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明非打開房門的時候,門外已然站着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孩。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對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和服,一頭長髮柔順的披在身後。眉宇間流露出來的笑意極為單純。就像是鄰家的男孩,對方手裏還捧着一束鬱金香,散發着耀眼的金色光澤,陽光正好斜斜的照在男孩那張單純而又質樸的笑臉上,頓時就給人一種極為簡單又清新的感覺。
男孩正是源稚女!
沒有身為勐鬼眾龍王的囂張與霸道,也沒有風間琉璃的邪惡兇殘,此刻的源稚女清純如山中稚子。
「你好呀,路君,我今日前來,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的休息吧?」
男孩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並沒有,其實我跟繪梨衣都已經起來了,打算一會去釣釣魚,順便做些烤魚,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的。」
路明非不由得提議道。
而在其身後,繪梨衣同樣走了出來,女孩也已經簡單的洗漱完畢,一身紅白相間的和服看起來就像是這座神社的巫女,氣質極為空靈,而且看到源稚女的時候,繪梨衣還歪了歪頭,非常俏皮的衝着源稚女眨了眨眼睛。
其實對於繪梨衣來說,她對源稚女並沒有多麼的熟悉,至少沒有像跟哥哥源稚生一樣熟悉,可也許是那種血脈間的緣故,繪梨衣在看到源稚女出現的時候,顯得極為親切,尤其是在她不久之前的那個夢裏。
在夢裏,繪梨衣被當做即將要復甦白王的容器,其實那個時候繪梨衣基本上已經要放棄了,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太多的力量能夠抗衡魔鬼赫爾左格,尤其是對方敲擊的棒子聲更像是某種指令一樣,讓繪梨衣無法控制住自己,反而在棒子聲的敲擊下,精神世界裏的那頭白色魔鬼越發強大,就在眼看着要將繪梨衣的自我徹底吞噬的一刻,是源稚女朝着繪梨衣發出了呼喚,呼喊着有一個男孩兒,有一個叫路明非的男孩在始終等待着她,讓自己千萬不要在這裏睡着,一旦睡着了的話,那個叫路明非的男孩會非常傷心,甚至會非常絕望。
對於繪梨衣來說,她當然知道這個叫路明非的男孩是誰,那可是她的kr,是她這輩子最最最心愛的男孩,也是她想要與之相守一生的男孩,未來還要跟這個男孩擁有好多好多的孩子,擁有一個無比幸福的大家庭。所以正是源稚女的話,對繪梨衣狠狠敲響了警鐘。
也同樣是在那一刻讓繪梨衣深深的意識到,是的,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爭取,否則的話,如果真的死在了這裏,那麼路明非真的會傷心的,而繪梨衣同樣也不想就這樣死去,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那未來的美好,她又怎麼可能還會放棄呢?
源稚女的話給予了繪梨衣一股強大的力量,而正是這股力量,讓繪梨衣就此擺脫了梆子聲的影響,從而徹底將赫爾左格擊殺在那夢境裏面。
所以從內心深處來說,繪梨衣完全是感激源稚女的,正是因為這個男孩不間斷的呼喚,才讓她有徹底醒來的可能。所以無論是從血脈上還是從之前的夢境經歷中,繪梨衣對於源稚女都是非常的親切。
如今路明非提議要去遊玩一下,繪梨衣當然想要他們跟着一塊前往。所以才在這一刻主動對源稚女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同樣非常贊同這個決定。
「好呀,能夠跟兩位一塊遊玩,那一定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只是還能再叫上一個人麼?」
源稚女輕笑着說。
很快一輛漆黑的悍馬就駛出了蛇歧八家的家族神社,然後朝着更遠的郊外疾馳而去。
