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皇帝覺醒後 第19章 拜見不要傷害陸雪朝,拜託了。

    測試廣告1    眾人進入主殿, 都不曾多聽多看,規矩地俯首,給皇后行禮問安。樂筆趣 www.lebiqu.com

    「臣拜見皇后殿下。」

    很快, 座上傳道清冽的男聲。

    「免禮, 賜座。」

    眾人起身, 抬頭看,皆是怔然。

    世上竟真有這般神仙人麼?

    要說樣貌,在座的哪個都不差。花顏身為重度顏控, 入宮後最快樂的事,就是每天可以欣賞到多人, 看着就賞心悅目。

    但也沒有個得叫驚心動魄,叫心服服。哪怕是容色最盛的柳雁聲,花顏自認長得也不比差。定要在宮裏挑個最看的出, 選皇帝。

    曾有事者列了個長黎男排行榜, 秦玉龍第四, 柳雁聲第三,謝重錦第二。花顏覺得這榜水分很大, 完全是按身份地位排。比秦玉龍看,卻榜上名, 不就是看出身卑微,聲名不顯,壓根沒算進去麼?

    但還是奇問了句:「第是誰?竟能壓過皇帝?」

    壓皇帝頭可是僭越,冒着僭越的風險, 也要把排到天子之上, 那得是多驚天動地的貌。

    對方道:「是那位十四歲的狀元,後成了子妃,現今在冷宮的廢后……陸雪朝。」

    陸雪朝, 那不是皇帝的白月光麼?

    花顏度以為,自己是被皇帝當成了陸雪朝的替身,不然作甚總找,又不碰,還總跟提起白月光。

    但花顏對這位白月光是沒什麼惡的。

    起,最早聽過陸雪朝這個名字,不是「白月光」「子妃」「皇后」這些名頭,而是「十四歲狀元」這個頭銜。

    年輕至此的狀元,前古人,後者。陸雪朝早在十四歲時就名動天下,成為所有讀書人的楷模。剛中狀元那會兒,長黎大街小巷都在討論這個名字,嘆世上竟有此天才少年。

    花顏那時候還在樓里,聽着旁人崇敬誇讚之語,心裏也升起敬佩與嚮往。

    不愛讀書,比起四書五經,更愛讀些風月話本。但是很羨慕讀書人的。

    肉眼可見地要生掙扎在風塵里,識字也只是為了能陪客人附庸風雅,取悅客人。但世上還有很多人,是為了自己而讀書,將能為君為國為,能金榜題名,能前程似錦,能創造自己的人生價值。

    怎能不叫羨慕呢?

