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被劍絲捆綁,羅天無法動彈一下。
但「逆經功」不同,由一位奇人創造出來,專門用於抵擋各種刑罰的武學。
一旦經脈逆轉,周身將爆裂而亡。
眼中帶着得意,面露譏諷。
「憑你也配?」
眼看他身上的經脈暴起,就要逆轉而亡。
蕭然開口,就像是在看跳樑小丑一樣,「就這是你的底牌?」
屈指一點。
金光從指尖衝出,打落在他的身上。
「定!」
時間之力爆發,周圍的一切全部靜止,包括羅天也是一樣,躺在那裏而無法動彈一下。
面露驚恐,眼珠在那裏轉來轉去,寫滿了恐懼。
「這、這是時間之力!」
望着蕭然,驚駭道,「你凝聚的道果是時間道果?」
「你的問題太多了。」蕭然眼神一冷。
右腳金光倒卷,向着周圍激射過去。
下一秒鐘。
粗暴的踩在他的胸口,強大的力量轉入體內,向着他體內的經脈衝擊過去。
砰!
瞬間將他的經脈全部摧毀。
噗!
羅天如遭重創,吐出一道血箭,氣息萎靡,臉色慘白如紙,就連呼吸也慢了下來。
「我沒讓你死,你還死不了。」蕭然冷冷的說道。
再次施展天奴神指,又是三十道指力,打入他的體內。
「啊……」悽厲的慘叫聲,再次從他的口中傳出。
再加上之前打入的那些指力,兩者同時爆發,痛的他像是一條死狗一樣,在地面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劇烈的疼痛,像是無數柄鋒利的刀片,將他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每一塊都均勻細稱,非常的完美。
然後倒入酒精,再放在火上面烤, 烤熟了以後, 再扔進涼水裏面, 最後再給他裝上去,形成一個循環。
蕭然冷漠的看着,不為所動。
十幾分鐘後。
羅天在恐懼中, 活活的痛死。
眼睛睜的很大,面部緊繃, 死不瞑目。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 顯示出八件東西。
蕭然並沒有立即查看, 屈指一點,天焱聖火從指尖衝出, 落在他的身上,幾個轉動之間,將他的屍體焚燒一空。
一件羅盤和一滴血液掉了下來。
將它們撿起。
望着手中的靈寶, 呈七色, 喃喃道, 「這就是七星玄甲羅盤?」
目光落在這滴精血上, 透明黯淡,隨時都能消散。
散發出來的氣息, 和紫兒一模一樣,看來是她的精血。
「焚。」蕭然出手。
天焱聖火從掌心衝出,滴溜溜一卷, 將這滴精血焚燒乾淨。
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寒芒閃爍, 冰冷可怕。
「等我將你揪出來,你會死的很慘!」
將七星玄甲羅盤收了起來。
打開造化金書, 查看這次的收穫,一共八件東西。
八百萬熟練度, 六百年靈魂修為,三百年武道修為,武技圓滿卡(限通天),真龍造化丹*3,變異結晶,陽春大還丹一瓶,生命本源*3。
獎勵還算不錯。
將八百萬熟練度,加在九天御靈至純功上。
境界沒變,倒是至純靈力再次增加,就連威力也再次提升,各種效果變強。
靈師修為距離突破到靈王境五重,還差2150年。
武道修為距離突破到武王境六重,還差2750年。
將武技圓滿卡取出,思索一下,蕭然便有了決定,將它用在萬里化煙遁法上面。
屬性刷新。
萬里化煙遁法:返璞歸真。
再將真龍造化丹取出,服下以後,肉身再次變強。
生命本源也一同服用,澆灌時間道果種子,讓其成熟一分,散發出來的時間之力更強。
做完這一切。
蕭然返回,在篝火這裏停了下來。
「他開口了嗎?」楊平安問道。
「沒有。」蕭然搖搖頭。
望着紫兒和它。
「他只說了一半,明關道那裏有人埋伏,還佈下了一座威力強大的天雷陣,想要藉此將我們除掉。其它的事情,並沒有多提。」
「相公你打算怎麼辦?」紫兒接過話題。
「我先過去一趟,將那邊的人解決,看看能否從他的口中,詢問出什麼?」
頓了一下, 再次說道。
「你們吃完以後,去明關道那裏找我。」
「注意安全。」紫兒提醒。
「嗯。」蕭然點點頭。
望着楊平安。
「保護好她。」
「將心放寬,誰要是敢傷害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面踏過去。」楊平安拍着胸口保證。
「都要平安無事。」蕭然道。
交代好。
轉過身體,腳下金光閃爍,幾個晃動之間,便已經離去。
楊平安眯着眼睛想道,「這傢伙是越來越強了,武王境五重居然一個照面間,就被他給解決,這得什麼實力才能夠辦到?」
咧嘴一笑。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收穫。
自從回到這個惡魔的身邊,那種躺好便能提升修為的日子又來了。
臉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望着北海龍族的方向,眯着眼睛想道,「你們給本王等着!待本王道行提升上來,就去找你們算賬!」
砰!
