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很滿意,放下黃金,轉過身體,拍着他的肩膀,心腹的腰彎的很低,心裏很不屑,「廢物!白瞎了這麼好的出生。」
只見十二皇子道:「你很不錯,本皇子果然沒有看錯人。」
拿着一張銀票,十萬兩面額。
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故意誘惑他,「想要?」
咕嚕!
心腹的表情很到位,目光中適當的露出火熱的光芒,像條哈巴狗一樣,恨不得跪在地上舔:「奴才是殿下的一條狗,這錢就好比骨頭,殿下若扔給奴才,奴才就收下。」
「哈哈……」十二皇子笑的很開心。
將錢扔給了他。
心腹急忙跪在地上磕頭謝恩,「謝殿下賞賜!」
「只要真心給本皇子辦事,有本皇子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湯喝。」十二皇子道。
坐在昂貴的紫紋椅上。
拿着茶壺,倒了兩杯,放下茶壺,端着其中一杯,「賞給你的。」
「謝殿下!」心腹裝作很感激。
走了過來,恭敬的從他手中接過茶杯。
不過生性多疑的他,並沒有立馬喝下去。
十二皇子就像是沒注意到這一幕,端着另外一杯喝了一口,「這雪參茶真不錯,可惜產量太少了,就算本皇子身份尊貴,每個月分到的產量也有限。」
抬起頭。
見他還端着茶杯,驚訝道:「咦!你怎麼還不喝?」
「奴才被它的香味吸引,陶醉在其中。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能夠喝到如此極品的好茶。」心腹道。
不再遲疑。
一口將茶水喝下。
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心腹就要彎腰候在他的邊上。
砰!
十二皇子毫無徵兆的拍出一掌,轟在他的胸口,巨大的掌力,將他整個人打成重傷摔在地上。
心口一甜,吐出一道血箭,面露不敢置信,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無論如何努力,始終辦不到。
想要調動靈力,卻發現體內的靈力,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
面色驚懼,壓下心裏的異樣,裝作很茫然,又帶着惶恐,「殿下您這是?」
「你是誰安插在本皇子身邊的奸細?」十二皇子冷着臉問道。
「奴才是您的人,殿下您為何要這樣說?」
十二皇子拿着茶壺,戲謔的把玩着。
「靈神司煉製出來的小玩意,果真有趣,這上面有個機關,可以存放兩種茶水。只要將這邊輕輕的轉動一圈,就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將有毒的茶水讓人喝下去,當真是防不勝防。」
放下茶壺。
心腹卻道,「奴才對您忠心耿耿,您為何要下毒害奴才?」
「本皇子承認,在這之前,一直都沒有懷疑你,知道你哪裏暴露了嗎?」
「奴才聽不懂您的意思。」
十二皇子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戲謔的蹲了下去,將插在靴子中的匕首取了出來,在他臉上比劃着。
眼神很冷,沒有一點感情。
「生在皇室,若是沒有一點防備之心,別說是安全的成長了,怕是中途就夭折了。本皇子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有一套自保的手段。」
眼中狠辣一閃,匕首猛地捅在他的小腿上面。
「啊……」悽慘的叫聲,從他的口中傳出,痛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將匕首抽出,用他的衣服擦拭乾淨。
「若秋闈的錢這麼好賺,我的那些好哥哥和好弟弟們,這些年來會無動於衷?」
說到這。
他的眼神很冷,「這次的主考官可是傅先河,在左良才權勢滔天時,都敢頂撞他,和他對着幹!別說本皇子只是一個皇子,就算是太子。只要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讓他抓到一點把柄,他就像條瘋狗一樣撲上來。」
「都怪奴才考慮不周,還請殿下饒了奴才這一次。」心腹求饒。
心裏很着急,拼命的運轉功法,想要將靈力凝聚起來。
十二皇子似乎看穿他內心的想法,「別費心機了,這是本皇子刻意收藏的珍貴毒藥,不管修為多高,一旦服下,一個時辰內,靈力全部喪失。」
望着他的另外一條腿。
匕首再次捅了下去。
再將匕首抽出,在他的身上擦拭乾淨。
「明知道是個坑,知道本皇子為何還要這樣做?」
心腹這時已經不是害怕了,而是徹底恐懼!
