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世襲獄卒,開局鎮壓長公主 第115章 寶藏(求訂閱,求月票!)

    「吼!」小舞齜牙咧嘴,沖它低吼一聲。

    再次從地上站了起來,兩隻後肢站在地上,前肢指着它比劃,仿佛在說給我閉嘴!這裏沒你什麼事情,哪裏涼快哪裏待着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蕭然想笑,忍不住打趣:「要是我還給小舞呢?」

    「……」朱雀無語。

    後娘生的,永遠也沒有親娘生的好。

    鳥眼更加幽怨,像是深閨怨婦一樣,醋意隔着多遠都能感受到。

    「接着。」蕭然將天靈元氣果扔給了小舞。

    小舞激動,從地上跳起來,張口一吞,將天靈元氣果吃下,得意的望着朱雀,獸眼中儘是鄙視,我可是主人的貼心小棉妖。

    朱雀失落,剛要化作一道霞光,轉進蕭然的手腕中。

    只見蕭然再次取出一枚天靈元氣果,濃郁的香味,再次撲面而來。

    鳥眼又不淡定了,失落的心情瞬間滿血。

    圍着蕭然打轉討好。

    小舞似乎知道這次沒自己的份了,沒在和它搶,親昵的拿腦袋拱了拱蕭然的小腿,趴在他的腳下。

    「拿去吧。」蕭然道。

    將這枚天靈元氣果扔了過去。

    朱雀激動,一口將它吃下。

    隨着天靈元氣果入腹,它的實力也再次提升,恢復到大宗師三重。

    小舞這次也進了一步,提升到大宗師五重。

    「謝謝!」朱雀感激。

    化作一道紅霞,轉入蕭然手臂的圖案中。

    將嘯月狼王的屍體取出來,小舞瞅也不瞅他一眼,對他不感興趣。

    蕭然皺着眉頭,將他的屍體打量一遍。

    「奇怪!沈一鳴說過嘯月狼王盜走了稷下學宮一件非常重要的靈寶,身上怎麼會沒有?」

    再次看了一遍。

    還是沒有,沒有任何能藏東西的地方。

    「難道被他吃下去了嗎?」

    想到這裏。

    蕭然覺的這個可能性很大,「靈清明目。」

    金光閃耀,凝聚在眼上,向着嘯月狼王的體內查看。

    他已經死了,沒有護體妖力阻擋,並無法阻擋靈清明目的查看。

    在他的小腹這裏,發現一枚金色「小印」。

    散發着萬道金光,磅礴濃郁的浩然正氣,從它身上傳出,巨大的威能,哪怕在妖魔之氣的包圍下,依舊旋轉自如,不染一點塵埃。

    「好聰明的狼妖。」蕭然感嘆。

    屈指一點,將他小腹處破開,隔空一抓,金色小印從裏面衝出。

    沒有了嘯月狼王體內妖魔之氣的束薄,剛剛出來,便化作一道霞光,想要快速的離開這裏。

    「你走的掉?」蕭然譏諷。

    揮手一點。

    無數道金光從掌心灑落出去,將房間籠罩,形成一座金色護罩。

    這時。

    金色小印正好撞在護罩上面。

    哧!

    力量碰撞,蕩漾出一道漣漪,被震開數步。

    下一秒鐘。

    金色小印也不氣餒,鼓足力量,再次沖了上來,高速旋轉之下,雄厚的浩然正氣,從它身上沖天而起,幸好周圍被金色護罩籠罩。

    不然。

    這股龐大的浩然正氣,怕是在瞬間衝出,弄出巨大的異象。

    砰!

