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踹了十幾腳,這才停下來,憋着的怒火消退一些。
剛準備離開,見到兔子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敢瞪着自己,目光更加兇狠,蘊含恐怖的殺氣。
不知道怎麼回事。
迎着它望來的眼神,小周一慌,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這道眼神仿佛不是獸眼,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遠古凶獸。
心裏驚懼,一連退開三步這才停了下來。
回過神來。
自己居然被一隻兔子嚇退了,怒火再次被點燃,雙手叉腰,怒瞪着它,「你特馬還瞅?」
兔子快要被逼瘋了,先是撒尿,接着又被踹了一頓。
就算在妖魔中,哪怕是那些修為通天的妖魔,也不敢在它面前撒野,更何況是這樣。
一雙小眼中,蘊含着憤怒的火焰。
死死的望着他,如果不是害怕出手,被她感應到自己的氣息。
以它的暴脾氣,早就將小周一口吞了。
它在忍,極力的忍。
見它還不慫,還和自己剛了起來。
小周也和它徹底剛上了,擼起衣袖,「今晚我非揍到你服為止。」
疾風暴雨般的攻擊,再次落在它的身上。
到處都是腳影,一腳接着一腳。
同時還喝問,「服不服?」
「呀呀……」兔子氣急敗壞,口中傳出一連串的怪異叫聲。
它要忍不住了,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心裏在怒吼,本王就算再次落到那個魔女的手中,也不受這種窩囊的罪。
抬起頭。
猩紅的殺意徹底凝實,以它為中心,鋪天蓋地般的殺氣衝出,周圍的溫度毫無徵兆的下降,猶如身處在萬年雪山中一樣。
哪怕小周是宗師境,在這股突如其來的變化中,也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急忙向着後面退去。
死死的望着兔子,在他的注視下。
兔子猙獰一笑,邪惡的舔了一下嘴唇,然後從牆角站了起來。
血紅色霞光沖天而起,恐怖的妖魔之氣爆發。
隨着紅光閃爍,變化成數十丈大,強大的威壓,從它的身上傳出,冷冷的望着小周,「本王是不是很好欺負?」
「妖、妖魔!」小周傻眼。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撒泡尿都能撒出一頭如此恐怖的妖魔?
運氣未免也太慘了吧?
「不要欺負老實兔,惹急了也會吃人。」兔子邪笑。
一步落下,狂暴的威壓,像是蒼穹一樣,鎮壓在小周的身上。
「啊……」小周慘叫一聲。
兩眼一閉,直接暈倒在地上。
「廢物!」兔子罵道。
不過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向着小周走去,一雙細小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轉,考慮着用什麼方法吃了他。
「這傢伙。」蕭然無語。
一轉眼的功夫,就和一頭玄宗境三重的妖魔剛上了,誰給他的勇氣?
將他從地上扶起來,檢查一遍。
還好,只是被氣勢震暈了,並沒有大礙。
將他放在邊上,望着這隻兔子。
「欺負你這麼長時間,到現在才反抗,你在害怕什麼?」
「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本王只要再躲一陣,就能逃離她的魔掌。現在倒好,費盡心機從她的手中逃出來,這次又要被抓回去了。」兔子暴怒。
越想越委屈。
無盡妖魔之氣翻滾,凶戾的望着蕭然,「吃了你再吃他!」
張口一吞,碩盆大口,帶着巨大的力量,向着蕭然吞去。
「她是誰?」蕭然問道。
面對它咬來的巨口,右掌抬起,變化成刀,天絕刀法施展,霸道、寂滅,斬斷萬古的刀氣爆發,快速的劈了下去。
砰!