他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像個傻子,毫無心機的十二皇子,整天笑呵呵的,沒心沒肺,居然隱藏的這麼深,將他們全部都給欺騙了。
在他注視的目光中。
十二皇子體表青光閃爍,相貌一陣變化,變成九皇子的模樣。
「本皇子不像我那些哥哥、弟弟都有一個好的外戚,母妃身份普通,雖說是百年世家,在朝中也有一點影響力,但和他們相比,差的太遠了。若跳的歡,表現出對那個位置勢在必得,現在就算還活着,也被趕到那個旮旯做個閒散王爺。他們若再狠一點,怕是連骨頭都被妖魔吞了。」
嘆了口氣。
「沒辦法,既然出生在皇家,本皇子也是人,也想權傾天下,也想醒掌天下權,也想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只有忍下去,有事沒事不出門,對外宣佈在府中玩樂,實則卻苦練武道。而這門變化之術,便是其中之一,還被本皇子修煉到高深之境,得其形又能得其神韻。」
心腹驚駭。
內心掀起滔天風浪,快要炸鍋了。
他、他藏的太深了!
「這次出手,本皇子以九哥的身份出面,就算事後敗露,他們也會咬到九哥身上,打破腦袋都不會想到本皇子。既能夠得財,又能夠打擊九哥,一箭雙鵰的事情為何不干?」
「您、您和九皇子親如手足,為何要這樣對他?」
「九哥好欺負啊!人也老實,雖然母妃那邊有點勢力,但與大哥、二哥和三哥他們比起來,差的遠了,柿子就要撿軟的捏,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十二皇子道。
「!!!」心腹絕望。
望着他。
十二皇子繼續說道:「永遠也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皇室的人,哪怕他們是頭豬,但集合王朝最好的教育資源培養,那也是一頭帶翅膀的飛天神豬,而不是被關押在豬圈中的老母豬。」
右腳一踏。
青光衝出,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將他的腦袋踩爆。
從懷裏取出一個玉瓶,將瓶塞打開,將裏面的粉末倒出來一點,灑落在他的屍體上面。
哧哧……
數十個呼吸後,他的屍體化作一道青煙徹底的消散。
地上只剩下一些濃水。
今日。
蕭然起來的很早,秋闈開始,第一天考試,事情會很忙,他需要提前趕到神劍衛,然後再前往龍淵學宮,同沈一鳴等人佈防。
出了府邸。
在水柔豆腐鋪這裏停下,十幾張桌子都坐滿了,絕大多數都是從外地趕來的考生。
「老規矩。」蕭然道。
取出一兩碎銀放在櫃枱上,接過水鈴遞來的早餐,剛要邁步離開。
水鈴將兩個包好的茶葉蛋遞了過來,「謝謝您照顧我們生意。」
少女很害羞,將東西往蕭然懷裏一塞,紅着臉跑進了屋裏。
「呵呵。」蕭然微微一笑。
邊走邊吃。
到了神劍衛,早餐已經吃完。
校場這裏。
沈一鳴和玄陽道長都在,除了他們,在他們的對面,還站着一百名人馬。
蕭然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邊上。
「你來的正好,正好有個差事交給你。」沈一鳴道。
「你說。」蕭然道。
「待會你帶着二十人守在龍淵學宮門口,負責檢查參考的考生,看看他們有沒有作弊。若發現有人徇私舞弊,發現一個拿下一個,直接關入天牢。」沈一鳴道。
「行。」蕭然爽快的應下。
「我讓道長負責外面的安全,我負責最後一道防線。」
蕭然沒意見,這樣的安排挺好的。
這時。
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從外面跑了進來。
「大人您怎麼不叫我?」小周停下,面色幽怨。
「你傷好了嗎?」沈一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小周拍着胸口,「多虧了蕭哥,已經徹底康復了。」
「不再休息一天?」
「在家都快憋出病來了。」
「行!你跟在蕭然後面。」沈一鳴安排。
「嗯。」小周應下。
一群人出了神劍衛,向着龍淵學宮趕去。
路上。
小周感嘆,面露回憶,「蕭哥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
「沒好好讀書。」蕭然道。
「咦!你怎麼知道?」
「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聽見秋闈特別明亮。」
