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衛。
一覺睡到下午,蕭然才起來。
出了房間。
院子中。
沈一鳴三人正在吃飯,見他來了,小周急忙招呼,「蕭哥快過來。」
走了過去,坐在石凳上。
「八菜兩湯,有魚有肉, 你們挺會享受的。」蕭然打趣。
接過小周遞來的筷子夾着醬牛肉吃了起來。
沈一鳴將倒好的酒遞了過來,放在他的面前。
喝了口酒,蕭然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們猜對了,魔主就是薇薇公主。」沈一鳴凝重的說道。
蕭然動作不停,等他解釋。
「就在上午,我們剛睡覺不久,一道消息在城中瘋狂的傳開,說薇薇公主要將所有的皇子、盛文帝,全部都宰了,生吃他們的肉,再喝他們的血,替她哥報仇。」沈一鳴道。
「十二皇子身上的肉都被割了,該不會被薇薇公主吃了吧?」小周插嘴。
砰!
蕭然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板栗,瞪了他一眼。
「這你也信?」
「這不是大家都在傳?」小周吐了吐舌頭。
「人家傳那是人家的事情,關你什麼事情?」蕭然白了他一眼。
「薇薇公主就算喪盡天良,滅絕人性,她也不會吃了十二皇子的肉,再喝他的血。」
「蕭然說的對,她以凌遲手法,將十二皇子身上的肉割了,不過是在復仇,並沒有像外面傳的那樣,滅絕人性。」沈一鳴補充。
望着蕭然。
「我懷疑這消息是你遇見的那些娃娃魚組織散佈,她們之間應該起了什麼齷齪,才會將消息傳出。」
「和我想的一樣。」蕭然點點頭。
「皇宮那邊是什麼反應?」
「他很生氣!下了死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將她們找出來, 這不包括我們在內,五大部門都動了,幾乎將京城翻個底朝天,抓了不少妖魔和邪魔外道,關押在天牢。」沈一鳴道。
「真正有本事的妖魔,都藏起來了,天意不出世,他們不會現身。」蕭然搖搖頭。
「明天怎麼安排的?」
「沒有安排。」沈一鳴道。
「秦副劍主死亡,他也知道我們神劍衛現在的心思,都在調查兇手,讓禁武衛、聖武司和緝神門在那邊佈防,再加上靈神司的力量,集四大部門之力,這天還塌不了。」
「嗯。」蕭然點點頭。
「到時候你要過去?」沈一鳴問。
「過去。」蕭然道。
「行!我們陪你一起過去。」沈一鳴點點頭。
一名藍劍衛疾步從外面走來,在他們這裏停了下來。
「蕭大人,外面有獄卒找您。」
「現在?」蕭然問。
「嗯。」
「你先回去,我馬上就過去。」蕭然道。
望着沈一鳴他們。
「天牢應該忙不過來了,叫我過去幫忙。」
「差不多。」沈一鳴點點頭。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蕭然道。
將手中的雞腿吃完,拿着紙巾擦掉嘴上的油質,這才起身離開。
「蕭哥好忙。」小周感嘆。
「廢話!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連屁股都擦不乾淨?」沈一鳴白了他一眼。
小周不服了,「你不也一樣?被一個女人追的到處躲,還好意思說我?」
「哈哈……」玄陽道長被逗笑了。
門口。
見蕭然出來,這名獄卒疾步迎了上來,「大人您快去天牢吧!罪犯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忙不過來。」
「我已經知道了。」蕭然腳步不停,向着天牢走去。
到了這裏。
哪怕心裏有所準備,但真正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黑壓壓的一片,妖魔擠着妖魔,諾大的大廳,幾乎都被塞滿了。
獄卒拿着文書,不停的奔波,依舊沒有多大的效果。
有的妖魔還趁機搗亂,仗着修為高深,就算琵琶骨被封印,身上捆綁着萬年玄鐵,無法動用妖力,但憑藉着強大的肉身,依舊不是這些獄卒可以對付的。
雄厚的妖魔之氣,凝聚成實質,以大廳為中心,形成一座魔域。
呼嘯翻滾,陰氣生寒。
除此之外。
還有一些獄卒累的癱瘓,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重氣。
張魚也是如此,也累到不行,雙手扶着膝蓋,背靠着牆,在那裏休整。
「這麼多?」蕭然咋舌。
前面的路都給擋住了。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這名獄卒問道。