妖魔之氣被破,刀氣斬在它的巨嘴上,將它整個擊飛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刀氣入體,在它的體內野蠻衝撞。
短短的幾個呼吸間,便摧毀它的一身根基。
走到它的面前停下,蕭然再問,「她是誰?」
「你、你是誰?」兔子驚懼。
「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
兔子悲傷,想到自己的慘狀,特別的委屈,好不容易魔功大成,還沒等它稱王稱霸,就被路過的她抓了。
這些日子下來,快要被折磨瘋了。
好不容易逃出魔爪,找個地方躲起來,又被人撒尿,還被暴揍。
它都做好了再落在她手中的準備,又跳出來一位老怪物。
屈辱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流了出來。
「有本事就殺了我!」
「好。」蕭然點點頭。
手掌再次抬起,兔子眼睛一縮,它慫了,急忙說道:「別動手,我說!」
迎着蕭然冷漠的眼神,老老實實的交待。
「她是冰藍玄心鳥一族的聖女,道行恐怖,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如果不是被她折磨的快要瘋了,本王不會逃出來。」
「冰藍玄心鳥一族?」蕭然眉頭一皺。
想到了三頭蛟,從地火混入煉獄,藉助着冰藍聖焰,才僥倖進來,莫非兩者有什麼聯繫?
「冰藍聖焰和她有什麼關係?」
兔子驚駭,「你怎麼知道的?」
砰!
蕭然踹了它一腳,喝斥:「你的問題太多了。」
「我聽她講,冰藍聖焰借給了三頭蛟,被他弄丟了。根據她得到的消息來看,冰藍聖焰好像落入了神劍衛的手中。昨天晚上,遇見神劍衛倆人,一個叫什麼方副劍主,一個叫趙天罡。前者被本王打成重傷逃遁,後者被我一口吃了。」
「原來是她。」蕭然明悟。
當時在煉獄中。
天焱聖火吞噬冰藍聖焰的時候,傳來一名女子氣急敗壞的咆哮,並沒有在意,沒想到時隔這麼長時間,她卻找到了京城。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可以放了我?」
「最後一個問題,她在哪裏?」
兔子疑惑,「以往我一旦泄露妖氣,她就會趕來,最多不超過一刻鐘。這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來?」
「我知道了。」蕭然道。
揮手一斬,毀滅般的刀氣落下,將它一刀帶走。
屍體倒是保留了下來,收進七寶彩玉腰帶中。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三件獎勵,一百一十萬熟練度,一百年靈魂修為,雷火金元丹。
將一百一十萬熟練度,加在天絕刀法上。
屬性刷新。
天絕刀法:出神入化。
靈師修為突破到地境七重,距離下個境界,還差八百年。
取出雷火金元丹,張口服下。
以雷火之力淬鍊肉身,消化完藥力,肉身再進一步,堪比玄宗境三重。
走到小周這裏,打入一道至純靈力進入他的體內。
「醒醒。」蕭然拍着他的臉。
小周迷茫的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拉着蕭然的手,驚懼道:「蕭哥快跑!這裏有兔妖。」
蕭然紋絲未動,任由他如何拉扯,始終就是不動一下。
小周急了,「我沒騙你!」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個仔細,這裏哪裏有兔妖?」
小周不信,指着一個方向,「就在那裏。」
那邊空空如也,別說是兔子,就是鬼影都看不見。
「額!兔子呢?」小周狐疑。
跑了過去。
周圍的牆塌了,附近殘留着雄厚的刀氣,蘊含毀滅力量,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不對!這裏之前明明還好好的,一轉眼怎麼就成這樣了?」
「你走不走?」蕭然催促。