「是啊!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好好的讀書,荒廢了時間。等到回過神來,再想要讀書也晚了。」小周道。
「現在也不遲。」
「學不進去了,有這時間,修煉它不香?」
玄陽道長插嘴:「你小子的萬象乾坤修煉的怎麼樣了?」
說到修煉,小周來了興趣。
「這一點道長你還真的不如我,別看我修煉的時間長,但我的天賦真的強,已經將萬象乾坤入門了。嘿嘿,再給我一段時間,就能超過你。」
玄陽道長望了一眼天空,忽然不想說話了。
蕭然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怎麼說話的?道長這是謙虛。」
說笑間到了龍淵學宮。
從今天開始,接下來的三天。
龍淵學宮放假,直到考試結束。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營禁軍,將整個龍淵學宮圍住。
沈一鳴停下,「這裏就交給你們了,千萬不要出現一點差錯。」
「嗯。」蕭然應下。
他和玄陽道長帶人進去。
除了蕭然和小周,還有二十人。
將這二十人佈置在周圍,十人守在外面,另外十人守在裏面。
倆人依靠在牆壁上。
想到醉仙院煙姐的事情,蕭然好奇的盯着他,審視的眼神,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小周被看的一陣心慌,摸了一下臉,反問:「蕭哥你看什麼?」
「你和她是怎麼回事?」
「她是誰?」
「煙姐。」蕭然道。
聞言。
小周的臉瞬間苦了下來,往地上一坐,一副很無奈的模樣,「別問我,問了也不知道。」
「上次她去你家看你,你爹怎麼說的?」
「煙姐走後,我爹提着棍子沖了進來,想要暴揍我一頓,看我已經很慘了,棍子都舉起來了,又放下了,整整三次!嚇的我全程閉着眼睛。」小周后怕。
沉吟一下。
蕭然開口:「我看出來了,她好像喜歡上你了。」
「這、這不會吧?」小周嗖的一下又跳起來了。
「就一次,之前也沒什麼感情!她又是行內的人,這種事不可能看不明白,怎麼會喜歡上我?」
蕭然不說話,靜靜的望着他。
小周將整件事情想了一遍。
從煙姐拿着老母雞湯去看他,再到她當時的表情。
越想臉上的表情越精彩。
「完了!真的完了!這次我爹一定會打斷我的狗腿。」
一名銀劍衛疾步走了上來,對蕭然行禮:「大人到時間了。」
「嗯。」蕭然應了一聲。
向着外面走去,小周急忙跟上。
龍淵學宮外面。
站滿了學生,亂糟糟的,像是菜市場一樣到處都是人。
蕭然上前,周圍的禁軍分開。
迎着這些學生望來的眼神,蕭然道:「排成隊站好。」
人群一陣騷動,個個向着前面擠去,都想要站在最前面,第一個進入考場。
小周上前,迅速沖了上去,十幾道拳芒落下,擠的最厲害的學生,全部都被干翻在地上,冷眼望着周圍的人,喝斥:「若你們還想進入考場,三分鐘之內將隊排好。若你們不在意,對這次考試無所謂,想明年再來一次,我可以滿足你們。」
周圍的神劍衛人馬,還有禁軍,齊齊圍了上來。
手掌按在刀柄上,鐵血般的氣勢衝出,冷眼望着他們,若他們再敢異動,就衝上去將他們鎮壓。
面對蕭然等人的強勢手段,這群學生總算是老實了下來。
自覺的排成十條隊,沒有人吵鬧,也沒有敢開口。
「蕭哥好了。」小周道。
「做的不錯。」蕭然點點頭。
右手一揮,下令:「開始!」
站在外面的十名神劍衛人,開始檢查,除了考試必備的東西可以帶進去,其它的東西一旦發現全部沒收。
檢查過後,這些學生從門口這裏進去,蕭然暗中動用了靈清明目,將他們檢查一遍。
若身上藏着作弊的東西,無法瞞過他的眼睛。
很快。
便有一大半的考生進入考場,這時林雲逸通過搜查走了過來,冷眼望了蕭然一下,向着裏面走去。
眼看就要進入大門時,蕭然伸出手將他抓住。
「你幹什麼?」林雲逸直接炸毛。
「將身上的東西交出來。」蕭然道。
「你什麼意思?我已經被他們檢查過了,身上怎麼會藏着東西?」林雲逸說話聲音故意很大。
準備將事情鬧大,趁機讓蕭然難看。
「就因為我們有過節,你要濫用職權故意刁難我?」
「你還不配。」蕭然譏諷。
林雲逸後退一步,指着蕭然叫道:「這個人跟我有仇,他的一個兄弟,想要迎娶我姐,也不看看他的兄弟是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要利用我姐一飛沖天,借我們家的權勢升官。他這次故意攔着我,就是在給他的兄弟報仇,想要阻攔我考試。」
