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白蓮教秘密據點。
勾玉堂和陳天天此刻驚駭莫名,但陳天天突然反應過來,一臉驚喜。
「快為我護法,不管現在是怎麼回事,這都是竊取皇氣的最佳時機。」
勾玉堂聽到這話也反應過來,對啊,不管這發生了什麼,但是四方聖靈大陣如此震盪,那就是竊取皇氣的機會。
「好,你儘管竊取皇氣,一切有我護法。」
「嗯。」
當即,陳天天也不浪費時間,直接拿出墨門天斗,盤坐在密室中,開始施展秘法,竊取皇氣。
讓時間回到一刻鐘前。
梁凡吃完了羊雜麵以後,一臉滿足。
「老高,你這手藝見漲啊,這是怎麼回事?」
「是嗎?先生,可能是我更開心了吧。」
「啊?對,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我去了一趟秦府,小高適的學習挺好,萬夫子很滿意。」
「啊?是嗎?祖宗保佑!」
此刻就連後廚的春娘也走了出來,臉上也滿是笑容,自家兒子有出息,當然就是最開心的事。
「好了,老高,面也吃完了,現在就回家,不管晚上聽到什麼動靜,都別出門,記住了。」
「好的,先生,我記住了。」
「明兒見。」
「先生,明天見。」
此刻吃飽以後,梁凡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這天色也暗了下來,是時候幹活了。
回到自己的庭院以後,梁凡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敖烈和孫乾一聲。
畢竟他兩也算是受害者,亦或者說,一切都是許玄宗和那三個老不死惹出來的事情,和敖烈他們無關。
要是那三個老不死不想讓許玄宗查探自己,許玄宗又怎麼敢如此威脅敖烈?
這說明這三老頭還是對自己也是充滿了好奇,也想利用這次威逼敖烈,把自己的老底探出來。
可是自己可不是他們以為可以控制的過江龍,而是可以直接掀桌子的大佬。
「敖烈,孫乾,等下記得看煙花。」
「梁先生!?」
此刻敖烈還一臉無神地坐在鎮撫軍別府,孫乾也不曉得如何安慰他,就在此時梁凡這個傳音,瞬間讓他們激動起來。
「先生,你原諒我們了?」
梁凡這時候卻不再搭理他們,可敖烈兩人還是大喜過望,既然先生願意搭理自己,那說明先生已經把這事翻篇了。
「小乾,趕快準備酒食,咱們去院子裏看煙花。」
既然梁凡說有煙花可看,那就一定有。
不談兩人如何興奮,梁凡卻安安靜靜地呆在院子裏。
他拿出月光杯,喝了一口果兒酒。
接着果兒酒並未下肚,而是被梁凡一口噴了出去。
四方聖靈大陣本來鎮守京都,鎮壓整個大許疆域,此刻果兒酒竟然瞬間出現在大陣當中。
不過就是一口果兒酒,此刻卻猶如水漫金山寺一般,整個真龍大陣瞬間就被其淹沒。
瞬間朱雀聲起,玄武巨浪,白虎凶煞,剎那間四方聖靈大陣大亂。
守一三人臉色大變,雖然預感會發生大事,但誰能想到是京都四方聖靈大陣出現崩壞,這怎麼可能?
大許建朝七百載,就算每百年有天下行走入世,但他們也不會去撼動四方聖靈大陣。
這可是要犧牲他們道基才能做到的事,他們怎麼可能舍本求末,這也成為束縛天下行走的一道枷鎖。
畢竟天下行走如若敢震盪四方聖靈大陣,可謂是罪孽盤身,皇氣其實也是一種煞氣,煞氣入體,天下行走修為再高,道基也會受損。
可是梁凡他怎麼敢?
他們眼睜睜看着梁凡一口酒射入四方聖靈大陣中,可這結果他們根本就想不到。
這就是梁凡絕巔大宗師的修為境界!?