小周遲疑一下,「兔子呢?」
蕭然轉身就走。
「蕭哥等等我!」小周急忙追了上去。
沒回景文坊的府邸,倆人進了神劍衛。
原翡翠樓舊址,隨着翡翠樓被滅了以後,這裏就被官府封印,密道也被填上。
前段時間有人出高價,將這裏再次買下。
再次建造一座大院,還有三層樓房,在三天前開業,喚做「夜樓」。
這次做的是男人生意,性質和醉仙院差不多。
雖然剛開業,但架不住這裏的姑娘年輕,還特別的熱情,活又好,生意很紅火,幾乎人滿為患。
就在今晚。
一名不速之客,出現在夜樓。
來人穿着一襲紅色短裙,一頭火紅色頭髮,非常的惹眼,光着玉足,笑容很魅惑,帶着強大的視覺誘惑。
她就是兔子的主人,冰藍玄心鳥一族的聖女。
就在剛才,兔子逃走以後,她被人盯上了,有人看中了她的美貌,想將她拐走。
出手之人被她殺了,卻放了一個,順着對方一直追蹤到這裏。
望着進進出出的人群,聖女戲謔一笑,「挺熱鬧的嘛!」
隨着她邁步進入。
不到五分鐘。
再次走了出來,但凡是夜樓的人,上到管事,下到普通的打雜人等,都被她解決。
死狀很慘,屍體到處都是。
濃郁的血腥味刺鼻,隔着多遠都能聞見。
很快。
接到報案,聖武司的人帶隊趕來,為首的人是李衡,一番查看,面色鐵青,冷着臉咆哮:「放肆!居然敢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殺人滅口,這狠辣手段,定是妖魔所為。」
望着這群屬下。
「傳本官的命令,將人手派出去,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個妖魔抓到。」
滅了夜樓。
聖女剛要施展秘法,尋找兔子的蹤跡。
就在這時,在她的感應中,留在兔子身上的那道印記已經破碎。
柳眉一皺,臉色冷了下來,「死了嗎?」
向着一個方向衝去。
當她趕到的時候,原地只剩下塌陷的牆壁,還有殘留的刀氣。
「好雄厚的刀氣,從這道刀氣推斷,出手之人至少是玄宗境五重。」
美眸變冷。
「毀我心愛的玩具,別讓我找到你。」
五指一捏,傳出巨大的氣爆聲,一陣夜風吹來,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清晨。
蕭然從房間出來,正好見到小周在院子中拼命的修煉天陰鬼魅身法,非常賣力,院子中到處都是影子。
汗水將他身上打濕,哪怕累到筋疲力盡,他也在咬牙堅持。
走了過去,坐在石凳上面。
拿着茶壺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打趣道:「這麼努力?」
「我要變強!」小周目光堅定。
沈一鳴從外面進來,望了他一眼,坐在蕭然對面。
蕭然拿着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他這才說道:「真夠拼的。」
「這事刺激很大。」蕭然道。
「上面的賞賜已經下來了,除了能夠修煉萬象乾坤,每人賞賜十萬兩。」沈一鳴道。
「越來越小氣了。」
「已經不少了,錢財倒是次要的,重點我們也能修煉這門傳承神通。」
蕭然問,「玄陽道長怎麼處理?」
「上面決定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畢竟他也是玄宗境,就這樣殺了未免太可惜了。將他收編,等機會合適,再前往上清宮將他們滅了。」
「嗯。」蕭然喝茶。
沈一鳴招招手,「你過來。」
小周腳步一踏,帶着一道殘影,在倆人這裏停下,「有事?」
沈一鳴取出一件荷包,偏女士風格,放在桌子上面,「你小子這次賺大了。」
小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什麼不同。
「還不快點謝謝大人。」蕭然踢了他一腳。
「我還沒明白呢。」小周摸着腦袋。
「這荷包不簡單,蘊含一方空間,能夠存放東西,你的那些錢買來的丹藥,應該都在裏面。最大的收穫,便是這件荷包,以後辦事將會方便許多。」蕭然介紹。