「手中有點權力就飄了嗎?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嗎?」
「這樣的人也配給我們搜身?趕緊滾!」
「剛才就看我們不順眼,現在又跳出來找刺,大家都不要怕,這裏是天子腳下,他還無法一手遮天。」
一些人跳出來指手畫腳。
「蕭哥……」小周剛要開口。
蕭然揮手打斷了他,走到林雲逸的面前,後者心裏緊張,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你想動粗不成?」
「私自攜帶作弊工具進入考場,還煽動考生挑事,罪加一等。」蕭然道。
凌厲一抓。
抓着他的脖頸,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不等他掙扎,將他右手臂上面的一截衣袖粗暴的撕了下來。
隨手一扔,將他扔在地上,踩着他的脖頸,不讓他爬起來。
冷眼望着周圍的考生,「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好了。」
灌入一點至純靈力在裏面。
衣袖上面顯露出密密麻麻的文字,整齊有序,非常的規整。
將布收了起來,冷冷的望着林雲逸,「現在你還有何話說?」
「我、我……」林雲逸心裏害怕,哆嗦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他拿下,押入天牢。」蕭然下令。
倆名神劍衛的人,立馬沖了上來將他拿下。
林雲逸劇烈掙扎,蕭然猛地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將他整個人打暈過去。
「帶走。」
神劍衛的人,帶着他急忙離去。
轉過身體。
冷冽的眼神,落在跳出來的這十幾名考生身上。
「你們應該都認識他吧?」蕭然道。
「不、不認識!」這些考生緊張。
蕭然走了過去,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將他們手臂上的一截布撕下。
同樣的方法,同樣的答案。
「將他們一同帶走。」蕭然道。
神劍衛的人手不夠用,由禁軍押着他們前往天牢。
望着剩下的這群考生,「一生只有兩次公平的機會,第一次是投胎,一切全憑運氣。第二次是秋闈,我們的職責便是杜絕舞弊,給所有的考生一個公平的機會,讓你們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誰有能力誰上。作為成年人,要有自己的判斷,不要聽信讒言輕易的下決定,這句話不僅受用在此,以後也夠你們受用。」
手掌一揮。
檢查繼續。
一刻鐘後。
所有的考生,都已經進入了考場,在他們中又抓出二十幾人。
這些人的作弊手法都相同,衣袖上面藏字,蘊含玄機。
讓人將他們帶到天牢,這裏交給小周。
進了龍淵學宮,找到沈一鳴,將撕下來的布遞了過去,又將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聽完。
沈一鳴面色凝重,「此事怕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
「現在就過去?」
「嗯,我們現在就去找傅大人。」沈一鳴道。
蕭然沒意見,倆人進了後面的一間宮殿,聽聞是他倆來了,傅先河讓他們進來。
「有事?」
沈一鳴上前一步,將這些布取出,交給了他。
再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傅先河認真的望着蕭然,「此事當真?」
「嗯。」蕭然點點頭。
將靈力輸入這些布料中,文字顯化,所有的文字都一樣。
做為主考官,還是這次的試卷出題者,傅先河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些文字正是這次的答案。
將布料放下,目光冰冷,蘊含着恐怖的煞氣。
「他們好大的膽子!」
望着蕭然。
「你現在就去天牢,撬開他們的嘴,看看是誰將這些東西交給他們的。」
再望着沈一鳴。
「你和聖武司的人,負責主持這裏的工作,有什麼事情商量着處理,老夫現在就進宮面聖。」傅先河道。
倆人應了一聲。
臨走時。
蕭然交代小周,保護好這裏,不要出現一點閃失。
獨自回到天牢。
校尉立馬迎了上來,「大人您來啦!他們都已經被關押,要審問?」
「林雲逸在哪?」蕭然問道。
「關在65號牢房。」
「讓人去審訊其他的人,我親自審訊他。」蕭然吩咐。