「跟在我後面。」蕭然道。
開始出手,雙手抓出,只見一道影子閃過,不管阻擋在前面的是什麼,妖魔也好,魔修也罷,一手一個,將他們向着角落裏面扔去。
完全疊羅漢,硬生生的打開一條通道。
「沒事吧?」蕭然帶着關心。
在張魚面前停下。
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調動至純靈力進入他的體內,將他的疲憊一掃而空。
望着癱瘓在地上的這些獄卒,揮手一拍。
至純靈力所化的金光灑落下去,進入他們的體內,將他們體內沾染的妖魔之氣,全部驅除,在恢復他們的體力。
十幾個呼吸後。
陸續有獄卒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蕭然行禮,「謝大人出手相助!」
「嗯。」蕭然點點頭。
「怎麼搞的?」
「草!」張魚氣的直罵娘。
「聖武司、禁武衛和緝神門的人倒好,將這些妖魔抓了過來,往這裏一扔,不管不問,直接走了!哪怕我開口請他們幫忙,不僅不鳥我,還說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和他們無關,他們的職責是抓妖魔。」
越說越氣,臉都憋紅了。
「我向上面反應,都已經好幾次了,每次都是石沉大海,連一點音信也沒有。」
「你看我這記性,忙活着秦副劍主的事情,居然將這茬給忘記了。」蕭然一拍腦袋。
「蕭哥,秦副劍主真的被賊人殺害?」張魚問。
「嗯。」蕭然點點頭。
「從昨晚一直忙到今天早上,這才有空補一覺,剛起來吃了兩口飯,你派的人就到了。」
張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實在是忙不過來了,不然我也不會打擾你。」
「這些就不提了。」蕭然道。
望着這些妖魔,眯着眼睛。
「有妖在搗亂?」
「嗯。」張魚重重的點點頭。
手指了過去,周圍的妖魔急忙分開,讓開一條道路,將一頭鷹妖露了出來。
「唳!」鷹妖臉色一凶,兇狠的低吼一聲。
狂暴的妖魔之氣,帶着巨大的氣勢,猛地沖了過來。
「蕭哥小心!」張魚面色大變。
腳步一動,想要衝過去,擋在蕭然的前面。
「站好看戲。」蕭然伸手按住了他。
迎着鎮壓過來的妖魔之氣,腳步一踏,金光衝出,形成一道長虹,將鎮壓過來的妖魔之氣,全部都給摧毀。
隨後。
金光落在鷹妖的身上,至陽至剛的力量,是它的克星,頃刻間將它擊飛出去。
站在它身後的妖魔,隨着它龐大的身體撞過來,全部都被撞翻在地上。
而它也砸在牆壁上,滑落下來,心口一甜,吐出一道血箭。
「你、你是誰?」鷹妖忌憚,三角眼中帶着害怕。
蕭然不為所動,向着它走去。
他每前進一步,周圍的妖魔就後退一步。
人群中。
兩道身影望着走來的蕭然,瞳孔一縮,帶着深深的忌憚,互相對視一眼,冷汗都嚇出來了,他們認出來了,眼前這人正是昨晚那人。
以一己之力,覆滅銀青魚等人。
雖然當時隔着很遠,但他們看的很清楚。
恐怖蔓延,這次是真的怕了。
低着腦袋,往人群中躲去,想要以此逃過蕭然的注意。
到了鷹妖這裏。
蕭然居高臨下,望着它目光很冷,它剛準備爬起來,一隻腳掌落下,踩在它的胸口上面,將它踩了回去。
明明是一隻腳,但上面傳來的力量太強了。
「給本王滾開!」鷹妖色厲內茬,怒吼一聲。
恐怖的肉身之力爆發,想要將踩在胸口的腳掌給震開。
結果,卻尷尬了。
無論它如何努力,這隻腳卻比泰山還要重,牢牢的鎮壓在它的身上,而它拼命掙扎,居然連動彈一下都辦不到。
如果說剛才是害怕,現在就是絕望!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他絕對是一個隱世的老怪物,修煉某種駐顏有術的功法,保持容顏不老,實力才會如此的可怕,才能將自己如此輕鬆的擊敗。
「知道這是哪裏?」蕭然問。
「天牢!」
「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犯上作亂?」
「本、本王……」
蕭然看也不看它,招招手,「將文書給我。」
張魚急忙上前,將鷹妖的文書遞了過來。
翻開看了起來,文書上面記載,將它關押在煉獄。
看了一眼。
便將文書扔給了張魚,望着鷹妖,平靜的說道,「我最討厭不守規矩的人!」
「你、你要幹什麼?」鷹妖怕了。
「不守規矩的人,只有死!」蕭然道。
鷹妖想說自己不是人,但就在這個時候,踩在胸口的腳掌,傳來萬鈞巨力,那股爆炸般的力量,哪怕它肉身強悍,也無法抵擋得住。
在這股力量面前,就像是玻璃一樣。
砰!
