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堂趕路的速度極快,不過一天功夫,他就趕到了西寧。
畢竟他是宗師煞勁高手,雖然遲遲突破不了煞勁成為大宗師,但也是天下前五的絕頂高手,有這速度不足為奇。
「奇怪,小格他人呢?」
勾玉堂到了龐廷文交代的據點,準備先找到小格,畢竟他對西寧最為熟悉,找到他了解情況以後,自己才好考慮怎麼去接近梁先生。
不過勾玉堂在據點前後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小格的蹤影,只發現小格留下的暗號,「他竟然帶白蓮教教徒去西風口了,這小格真會挑時間,簡直誤我大事。」
墨門機關聖物當然重要,但那是對門派未來而言,自己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怎麼結交梁先生。
算了,小格既然不在,那他去了哪裏只能暫時不管,自己還是想想怎麼去見梁先生,這才是重中之重。
五劍理論只不過是研究了一番,就讓自己的修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雖然沒有突破境界,卻也有了希望。
如果自己能得到梁先生的親自教導,自己成為大宗師不對未來可期,只是現在自己該怎麼接近梁先生呢?
就在勾玉堂苦惱之時,柳青等學子已經開始向梁凡告別,準備回家,梁凡和學子的反應都一如平常,好像今天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但誰都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雖無師徒之名,卻有了一絲師徒情分。
而情,一直就是人類最難理解的東西,也是最可貴的東西。
「狗子,你開心嗎?」
梁凡突然開口,正在舔着果兒酒的小白,只能一臉懵逼,狗子我當然開心了,我有果兒酒,天下我有,有沒有母狗,我都不在乎。
看到狗子的反應,梁凡也忍不住自嘲,「自己果然亂了心境想太多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順其自然,至於以後怎麼樣,呵呵,我本就是要做富貴閒人,想那麼多幹嘛?」
梁凡暫時放下心中糾結,重新整理恢復了一下心情,躺在躺椅上,冬日陽光不再,卻絲毫沒有不適。
他喝了一口果兒酒,口中喃喃自語,「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自己一個閒人而已,罷了罷了。」
院裏的棗樹好像也知曉了梁凡的心意,在這冬夜裏,翠葉蔥蔥,枝頭微晃,梁凡覺得挺好。
對於這棵冬日還保持綠葉蔥蔥的棗樹,烏衣巷也有了它的傳說,都說是梁先生世間大才,所以文曲高照,才讓它家的棗樹與眾不同。
這方世界本就多有神論,而這個說法也得到了大眾的認可,這棗樹冬天都保持綠意,自然也就順理成章地被認為平常,這也成了西寧城百姓口中的一樁奇事。
就在梁凡喝酒之時他忍不住眉頭一皺,這西洲也太亂了,怎麼又多了兩股強者氣息,與龐廷文相比,都強了許多。
不過此刻梁凡心中正頗多想法,根本就無暇顧及,反正只要他們不招惹自己,自己也不想多管閒事。
「富貴閒人最得人心……」
……
西風口。
池蘇念和啟朝正跪在地上,王德發則膽戰心驚跪在最後面。
想不到上次傳出消息後,教主竟然親自到了西風口,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本以為教中最多再派過來幾個高手,想不到等來的卻是教主親至。
「都起來吧,跟我也說說,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陳天天輕起蘭花指,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問道,盡顯大家氣度。
池蘇念對着陳天天撒了一個嬌,「師傅,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您不是還在閉關嗎?」
啟朝和王德發眼對鼻,絲毫不敢亂看,有些東西是不能看的。
陳天天頗有些無奈,自己這徒弟獨當一面的時候殺伐果斷,在自己面前就成了小女孩一樣,這在教眾面前展現這形象可不行。
「啟朝,王德發,你們先出去,等下有事自會召見你們。」
「喏!」
「好了,正經一點,怎麼就永遠長不大一樣呢?」
陳天天寵溺地颳了一下池蘇念的鼻子,「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東西不是已經到手了嗎?」
「師傅,這件事徒兒也覺得奇怪,這機關聖物送過來的時候,封口紋絲未動。
可我打開一看,核心須彌納子空間就是不見了,我們找了這麼久原因,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反而因為拿到它,我露了蹤跡,孫乾那個病閻王又咬了過來。」
「孫乾!?要不是看在敖烈的面子上,三年前我就殺了他,不過只可以讓他受傷,卻不能把他殺死。」
「為什麼?」
「因為敖烈還在,要是殺了孫乾,把這惡龍放了出來,以他十萬鎮撫軍,咱們白蓮教可撐不住,必將分崩離析。
五萬鎮撫軍組成周天大陣,可與大宗師抗衡,所以我一日不成大宗師,我們就不能讓敖烈視我們為死敵。」
池蘇念聞言,只能無奈接受,白蓮教暗殺傳【防屏蔽】教的確有一套,但兩軍對陣,鎮撫軍絕對天下無雙,無人能敵。
「不過師傅你上次來信不是說有了白虎煞氣的替代品嗎?不然我們也不會放棄把機關聖物取出來,這次閉關,師傅你是不是快要成為大宗師了?」
池蘇念和陳天天關係親如母女,所以她並未避嫌,直接向陳天天問道。
陳天天苦笑一聲,「怎麼可能那麼順利,這次閉關我又失敗了,大宗師境界猶如天凡相隔,難以突破。要不然這一次,不是為了找回白虎煞氣,我也不會親自前來。」
「師傅!」
看到陳天天苦悶的臉色,池蘇念不由心中一疼,她可知道這些年自己的師傅費了多少心血,才維持了白蓮教現在的局面。