而在這條郊外的公路上,源稚生駕駛着自己的悍馬,車廂里路明非繪梨衣,還有源稚女幾人一同前往郊外的湖邊準備遊玩。
其實在得知路明非等人要去釣魚的時候,源稚生一馬當先表示自己可以給他們充當司機一塊前往,畢竟這也是遊玩的大好時機。路明非當然是大力贊同,有着源稚生的加入,這個遊玩團隊又會變得更熱鬧一些。
其實源稚生不要求開車,也會進入遊玩名單,因為有一個懂事的弟弟,可沒忘記他的哥哥。
而源稚生讓烏鴉夜叉他們找的釣魚設備也非常齊全,更重要的是還不忘讓他們找一些燒烤的架子以及木炭,還有那些調味品,可以說這位大家長考慮的極為充分,甚至還沒等路明非囑咐,這些東西幾乎準備的一應俱全。
甚至源稚生還偷偷讓夜叉準備了一副漁網,畢竟他也不知道路明非的釣魚技術怎麼樣,萬一沒有釣到魚就更沒有辦法烤魚了,而沒辦法烤魚,就代表他們幾個人大中午的就會餓肚子,所以源稚生留了一手,悄悄咪咪的準備了一張漁網,萬一沒釣到魚的情況下,他還能撒網捕魚。
不過源稚生並沒有事先說出來。對於釣魚這項技術,他雖然有點不知道路明非這個妹夫的釣技如何,但至少自己還是有點釣魚能力的,至少在以前釣魚的時候,他源稚生從來就沒有空軍過。
源稚生也非常感慨他的釣魚技術,其實還是橘政宗傳授給他的。以前兩人難得空閒下來的時候,也會前往湖邊去釣魚,就是在釣魚的過程之中,那個老人手把手的教會了自己很多的道理,可現在看來都是對方的工具罷了。
而語言同樣也是一種工具,因為它直接攻擊的是人的心理,若非是路明非讓他徹底看清了橘政宗的嘴臉,源稚生可能到死都無法相信橘政宗是這麼一個可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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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還記得這個老人最喜歡的就是打刀,就在那座松林的寒舍裏面。橘政宗一直說過,自己想要打一把堅韌的刀,那就是他最大的價值,他還要將那把刀打出來,然後親自交給源稚生,就相當於是一種傳承,將已經打造好的蛇歧八家親手交給源稚生,到那時候,源稚生將會成為新的大家長,而到那時候也就是橘政宗退位的時候。
橘政宗一直感慨自己絕對不是執刀人,他聲稱自己已經老了,也同樣沒有源稚生這般優秀。但他經常把自己比喻成一把破刀,可就算是已經很破的刀,只要能夠為家族發光發熱,橘政宗依然還會站出來的。可直到後來源稚生才知道,這些都是橘政宗的謊言,對方一直都想做那個執刀人,對方將所有蛇岐八家的人都當做棋子,隨意的拋棄掉,唯獨不會拋棄他自己。
源稚生一邊駕車,目光不經意間看向窗外,有的時候他跟橘政宗一塊去湖邊釣魚,這些場景他都看過很多次,而如今再看卻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如今的橘政宗,準確來說是赫爾左格,對方的真身已經完全被蛇歧八家鎮壓下來,連同那所謂的枯骨也同樣被鎮壓了下來。
蛇歧八家所有的族人包括源稚生自己,都想要迫不及待的審判赫爾左格以及所謂的聖骸,正是這兩樣東西,讓蛇岐八家的所有族人世世代代承受那白色的咒詛,這些年以來都是不得安生。
但路明非表示完全不要急於一時,這個男孩似乎還有着自己的目的。
不過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蛇岐八家都完全尊重路明非的意見,因為沒有路明非的出手與幫助,就絕對沒有蛇歧八家的今天,甚至沒有這個男孩的幫助,整個蛇岐八家都已經被覆滅了,都已經淪為了赫爾左格的食物。
所以蛇岐八家的人對於路明非非常感激,都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對方,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大家長的妹夫。即便沒有這一層深深的緣故,這些人依然會非常的尊敬路明非,因為正是這個男孩讓他們擺脫了白色的詛咒。
透過車內的後視鏡,源稚生能夠看到繪梨衣那對美眸一直貼着窗外張望着,女孩的手裏還握着一副袖珍小相機,一旦發現了什麼美的景物,女孩都會早早的將其拍下來,看其手法顯得極為專業,顯然之前是沒少拍過。