紫兒也學了蕭然的壞毛病,揮手在它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
「你在笑什麼?」
楊平安眼珠一轉,立馬開口說道,「我在想你們什麼時候生個一兒半女?」
見她一愣。
楊平安繼續補刀。
「他也老大不小了,別人到了他這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而他呢?夫人有了,仍然沒有子嗣,這要是在我們真靈中,是要被鄙視的。」
紫兒隱藏在斗笠下的俏臉一紅,望着夜空,怔怔出神,心裏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想一直這樣下去,想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但……」
見她出神。
楊平安狐疑的望了她一眼,龍爪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你在想什麼?」
「吃飯。」紫兒收斂心神。
「嗯。」楊平安點點頭,再次吃了起來。
明關道上。
眼看距離前面的山谷越來越近,蕭然也在這時停了下來,望着前面的方向,眼中精光閃爍,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或許可以試一試。」
想到這裏。
施展易容術,變化成羅天的相貌,就連衣服也是一樣,再取出一塊布蒙在臉上。
就連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一模一樣。
煞氣傳出,劍氣環繞,凌厲深冷。
做完這一切。
蕭然繼續向着山谷趕去。
山谷中。
十絕魔君已經佈置好天雷大陣,這是他墨家傳承的無上陣法,能夠引動天雷之力滅殺強敵,一旦佈置成功,雷霆將無窮無盡,仿佛置身在雷海中。
哪怕是他對上,也沒有逃出去的把握。
坐在地面上閉目養神,等待着羅天的到來。
這時。
一道人影出現在山谷這裏,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然變化過後的「羅天」,望着隱匿在周圍的天雷大陣。
如果對雷法感悟不深,根本就無法發現。
天雷大陣已經和周圍的環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就連十絕魔君,在陣法的遮掩下,也隱匿起來,除非進入大陣才能看見他。
不然站在外面。
入眼一片漆黑,什麼也無法看到。
「人呢?」蕭然控制着聲音,以羅天的聲音開口。
天雷大陣中。
十絕魔君正在閉目養神,察覺到羅天的出現,睜開眼睛。
望着陣法外面,只有他一個人,心裏狐疑,「只有他自己?」
見他小心謹慎的站在外面,並沒有急着進來,嘴角一翹,面露譏諷,「倒是挺謹慎的。」
從地上站起來。
右手一揮,一道靈力打落下去,將天雷大陣打開,顯示出一道羊腸小道,「進來吧!」
蕭然思索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如果不進去,會引起他的懷疑,他的計劃將功虧一簣。
若是進去,哪怕他忽然催動天雷大陣,以自己的實力,也能夠在瞬間將他制服。
進入陣中。
濃郁的天雷元素到處都是,雄厚成實質。
一道道銀白色的雷霆,在陣法中流轉,單單散發出來的氣息,便非常的恐怖。
「有點意思。」蕭然心說。
到了他這裏。
十絕魔君主動的開口,「他們人呢?」
「還沒有過來,今晚怕是不會出現了,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本尊再去找他們,然後將他們引到這裏。」蕭然道。
「哼!」十絕魔君冷哼一聲。
體表的魔氣翻滾,冷着臉,很不友善的望着他。
「難怪你們追捕皇后這麼長時間,還折損了四名武王,還沒有將她拿下,就這辦事能力,要是能夠成功,才叫奇怪。」
「別說風涼話,整的就像是你們很厲害一樣。」蕭然反擊。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還需要躲在這裏佈置陣法?怎麼不直接上?」
「你在質疑我們墨家的辦事能力?」
「龍大人將你們墨家夸的跟什麼似的,好像世上就沒有你們辦不到的事情!在我看來,你們不過就是一群隱藏在暗中的老鼠,真有本事還會等到現在?」蕭然利用有限的信息詐他。
十絕魔君根本就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羅天是蕭然假扮,外貌和氣息都一模一樣。
這種事情,他幾乎沒有見過,並沒有懷疑他的身份。
聽見此話。
拉攏着臉,目光愈加的冰冷,不帶一點感情,極力壓制着怒火,強忍着拍死「羅天」的衝動。
「你在挑釁本座?」
「難道你們不是廢物?」蕭然懟了過去。
「放肆!」十絕魔君大怒。
「我們墨家傳承三百年,底蘊深厚,就算是龍大人也要敬我們三分。」
目光更冷。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敢諷刺我們墨家?」
蕭然心裏一動,墨家?還傳承了三百年?莫非這就是羅天搬來的底牌?