「是大人!」校尉應道。
到了65號牢房這裏,見到蕭然過來,林雲逸的臉上寫滿了害怕。
校尉將牢門打開,蕭然走了進去。
「你、你們要幹什麼?我警告你,要是耽擱我考試,你吃不了兜子走。」林雲逸威脅。
「讓你說話了嗎?」校尉冷哼一聲。
甩手兩個大嘴巴,猛地抽在他的臉上。
「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爹是誰?」
又是兩個大嘴巴抽了上去。
校尉冷漠的說道:「到了這裏,你爹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我爹是刑部尚書!」林雲逸怒道。
校尉一慌,本能的望向蕭然。
「怕了嗎?」蕭然問道。
「有點緊張。」校尉很誠實。
「先給他來頓鞭刑招呼下。」蕭然道。
校尉遲疑了一下,一咬牙齒,拿着皮鞭冷冷的走了上來。
「你敢對我用刑,我爹他一定不會放過你!」林雲逸劇烈掙扎。
「到了這裏還想出去?你怕是在想屁吃!」校尉冷笑。
皮鞭抽了下去。
「啊……」悽厲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伴隨着每一道皮鞭落下,都痛的他死去活來。
一頓鞭刑。
他身上的錦服已經破碎,血肉模糊,無力的垂着腦袋,只剩下半條命。
「大人您看?」校尉請示。
蕭然走了過來,冷眼望着他:「在考場時你不是挺囂張?說我兄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攀高枝,藉助你們家的勢力一飛沖天,現在還狂妄?」
「你等着!我爹會給我報仇的。」林雲逸面色猙獰。
砰!
蕭然粗暴的踹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踹暈過去,血液從他的口中流出。
「將他潑醒!」
校尉拿着冷水,潑在他的臉上。
在冷水的刺激下,林雲逸幽幽醒來。
眼神兇狠,帶着狠辣,死死的盯着蕭然。
「你身上的答案從何處得到的?」蕭然問。
「我不知道!」林雲逸嘴硬。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找死!」校尉徹底被激怒。
將烙鐵拿起來就要動刑。
蕭然揮揮手,讓他退到邊上。
在他不解的目光,使出天奴神指,連續五道指力打入他的體內。
「你對我做了什麼?」林雲逸驚駭。
下一秒鐘。
專心般的痛苦傳來,靈魂、肉身,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在撕咬一樣,吃下去再吐出來,吐出來再吃下去,如此反反覆覆。
劇烈的疼痛,讓他直翻白眼,恨不得立馬死去,從這種非人的痛苦中解脫。
但他卻辦不到,手腳都被鐵鏈捆綁。
再如何的拼命掙扎,一點作用也沒有。
「我不急,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玩。」蕭然面無表情。
林雲逸快要瘋了,想要放一句狠話都辦不到。
三分鐘都沒有堅持,他便受不了,低下高傲的頭顱,開口求饒,「快停下!我求求你了,快點停下……」
蕭然暫時解開他的疼痛。
像是獲得新生一樣,林雲逸大口的喘着粗氣,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空氣是如此的美妙。
「誰將答案給你的?」蕭然喝問。
「禮部左侍郎府上的管家。」
「禮部?」蕭然眉頭一皺。
傅先河將考題出好,然後呈送皇宮,讓盛文帝定奪,最後封存在禮部,直到考試當天,才會將考題取出。
「嗯。」林雲逸重重的點點頭。
「他派人找到我們,告訴我們手中有這次考題的答案,問我們要不要,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信。他說這是他家老爺冒着生命危險,從禮部的庫房中抄寫出來的。若事後答案不對,加倍退還我們的銀子。」
「還有?」蕭然再問。
「我們轉念一想,借他幾個狗膽也不敢欺騙我們。不然,不止他要倒霉,就連他家的老爺也要跟着一起倒霉。」林雲逸補充。
「大人您信?」校尉問道。
林雲逸面色一變,害怕蕭然又要動刑,急忙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謊言,不信你可以問其他的人。」
「你去那邊看看有結果了嗎?」蕭然吩咐。
校尉離開。
牢房中只剩下他們倆人。
