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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與烏鴉看着這溫馨一幕,同樣滿是感慨。
老大能夠跟自己的弟弟和好如初,再現兄弟間的深深情誼,這絕對是世界上最感動最真摯的重逢。
哪怕是烏鴉這種向來比較會隱藏情緒的傢伙,這一刻鼻翼間都不由得酸酸的。
身為源稚生的軍師,烏鴉要比其他人考慮的多,同樣感受也多。
很多次烏鴉都能夠看到老大源稚生一個人喝悶酒,烏鴉知道源稚生一直喜歡喝酒,尤其是每次都會讓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可烏鴉同樣知道,源稚生之所以喝酒,並非是喜歡酒,而是為了解愁。
又或者說,等到自己真正喝醉了以後,就不會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以前橘政宗還擔任蛇岐八家大家長的時候,烏鴉知道自家這位少主是根本不關心這個家族的,哪怕對方是內定的少主,未來註定要執掌蛇岐八家這個強大的家族。
但源稚生心中那種對家族的責任感並不強。
而且烏鴉還知道,老大源稚生的另一個愛好,一個鮮為人知卻又出其不意的愛好。
那就是對方一直都想要去國外賣防曬油。
要知道老大源稚生想要去國外賣防曬油的事情,並非只是說說而已,而是對方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真的在研究各種各樣的防曬油品牌,有的時候還甚至諮詢過烏鴉的意見。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起,烏鴉才知道老大有這種愛好。
可非常矛盾的是,在烏鴉的觀念之中,源稚生並非是那種要佔女孩子便宜的男人,源稚生一直都是那種殺伐鐵血,行事非常沉穩且狠厲的一個人。所以烏鴉也無法想像老大源稚生一臉蕭殺凌厲,然後一臉猥瑣的塗抹防曬油準備給女孩子的情景,那畫面太具有割裂感了。
再加上對方經常飲酒,飲很多的酒,直到喝醉為止,而且不管任何場合,哪怕是在出席一些非常重要的會議前,只要對方有時間都會飲酒,那個時候烏鴉就知道,其實在老大源稚生的心中一定有事,這個事情讓對方非常的壓抑,只有通過不斷的飲酒,甚至是離開這裏前往國外賣防曬油。
說白了,這些東西看似是愛好,那仔細想的話,其實是一種逃避。
而那個時候烏鴉的想法是比較沉重的,因為他無法想像像源稚生這樣一個根本就不怕事的真男人,居然還會有想要逃離東京逃離日本的想法,到底對方曾經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這個男人想要逃離,可直到再後來烏鴉才知道源稚女這個名字,也就是老大曾經的弟弟,同樣也了解了兩人深深的羈絆,就像是一座山壓在兩人身上,誰也無法喘息,尤其是在赫爾左格的陰謀下,雙方一個代表蛇歧八家,一個代表勐鬼眾。無形之中將這份仇恨無限放大,其實就連烏鴉自己都覺得除非有任何一方的死亡或者雙方同時死亡,否則的話,這兄弟讓人真的很難收手。
如今卻沒想到他竟然親眼見到兩人和睦,溫馨相處的這一幕。
那種濃烈的感動,讓烏鴉幾乎都快要哭了出來,他眼眶漸漸蓄滿了淚水,眼看着就要真的掉下淚水的時候,突然之間身邊的夜叉捂着嘴巴開始哭了起來。
對方吭吭唧唧跟個娘們似的
烏鴉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開始安慰起身邊的夜叉,「別哭了,對於老大來說,今天應該是他大喜的日子啊。」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感動啊,他們兄弟兩個人真的重逢了。」
「是啊,真的重逢了。」
烏鴉語氣感慨的說。
「那個,烏鴉,你說我們這時候要不要加入一下?」
夜叉突然挫了挫手,看向遠處的兄弟二人,有些躍躍欲試的問道。
「加入進去幹啥?吃老大的刀嗎?還是說你想吃那些凝固了的木炭?」
烏鴉一臉揶揄地回應道。
要知道現在可是源稚生源稚女兄弟二人最美好的時刻,再多一個人都是打擾。
當然另一對除外。
而烏鴉所指的另一對,那自然就是路明非與繪梨衣了。