譏諷一笑,藏的真夠深的。
「你們墨家要是真的行,你也不會躲在這個地方,佈置天雷大陣,還要本尊去勾引他們。」
「你想死?」十絕魔君大怒。
「我就搞不明白,龍大人怎麼會讓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鼠輩輔助我?」蕭然再次拉仇恨。
「隨便派頭豬來,也要比你們強。」
「閉嘴!」十絕魔君面色猙獰,氣的青筋暴跳,直接吼了出來。
目光中帶着冷冽的殺意,冷冷的望着他。
魔氣咆哮,幻化成各種凶物,出現在他的身後,顯然在極力忍着。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怕也忍受到了極限。
「將七星玄甲羅盤和皇后的精血給我。」
「給你,你敢上?」蕭然再次補刀。
「給我!」十絕魔君快要忍不住了。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要拍死一個人。
「好!我給你,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將他們抓到。」蕭然道。
將七星玄甲羅盤取出遞了過去。
十絕魔君激動,就連手掌都在顫抖,快速向着七星玄甲羅盤抓去。
渾然沒有注意到,蕭然眼中的嘲諷。
眼看他的手掌,就要抓住七星玄甲羅盤的時候,蕭然出手,直接調動時間道果種子,冷喝一聲,「定!」
時間之力衝出,鎮壓在他的身上,將他定在原地。
觸不及防下。
或者說。
十絕魔君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出手,「羅天」居然敢對自己先動手,他就不怕任務失敗,龍大人怪罪?
不等他反應過來。
蕭然閃電般轟出一拳,十成力道,粗暴的砸在他的胸口。
噗!
強橫的力量入體,將他整個人打成重傷,經脈懼斷,就連丹田也被摧毀,在這一拳下,整個人直接被廢,砸在地面上。
腳步一跨,蕭然出現在他的身邊。
再次轟出一拳,砸在他的腦袋上面,將他打暈過去。
望着周圍的天雷大陣,沒了他的主持,破陣很簡單。
將陣旗給拆了,直接收進七寶彩玉腰帶中。
玄冰神掌使出,屬性轉化,凝聚成冰冷的涼水,潑在他的臉上,將他從昏迷中刺激的醒來。
望着蕭然。
十絕魔君這時再反應不過來,那他真的就是一頭豬了。
目光驚駭,帶着不敢置信。
「羅天那個廢物被你殺了嗎?」
「你還不算太笨,這麼快就猜到結果了。」蕭然承認。
「皇后就是在你的手中?」
「嗯。」
「你、你無恥!」十絕魔君氣急,憋出一句話。
「與你們比起來,我這還差的遠。」蕭然道。
「你是主動交代,還是要我動手?」
「你覺得我會怕死?」十絕魔君冷笑。
「死並不是最可怕的。」
瞬間出手,天奴神指施展,一連三十道指力打進他的體內。
再將他的兩條手臂斬下,雙手抱胸,平靜的望着這一幕。
十絕魔君的意志力很強,雖然他的修為和羅天一樣,都是武王境五重,但在天奴神指的折磨下,極力的忍着。
明明痛不欲生,齜牙咧嘴,眼睛瞪的很大,在那裏翻來覆去。
但卻一聲不吭。
半個時辰過去。
他的體內,已經被蕭然打入六十道指力,可就算是這樣,依舊一言不發,任由這些指力,在體內折騰。
蕭然一直看着,就算將他折磨死,也要將他的嘴撬開,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又過去一會。
十絕魔君終於承受不住,兩眼一閉,吐出一道血箭,氣息消散,活活在這種折磨中死去。
「墨家的人,意志都這麼堅定?」蕭然面色凝重。
到了這一步,事情越來越詭異。
他們動用的力量也更強,連傳承三百年的世家都出現了。
「我有種感覺,將墨家揪出來,一定會得到什麼。」蕭然道。
隔空一抓。
將他體內的道果取出,揮手一斬,將他的屍體摧毀。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六件東西,獎勵沒有羅天的好,但也算不錯。