「這像女孩子的香包。」
「不要?」沈一鳴問。
「要!」小周眼疾手快,將荷包拿在手中。
按照沈一鳴的介紹,學會使用方法,見到裏面放着一堆修煉丹藥,嘴都要笑歪了。
「這是你們這次的賞賜。」沈一鳴取出二十萬兩銀票。
一人遞過去十萬兩。
蕭然將錢收下,他的錢都買房了,這錢來的太及時了,正好能解決燃眉之急。
「夜樓昨晚被人滅了,所有人一個沒留,李衡負責調查此案,以他的本事,怕是雷聲大雨點小,到最後這事不了了之。」沈一鳴道。
「夜樓?」蕭然不解。
「原翡翠樓舊址,後來被人買下,開了一家春樓,剛剛開業生意便很紅火。這兇手怕是大賺了一筆,誰要是能夠將她抓到,怕是發了。」
「哦。」蕭然應了一聲。
又閒聊了一會。
他走了以後,小周急不可耐的衝進了房間,嗑藥修煉。
蕭然出了神劍衛,向着天牢走去。
這次去天牢,宣佈玄陽道長的任命。
從現在開始,他們的隊伍又壯大了一分,不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
明面上多了一位玄宗境強者。
不過上面並沒有給他編制,屬於臨時工,簡單的辦事人員,還在觀察中。
若情況不對,他有二心,立馬將他解決。
到了天牢。
天牢已經恢復過來,再次恢復到往昔的情景。
不過現在很忙,獄卒押解着罪犯進進出出,一副忙碌的樣子。
校尉剛給一名罪犯帶上枷鎖,抬頭一看,蕭然來了,放下手中的動作小跑過來,「蕭大人您來啦。」
「嗯。」蕭然點點頭。
目光落在這名罪犯的身上,此人身上的官氣很重,看來身份不簡單。
「他是?」蕭然好奇。
「御史中丞,從一品大員。」校尉壓低着聲音。
「上面要求,將他關進第九層88號牢房。」
「這事不是刑部在做?怎麼會關押在這裏?」
校尉搖搖頭,「得罪了人唄!關在我們這裏,進來容易出去難,擺明了想要他死!就算一時半會定不了罪,單單是陰穢之氣,便夠他受的。」
「哦。」蕭然點點頭。
校尉好奇:「您這是去煉獄?」
「嗯。」
「那辛苦您一下,將他帶過去如何?」
「行。」蕭然應下。
接過文書,走到他的面前,望着眼前這名老者,枷鎖、鐵鏈捆綁在身上,依舊昂首挺胸,不曾彎腰,眉宇正氣炳然,目光堅定。
「請!」蕭然道。
御史中丞默不作聲的跟上。
到了第九層88號牢房這裏,蕭然打開牢門,他自己走了進去。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三件獎勵,一百萬熟練度,鐵血丹心,文氣。
將一百萬熟練度,加在呼風上。
屬性刷新。
呼風:返璞歸真。
鐵血丹心:群魔避退,無懼宵小,寧折不屈。
效果:免疫任何靈魂幻化道術。
文氣:克制負面屬性,修煉效果翻倍。
蕭然感覺體內好像發生了變化,具體的說不上來,就像之前掌握浩然正氣一樣,這種感覺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望着他,身具鐵血丹心和文氣,這樣的人斷然不會在賑災中貪墨災銀。
走到他的面前,迎着他望來的眼神。
屈指一點,幾道金光一閃,將捆綁在他身上的枷鎖和鐵鏈斬斷。
就連封印的琵琶骨也被解開。
如此一來,以他的修為,倒也可以短暫的抵擋陰穢之氣侵蝕。
傅先河一愣,本以為這名藍劍衛要收拾自己一頓。
沒想到。
卻打開枷鎖,讓自己恢復自由。
哪怕以他老辣的眼光,都看不懂蕭然這樣做的用意。
略一思索,開口說道,「你這樣做不怕朝廷怪罪?」
「我只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蕭然道。
鎖上牢門,轉身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傅先河問道。
蕭然已經徹底消失。
想了一會,傅先河還是想不通,自己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幾乎滿盤皆輸,沒有再站起來的可能,他為何要這樣對自己?