    然並卵,哪怕有浩然正氣加持,金色小印再次被震開。

    不等它第三次出手,蕭然已經到了它的面前,手掌一探,將它抓在手中。

    「老實一點。」蕭然喝道。

    霸道的力量鎮壓過去,還在掙扎、反抗的金色小印,瞬間老實了下來,要有多老實就有多老實。

    拿着金色小印查看,在底部刻着三個小字「昊天印」。

    「居然是一件頂尖靈寶,距離通天靈寶,也只還差一步,還蘊含着如此之多的浩然正氣,幾乎無窮無盡,難怪稷下學宮會着急。」蕭然恍然大悟。

    試着調動浩然正氣,剛出現在掌心。

    這次沒再鎮壓小印,奇怪的是,感受到蕭然身上散發的浩然正氣,小印居然老實了下來。

    非常享受,像是做極限運動,非常的愉悅。

    隨着蕭然體內散發的浩然正氣越來越多,它轉動的越來越快。

    親昵的圍着蕭然打轉,幾乎倒貼在蕭然的身上。

    這個時候,就算是趕它走,它也不會離開,甚至還會說一句,「真香」。

    「原來如此。」蕭然點點頭。

    稷下學宮的傳承靈寶,想要催動前提得有浩然正氣為引。

    不然。

    就像狼妖一樣,只能將它吞進腹中,用妖魔之氣鎮壓,不讓它的異象傳出。

    似乎不滿足這點浩然正氣,昊天印化作一道金虹,直接衝進了蕭然的右手腕中,和朱雀待在一起。

    在朱雀的圖案上面,顯示出一道金色印記。

    「滾!」朱雀嚇了一跳。

    望着這個不速之客,調動朱雀聖火焚燒過去,想要將它趕走。

    昊天印理都不理它,沐浴在蕭然體內的浩然正氣中,舒服的翻滾。

    半響。

    朱雀認命了,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只好作罷。

    「有趣。」蕭然被逗笑了。

    將嘯月狼王的屍體收起來。

    面露不解。

    「小舞也是真靈,在真靈中排名還非常的高,並不比真龍差,都是一個等級的,怎麼對嘯月狼王的屍體不感興趣?」

    若說嘯月狼王道行太差,它看不上也就算了。

    可前者的實力不僅不差,相反還非常的強大,這就讓人奇怪了。

    而楊平安不同。

    幾乎是來者不拒,但凡妖魔的屍體都吃了下去,還能提升道行,着實讓人很不解。

    走到長公主畫像這裏。

    望着畫中的她,蕭然眼中精光閃爍。

    半響。

    喃喃低語:「有些事情躲不掉的。」

    將畫像取下,放在桌子上面,取出點睛聖筆,再拿一瓶龍血出來,以至純靈力、浩然正氣和文氣描述。

    煩躁的心情,隨着一瓶龍血耗盡,再次古井無波。

    眼神深邃,像是星辰一樣,令人忍不住着迷。

    消耗一瓶龍血,畫中的長公主實力又前進一步,達到了大宗師三重。

    將畫掛在牆上。

    取出清心經看了起來,別看它沒有任何攻擊力,就連防禦也不行。

    但能夠讓人靜心凝神,淨化怨魂,韻養靈魂。

    半個時辰後。

    收起清心經,蕭然微微一笑,笑容很甜,也很陽光,像是鄰家大哥哥一樣。

    右手一拍。

    房間中陷入黑暗,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昨天是祭祀大典,京城大亂,發生諸多大事。

    雖然消息被封鎖,仍有一些傳了出去。

    集市上。

    百姓吃着早餐,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見到有官差,或者巡邏的禁軍經過,急忙閉上嘴巴。