六百萬熟練度,六百年武道修為,四百年靈魂修為,天靈元氣果*9,生命本源*3,萬物母氣*3。
將六百萬熟練度,加在龜息神術上。
屬性刷新。
龜息神術:略有小成。
武道距離突破到武王境六重,還差2150年。
靈師修為距離突破到靈王境五重,還差1750年。
將生命本源和萬物母氣取出,一同服下,澆灌在時間道果種子上。
讓其成熟一分,散發出來的時間之力更強。
這時。
小舞等人正好趕來,在他的面前停下。
楊平安問道,「怎麼樣了?」
「得到了一點消息,但事情越來越可怕了。」蕭然道。
將墨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傳承三百年的世家,都已經出手了嗎?」楊平安吃驚。
「嗯。」蕭然點點頭。
「從這方面來推算,能調動如此龐大的勢力,還這麼多,皇子中能夠辦到此事的很少。」
「你覺得會是誰?」
「信息有限,暫時還猜不出來。不過這些事情,都指向一個人,只要我們找到「龍大人」,事情將會水落石出。」蕭然道。
「現在怎麼辦?」楊平安問道。
望了一眼天色,蕭然搖搖頭。
「天色已晚,前面有條小河,我們在那裏休息一晚,明天再說。」
「嗯。」楊平安點點頭。
到了小河這裏。
蕭然取出營帳,將營帳搭建好,再將軟塌取出放在裏面。
在紫兒的瓊鼻上面颳了一下。
「你先休息,我稍後就來。」
紫兒掩嘴一笑,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轉身進了營帳。
「有事?」楊平安好奇的問道。
蕭然將天靈元氣果取出,一共九枚,小舞立馬不淡定了,親昵的沖了上來,圍着他打轉。
朱雀也待不下去了,從右手腕中飛了出來。
老規矩,先是取出十滴精血遞了過來,然後一雙鳥眼落在蕭然的身上,它嘴笨,不太會說話,或者說,比楊平安的馬屁功夫差的太遠了。
只能這樣。
蕭然將十滴精血收了起來,將天靈元氣果分成三份,分別扔給了它們。
「謝謝!」朱雀感激。
一口將天靈元氣果吞了,小舞也是一樣,吃了天靈元氣果,它們的道行再次提升,然後朱雀化作一道紅霞,再次轉入蕭然的右手腕中。
唯獨楊平安沒有吃,迎着小舞那沙雕眼神,將一枚天靈元氣果扔了過去。
將剩下的兩枚收了起來。
心裏鄙視,多吃一枚,你還是這傻樣。
「接着。」蕭然將十絕魔君的道果取了出來,扔給了他。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楊平安激動,將道果接住。
蕭然望着它,等它下文。
楊平安鬼鬼祟祟,望了帳篷一眼,然後壓低着聲音,心虛的說道,「你可不能出賣我。」
砰!
蕭然揮手在它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快說!」
「那、那我可就要說了啊。」楊平安道。
聲音更小了。
「夫、夫人說想要個孩子。」
說完就跑,眨眼間就沒了影子。
「???」蕭然頭上出現一連串的問號。
想要將它抓回來問問是怎麼回事,這傢伙很聰明,跑的遠遠的。
望着營帳的方向。
蕭然覺得,這傢伙一定在「找事」。
進了營帳。
紫兒斜躺在軟塌上,並沒有休息,看來在等他。
「怎麼沒睡?」蕭然問道。
「等你。」紫兒輕輕一笑。
握着蕭然的手,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裏,柔聲的說道,「相公辛苦你了。」
「沒什麼。」蕭然摟着她。
將劍元道果取出遞給了她。
「將它吞噬了。」
「這麼珍貴的東西,你不用?」紫兒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我不需要。」蕭然道。
「嗯。」紫兒沒有多說,都記在心裏。
掌心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吞噬力量,在蕭然的注視下,將劍元道果吞噬。
咻!