難道有人打招呼了嗎?
煉獄中。
玄陽道長几乎一晚沒休息,一是煉獄冥火和陰穢之氣干擾,二是尷尬不安,等神劍衛的消息。
自己已經交出萬象乾坤,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能不能戴罪立功就看這次了。
當蕭然走來時,他眼角一亮,提着的心徹底放鬆下來,暗道這次賭對了。
打開牢門,蕭然走了進來。
望着桌子上面的棋盤,微微一笑,「興致不錯。」
「讓您見笑了,貧道這是睡不着,用它打發時間。」玄陽道長苦笑。
「下一盤?」
「恭敬不如從命。」玄陽道長道。
蕭然坐在椅子上,依舊是執黑棋。
玄陽道長非常認真,「貧道這次要拿出十成的棋力了。」
白子落下,開始佈局。
「拭目以待。」蕭然微微一笑。
黑子落下,在白子上面。
你來我往,數十子以後,玄陽道長愁眉苦臉,托着下巴在那裏認真冥想,想了半天,不管從哪裏入手,面對黑子的屠龍之勢,結果都是一樣。
苦笑一聲,坦然的認輸,「貧道輸了。」
「上面已經決定了。」蕭然吊着他的胃口。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小周喜歡說話說一半,然後慢悠悠的。
這種感覺很爽。
這不玄陽道長的心就被提了起來,緊緊的望着他,等候下文。
蕭然喝了一口茶,見他忍的很難受,放下茶杯,這才說道:「讓你做編外人員,戴罪立功。」
「真的?」玄陽道長眼睛一亮。
「如假包換。」
「謝謝!」玄陽道長感激。
食指金光閃爍,閃電般的點在他的胸口,至純靈力進入他的體內,將他的琵琶骨封印解開。
收回手指。
蕭然道:「從現在開始,你歸沈一鳴管轄,其他人的命令不用理會。如果有人指手畫腳,只要事情占理,你大可以打回去。」
玄陽道長很上道,急忙站了起來,對着蕭然做輯一拜。
舔着臉,帶着討好,「實不相瞞,貧道一直以來的夢想,便是為朝廷效力,為大夏的建設添磚加瓦,做一份貢獻。」
「呵呵。」蕭然笑而不語。
取出一套普通的神劍衛服飾和佩劍扔了過去。
玄陽道長也不尷尬,激動的換上,左瞅瞅、右瞧瞧,越看越喜歡。
「在一層大廳等我,我還有點事情處理。」
「嗯。」玄陽道長離開。
蕭然將牢門鎖上,走到蛟龍這裏,自從龍筋補齊以後,還報了大仇,這傢伙最近悠閒許多,沒事就哼着小曲,龍生過的很得意。
每天一日三餐,小酒喝着,燒雞吃着,簡直爽歪歪。
聽見呼啦啦的開門聲,蛟龍下意識抬頭望來。
見到蕭然又來了,臉色瞬間拉攏下來,「你每次都卡准了時間?間隔就不能長一點?」
砰!