偶爾拍累了就鑽到路明非的懷裏,不過女孩依然沒有消停,一會摸摸這個,一會碰碰那個。
源稚生看得不禁莞爾,他覺得繪梨衣在路明非身邊的話,才是最為放鬆的狀態,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稚女,還記得我以前教過你的釣魚技術麼?」
源稚生不由的問向副駕駛座位上的源稚女。
「當然了,哥哥,當初我們可是憑藉着釣魚的技術,吃了好多次烤魚呢。」
源稚女不由得笑了起來。
當初他們因為那個摳門的酒鬼養父,基本上很少有吃到肉的時候,偶爾能吃到地瓜那已經算是為數不多的甜品了,但源稚生總能夠想出各種各樣的辦法讓他吃到肉。
比如在山裏的話,可能會偶爾碰到一些野兔之類的,只不過那些野兔數量比較稀少,而且打過一兩次的話就已經極為精明了,第二次就不好再抓了,但源稚生並沒有氣餒,他反而將目標轉到了湖裏的那些魚兒。
因為在鹿取小鎮裏面也有一些村民是釣魚好手,所以漸漸的,村子周邊的小湖裏面基本上魚類都被釣的差不多了,僅僅只剩下一些小魚小蝦,所以源稚生往往會帶着源稚女跑到較遠一些的湖泊裏面去抓魚。
雖然他們沒有很好的釣魚設備。但也並非是說多好的設備才能釣到魚。源稚生的釣魚設備非常簡陋,就是用長針完成鈎子,然後另一端擺上長線,就相當於是魚線了,而魚竿的話,則是從山裏的另一邊抽檢出來的竹子,至於魚餌,都是他們前一天晚上挖好的蚯引,然後又用泥土小心的覆蓋起來,第二天的話拿來就能用。
就這樣一個簡易的釣魚設備就這樣完成了,每次他們上午出去,中午的時候都會拎來兩三條拳頭大小的魚,而且源稚生並沒有帶着這些魚回到家裏煮,他可是知道那個酒鬼養父的無賴,一旦要讓對方知道的話,那這些魚可能留給兄弟二人的也就僅僅只剩下一些魚刺了,所以每次在釣完魚回來的時候,源稚生都會將魚竿藏起來,然後拎着這幾條魚跟源稚女一塊回到山上的山洞裏面,悄悄的烤着吃。
其實那個時候也並沒有太多的調味料。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吃着美味的烤魚,因為魚的本身也會有一層油脂,烤出來的話這些油都會滋滋的冒出來,直到將整個魚烤的金黃透亮的時候,源稚生也會從山裏找一些野菜作為調劑。就像是在涮燒烤一樣,將這些野菜的汁水塗在烤魚上,香味頓時散發出來。往往兄弟二人一番下來,都能吃的非常開心。
而這就是源稚生與源稚女的快樂,雖然以前在鹿取小鎮的時候,他們過的非常不容易,生活中處處受到小鎮裏的人排擠,甚至受到過那個酒鬼養父的排擠,但是兩個人能夠相依相偎的在一塊,很多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個個溫馨的經歷。
源稚生源稚女都不由得回憶起以前的那些過往,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但兩人的嘴角都下意識的掀起溫馨弧度,很顯然都是想到那些曾經的美好經歷。
後排的繪梨衣也似乎是累了,整個人躺在路明非的懷裏,又悄悄的睡了一個覺。路明非同樣將女孩緊緊的抱在懷裏,目光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源稚生與源稚女兩人相視一笑。
漆黑的悍馬在公路上平滑的行駛着。
陽光明媚。暖風和煦。從車窗外飄進來各種植物的芬芳與清香。而帶着各種美好的氣息,黑色悍馬一路向前,很快在最前方出現了一片碧綠的湖泊。
帶有腥甜氣息的風從湖面上吹涌而來。
前方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今天他們的一切遊玩都會在這裏展開。
哦對了,源稚生突然想到在臨上車的時候,路明非還朝後備箱裏塞進一副羽毛球杆,這樣的話他們還能打一打羽毛球。
將車子斜斜挺穩之後,幾人依次下車。
繪梨衣提着和服的裙擺,率先從後排車廂里小跑出來,那興奮模樣,哪裏還有半點困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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