只見劍元道果化作純粹的劍元之力,順着她的手掌,進入她的體內,而她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數分鐘後。
紫兒再次睜開眼睛,迎着蕭然望來的關心眼神。
雙手伸出,捧着他的臉吻了下去。
良久。
倆人分開。
「怎麼樣了?」蕭然問道。
「戰鬥的時間提升到一個時辰,能夠爆發出武王境二重的實力。」紫兒笑着說道。
「體內的三種劇毒呢?」
「減弱一點,不會再主動的爆發了。」
「這就好。」蕭然放心了。
「時間也不早了,相公我們休息吧。」紫兒的臉色紅了起來。
不等蕭然開口,再次說道。
「將我臉上的易容術去掉吧!以後每天晚上休息,都以真實面貌,讓我們能夠真誠的硬碰硬。」
蕭然望着她,似乎要將她看穿。
心裏猜測,莫非她的記憶力恢復了嗎?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
「沒什麼。」蕭然搖搖頭,可能他想多了。
右手抬起,掌心金光閃爍,在她的臉上撫摸而過,隨着手掌所過,她那傾國傾城的成熟容顏,帶着不可褻瀆,再次出現在眼前。
望着這張臉,心裏很複雜。
「休息吧!」紫兒道。
摟着他,主動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進入了夢鄉。
營帳外面。
楊平安帶着小舞躲在外面,兩獸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
半響。
仍然還是沒有動靜。
小舞狐疑的望着它,一雙獸眼中充滿了問號,仿佛在說,這就是你說的「好事」?
「怎麼會是這樣?」楊平安很不解。
「我都說的那麼明白了,冒着被揍的風險,幫他們製造機會,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小舞一副你別看我,看我也白看的模樣。
「莫非他是五秒真男人?」楊平安吐口而出。
目光古怪,望着營帳。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大秘密,整個龍身在顫抖,萬一讓他知道自己得知了他的秘密,會不會被滅口?
不敢再想下去了,拉着小舞急忙離開。
將十絕魔君的道果取出,又將兩枚天靈元氣果取出,面色激動。
「這次一定能夠再進一步。」
張口一吞,它們一口吃下……
另外一邊。
墨家大殿中。
墨天歌冷着臉,疾步從外面進來,在墨厲的面前停下。
「爹,出事了。」
「皇后的事情,還是武家的事情?」墨厲沉聲問道。
「皇后。」墨天歌道。
「就在剛才,看守祠堂的族人來報,墨鷹的本命玉簡已經破碎,看樣子凶多吉少了。」
「這不應該!」墨厲不解。
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無論是他,還是羅天,都是威震一方的強者,他們聯手,就算是遇見武王境六重的強者,也能夠戰而勝之!哪怕對上武王境七重,也有一戰之力,再加上他手中的天雷大陣,按照道理來講,不可能會失敗,怎麼會是這樣?」
「孩兒也不知道。」墨天歌搖搖頭。
望着墨厲。
「他們現在已死,龍大人還傳來了消息,務必要在皇后抵達之前,將他們拿下,不然這次的計劃,將前功盡棄,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白做了。可我們連皇后長的是什麼樣,他們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就算想要出手,找不到人也沒辦法。」
墨厲伸出食指,敲打着桌面,一雙鷹喙的眼睛,激射出兩道駭人的寒芒。
墨天歌知道爹又在想主意了,拿着茶壺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並沒有催。
一會兒。
墨厲邪惡一笑,端着茶杯喝了一口。
迎着墨天歌等候的眼神。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陰謀詭計。」
「???」墨天歌狐疑,差點就冒出一句「說人話」。
「墨鷹和羅天死在上陽郡,說明他們還在上陽郡,皇后修為太弱,不是他們的對手,除掉他們的應該另有其人。有可能是一個,也有可能是一夥。不管是哪樣,都是外來的人,而我們只要封鎖上陽郡,搜查外來之人,重點是倆人以上,以我們墨家的勢力,找出他們不難。」
「這個方法的確可行,找到他們以後,我們要親自出手?」墨天歌問。
「不!」墨厲搖搖頭。
「爹剛才已經和你說了,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陰謀詭計。再者,我們墨家的實力還沒有恢復,當年那一戰,讓我們元氣大傷,哪怕休養了二十年,連三分之一都沒有恢復,這個時候不適合出手。」