林雲逸打感情牌,「自從鄭青離開以後,我姐一直茶不思、飯不香,整天將自己關在房中,以淚洗面。我知道她心裏面一定還想着他,只要你這次不追究我的責任,放我離開。回去以後,我立馬說服我爹,讓他答應我姐和鄭青的婚事。」
「現在想起鄭青了嗎?」蕭然譏諷。
「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蕭然道。
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將他砸暈過去。
出了牢房。
校尉正好返回,疾步跑了過來,面色凝重:「和他說的一樣。」
「將他們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走一個。」蕭然下令。
「是大人。」校尉應道。
出了天牢。
望着迎上來的錢軒,蕭然道:「帶上一隊人馬,跟我去禮部左侍郎家拿人。」
「是大人!」公私錢軒拎得很清,叫的是「大人」,而不是「蕭哥」。
帶上一隊人馬,跟在蕭然的身後,向着禮部左侍郎府邸趕去。
皇宮。
後花園。
朝會剛剛結束,盛文帝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去御書房繼續批閱奏摺,想要在皇宮中走走,放鬆一下心情。
站在湖邊,望着湖中遊動的觀光魚,在陽光的倒映下,魚鱗閃爍着各種顏色的霞光,非常的絢麗。
右手伸出,祝公公將準備好的魚食遞了過來。
接過魚食,灑了下去。
只見湖中的魚兒,快速遊了過來,爭搶着魚食。
「想要魚兒聽話,不能讓它們吃的太飽,若讓他們一次性吃飽了,再餵它們,也不會理你。」盛文帝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名小太監疾步走了過來,在祝公公的耳邊說了幾句又退下。
「陛下,傅大人來了。」
「這個時候他不是在監考?怎麼有空來皇宮?」盛文帝奇怪。
將魚食交給了祝公公。
「傳令給他,讓他去御書房見駕。」
御書房。
盛文帝坐在龍椅上,望着傅先河,「何事急着見朕?」
傅先河將「布」取出,交給祝公公,再將事情解釋一遍。
聽完。
盛文帝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祝公公將靈力輸入布中,只見這些布顯露出文字,且都相同,望着考題的答案,盛文帝的手掌緊握在一起。
「傳朕命令,嚴查此事!」
「是陛下!」傅先河應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傅先河離去。
等他走後,臉上的憤怒消失不見,面無表情,目光冷的可怕。
「禮部官員是誰的人?」
想了一下。
祝公公道:「禮部尚書快要退休了,平日裏面連公務都很少處理,由左侍郎代為主持,他是九殿下的人。」
「讓他滾過來見朕!」盛文帝道。
禮部左侍郎府邸外。
蕭然帶着錢軒等人停下。
為首的護衛,望着他們一群人,冷眼問道:「這裏是禮部左侍郎的府邸,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退下!」蕭然喝斥。
對方不為所動,周圍的護衛,反而圍了上來,冷冷的望着蕭然等人。
「你們要阻攔?」蕭然道。
「要進入府中也不是不行,要麼有朝廷的條子,要麼等我家老爺回來。」護衛道。
「是嗎?」一道冷笑聲從天上傳來。
秦方震從天而降,站在蕭然身邊。
「進去拿人。」
「嗯。」蕭然應了一聲。
護衛要阻止,這次都不要蕭然出手,秦方震拍出一掌,將他們全部擊飛。
蕭然帶着人進入府中,將管家抓了出來。
「帶回去嚴加審問。」秦方震道。
似乎猜到蕭然的想法,解釋一句,「傅老通知我,正好來的路上看到了你們。」
蕭然明白,這個時候他怕是從皇宮出來了。
「還差一人。」
「誰?」秦方震問。
「禮部左侍郎。」蕭然道。
「你將他帶回去,我去抓他。」秦方震道。
「嗯。」蕭然點點頭。
帶着他回到天牢。
校尉指揮人,將他捆綁在鐵架上。
蕭然冷眼望着他:「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抓你。」
「我知道。」管家直接承認。
「你是自己說,還是讓我動手?」
「你想知道什麼?」管家反問。
「你從何處得到考卷的答案?」蕭然問。
「老爺給我的。」管家道。
「???」蕭然一愣。
事情的順利,出乎意料,都沒有用刑,他便招供了嗎?直接將幕後的人供出來了嗎?