    等到他們一走,再次議論起來。

    與往昔相比。

    今日巡邏的禁軍人馬,明顯比以往多了許多。

    手持長槍,不苟言笑,冷漠的眼神在周圍巡視着可疑人員。

    就連那些地痞無賴,也收斂了許多,諾大的京城,少了他們的身影,都躲了起來。

    生怕被禁軍盯上,連罪名都不需要找,便被拿下關入大牢。

    氣氛凝重,多了一股肅殺。

    從府中出來。

    蕭然在水柔豆腐鋪這裏停下,他是這裏的常客,但凡在家,早餐都在這裏解決。

    老闆是倆名女子,一個小姑娘,一名年輕少婦。

    小姑娘叫水鈴,少婦叫水柔,姨侄關係。

    周圍的食客,上一刻還在議論紛紛,見到蕭然出現,一套銀劍袍,銀光劍放在桌子上,嚇的大氣不敢喘一個。

    議論聲戛然而止。

    一些膽小的人,急忙從兜里取出錢,放在桌子上匆忙的離開。

    眨眼間。

    諾大的水柔豆腐鋪,就剩下蕭然一個人。

    少女嘟着嘴,憋着氣,悶悶不樂的將桌上的銀子收了起來,在蕭然面前停下,「您、您要吃什麼?」

    「老規矩。」蕭然道。

    「嗯。」水鈴急忙跑開。

    端了一碗豆腐腦,還有兩根油條,兩個茶葉蛋,外加一碟辛辣的鹹菜。

    「此事對京城的百姓影響挺大的,就看今天朝廷怎麼決定了。」蕭然心說。

    吃完早餐。

    取出一兩碎銀放在桌子上。

    「找你錢。」水鈴衝着他的背影喊道。

    可惜。

    蕭然已經融入人群,徹底消失。

    「小姨這人每次怎麼都多給了一點?」水鈴不解。

    水柔放下手中的麵團,姨侄女倆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一個青澀稚嫩,一個成熟火熱。

    「這位大人在照顧我們的生意。」水柔道。

    「那他也用不着多給吧!」

    「錢不在多,重要的是心意,對他來講,這點錢不算什麼,但對我們來講,多給的這點錢,抵得上我們忙碌一兩個時辰。他能不在乎,但我們要懂得感恩。」水柔教女。

    「哦。」少女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

    到了神劍衛。

    神劍衛的氣氛比街道上還要嚴肅,空氣中瀰漫着肅殺的氣氛,行走之間,手掌都按在劍柄上,眼藏精光,直視心靈,似乎要看穿別人的內心。

    見到蕭然來了,路過的同事點頭打着招呼。

    蕭然同樣如此。

    進了院子。

    玄陽道長的房間,房門敞開,他那吹噓聲從裏面傳出。

    「你別不信!這也就是貧道沒有將萬象乾坤,修煉到高深境界。等哪天貧道徹底將這門神通掌握,別說是區區一個嘯月狼族,就算是大青山的萬妖一起上,一隻衣袖下去,通通將他們鎮壓。」

    沈一鳴鄙視,「你就別吹了,萬象乾坤你都修煉了這麼多年,依舊還是半吊子水平。要是真的這麼好練,上清宮早就橫着走了。」

    蕭然笑着進了房間。

    手中拿着一份食盒,裏面放着一份白蓮花糕。

    「來啦。」沈一鳴笑道。

    「嗯。」蕭然點頭應了一聲。

    走了過去,坐在床邊,將食盒放在玄陽道長的面前。

    玄陽道長掙扎着要坐起來,但他身上纏繞着紗布,這一動,血液滲出,將紗布染紅。

    「老實坐着。」蕭然將他按下。

    將食盒打開,露出六塊白蓮花糕。

    「嘗嘗。」

    「這可是好東西,道長你有福氣了。」沈一鳴羨慕。

    拿着一塊白蓮花糕遞了過去,又拿了一塊遞給了蕭然,自己拿着一塊吃了起來。

    「不愧是皇宮御品,除了蘊含濃郁的靈氣,味道真的很好。」玄陽道長贊道。

    剩下的三塊,沈一鳴沒有再動,留給了他。

    「傷勢怎麼樣了?」蕭然問道。

    「貧道的命很硬,被上清宮追殺了這麼多年,都能安然無恙,就憑他們也想要殺我,怕是在想屁吃。」玄陽道長鄙視。

    「你就別吹了,血又出來了。」沈一鳴無語。

    讓他躺好。

    蕭然取出一件玉瓶,裏面放着陽春大還丹,療傷聖藥。

    一瓶一共有十顆丹藥,倒出一顆遞了過去。

    白玉色的丹藥剛一出現,濃郁的藥香瀰漫,沈一鳴頗為羨慕,「你倒是有福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給貧道的嗎?」玄陽道長不敢置信。