要知道老大源稚生與他的弟弟能夠和解,完全是因為路明非,甚至若沒有那個男孩出手,整個蛇岐八家也得死翹翹,所以路明非到來的話,比任何人都受歡迎。
而同樣的繪梨衣小姐也是這兩位的妹妹,是兩人的開心果,所以如果說這個時候有誰能夠加入進去,同樣也能夠活躍氛圍的話,那麼必然是路明非與繪梨衣了。
「也許櫻加入進去的話,會比咱倆好一些。」夜叉突然說道。
「櫻?」
烏鴉摩挲着下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先前老大源稚生已經開始對櫻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好像有些突出的,不同於一般下屬與老闆間的關係。
尤其是先前看到老大源稚生從病房裏落荒而逃,而身後則是臉頰緋紅的櫻,說不定那時候兩人就已經發生些什麼了。
只是……
烏鴉看到遠處老大源稚生的滿足。
他突然覺得老大是不是就覺得人生這樣就圓滿了呀,自己的妹妹有了心愛的男孩,那男孩還是那麼的強大,足以能夠在未來守護所有人,同樣自己的弟弟也跟自己完成了和解,再也不會在地獄裏相愛相殺。
如今蛇岐八家也同樣步入正軌,吸收勐鬼眾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尤其是人家龍王都成了老大的弟弟。
這樣看起來的話,老大源稚生好像真沒啥欲望了。
「櫻的話,還真未必有機會加入。」
哪怕是向來心思敏捷的烏鴉在這一刻也不由得猶豫了。
「不是吧烏鴉,你的意思是老大甩了櫻,因為有了自己弟弟這個『新歡』?」夜叉錯愕不已。
「這個,我可沒說,是你說的。」
「就是你說的,我聽到了。」
「你聽錯了。」
「沒有。」
就在兩人互相爭論的時候,後背突然在這一刻傳來刺痛,夜叉烏鴉兩人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直了。
「嘶,不好!」
兩人同時意識到這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他們曾經就中過這一招,同樣也知道,再繼續待在這裏的話,馬上還會有更狠的射過來。
想都沒想,就在兩人身體下意識繃直瞬間,夜叉烏鴉紛紛怪叫一聲,然後齊齊朝着另一邊竄了過來。
身後的櫻冷冷地走出來,朝着夜叉與烏鴉逃離的方向哼了一聲。
女孩看向正在吃烤地瓜的源稚生。
其實櫻對於烏鴉的分析完全嗤之以鼻,源稚生能夠跟弟弟和好,兩人重歸於好,櫻同樣打心底里為源稚生開心。
因為櫻曾經的感受比烏鴉還要強烈。
畢竟烏鴉只是在處事的時候與源稚生在一起,而櫻不僅如此,她同樣作為源稚生的秘書甚至是生活護理,幾乎每天都會有在一起的時間,正是這種相處方式,讓櫻更能夠感受到源稚生以前內心的鬱結。
如今這份鬱結隨着兄弟二人的終和睦而散開,櫻又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女孩忍不住嘴角上揚。
然後就打算悄悄離開。
然而就在櫻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之間,原本正在吃紅薯的源稚女竟然朝她這裏看了過來,甚至還開心的對着櫻擺了擺手,似乎是在示意對方過來。
櫻呆在原地,怔了一下。
她突然沒真正明白源稚女這個手勢的含義。
難道此刻不是他們兄弟二人溫馨相處的時刻嗎?為什麼要朝自己擺手讓自己過去呢,又或者是說烤紅薯不夠吃,老大源稚生要吩咐她多準備一些紅薯過來。
看到源稚生也默認讓自己過去,櫻不再停留,同樣走了過去。
如果真的是因為紅薯問題的話,那麼有必要將烏鴉抓過來,因為那兩塊紅薯是烏鴉搞到的。
「你好,櫻,謝謝你這麼多年能夠好好照顧我的哥哥。」
源稚女大大方方的對來到面前的櫻感謝道。
「啊?」
櫻錯愕了,罕見的小嘴微張,一臉驚訝。
「不用,照顧大家長,是我身為下屬應盡的本分與義務。」櫻躬身回應。
「我是指超出的部分。」
源稚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別有深意。
「超出的部分?」
櫻更愕然了。
而一旁的源稚生則嘴巴抽了抽,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埋頭對着那烤紅薯大吃起來,火力全開。