校尉道:「大人這也太直接了吧?」
這時一隊神劍衛的人馬,壓着一名中年男人進來,從他身上的官服來看,應該就是禮部左侍郎。
「秦副劍主讓我將人交給你。」為首的紫劍衛道。
蕭然從他手中接過人,對方迅速離開。
剛將他綁起來,都還沒有開口,左侍郎主動交代:「考題是我盜的,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見錢眼看,想要趁此機會,狠狠的賺一筆。」
「你說了不算。」蕭然譏諷。
如果只是一個管家這樣說,雖然有嫌疑,倒也符合情理。
但他可是禮部左侍郎,位高權重,當朝大員,連刑都沒有用,便直接攤牌,其中肯定有所貓膩。
剛準備動刑,一名獄卒疾步跑來。
在校尉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然後離開。
校尉走了上來,「大人,刑部尚書來了。」
望着刑部左侍郎和管家,沉吟一下,「將他們帶下去。」
腳步聲響起。
刑部尚書林衛勇帶着倆名隨從,從外面走了進來。
望着站在大廳中的蕭然,審視的目光,要將他整個看穿。
蕭然也在打量他,中年面孔,國字臉,帶着剛毅,不怒自威。
正好。
倆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林衛勇揮揮手,讓隨從退下,只剩下他們倆人。
「你就是蕭然?鄭青的兄弟?」
「如果沒有重名重姓的人,想來就是我。」蕭然道。
「坐。」林衛勇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蕭然則坐在他的對面。
拿着茶壺,林衛勇主動的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給自己倒了一杯,想到來天牢之前,看到有關蕭然的調查資料。
堅持原則,認準的事情,很少改變,曾持有長公主的令牌,疑是長公主的人。
「鄭青現在如何了?」林衛勇問道。
「他和你沒有任何交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蕭然反問。
端着茶杯,微微晃動一下,品着茶水。
他也不惱怒,反而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你是他的兄弟,之前鬧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見蕭然不語,他繼續說道。
「所站的角度不同,考慮問題也不同。我是她的父親,得為她以後的幸福負責。不管她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人,起碼得小有成就,而不是一個小文吏。」
面露感嘆,似乎在為自己的做法後悔。
「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但衫兒還是對他一往情深,每天以淚洗面,一天只吃一頓飯,都快要瘦沒了。這些我都看在眼中,雖然沒有說出來,但痛在心裏。」
蕭然還是不為所動。
林衛勇心裏冰冷,但為了救兒子,還得繼續忍下去。
從椅子上站起來,鄭重的對蕭然彎腰行禮,「我在這裏向鄭青賠罪!」
再次坐在椅子上。
「他們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其實早就想找個機會告訴他,已經同意他和小女交往,你是他的兄弟,勞煩你將這話帶給他。」
「你來此就是為了這事?」蕭然想笑,覺得他的演戲很低劣,連念台詞的路人甲都不如。
「還有一件家事。」林衛勇道。
「等小女和鄭青成家以後,你是他的兄弟,我們就是一家人。聽聞小兒玩鬧,在衣袖上面胡亂畫了一幅畫,被關在天牢。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將人帶走?」
「你就不怕朝廷調查?」蕭然問。
林衛勇認真道,「朝廷方面你不用管,由我出面擺平。就算是陛下那邊,我也會想辦法解決。」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蕭然再問。
「你會的!你和鄭青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
蕭然拿着茶壺倒了一杯,端着茶杯,將茶水喝完。
認真的望着他。
「你可以走了。」
林衛勇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不答應?」
「我沒有重複症。」蕭然道。
「為什麼?我已經同意鄭青和小女交往。」
「第一,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樣不堪!第二,就像是你說的,我是他的兄弟,他管我叫「蕭哥」,我很了解他,廉價的愛情,他不會要。寧願單着,也不會同意。第三,這些考生十年寒窗苦讀,為了今天。付出太多,背後吃的苦遠超出你的想像,他們只想要一個公平的競爭,我既然負責這件事情,就要替他們負責。」蕭然堅定的說道。
「我不信!」林衛勇搖搖頭。
「銀子、權力、美女,你想要什麼?只要你開口,我都可以給你!」
「送你一個字。」
「???」林衛勇眉頭一皺。
「滾!」蕭然喝斥。
砰!
林衛勇臉色鐵青,手掌猛地拍在桌子上。
「將他扔出去。」蕭然下令。
校尉帶着獄卒沖了上來,林衛勇大怒,冷眼喝斥:「誰敢動我?」
(一直寫到現在,真的頂不住了,小白滾去睡覺啦,起來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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