    「嗯。」蕭然應了一聲。

    「這、這……」

    「別婆婆媽媽了,給你就拿着。」蕭然道。

    「謝謝!」玄陽道長不善於表達,將恩情記在心裏。

    接過丹藥服下。

    「坐在床上打坐運功,煉化這股藥力,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蕭然提醒。

    沈一鳴急忙讓開身體,到外面護法。

    見他坐好,蕭然運轉至純靈力,進入他的體內,助他煉化這股藥力。

    同時。

    至純靈力遊走,恢復他體內的傷勢。

    數分鐘過去。

    蕭然收回手,望着還在運功療傷的玄陽道長,並沒有打擾他,轉身出了臥室。

    客廳中。

    「道長如何了?」沈一鳴問道。

    「基本上沒什麼大礙的,靜養一天,傷勢就能痊癒,或許還能更進一步。」蕭然道。

    「嗯。」沈一鳴點點頭。

    倆人坐在椅子上。

    蕭然詢問:「此事朝廷打算怎麼處理?」

    「已經傳出一點風聲,派遣聖武司的人,前往天機門,將他們連根拔起,將他們的人頭鑄京觀。嘯月狼族那邊,昨晚一戰,除了逃走的嘯月狼王,其他的妖魔不是被關押,就是被斬殺。」

    頓了一下。

    面色凝重,帶着嚴肅。

    「如果只是如此,上面也不會這麼生氣。但稷下學宮的一件傳承靈寶被盜,損失慘重,比另外兩個學宮還要慘,高層震怒,據說有一位修為通天的老怪物已經出關,打算親自去大青山走一趟,將嘯月狼族一舉剷平,再追回丟失的傳承靈寶。」

    「嗯。」蕭然反應平靜。

    心說嘯月狼王已經死了,就算他們過去,也找不到他。

    丟失的傳承靈寶在他這裏,這次的行動,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秦副劍主昨晚和我提過,道長這次表現的很不錯。正是我們神劍衛需要的人才,破格提拔他,等他傷勢好了,晉升正式人員,不再是編外,自此以後有了官身。」

    「挺好的。」蕭然道。

    「方副劍主又被打傷了,圍殺天機門副門主被重創,幸好搶救的快,不然人怕是徹底沒了。」

    「哦。」蕭然淡淡的應了一聲。

    「天牢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妖魔都被關押,不聽話的被殺了。」蕭然道。

    「這次損失這麼大,這些妖魔怕是要倒霉了。」

    又聊了一會。

    玄陽道長從裏面走了出來,慘白的臉色,恢復幾分紅潤,紗布已經拿下,穿着黑劍袍,行走有力,看來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麼快?」沈一鳴一驚。

    「多虧蕭哥的丹藥,不然貧道豈能這麼快恢復?」玄陽道長臉皮很厚,蕭哥都叫上了。

    「你一把年紀,叫他蕭哥真的合適?」

    「他還是小周的叔叔,我叫他哥怎麼了?」玄陽道長反駁。

    想到上次,周父讓小周叫蕭叔,沈一鳴就想笑。

    蕭然開口:「你現在的傷勢,還沒有徹底康復,今天之內不要動用靈力,靜養一天,明天就無大礙。」

    「嗯。」玄陽道長應道。

    倆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在這裏療傷,我們去看小周了。」沈一鳴道。

    出了院子。

    蕭然停下,沈一鳴頗為疑惑,「怎麼停下了?」

    「沒什麼。」蕭然搖搖頭。

    「你不想見到沈露?」

    「嗯。」蕭然也沒有隱瞞。

    「無緣無故的接近我,還表現的這麼直白,此事不簡單。若她不是小周的小姨,我已經將她拿下審問。」

    「年少不知女人好,錯把單身當成寶,你啊!還是太年輕了。」沈一鳴搖頭晃腦。

    「你也單身。」蕭然補刀。

    「!!!」沈一鳴被暴擊。

    離開神劍衛。

    在集市上買了一點禮品,前往周府,到了這裏護衛認識他們,都沒有通報,帶着他們向着裏面走去。

    到了後院。

    得到消息的周父和沈露迎了上來,周母也在,站在沈露的身邊。

    姐妹倆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


    「來啦!」周父很熱情。

    指着周母介紹。

    「這是家妻沈凝。」

    沈凝笑道:「見過倆位大人,早就聽小周這孩子說過,你們對他很好,照顧有加。」

    「大家都是朋友,這麼說就見外了。」沈一鳴道。

    倒是沈露。

    這次表現的挺文靜,沒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衝過來,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安靜的待在一旁,沒在過來纏着蕭然。