不,這絕對不只是絕巔大宗師,這是半步天人!
可是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啊!
此方世界竟然在天譴千年後,出現了唯二的半步天人?
百年之期將近,如若梁凡真的是半步天人修為,那豈不是說此次有機會在天下行走手裏撐下來,讓這方世界第一次有喘息之機?
當初就不應該默許讓許玄宗利用梁凡逼迫敖烈,這哪裏是過江龍,簡直就是滅世神獸!
守一此刻恨不得時光倒流,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絕對不會去招惹梁凡,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
守一想了很多,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四方聖靈大陣大亂,自己必須先把這關熬過去,再想其他。
「司天監聽令,鎮守四方,確保大許疆域無事!」
「老二老三,三才大陣起,鎮!」
司天監汪志早就被四方聖靈大陣震盪嚇破了膽子,這簡直就是大陣崩潰,怎會如此,怎能如此?
這是老天要覆滅我大許?
守一的話傳進他的耳朵以後,他才稍微心安了一些,老祖宗還在,自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行。
守一三人三才大陣立刻成型,太學文聖像竟然文氣升騰,配合守一三人,瞬間殺入四方聖靈大陣中。
此刻梁凡也已經不再管四方聖靈大陣中那口果兒酒鬧出,自己只是想出了那口惡氣,出了這口惡氣,自己就舒服了。
可是梁凡接下來眉頭一皺,這四方聖靈大陣竟然勾連整個大許疆域的風水,這是誰腦子一熱這麼幹的?
梁凡感覺到天下四方竟然地脈崩動,眼看着接下來就是萬千災難,地震,火山爆發,洪水肆虐。
梁凡心神一動,只見地脈崩動之勢瞬間平定,災難立刻不見蹤影,大許疆域四方安定如常。
「來,狗子,老龜,喝酒,看煙花。」
梁凡這裏就是看一場煙花,平靜一如往常,但是京都卻是暗潮湧動。
司天監汪志冷汗淋漓,可是這天下平靜如常,除了四方聖靈大陣崩亂,根本就沒有他想像中的天災動亂。
這是怎麼回事?
而京都中,只要宗師修為以上的人,瞬間都察覺了四方聖靈大陣的變化。
各大勛貴豪族已經絲毫不敢出聲,這是皇宮內發生了什麼事嗎?
三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雖然動靜比這小了一點。
可是第二天就聽聞靖王身死,衛王成太子,一年後,衛王登基,是為許玄宗!
難道今天又是如此?
不!
這不可能,御林軍未動,太子和二皇子也好好呆在皇城,他們根本沒有動靜,那四方聖靈大陣為何會如此?
許玄宗此刻在承德殿也是心悸異常,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壓抑?
四方聖靈大陣為何像要被崩潰?
作為大許皇帝,他的氣運勾連四方聖靈大陣最深,所以此刻許玄宗的感受最深,他就感覺大許根基一再震盪,可謂就要改天換日一般。
「曹正淳。」
「奴才在。」
「太子和二皇子可有什麼動靜?」
「稟皇上,並沒有。」
那這是怎麼回事?四方聖靈大陣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玄宗再也按捺不住,在玉璽上輕輕敲擊。
「老祖宗,這是怎麼回事?」
守一三人正在利用三才大陣,鎮壓動亂的四方聖靈大陣,此刻接到許玄宗的傳音,只能囑咐他一句便不再管。
「無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尤其不要招惹梁凡,切記,不要招惹梁凡!!!」
許玄宗收到這話就明白髮生了大事,這幾十年來,他都沒有看到如此慌亂的守一三老。
可是他們既然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那就說明一切都不能動。
還有梁凡,他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老祖宗如此忌憚!?
武瘋子此刻在秦府察覺到四方聖靈大陣異動以後,忍不住開懷大笑。
「讓你們鎮壓我,現在有報應了吧!