龐大的肉身,在瞬間被踩爆。
一道殘魂出現在屍體上,恐懼的望了蕭然一眼,施展遁法就要逃走。
「不自量力。」蕭然譏諷。
隔空一抓。
掌心傳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它的殘魂抓來,五指一捏,硬生生的捏爆。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開始累積記載。
轉過身體。
冷漠的眼神,落在周圍的妖魔身上。
「鷹妖犯上做亂,企圖越獄,被當場鎮壓,形神俱滅。」蕭然道。
將它的道果抓了起來,隨手收進了七寶彩玉腰帶中。
張魚拿着筆,按照蕭然說的,在鷹妖的文書上記載已死亡。
見識到蕭然的鐵腕手段,剩下的這些妖魔,都被嚇怕了。
一頭妖王說殺就殺,毫不拖泥帶水,狠辣的手段,震懾住他們了。
走到桌子這裏。
張魚拉開椅子,用衣袖擦乾淨,示意蕭然坐下。
又拿着茶壺倒了一杯茶,放在蕭然的面前。
喝了一口茶,蕭然道,「關押在煉獄中的妖魔留下,其它的全部帶下去。」
「嗯。」張魚激動的應了一聲。
蕭然來了,他的主心骨就有了,就不怕群妖再作亂了。
指揮着獄卒,按照文書,將這些妖魔、邪魔外道挨個帶下去。
天牢再次忙碌。
這次都老實了,但凡獄卒拿着文書過來,這些妖魔都很配合。
不配合鷹妖就是最好的列子。
很快。
擁擠的大廳,再次恢復空曠,一下子冷清下來。
還剩下五頭妖魔,居然是五個牛妖,一起的,看樣子還是兄弟。
除了它們,還有三個人,其中就有十三、十五,還有一名宮裝少婦,光着玉足,踩在地面上,魅骨天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勾起內心最原始的欲望。
「蕭哥,剩下的五個妖魔,還有三人按照文書記載,都要關進煉獄,要我幫你?」張魚問道。
將八份文書放在桌子上。
「讓你努力修煉,你倒好,修煉了這麼長時間,還在玄宗境踏步。」蕭然沒好氣的說道。
「你現在正處修煉關鍵時候,若進入煉獄,一旦沾染上煉獄冥火和陰穢之氣,腐蝕生命力,潛力將會下降,再想要突破,難比登天。」
「這不是有蕭哥你?」張魚賠笑。
「滑頭。」蕭然道。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接過文書,向着他們八個走去。
八人驚慌,都低下了腦袋,心裏害怕,都不敢直視蕭然的眼睛。
尤其是十三和十五,心裏有鬼,就更加的驚慌了。
但他們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一顆心提到了嗓眼,面上不露出一點馬腳。
蕭然停下,鋒利的眼神,如刀割一樣,將他們一一審視一遍,似乎要將他們看穿。
忽然。
他的眉頭一皺,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股氣息像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心裏狐疑,「是我的錯覺?」
見蕭然不說話,盯着他們看,十三和十五嚇的冷汗不知覺的冒了出來,小腿清微的打抖,以極大的毅力,才忍了下來,不讓自己表現出異常。
「跟我來!」
扔下一句話,轉身向着煉獄走去。
「呼!」十三、十五如釋重負,不着痕跡的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僥倖,跟在蕭然的身後,向着煉獄走去。
都很老實,蕭然走的有多快,他們就有多快。
反抗?
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就連宮裝少婦也收斂了許多,不敢在這個惡魔面前,動用魅惑大法,害怕被一腳踩死。
到了煉獄。
將五頭牛妖關在一間大號牢房,捆綁在牆上,鎖上牢門,再到下一間牢房,將宮裝少婦關了進去。
呈大字型,被固定在牆上,手腳上面捆綁着萬年玄鐵的鐵鏈,短裙被撐的很大。
最後才是十三和十五。
文書上面要求,將倆人關押在一起。
就在宮裝少婦的牢房邊上。
打開牢門,十三倆人自覺的走了進去,都不需要蕭然開口。
就在他們以為蕭然動手,將自己倆人捆綁起來。
蕭然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面露玩味,戲謔的眼神,似乎要將他們看穿,心裏一慌,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腦中。
「他發現什麼了嗎?」
想到這裏,十三試探的開口,「大人您有事?」
「你們是自己開口,還是要我動手?」蕭然道。
從大廳到煉獄的路上,他確定了,他們身上的氣息有點像銀青魚等人,雖然很淡,卻無法瞞過他。
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曾和銀青魚等人待在一起。
「我們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十三道。
砰!