    進了臥室。

    小周傷的很重,比玄陽道長受的傷勢還要重,躺在床上渾身纏繞着紗布,只露出兩隻眼睛,邊上還放着一碗苦藥,味道很大,還很難聞。

    見蕭然和沈一鳴來了,一雙眼睛眨來眨去,努力的要坐起來,但辦不到。

    一點力氣都沒有。

    將東西放下。

    「別動。」蕭然道。

    「蕭哥、大人你們這個時候怎麼來了?」小周奇怪。

    周父打了個眼色,他們三人離開,將房門帶上,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走到花園這裏。

    沈凝握着妹妹的手,坐在石凳上,嘆了口氣,「多好的一件事,竟然被你搞成這樣了。」

    沈露自責,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反省。

    想到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恨不得抽自己兩下,太混賬了。

    「姐你就別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

    沈凝認真的望着她,非常嚴肅,「我問你,你追他是因為體內的封印,還是喜歡他?」

    「這有區別?」沈露問。

    「嗯。」沈凝重重的點點頭。

    「你別急着回答,這個問題你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給我答案。」

    沈露離開。

    周父坐在她之前坐的石凳上。

    「她還是太年輕了,經歷的事情太少。不然以她的美貌,還有學識和能力,倒也配得上蕭然。」

    沈凝白了他一眼,食指在他額頭一戳,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露她剛剛「出世」,哪怕古靈精怪,膽兒大,特別聰明,但在一些事情上,還是差了很遠。」

    望着臥室的方向。

    「蕭然是個好孩子,沈一鳴也很不錯,他們都值得交往。說真的,小周這孩子這二十多年來,乾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成了他們的朋友。」

    周父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是啊!這小子雖然不務正業,但這次總算是做對了一次。」

    遲疑一下。

    「小露這邊的事情先放放,要不給沈一鳴說一門親事?」

    沈凝沉吟一下,然後點點頭,「行!回頭我留意一下,看看哪家的姑娘待閣,打聽好了,你再出面幫他說媒。」

    幸好沈一鳴不知道,要是知道周父準備給自己說媒,還不得嚇成什麼樣。

    小周就是最好的列子,連自己的兒子都被坑的這麼慘。

    他一個外人,怕下場比小周還要可怕。

    臥室中。

    聊了一會。

    蕭然取出一顆陽春大還丹,「將嘴張開。」

    「嗯。」小周張開嘴。

    將丹藥放入他的口中,在他下顎一點,將丹藥吃了下去。

    「運轉功法,我助你煉化這股藥力。」蕭然提醒。

    沈一鳴主動離開,到外面替他們護法。

    動用至純靈力,幫他療傷。

    等到藥力煉化,他的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

    不過他傷的很重,還要再養上三天,才能徹底康復。

    「這幾天你在家裏安心養傷,什麼事情也不要想。」蕭然提醒。

    「嗯。」小周記住。

    出了臥室。

    倆人離開房間,周父周母迎了上來。

    走到涼亭這裏,丫鬟將水果、糕點放在石桌上退下。

    周父拿着茶壺給他們倆人倒了一杯茶。

    沈一鳴開口:「我有個提議,你們不妨考慮一下。」

    「你說。」周父示意。

    「神劍衛雖然權力強大,待遇也好,工作也很體面,但乾的都是最危險的事情。他這次殺了七頭妖魔,再加上之前立下的功勞,由我走動一下,能調到更好的部門,你們考慮一下。」沈一鳴道。

    周父和周母對視一眼,然後周父開口。

    「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想給他換個安全點的工作。但這個世道,妖魔橫行,詭異滋生,若連這點危險都害怕,將來遇到事了,他如何扛下?」

