心吧,我們只是玩二天就回去,他們不會來打擾我們的。」姬狂歌笑着說着,然後走到浴室里,就開始洗澡了。
若是平常,恐怕不會選這樣的賓館,但是在索紹祺他們的話來說,越是普通的賓館,出事的機率也就越大,他們都是很講究的,這賓館,看起來不怎麼豪華,但是這整棟賓館,都是打掃消毒的,特別是他們住的這一層和這一個房間,那是里里外外,打掃的一塵不染,完全不用擔心,有什麼不乾淨的地方。
姬狂歌洗完澡,裹着一條浴巾就出去了,讓許映夏也過去洗澡,聽着浴室里的水聲,他打電話給索紹祺,聽着索紹祺說的下一步計劃,便默許表示明白了,最後重新將手機放回到皮包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許映夏穿着浴袍,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許映夏在浴室裏面,還是糾結的,最後,還是穿上了今天穿的內衣,外面穿了一件浴袍,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就出門了。
剛出來,就見姬狂歌似乎是睡了,許映夏稍稍鬆了一口氣,拿起吹風機,就開始慢慢吹着頭髮,剛開始吹,姬狂歌就醒了,接過許映夏手裏的吹風機,姬狂歌一邊幫她吹着頭髮,一邊說着:「怎麼了,以前我不是經常幫你吹頭髮嗎?」
姬狂歌笑着打趣着,雖然只是吹着頭髮,但從鏡子裏看着她僵硬不自然的表情,心還一慢慢一點一滴的在往下沉着。
「不是啊,只是隔了這麼久,你還能幫我吹頭髮,我感覺到很開心。」許映夏說完,屋子裏便陷入了沉默。
姬狂歌從身後抱着她,感受到浴袍裏面,那一層內衣,他的心,更是往下沉的歷害,但臉上的笑容依舊,看着鏡子中的許映夏說:「映夏,你現在還有離開的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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