    「快看快看!狀元遊街了!」有人扯着嗓子喊了聲。

    男妓們窩蜂地涌到窗前看熱鬧,個個伸長了脖子,都要目睹史上最年輕的狀元。

    「了了!那個騎在馬上的就是!」

    「這狀元郎模樣生俊俏,唇紅齒白,再長個幾年,該是風華絕代了!」

    「何須再過幾年?如今的風采不已是名動京城了?」

    「老天爺,我把年紀,接過的客比喝過的水還多,竟被個十四歲的小郎君撩撥了心弦。」

    花顏也去看,但所有窗都擠滿了人。年幼身量小,在人群後頭擠不進去,只能不停蹦噠,試圖跳起看。

    矮了,跳起也看不到。

    到所有人散去後,才跑到窗邊,踮起腳尖扒着窗戶看,狀元郎已經遠了。沒看到正面,只看到十里長街,繁花似錦,百姓夾道,擲果盈車。

    身鮮紅的背影,騎在雪白的高頭大馬上,身後跟着狀元遊街的儀仗,浩浩蕩蕩地漸行漸遠。

    花顏會的詩不多,被教會的大多是討客人的艷詞。但那刻,看着那背影,就起兩句詩。

    春風得意馬蹄疾,日看盡長安花。

    鮮衣怒馬正少年。

    有人光萬丈,有人身鏽。

    陛下說陸雪朝是鏡花水月,於花顏而言,那是真正的天上月,是地底泥。雲泥之別,何以相較?羨慕還不及,怎麼會嫉妒。

    晃六年過去,花顏總算見到了月貌。

    只消眼,花顏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替身。

    和陸雪朝點兒也不像。應該說整個後宮,沒有任何人能與陸雪朝相像。

    是粉面桃花,艷麗多姿,跟柳雁聲這青翠松柏站塊兒也能平分秋色。此刻滿庭芳菲,卻都在那抹雪色下黯然失色。

    記憶里的鮮紅換成了眼前的雪白。座上青年不再是少年時意氣風發的模樣,瞧着甚至有些病弱,將身鋒芒悉數內斂。蒼白的臉上唯有點唇紅得分明,清透似玉,如圭如璋,眼睫半垂,冷冽含霜。

    看豈是尋常色,濃淡由冰雪中。

    天下第人,名副其實。

    花顏對陸雪朝的度瞬間就滿了。

    崇拜讀書人,二欣賞大人。

    陸雪朝兩樣都佔了極致,直接愛上。

    –

    第回見到陸雪朝的人,都沒有不被驚艷的。哪怕王以明和林蟬枝之前見過,眼下近距離接觸,仍被那欺霜賽雪的容顏攝了魂。

    最先回過神的還是秦玉龍。秦家與陸家是世交,兩人從小就認識,關係很。後陸雪朝去東宮做了謀士,秦玉龍去軍營里歷練,這才分開了。

    秦玉龍在邊關軍營封閉式訓練兩年,接着就去和棲鳳打仗,雖隱隱有聽過陛下日漸昏聵的傳聞,卻沒放在心上。小時候去找雪朝哥哥玩,常碰到子殿下也相府,三個人就也玩在處。年紀最小,陸雪朝和謝重錦都是把當弟弟看待的。秦玉龍離京遠赴邊關那日,還是謝重錦與陸雪朝起為餞行。