「我明白了,找到他們以後,借別人的手將他們除掉。」
「孺子可教。」墨厲滿意的點點頭。
似乎有意要考考墨天歌,端着茶杯喝了起來。
「除了我們,上陽郡內能夠除掉他們的只有武家,還有那頭妖王!爹,你該不會要藉助他們的手,除掉他們得到皇后吧?」
「嗯。」墨厲點點頭。
不再賣關子。
「我們不是得到了一陽天決?找到他們以後,再設法將一陽天決「送」到他的手中,裝作讓他意外得到,再將消息散發出去。你想想看,一旦武家得到消息,他們會放過一陽天決?哪怕明知道是陷阱,以那群瘋子的性格,將家族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將會不屑一切代價得到它。」
說到這裏。
墨厲冷笑一聲。
「如此一來,他們將狗咬狗,等他們兩敗俱傷時,我們再出面,將他們一舉除掉,皇后自然而然的就會落在我們的手中。」
「妙!」墨天歌贊道。
「爹還是你老謀深算,不出門,坐在家裏便將他們算計的死死的。」
「你要記住,修為高深固然可怕,但決定勝負的不僅只有實力,還有這個。」墨厲指着大腦。
「孩兒受教了。」
墨厲接着說道,「以防萬一,你派人去和那頭妖王達成交易,讓它暗中尋找機會下手,事成之後,除了一陽天決以外,再送它一本通天層次的心法!」
「它要是拒絕呢?」
「若它拒絕,只是籌碼給的不夠多。在絕對的利益下,沒有人能夠拒絕,畜生也不例外!」墨厲譏諷。
「孩兒這就去辦。」墨天歌轉身離去。
「皇后、天意,這一切的功勞,將是我們墨家的。」墨厲勢在必得。
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下來,楊平安叫門,「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帳簾掀開。
蕭然從裏面走了出來,金光一閃,直接出現在它的面前。
「別打臉!」楊平安猜到了自己的下場,也知道它逃不掉,急忙交代一句。
龍爪捂着腦袋,將頭埋在胸口。
啪啪……
疾風暴雨般的攻擊落了下來。
小舞眼皮巴拉一下,然後又閉上了,一副我沒看見。
一會兒。
蕭然停下,氣出了,「你挺能跑的。」
「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楊平安果斷認慫。
「相公,它做錯了什麼事?」紫兒從裏面走了出來。
戴着斗笠,容貌又變了。
「三天不打,它就要上房揭瓦。」蕭然道。
輕咦一聲。
「又突破了嗎?」
「不然呢?」楊平安得意的昂首挺胸。
「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想什麼時候突破,就什麼時候突破。」
見蕭然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楊平安縮了縮脖子,後退一步,保持戒備,「你想幹什麼?」
「將你拆了研究。」蕭然道。
「別!」楊平安嚇了一大跳。
「我說着玩的,你千萬不要當真。」
蕭然沒理它,取出食物放在油布上面,招呼紫兒坐下吃了起來。
楊平安尷尬的坐在對面,吃着醬牛肉,試探着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上陽郡是大郡,除了有聖武司駐紮,還有神劍衛的人駐紮在那裏。墨家的人既然出現在這附近,他們應該知道點什麼。」蕭然道。
「倒也是。」楊平安點點頭。
吃完飯。
楊平安飛了過來,纏繞在蕭然的左手上面,被衣袖遮掩,小舞也變小,只有迷你大,被蕭然揣進了懷裏。
握着紫兒的手,向着上陽郡走去。
一刻鐘後。
進了城。
一番打聽,得到神劍衛在這裏的駐址,直接過去。
一座巨大的院落,佔地面積很大,但卻很蕭瑟。
門口只有四名普通成員守在這裏,一個個沒精打采,斜靠在牆角,划水摸魚的模樣。
見蕭然倆人來了,一人開口,不耐煩的揮揮手,「趕緊走!」
望着神劍衛駐地的牌子。
蕭然道,「這裏不是神劍衛?」
「那是以前,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不是了。」這人道。
瞪着蕭然,見他衣着華麗,布料上乘,氣質不凡,像是掌權者一樣,不怒自威,給人一股莫大的壓迫力,稍微收斂一下,「你要是辦事,就去府衙。若是沒事,趕緊離開。」
「將你們的頭叫來。」蕭然吩咐。
「你是誰?讓我們去叫江大人,我們就要去?你不怕觸他的眉頭,我們還怕自找難看。」
蕭然沒在說話,邁步向着裏面走去。
四人一愣,頹廢消散,急忙擋在他的前面,將他給攔了下來。
剛才開口的那人,臉色更是陰沉下來。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你想找難看?」
蕭然冷眼掃了他們一眼,簡簡單單的眼神,卻帶給他們巨大的壓迫力。
四人心裏一慌,像是被凶獸盯住一樣,從心裏感到畏懼,下意識的向着後面退去,直到退到牆上退無可退,這才停了下來。