蕭然在他腦袋上面敲了一下,「你不高興?」
蛟龍立馬搖頭,「我很高興!但你來的太頻繁了,連一點距離美也產生不了。」
蕭然將兔子的屍體取出,隨手扔在地上。
「你說的對,我先回去等過段日子再來。」蕭然點點頭。
作勢將兔子的屍體收起來。
蛟龍眼睛一亮,這都到嘴的肉,豈能讓它給飛了,一個勁的搖晃腦袋,「不要!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讓你天天來。」
「真的?」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天見不到你,我渾身就特別難受。」蛟龍重重的點點頭。
見到蕭然笑了,試探的問道,「我可以吃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張口一吞,將兔子的屍體吃了。
妖魔之氣翻滾,消化完兔子,道行再進一步,突破到玄宗境五重。
很實在的將右手伸了過來,咧嘴一笑,「別跟我客氣,不然我跟你急。」
「很上道。」蕭然笑道。
將他手腕割破,又放了十瓶龍血,他的元氣這才虛弱。
「好好休息,別想着越獄,外面的世界很危險。」蕭然提醒。
鎖門離開。
蛟龍得意的翻了一下身體,「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這牢坐的,道行的提升比我主動修煉還快,賊爽!」
到了一層大廳。
與玄陽道長會合,一同出了天牢,再次回到神劍衛。
帶他過來,一是認門,二是辦理入職手續,一切弄好,以他的身份是沒資格分配單獨院子的。
但這老傢伙臉皮太厚,以一套武學,還承諾指點小周修煉,在他的院子中換了一間房間,至此在神劍衛也落戶了,算是神劍衛的人。
檔案室中。
蕭然在看檔案,尤其是有關妖魔的檔案,他一份也沒有放過。
之前看了一點,還有許多沒有看完。
記載的奇異見聞很多,有妖魔的、也有邪魔外道的,還有一些宗門的,五花八門,不管有用沒用,但凡有出奇之處,這上面都有記載。
到了下午。
信義牙行的人找到了神劍衛,小周來通知她,「蕭哥,信義牙行的人來了。」
蕭然放下文書,「這麼快?」
「嗯。」小周點點頭。
「我聽他們的人說,你三套院子附近的房子,都已經拿下了,就連小龍湖也被他們修整好了。」
「走,我們過去。」蕭然道。
將文書放在架子上。
出了神劍衛。
在門口見到信義牙行的老闆,對方主動迎了上來,堆着笑容,「蕭大人您附近的院子,都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小龍湖那邊也弄好了,您現在要是有空,要不我們去看一下。」
「行。」蕭然沒意見。
他在前面帶路,先去附近的院子查看。
十九套院子都被重新改造一遍,正如他之前承諾的那樣,包括蕭然現在的三套院子,都被連在了一起。
一道圍牆,將二十二套院子,包括小龍湖在內,全部圍了起來。
一些地方還做了改造,尤其是小龍湖這裏。
他們更是花費大代價,移植了不少名貴的花花草草、植物、觀賞樹等。
湖水也不再散發臭味,清新自然,傳出一股淡雅的清香。
站在涼亭中。
信義牙行的老闆問道,「蕭大人您覺得怎麼樣?」
「還成。」蕭然滿意一笑。
「那剩下的錢?」
「地契都帶來了嗎?」蕭然問。
「嗯。」老闆點點頭。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至此附近的十九套房子,還有小龍湖將成為蕭然的私人物品。
剩下的一點手續,老闆承諾他親自去跑,不需要蕭然出面,他在家中靜等消息就好。
他離開後。
小周羨慕的說道,「蕭哥太羨慕你了,這麼快就攢下來這麼大的一份家業。風景還如此的好,真的太幸福了。」
「又要我請客?」蕭然打趣。
小周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一笑,「要不將大人他們叫來,在這裏一起聚聚?再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豪宅?」
「行,你去通知他們。」蕭然道。
「好勒。」小周激動的跑開。