    因着幼時的相處,秦玉龍自然相信謝重錦為人,明君的底子擺在那兒,再怎麼昏聵也昏不到哪兒去。再說了,有雪朝哥哥看着,陛下行事不可能過荒唐。陛下最聽雪朝哥哥的話了。

    誰知打完勝仗回京,就聽說雪朝哥哥已經被打入冷宮三年了,陛下也整整三年不上朝。

    秦玉龍難以置信。最講義氣,陛下論功行賞時,還討個賞,讓陛下放雪朝哥哥出冷宮。

    誰知話還沒出,陛下連都收進後宮。

    秦玉龍簡直懷疑陛下被人給奪舍了。

    在進宮沒多久,就知道陛下是中了蠱才那樣。

    陸雪朝目光掃過眾各有千秋的男子,最先關照的也是秦玉龍:「玉龍,駐守邊關辛苦了。」

    倒是沒提打敗棲鳳國的事。

    畢竟棲鳳國的九皇子也在這裏,提了不免尷尬。

    陸雪朝情商與智商都極高,知道怎樣照顧到每個人。

    秦玉龍立即起身,喚聲「雪朝哥哥」,又起今時身份不同往日,抱拳道:「謝殿下.體恤。為國保疆衛土,征戰四方,是臣之幸。」

    陸雪朝看:「你也同我打官腔。」

    秦玉龍道:「這是真心話。」

    是真的以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為榮。

    雄鷹被養在金絲籠,才是最大的恥辱。

    赫連奚面表情,內心腹誹:你的榮幸,卻是我的恥辱。

    這屋子都是長黎人,個棲鳳皇子,說什麼也不是,只能儘量減弱存在,充當隱形人。

    這位長黎皇后看起和秦玉龍貌似關係不錯,和秦玉龍處處作對,日後該不會被穿小鞋吧……

    「這位就是棲鳳九皇子罷?」赫連奚正暗自擔憂未,就被陸雪朝點名了。

    猝不及防抖,趕緊起身,低聲道:「……是。」

    皇后認出並不奇怪,畢竟整個屋子的男人,只有眉間有硃砂。

    這是棲鳳國男子的標誌。

    赫連奚不對着敵國人卑躬屈膝,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除非死。

    還不死。死了,父妃和阿姊會傷心的。

    陸雪朝溫和地問:「九皇子在長黎住的可還習慣?若有水土不服之兆,去請醫,莫要見外。」

    赫連奚心裡冷笑,身如飄萍,寄人籬下,怎麼會習慣。就是個外人,如何能不見外。心知肚明的事,何必故作關心詢問。


    赫連奚連對敵國皇帝都敢不假辭色地回嗆,正要抬頭回答,看到那高雅冷淡的人含笑的神情,似冰雪融化,春風拂面。

    原本生硬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少年漂亮的臉蛋突然紅起。

    可是,可是對我笑了誒。

    笑起真看,語氣也溫柔,父妃都是這麼對說話的。

    赫連奚長黎後,除了堅持不懈找秦玉龍的茬,都不怎麼搭理其人,自然其人也不親近。秦玉龍跟見面就冷嘲熱諷,都沒人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講話。

    雖然知道皇后可能只是客套,心性單純的小皇子也做不到惡語相向。

    誰對,就對誰。這是赫連奚的做人準則。

    「皇后殿下,我……我都挺的。」赫連奚吞吞吐吐地回答,因為害羞,聲音很輕。

    秦玉龍不解風情道:「你沒吃早膳嗎?沒力氣說話?」

    這小皇子竟然還有害羞臉紅到不敢大聲說話的時候。對怎麼就中氣十足,罵百句都不帶重複的。秦玉龍莫名不爽。

    當然不會對雪朝哥哥不爽,所以就對赫連奚不爽。

    赫連奚咬牙,很回句「我早膳用過了,只是看見你後吐了」。

    冷靜,皇后殿下跟前,不能這麼講話。

    赫連奚扯起絲笑:「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這就是夸陸雪朝是仙人了。

    花顏眼睛亮。有文化!趕緊記下,用到話本里。

    秦玉龍臉憋悶。赫連奚文武兼修,秦玉龍的文采卻遠不如武功,比起文化,確實輸了。

    鬱悶地,自己就該拿上玉龍槍和這九皇子打架,這種用嘴皮子你我往的宮廷鬥爭不適合了。

    可惜宮中禁止鬥毆。

    陸雪朝:「……」

    這是什麼幼兒宮斗。

    略過這對冤家,問候了其人。

    幾人都很講規矩,沒說什麼出格的話。傅惜年神情隱隱激動,有種見到偶像的快樂,但還是強作冷靜,沒有失儀。

    是十八歲的探花郎,已是科舉史上數得上號的年輕天才。多少人窮盡生考取功名,年過花甲仍是童生,傅惜年已算天之驕子,人中龍鳳。

    但在陸雪朝這個十四歲狀元面前,仍舊不值提。

    寒窗苦讀時,傅惜年讀過不少陸雪朝做的文章,不止次驚嘆,怎會有人十四歲就能有這般才學,如此見地。若能與之見,定要與之論學問,辯上三天三夜。

    乍見真人,怎能不歡欣。

    只是是文人,素矜持,再激動也不會表露得很明顯。

    輪到花顏時,就沒那樣多規矩,直言道:「皇后殿下真是神仙人了,陛下平日裏把殿下誇得天上有地下,臣還不信,今日見,也覺得殿下真是天上下凡的。」

    就愛看人,人就該多誇誇。

    「哦?」陸雪朝挑眉,「如何誇我?」

    花顏笑道:「那可多了。會兒說您是文曲星下凡,做文章是第第快,學院裏只要有您在,次次都屈居第二。會兒又說您是花神托生,瓊芳宴上您扮了次梅花花神,眼裏就只看得到您,都不記得其花神長什麼樣子。還說您是……是什麼着?」

    柳雁聲淡淡接話:「還說殿下是菩薩轉世,心地善良,連被風吹到地上的鳥都要送回樹上。」

    沈鶴洲作細節補充:「陛下特意強調,是抱着您把鳥兒送回樹上。」

    陸雪朝不動聲色地聽着,在聽到沈鶴洲的補充後,終於忍不住佯裝飲茶,以袖掩面,順帶隱去耳邊悄悄爬上的抹紅。

    ……懷允真是,怎麼什麼都和別人說。

    而且件事到底跟多少人講過!怎麼副全都知道的樣子!