    搖搖頭,嘆了口氣。

    「做為父母,我們也想他平平安安,一輩子衣食無憂,沒有任何煩惱和危險,為此我們不惜為他鋪路,努力的想要他過的更好。但這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不是吧?至少他現在比以前過的更開心,還知道了什麼叫「責任」,遇見事情也能拿劍頂在前面,這不是很好?」

    周母接過話。

    「養在溫室中的花朵,就算我們保護的再好,他永遠是觀賞的花瓶。一旦災難降臨,不用別人動手,他自己就完了。我們要的不是一個「廢物」,而是有責任、有擔當、能肩膀扛事的兒子。」

    自嘲一笑。

    「不怕你們笑話,我和老周也很擔憂他,他這次差點死在外面,我哭了整整一晚,但又如何?這一關他遲早要面對。趁着我們還在,還能幫他一把,萬一哪天我們不在了,能幫他的人都沒有,只能靠他自己。」

    蕭然和沈一鳴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

    「為此我們不斷的找媒婆,讓他去相親,就算發生一點意外,也能給周家留個後。若不是情況不允許,身為父母,誰又會這樣做?」

    噗哧!

    沈一鳴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蕭然還好一點,他養氣功夫很足。

    「你笑什麼?」周父不解。

    「不是我說你,你給他介紹對象,起碼也得找個靠譜點的。第一次是女鬼,第二次是罪犯的女兒,這第三次又怕要整出什麼么蛾子吧?」沈一鳴道。

    「……」周父無言反駁。

    聊了一會。

    倆人起身告辭,走到門口這裏。

    再次停下,這裏站着一個不速之客。

    蕭然他們都認識,來人是醉仙院的煙姐,帶着倆個丫鬟。

    被護衛擋在外面。

    「倆位大人也在啊!」煙姐眼睛一亮。

    護衛這次沒攔,讓她走了過來,在蕭然他們面前停下。

    蕭然望着沈一鳴,沈一鳴也望着他,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搞不懂這是什麼事。

    煙姐道:「我想進去看望周鳴,他們攔着不讓我進去。倆位大人幫幫我,帶我進去好嗎?」

    「你找他有事?」蕭然問。

    「我聽說他昨天和妖魔戰鬥受了重傷,心裏不放心他,早上起來,特意燉了一鍋老母雞湯,急匆匆的趕來,想要看他。」

    「這、這……」蕭然也沒話說了。

    「求你們了,帶我進去吧!」煙姐哀求。

    「你在這裏等一下,讓我們商量一下。」蕭然道。

    走到一邊。

    沈一鳴壓低着聲音:「怎麼辦?」

    蕭然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按照道理來講,他們也不熟啊!難道就因為上次的事情,徹底將她征服,然後有了感情?」沈一鳴困惑。

    「別問我,問也不知道。」

    倆人沉默。

    大眼瞪小眼。

    「總不能就這樣下去吧?」沈一鳴再問。

    「唉!」蕭然無奈的搖搖頭。

    望了煙姐一眼,迎着他望來的眼神,煙姐目光真誠,帶着哀求,從眼神來看,很想見小周一面。

    「拋開他的身份不提,對方既然來看望小周,就是一片好意,這個情他得領。」

    「你打算怎麼做?」沈一鳴問道。

    「這事還得小周自己拿主意,我們都是外人,幫不了他。」蕭然道。

    商量好。

    再次返回。

    煙姐急忙迎了上來,「大人,我可以進去了嗎?」

    「你在這裏等一下,這事還得他自己拿主意,畢竟我們不是他。」蕭然道。

    「謝謝!」煙姐感激。

    護衛隊長道:「我進去稟告。」

    「沒你什麼事情,少摻和。」蕭然將他叫住。

    他的一點小心事豈能瞞過他?