回過神來。
對視一眼,都怒了。
沖了上來,將黑光劍取出,冷冷的指着他。
「和你好好說話,你還要蹬鼻子上臉,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真以為我們神劍衛,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
直接沖了上來,向着蕭然攻去。
劍法很慢,還沒有什麼威力,在蕭然的眼中,卻是漏洞百出。
「堂堂一個大郡,駐紮在這裏的神劍衛就這點水平?」蕭然很失望。
衣袖一揮。
無形勁力擊打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全部擊飛出去。
不等他們爬起來,邁步進了院子,紫兒跟在他的後面。
等到蕭然進去,四人忍着劇烈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沖了進去開始叫人。
當蕭然走到前院這裏。
神劍衛的人,幾乎都來了,一百多人在一名金劍衛的帶領下,將蕭然他們團團圍住。
此人是一位大宗師,叫江海,這裏的負責人。
望着蕭然,並沒有急着動手,下令讓人一擁而上,將蕭然擒拿。
冷着臉問道。
「為何要闖入神劍衛?還打傷我們的人?」
「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蕭然問。
「不錯!本座就是。」江海承認。
「我來的時候,見到他們四人在門口摸魚,還很囂張,你就是這樣管理的嗎?」
江海望着蕭然指着的四人,迎着他望來的眼神,這四人下意識的低着腦袋不敢去看,心裏恨死了蕭然。
收回視線,目光再次落在蕭然的身上。
「他們犯錯,本座自然會處理,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是嗎?」蕭然笑了。
「此事你打算怎麼交待?」江海上前一步,冷眼逼問。
「看好了。」蕭然出手。
右腳在地面上一跺,金光席捲,以他為中心衝擊出去,擊打在他們一群人的身上。
包括江海在內,全部被擊翻在地上。
蕭然這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見到他們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將佩劍抽了出來,就準備再次動手,蕭然將身份令牌取出,「京城神劍衛蕭然。」
「見過特使大人!」見到令牌是真的,江海急忙行禮。
雖說蕭然是銀劍衛,但他來自京城,代表京城方面。
再者,蕭然的實力也很強。
收起令牌,蕭然道,「找一處安靜的地方說話。」
「特使大人您這邊請!」江海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他的帶領下,進了一間大廳,看來是他的辦公之地。
蕭然坐在主位上,江海急忙拿着茶杯倒茶,揮手阻止了他,冷着臉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海冷汗都被嚇出了,只覺一股巨大的威壓,撲面而來,呼吸都變的很難。
不敢有一點隱瞞,將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說了出來。
「特使大人這事真的不怪我們,自從半年前開始,我們的人就神秘失蹤,包括前幾任大人,他們也是一樣,不管如何調查,始終得不到一點消息,就像是憑空不見一樣。」
越說越怕。
「到了現在,此事我們根本就不敢提,也不敢有任何行動。不然,一旦到了天黑,但凡插手此事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何事?」蕭然皺着眉頭問道。
「近來鬧的沸沸揚揚的「武學案」!」江海介紹。
「只要身懷頂尖武學,又或者家中有高深武學的,不管勢力有多大,通通都消失了。以至於到了現在,談及此事,人人色變。」
「此事沒有上報?」蕭然問。
「上報了!州府那邊也很忙,各種事情脫不開身,在派了幾次人過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到了現在,已經不想再過問了。」江海苦着臉。
「京城那邊呢?」
「特使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越級上報,這在官場可是犯忌諱的事情。」江海道。
(小白昨天真的太累了,然後就睡了,待會還有一章,現在就滾去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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