望着唯美的湖泊,在夕陽的倒映下,波光粼粼,別有一番異樣的風景。
蕭然嘴角抽搐,「美則美,一轉眼身上的錢又沒了。」
將十瓶龍血取出,張口喝了下去。
肉身再次變強,但沒有突破,倒是力量增加了不少。
將衣服脫了,穿着大褲衩,跳進了湖泊中。
清涼的湖水沐浴在身上,這種感覺很舒服。
一頭扎入湖底,在水下行走,如履平地,感覺不到一點水壓。
「葵水玄元果的效果不錯。」蕭然道。
遊了一圈,上了岸,穿上衣服。
率先趕來的不是小周他們,而是沈露。
「你怎麼來了?」蕭然不解。
沈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枉我將你當成自己人,你房子都已經買下來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通知我。」
「小周告訴你的嗎?」
「不然呢?」
「他這嘴未免也太長了吧?」蕭然道。
「蕭哥這真的不怪我,我去神劍衛的路上,遇見小姨的。她看我行色匆匆,問我幹什麼,我也不敢隱瞞。」小周苦着臉從後面走了過來。
同來的還有沈一鳴和玄陽道長。
「就你多嘴。」蕭然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見他兩手空空,問道。
「讓你買的酒菜呢?」
沈露道:「外面的飯菜不乾淨,我親自下廚。」
傲嬌的昂着下巴,得意的沖蕭然揮揮手,向着廚房走去。
沈一鳴佩服,豎着大拇指贊道:「這才幾天,就熟成這樣了。」
「你就別打趣我了,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想這樣。」蕭然搖搖頭。
幾人坐在涼亭中聊天。
話題不知道怎麼扯到了傅先河的身上。
沈一鳴凝重道:「我說!你們聽,出了這個院子,將話爛在心裏。」
「要不算了。」蕭然道。
沈一鳴搖搖頭,「都是自己人,沒事。」
「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傅大人着了小人的暗算,再加上災銀少了五十萬兩,他又全權負責此事,被人將此事捅到了朝廷,左丞相一向和他不對付,趁機發難,將他拿下。原本打算關押刑部大牢,他從中周旋,改成關進天牢。」
「這麼說來,此事的幕後黑手就是左丞相?」蕭然推斷。
「不好說!官場的事情複雜的很,我們能不摻和就不摻和,一不小心被這幫文人賣了,還要幫他們數錢。」沈一鳴提醒。
「陛下那邊什麼反應?」蕭然問。
沈一鳴指了指皇宮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可以猜的?我聽說,當時朝堂吵的非常激烈,陛下從頭一言不發,等到雙方差點打起來了,這才下令,先將他關押。」
在場的都是人精。
小周除外。
明白了盛文帝的弦外之意,這是打算先拖着,暗中再派人收集證據替他翻盤。
如若不然。
完全可以在朝堂上下令將他定罪。
這時沈露走了過來,將做好的飯菜,放在石桌上面。
十二道菜,還有黑米蓮糕。
沈一鳴徹底羨慕了,都寫在了臉上,望着小周,「你有幾個姨?」
「就一個。」小周指着沈露。
「吃飯。」沈一鳴不想說話。
吃完飯。
他們離開,小周都走了,沈露居然還沒走。
坦然的進了蕭然的臥室,將他的床榻鋪好,望着一臉緊張的蕭然,走到他的面前,在他臉上摸了一下,「床我已經給你鋪好了,嗯,你可以睡了。」
「你怎麼還不走?」蕭然退開一步。
「大晚上的,又只有我們倆個人,你真的不打算做點什麼?」
做出一副弱女子的模樣,嬌羞扭腰,眨眨眼睛。
「如果你真的要做點什麼,人、人家也不會反抗的。」
「走!」蕭然將她推了出去,迅速鎖上房門。
「膽小鬼!」門外傳來她的抱怨聲。
「虎狼之輩!」蕭然感嘆。
將牆上掛着的長公主畫取了下來,放在書桌上,取出點睛聖筆,灌入至純靈力,在她的身上再次描寫。
尤其是她手中拿着的劍,除了輸入至純靈力,還有浩然正氣。
完事。
將畫再次掛在牆上,望着自己的傑作,滿意一笑,她的實力又提升了。
翌日。
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不知道怎麼找到了他這裏。
咚咚!