    望着沈一鳴。

    「你進去一趟,給小周帶句話,我在這裏等你。」蕭然道。

    「嗯。」沈一鳴點點頭。

    轉身進了府邸。

    護衛隊長苦着臉,蕭然沒好氣的說道:「小周不敢在他的爹娘面前撒野,收拾你還不是手到擒來?連理由都不需要找,隨時隨地都能將你按在地上胖揍一頓。」

    「謝大人指點!」護衛隊長轉念一想,好像真是這個理。

    當下站在邊上,這事不摻和了。

    很快。

    沈一鳴從裏面返回,望着煙姐,「跟我來。」

    「謝謝大人!」煙姐感激。

    帶着丫鬟急忙進去。

    等沈一鳴再次出來,倆人離開周府,走在街道上,蕭然好奇的問道:「他什麼反應?」

    「驚訝、複雜,好一會才下定決心,讓我幫忙帶她進來。」沈一鳴道。

    「清官難斷家務事。」蕭然道。

    回到神劍衛。

    一名銀劍衛疾步走來,在二人面前停下。

    「秦副劍主請你們過去。」

    「現在?」沈一鳴問道。

    「嗯。」銀劍衛點點頭。

    「我們知道了。」沈一鳴道。

    他離開後。

    望着蕭然,「你猜為了何事?」

    「應該和昨天的事情脫不了關係,不過天機門已經交給了聖武司,稷下學宮老怪物出面,前往大青山。叫我們過去,多半還是天牢中的事情。」蕭然道。

    「我和你想的一樣。」沈一鳴點點頭。

    到了秦方震的院子,進了大廳。

    秦方震讓人給他們倆人奉茶。

    喝了一口茶,沈一鳴放下茶杯,望着他:「大人你找我們有事?」

    「嗯。」秦方震應了一聲。

    聲音虛弱,沒有以往的洪亮,看來昨晚被天機門副門主打的不清,哪怕蕭然在他體內留下一道至純靈力,也不好受。

    「朝會結束了,定下三件事情。」

    倆人靜等。

    「第一件事情聖武司派遣強者,圍剿天機門。第二件事情稷下學宮一位前輩出手,追回丟失的傳承靈寶。第三件事,明日正午將左良才拉到菜市場斬首。」

    沈一鳴一驚,他被震驚到了。

    「現在對他動手,就不怕他的那些黨羽狗急跳牆?」

    秦方震眼中冷芒閃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借他們幾個狗膽也不敢!再者,朝廷諸公既然決定對他下手,就不怕他的那些黨羽跳出來炸刺。關押的這段時間,他的嫡系門生,被調的調,抓的抓。只剩下一些小嘍嘍,也都在閒散崗位,就憑他們還翻不起浪花。若他們不識抬舉,朝廷將會清查他們。」

    沈一鳴沒在說話。

    「叫你們過來,讓你們準備一下,小心今晚有人強闖天牢,將他給救走。除了你們,陛下下令讓靈神司派遣一位玄宗境強者鎮守天牢。如此強大的力量,只要他的那些人敢來,定將插翅難飛。」秦方震道。

    出了院子。

    沈一鳴望着天空,複雜的說道:「你說這人權勢達到一定程度,這麼貪究竟為了什麼?」

    「當身份地位高到一定程度,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也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做的,下面的人會逼着你去做。再者,一旦內心中的欲望枷鎖被打開,沒了底線,所做的事情,就連他自己也會感到害怕。」蕭然道。

    「你說的對,若一個人沒有底線,將會變的非常的可怕。」沈一鳴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到了天牢。

    原本神劍衛和靈神司共同派人鎮守在這裏。

    現在只有靈神司的人,除了祝玉煙,還有一位玄宗境五重的強者。

    不過她沒有露面,待在後面。

    打了聲招呼,進了天牢。

    沈一鳴下令,將帶來的神劍衛人馬佈置四周,開始佈防。

    校尉指着邊上豐盛的酒菜,「倆位大人,剛才宮中傳來旨意,讓卑職將這些東西給左丞相送去,讓他臨走之前,再飽餐一頓。就算是走,也走的風風光光。」

    「我去吧。」蕭然站了出來。

    將這些食盒收了起來,向着煉獄走去。

    路過第一間牢房這裏,長公主正在練字,見他來了,放下手中的筆,指着邊上寫好的二十幾幅字,道:「給你的。」

    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望着這些字,自成一派,蘊含大家真意,每一個字都大氣磅礴,帶着獨特的韻味。