等等,鎮壓我?他們為何要鎮壓我?」
武瘋子突然有些頭疼,就在此時,剛好小秦川藥浴歸來,叫了他一聲師傅,武瘋子才反應過來。
「師傅,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看了一場煙花。」
「煙花,哪裏有?」
小秦川一臉好奇,武瘋子忍不住笑道:「等你成為宗師再說,你現在可看不到。」
「哦!」
……
京都,鎮撫軍別府。
「這就是先生說的煙花?這怎麼可能?」
看到四方聖靈大陣如此震動,敖烈心驚不已,他是皇室成員,自然有所感應,這就像許家突然要倒了失去整個天下一般。
「先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大宗師能做到這種地步?這不可能!」
敖烈心裏已經翻江倒海,梁凡竟然能撬動四方聖靈大陣,這簡直不可思議。
當年刀神劍聖兩人,齊至京都,兩人可謂世間武力天花板,但還不是被上清院輕易鎮壓。
可如今,梁先生竟然能撼動四方聖靈大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敖烈非常後悔出賣了梁凡,可如今許家弟子的身份,卻讓他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將軍,你怎麼了?」
看到敖烈臉色煞白,孫乾剛才還在看四方聖靈大陣震盪,一臉震驚。
此刻看着敖烈,他卻是一臉擔心。
「我沒事,咱們靜看先生手段就好。」
先生,你不會對我許家出手吧!?
上清院,守一三人嘴角出血,三人齊齊出聲:「鎮!」
因為沒有了梁凡的操控,果兒酒的能量耗盡,又有上清院三人鎮壓,四方聖靈大陣終於恢復了平靜。
「以後不要耍心機,利用任何手段來試探我,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守一三人剛鬆一口氣,耳中就突然傳來梁凡一句話,嚇得身體直接僵硬!
他果然能感應找到我們,這個梁凡太可怕了。
他絕對是半步天人修為!
絕對!
自己三人利用四方聖靈大陣,也不過堪堪達到半步天人修為,鎮壓整個天下。
這方天地怎麼可能還有人突破半步天人?
怎麼可能!?
要是他不是出生在這方天地,或者說出了這方天地,那豈不是立刻就可以突破天人障礙?
恐怖如斯!
就在此時,承德殿。
許玄宗一口鮮血噴出,耳中傳來一句話,「不想死別來招惹我。」
「誰!?」
許玄宗驚詫莫名,自己堂堂大宗師,更在皇宮之中,上清院保護之下,竟然被人直接傳音擊傷,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守一的聲音也傳過來,「不要招惹梁凡,上次逼迫敖烈小子說出梁凡的事,看來是步錯棋。
你也不要想着報復,不然我們救不了你,切記!」
還有一句話守一沒說,因為沒必要。
梁凡他可能是百年之期的最大變數,大許的未來,這方天地的未來,可能就在他身上。
「什麼?老祖宗,他到底是什麼人?」
「是什麼人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強,除非耗費整個四方聖靈大陣,才有可能鎮壓他,可那時,這大許也完了!」
「這怎麼可能?」
許玄宗徹底快瘋了,這天下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人?
「反正,答應他一切要求,不要讓人去打擾他,切記!
這幾天我們三人要閉關養傷,這段時間,千萬不要招惹他,不然……」
「我知道了,老祖宗。」
許玄宗一臉頹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四方聖靈大陣震盪竟然是梁凡引起的,他的實力如此強大?
他突然想到了邢非,西寧那次,他死的不怨,竟然敢去招惹他,他不死誰死?
還有邢非背後的太子,如果最後太子和梁凡出現矛盾,那自己只能放棄太子了。
「曹正淳。」
「老奴在。」
「命京兆府尹把楊林街外所有三教九流做一個排查,要是有案底記錄,不管有沒有犯事,統統抓起來。
記住,楊林街外要是出現一件犯罪,京兆府尹他就不用幹了。」
「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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