房門敲響,外面傳來一道略顯成熟的聲音,「開門。」
蕭然狐疑,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從床上起來,衝着外面喊道:「誰?」
「祝玉煙。」
「她怎麼來了?」蕭然奇怪。
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打開房門,望着站在門口的她,問道:「有事?」
「不請我進去說?」祝玉煙道。
「請!」蕭然讓開身體,讓她進來。
進了大廳,坐在椅子上。
蕭然泡了一點雪參茶,倒了一杯遞了過去,「嘗嘗。」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她的對面,喝了一口茶,這才問道:「這麼急着找我有事?」
祝玉煙放下茶杯,望着蕭然,直勾勾的眼神,看的他心裏發慌,「這些院子,還有後面的小龍湖,都是你的嗎?」
「剛買不久。」蕭然道。
「你倒是挺有錢的,這下我就放心了。」
沉吟一下。
似乎在組織語言,蕭然也沒催她,靜等下文。
過了一會,她才開口:「你有錢?」
「你要多少?」蕭然問。
「越多越好。」
「十萬兩夠?」
「不夠!至少要五百萬兩。」祝玉煙搖搖頭。
蕭然苦笑,「你若早來一天,買房子的錢我可以拖一下。但是現在,我身上真的沒這麼多,總共身家只有十萬兩,這還是上面賞賜的。」
「想不到辦法了嗎?」
「你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蕭然道。
祝玉煙這次沉默的時間比較長,就在蕭然以為她要放棄的時候,幽幽的開口。
「不是我問你借錢,是清兒缺錢。」
「她怎麼了?」蕭然追問。
「她很好,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本價值很大的靈師功法,不過想要修煉,需要購買一大堆的材料,每一樣都價值連城,非常的貴。數量還特別多,單憑她和我的身家,根本就不夠。」
望着蕭然,祝玉煙解釋。
「我不知道你和清兒是什麼關係,但她上次既然拜託我照顧你,想來你們的關係應該不淺。我這次來,她也不知道。」
蕭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負着雙手,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想着從哪裏搞錢。
他身上是沒錢了,小周那裏也沒有,沈一鳴或許有點。
想到這裏,望着她。
「明天這個時候你再過來,我想想辦法。」
「行。」祝玉煙離去。
走的時候,還順走了蕭然的一壺雪參茶。
蕭然也沒耽擱時間,她前腳剛走,洗漱過後,便匆忙離開了府邸。
在集市上買了一點早餐,邊走邊吃。
到了神劍衛,直接進了沈一鳴的院子。
「奇怪!你怎麼過來了?」沈一鳴好奇。
「你有錢?」蕭然說明來意。
「發生了什麼事?」
「你先告訴我有多少錢。」蕭然道。
沈一鳴認真的算了一下,然後豎起三根手指,「去掉購買修煉資源,還剩下三百萬兩左右。」
「到底發生了何事?」
蕭然簡單的解釋一遍,「我一個朋友缺錢。」
靈清兒關係和他非常複雜,倆人都是第一次,有些事情他不善表達,但看的很明白。
對她修煉有幫助,既然知道了,再放任不管,他辦不到。
「值得你這樣做?」沈一鳴問。
「嗯。」蕭然很認真。
沈一鳴沒說話,進了一趟屋子,取來三百萬兩的銀票遞了過來。
「這是我全部的身家,你可別被人給騙了。」
「謝謝!」蕭然道。
「小周手中怕是沒錢了,玄陽道長或許有一點,他是老狐狸,別看他現在很慘,但能活到現在,自然明白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裏的道理。」沈一鳴提醒。
「我去試試。」
離開院子,進了小周的院子。
見蕭然來了,這傢伙的耳朵比較尖,發生在沈一鳴院子中的事,他也聽見了。
默默的將全部身家取了出來,一共十萬兩,還是這次的賞賜。
「蕭哥給。」
「差你這點?」蕭然沒有去接。
「要不我回去問我爹借點?」說到這裏,小周眼睛一亮,他想到了。
「我差點將我小姨給忘了,她非常有錢,只要你開口,一定會借許多錢給你。」
(一直寫到現在,差點趴在電腦上睡着了,總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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