    將這些字畫收起來。

    蕭然道:「你已經知道了吧?」

    指的是左良才的事。

    「嗯。」長公主點點頭。

    「昨天晚上你離開時,我便知道了。」

    擼了一下劉海,意味深長的說道。

    「人一旦沒有了權力,將失去利用價值。左良才就是最好的例子,若他還是左丞相,位高權重,就算借幾個膽子給他們,也不敢炸刺。」

    蕭然望着她,面色嚴肅。

    「怎麼了?」長公主不解。

    「保護好自己。」蕭然提醒。

    「嗯。」長公主輕輕的應了一聲。

    從她這裏離開,到了關押左良才這裏。

    見到蕭然出現,望着眼前這個人,左良才眼中充滿了恨意,就是他!將自己關進煉獄,讓自己每日受煉獄冥火和陰穢之氣的折磨。

    求生不能、求死無法。

    短短的半個月,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你來這裏做什麼?」左良才冷着臉問道。

    「以你的聰明,不會猜不到吧?」蕭然問。

    取出鑰匙,將牢門打開,邁步走了進去。

    從七寶彩玉腰帶中,將食盒取了出來,將裏面的酒菜和點心,還有元靈酒,一一擺放在桌子上面。

    望着眼前的大餐,每一樣都是御廚親自做的。

    還有御品。

    明明很香,能夠勾引起人的食慾,但他卻沒有一點食慾。

    目光震撼,帶着不敢置信。

    愣了一會。

    忽然。

    他沖了過去,抓着鐵欄,瘋狂的咆哮:「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蕭然沒阻止,也沒打擾,坐在椅子上,拿着元靈酒倒了一杯,平靜的喝着。

    發泄過後。

    左良才恢復了理智,走到邊上,開始洗漱,將頭髮整理好,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捆住。

    雖說衣衫破碎,一些地方都被燒壞。

    看起來像個叫花子,但他眼睛很清明,面無表情,好似一汪寒潭。

    坐在蕭然對面,拿着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才像個左丞相的樣子。」蕭然道。

    「我們雖然接觸很少,但老夫知道你和其他人不同。不然單憑你一個銀劍衛,在老夫還沒有開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敢獨自享用這些御品。」左良才道。

    「東西做出來就是給人吃的。」

    「老夫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狠心,這些年來為國為民,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到頭來,卻落了個這副下場。」

    「你的欲望太大了,這是早晚的事情。」

    「說實話,到了老夫這個地位,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死也無憾。」左良才道。

    「你要是死而無憾,不會和我說這麼多。」蕭然搖搖頭。

    放下筷子。

    目光變的嚴厲,「說吧!你想打什麼主意?」

    「老夫若告訴你,送你一筆寶藏,你敢要?」

    「你敢給,我為什麼不敢要?」蕭然反問。

    「拿了這筆錢,只要消息泄露出去,你會遭到無數人的追殺,你就不怕死?」

    「也得他們有這個本事。」蕭然道。

    「你是第三個老夫看不穿的人。」

    蕭然聳聳肩,沒興趣知道前面倆人是誰。

    「關在煉獄的這些日子,他曾不止一次派人前來,問我那批寶藏在哪,老夫知道,一旦說出來離死也不遠了。沒想到藏着掖着,也會落到這個地步。」

    望着蕭然。

    「你這次不該來見我,但凡最後見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有句話這樣說,叫握拳,就是握權!只要拳頭夠大,不僅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身邊的親人。」蕭然道。

    「你真的不怕?」左良才面色嚴肅,再一次的詢問。

    「你心裏不甘心,在報復他,故而才將這筆寶藏交給我。」

    「你說的沒錯,老夫就是不甘心。他不是想要得到?老夫就是不給他,寧願送給一個外人,他一個子也休想看見。」左良才沒有隱瞞,如實的說道。

    (早上九點多睡覺,下午五點起來,泡了一碗方便麵,然後一直寫到現在。大家不要急,小白這就去寫今天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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