「好了,」看到池蘇念心疼的表情,陳天天忍不住心中一熱,「別這麼兒女姿態,還是抓緊時間把機關聖物找回來。
你也不用擔心我,好歹我也是大宗師之下第一人的白蓮教教主,誰敢來招惹我,你還擔心什麼?」
看到陳天天這麼安慰自己,池蘇念轉念一想這也對,畢竟自己師傅可是宗師高手第一人,大宗師不出,天下無敵。
「師傅,其實當日除了劍門的人,應該沒有人發現怡春樓的秘密,鎮撫軍那邊我們也試探過,他們對此毫不知情。」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情大概率是劍門的人幹的?」
「按理說應該是這樣,不過不損壞機關外盒,只拿走核心須彌納子空間,這世間還有誰有這手段?師傅,你能做到嗎?」
陳天天搖了搖頭,這根本就不可能是人力可為,甚至就算是大宗師,也不可能不損傷分毫就把這事辦到。
「西寧那位大宗師呢?」
陳天天還是問了一句,池蘇念卻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位大宗師只是遊戲人間的高人,從他不為世人所知就猜的出來。
而且最近有消息,這位先生竟然暫代了縣學教習,教一幫少年郎讀書,這份心胸氣質,怎麼可能參合到這件事情。」
「有道理,這次半途我把恰巧王德發救出來,他說當時他已經被那位先生抓了,只不過那位先生對他毫不在意,順手把他交給了劍門的人。
所以從這就可以看出來,那位先生,只要我們不招惹他,根本就對我們沒有興趣。」
陳天天頓了一下,又接着自問自答,「不過這情況也對,大宗師這陸地神仙般的人物,根本就不怎麼理會世俗之事。
像劍聖已經不理會劍門俗務,刀神更是隻身一人去了沙漠,連親傳徒弟都只給他扔了一把刀就不再管,他們怎麼可能對我們這些小事有興趣。
好了,既然你們現在都想不出頭緒,就抓緊機會盯住宋本賢,他現在是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只要有機會,你們就把他抓過來,看能否有什麼收穫,找到機關核心須彌納子空間。」
「喏!」
……
西風口大營,張玉山此刻正和君別離以及孫乾他們坐在一起,商討白蓮教之事。
孫乾先跟張玉山把君別離和宋本賢介紹了一遍,三人相互問好,這才開始了正式討論。
「孫別座,通過這幾日的突擊檢查,我們雖然發現了不少逃犯,但是白蓮教的蹤跡依然全無,也不知道他們躲到了哪裏。」
孫乾聽到張玉山的話點了點頭,「這很正常,白蓮教餘孽現在越來越狡猾,不會再輕易露出馬腳了,只可惜前段時間西寧之變,我們讓白蓮教妖女跑了出去,不然事情也不會這麼麻煩。」
君別離看到兩人如此苦惱,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拿出梁凡送給他的白蓮教機密信函。
一是大家再這麼無頭無腦找下去,肯定不會有收穫,二是先生既然把東西交給了自己,那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夠找到白蓮教。
既然是為了找出白蓮教的蹤跡,那把這些信函拿出來交給孫乾,想來梁先生就算知道也不會怪罪。
孫乾看到君別離遞過來的信函,滿臉疑惑,這是什麼東西?
他匆匆瀏覽了一遍之後,忍不住一拍桌子,「君大俠竟然有這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有了它,我們就可以分析出白蓮教在西風口的大致行蹤了。」
張玉山聞言有點好奇,什麼東西竟然讓孫乾如此興奮,他把書信接過來一看,才破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君別離,這位看來背景也不簡單啊,這東西都能拿到手。
宋本賢忍不住從張玉山手裏把信函拿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感嘆:「怪不得別離你能一舉損毀白蓮教十個據點,看來都是這信函之功啊。」
君別離聞言點點頭,「這東西的來歷,恕我不能告知各位,不過,想來它應該對這次行動有點幫助。」
孫乾忍不住一笑:「何止是一點幫助,給我一晚上時間,我整理一下這些資料,明天就可以給你們結果。」
說完,孫乾便拿過信函,也不停留,直接進了自己房間,張玉山這是明白孫乾這位病閻王的職業習慣又來了。
病閻王從來不是依靠武力出名,雖然他也是宗師高手,可他最可怕的是他智計無雙,善於抽絲剝繭。
「那兩位就陪我喝茶,接下來等着別座的好消息就是。」
君別離和宋本賢相視一笑,對張玉山的提議當然沒有任何意見,接下來就看孫乾的手段了。
……
西寧城此刻卻多了一個不知如何是好的人,他就是劍門門主勾玉堂。
因為小格的突然失蹤,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正常途徑能接近梁凡,畢竟小格還從梁先生那裏得到了白蓮教餘孽王德發,也算和梁先生面熟。
不過現在小格不在,自己看來只能多去打聽一下樑先生的喜好,至於為什麼不監視梁先生,然後收集信息對點做方案,因為那絕對是找死。
你以為你能瞞得過一位大宗師的靈覺,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既然自己不知道如何接近梁先生,那就先接近這位的鄰居街坊,在他們身上,自己總能找到突破口,和這位梁先生搭上線。
自己雖說是劍門門主,江湖地位尊崇,但是在那位先生面前,真的什麼也不是。
這次如果能成功接近這位先生,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為能不能再進一步,畢竟這可是隨口就能說出五劍至高武學理論的高人大宗師。
行,那就這麼辦,自己明天就上街接近那些街坊,梁先生自己是一定要結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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