    鳥兒那事,陸雪朝也記得。

    那時十四歲,正是情竇初開,又還未跟懷允互相挑明,兩人間總縈繞着懵懵懂懂,朦朦朧朧的曖.昧。

    這個年紀,已經是被長輩叮囑「男男授受不親」,不可再像幼時那樣,毫顧忌地牽摟抱。謝重錦和陸雪朝連稍微親密點的肢體接觸都不曾有過。

    前夜下了雨,樹上鳥巢里的幼鳥被風吹了下,陸雪朝着把鳥兒送回去。可不會爬樹,就叫謝重錦幫忙抱起,將鳥兒放回巢中。

    謝重錦二話不說答應了,抱着上了樹,讓陸雪朝親把鳥兒送回家。

    下後謝重錦戲謔道:「清疏,你聰明世,怎麼笨了回。我直接用輕功把鳥兒送回去不麼?何必讓我抱着你,你再捧着鳥兒,這不是多此舉?還是說——」

    少年謝重錦笑了聲:「清疏就是讓我抱你?」

    「這麼,清疏還是很聰明……」

    「閉嘴。」少年陸雪朝小心思被拆穿,惱羞成怒地往外。

    幾步又轉回,冷靜道:「你既然到可以直接飛,怎麼還要多此舉地抱我?」

    謝重錦:「……」

    陸雪朝笑了:「懷允,你分明也抱我。」

    謝重錦半晌答不出話,像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陸雪朝垂眼,正着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就聽謝重錦小聲道:「我不止抱你……我還親你呢。」

    陸雪朝長睫顫了下,閉了閉眼,微揚下巴。

    謝重錦眼睛睜大,緊張道:「真的,可,可以嗎?」

    陸雪朝:「……」你煩。

    但還是忍着羞恥,點了點頭。

    於是謝重錦把按在樹上,撐在身旁,擺出副要惡狠狠強吻的姿態。

    陸雪朝也緊張得不行,睫毛都在不停顫抖,連被吻得喘不過氣的準備都做了。

    最後謝重錦小心翼翼地,親了親的額頭。

    觸即分。

    「成親了再親嘴巴。」謝重錦臉鄭重。

    然後又紅着耳朵,忐忑道:「清疏,我要是向你提親……你會答應的吧?」

    ……

    少年人的情就是這麼捅破窗戶紙的。

    謝重錦後,都覺得要謝那隻鳥,特地為那家鳥築了個金窩。

    自然,鳥窩事件身為謝重錦和陸雪朝的情重大轉折點,成為講故事的必備環節。

    謝重錦樂此不疲地跟所有人講和陸雪朝的愛情故事。

    秀恩愛是方面。

    讓別人不愛上也是方面。

    所有后妃都不是自願納的,偏偏要迫不得已,什麼甜蜜特殊劇情,帶着目的去攻略別人,那完全是欺騙情。

    萬真有人被騙到,顆真心給了,還不起,也有愧於心。

    所以遍遍告訴別人,自己另有所愛,至死不渝。

    效果很,果然沒有人被特殊劇情里的甜言蜜語騙到,個個都是人間清醒。

    ……還有方面,是謝重錦為自己留的條後路。希望永遠用不到這條後路,但不得不未雨綢繆。

    被控制了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徹底被操控者取代。

    萬真的有那天,那現在告訴所有人,愛陸雪朝,將所有人也會告訴,陸雪朝是愛的人。

    希望那時徹底不能自控的自己,看在這句話的份上——

    不要傷害陸雪朝,拜託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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