「嘿,看你不懂,我就更放心了,這就說明超出的部分已經是你自然而然的行為了,我想說,也許你下屬的身份該改變一下了,比如做我哥哥的女朋友怎麼樣?」
源稚女直接開門見山。
噗的一聲。
櫻還沒說話,源稚生率先噴了出來,他完全是猝不及防,沒預料到源稚女就說的如此直白。
「你看這個提議都把我哥哥給激動的。」
源稚女看到源稚生的狼狽,忍不住打趣道。
其實在將一切心結都完全打開之後,尤其是源稚女的再度歸來,男孩不再變得像以前那樣自卑,那樣敏感,甚至開始變得幽默起來,至少要是像以前的源稚女的話,又怎麼可能敢調侃自己的哥哥呢,更別說跟自己的哥哥張羅女朋友這件事情。
「稚女啊,我覺得吧……」
源稚生終於坐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這時候必須要為自己爭取權限了,否則再晚一點的話,別說女朋友了,可能老婆都會被安排好了。
結果源稚女直接一句給懟了回來。
「哥哥,這件事情不用你覺得,要櫻覺得,櫻,你有什麼想法的話,現在都可以說出來的,哥哥一定會給你滿足的。」
「我,我……」
櫻罕見的扭扭捏捏了起來。
要知道櫻可是一個大師級的殺手,如今卻露出這般姿態,由此可見,這件事情對她的內心衝擊是多麼的強烈。
畢竟櫻又怎麼可能會猜到,事情會在短短的時間裏變化成這個樣子。
但要從心底最深處來說,櫻的確是喜歡源稚生的。
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似乎早就烙印在了心間,當初源稚生在病房裏,無意識親了她的時候,那一刻櫻的心裏完全沒有任何排斥,反而有種欣喜與期待。
話說她一個頂尖殺手,面對一個大病初癒般,抬起頭來的源稚生,難不成還能當面被對方偷襲?
不,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的,而是櫻自己沒有打算閃躲。
而在看到櫻的這種回應後,源稚女雙手一拍,「好,我已經知道了,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啊,你這就知道了?」
櫻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她的確什麼都沒說。
源稚女故作高深的道「對呀,我就是知道了,對了,我突然間想到還要拜訪一位朋友,接下來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櫻。」
「什麼事情?」
「當然是陪我哥哥一起吃地瓜的事情了。」
說着。
源稚女笑着將還沒開始吃的那一半地瓜交到了櫻的手上,在女孩錯愕的目光之中,源稚女率先轉身離開了。
「稚女,你幹什麼去?你剛剛恢復狀態,不要亂跑。」
「沒事的哥哥,我都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就在這裏去看一個朋友,一個叫路明非的朋友,哦對了,還有我的妹妹繪梨衣。
哥哥,你好好吃地瓜吧,可別辜負了弟弟的一番美意。」
源稚女沒有回頭,而是背對着源稚生揮了揮手,然後順着小道再度離開了。
源稚女並沒有詢問路明非在不在這裏,可男孩已經嗅到了那個令他永生難忘的氣息。
只需要順着這個氣息找過去,源稚女知道,一定能找到對方。
看着源稚女遠去的身影,源稚生也不再說什麼了。
他看了看身邊的櫻,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那個,櫻,其實這地瓜挺好吃的,你趕快嘗嘗吧,涼了的話就不好吃了。」
「好。」
櫻很乖巧的低頭吃了一口,的確被這個烤地瓜的味道驚艷到了。
「咳咳,櫻,剛剛我弟弟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言亂語,當不得真。」源稚生強調道。
「我當真了。」櫻接着小口吃了一下地瓜。
「我的意思是……」源稚生汗顏。
「這地瓜挺好吃的。」
櫻沒有正面回應源稚生,但紅潤的嘴角卻微微上揚起來,洋溢着溫馨幸福的笑意。
另一邊,後背紛紛插着一枚手裏劍的烏鴉與夜叉扒開草叢,看到這一幕皆無語凝噎。
這特麼白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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