話音剛落,蕭然帶着一道勁風,便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腦袋,粗暴的砸在地上,地面一震,巨大的力量,將他的滿嘴牙齒擊碎。
不等十五反應過來,蕭然揮手一抽,掌力落在他的臉上,將他抽翻在地上,同樣將他嘴裏面的牙齒打碎。
如此一來,再想要咬舌自盡,斷無一點可能。
輕描淡寫的拍拍手掌,仿佛剛才那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一樣。
「誰先說。」蕭然道。
倆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艱難的靠在一起,十三臉上寫滿了委屈,都到這一步了,他居然還想否認,苦着臉說道,「我們真的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
「行!給你們提個醒,薇薇公主在哪?」蕭然道。
刷!
面色一變,雖然只是剎那,卻被蕭然給看到了。
「看來和我猜測的一樣,你們是薇薇公主的人。」
「我們不認識什麼薇薇公主,您真的搞錯了。」十三繼續否認。
「有種!」蕭然再次出手。
天奴神指使出,一連三十道指力,打進他的體內。
來自靈魂的疼痛傳來,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撕咬一樣,將他身上的血肉,一塊、一塊的咬下來,然後再粘上膠水裝回去。
反覆不停,哪怕他意志堅定,在這股非人的折磨下,也無法承受得住。
「啊……」悽厲的慘叫聲,在牢房中迴響。
像是一條死狗一樣,不顧一切的掙扎,手掌抬起,狠辣的抓向自身血肉。
哧!
在十五的注視下,猛地一爪,將兩塊巨大的血肉抓了下來。
血淋淋的,視覺衝擊感太大了,嚇的十五一慌。
回過神來。
十五怒瞪着蕭然,殺意沖天,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去死吧!」
「別說你琵琶骨沒有被封印,就算被封印了,收拾你這樣的爛瓜,一腳就能解決。」蕭然道。
右腿抬起,和身體呈一條直線,形成一字馬。
粗暴的劈下,砸在他的腦袋上面。
砰!
十五直接被砸的跪在地上,下半身破碎,血肉模糊,鮮血到處都是。
屈指一點。
一道至純靈力,打進十三的體內,暫時解開他的疼痛。
「你想幹什麼?」十三喘着重氣冷着臉。
「讓你看一齣好戲。」蕭然神秘一笑。
走到十五面前,十三怒吼,「有種你就沖我來!」
「別急,馬上就輪到你了。」蕭然笑道。
十五兇狠的盯着他,面色猙獰,「有什麼本事儘管招呼過來吧!我要是哼一下,就跟你姓!」
「移神控魂術。」蕭然出手。
兩道金光,打進十五的眼中,將他控制。
「我們的腦中都被種下禁靈術,你就別白費心機了。」十三譏諷。
「閉嘴!」蕭然喝斥。
甩手兩個大嘴巴,粗暴的抽了過去。
目光落在右手腕上面。
「出來。」
朱雀化作一道紅霞飛了出來,在他面前停下,「十二個時辰待命,隨叫隨到,有事你儘管吩咐。」
楊平安不在,論拍馬屁的功夫,朱雀吊打小舞兩條街。
「掌嘴。」蕭然道。
「好勒。」朱雀應道。
紅霞一閃,幻化成一名年輕女子,穿着一襲紅色短裙,最為惹眼的是她的紅髮,紅光流轉,在那裏飄舞。
飄逸出塵,高貴聖潔,不染塵埃。
周身環繞着雄厚的火系元素,隨着她一出現,周圍天地間的火焰力量,向着它的體內衝去,沒有刻意煉化,轉眼間就被它吸收。
「咦!這是你的本體?」蕭然輕咦一聲。
「是啊。」朱雀點點頭。
似乎猜到蕭然想問什麼,開口解釋。
「我並不是想要待在你的身體裏面,但你修煉的功法很特殊,有它相助,恢復的也更快。」
「嗯。」蕭然點點頭。
走了過去。
朱雀執行蕭然的命令,掌嘴十三。
望着十五,蕭然開口,「薇薇公主在哪?」
「我們約定好,殿下計劃完成後,在香案寺碰面。」十五道。
禁靈術爆發,想要將他的神智摧毀。
蕭然早有準備,「定!」
時空靜止,將他定住,不過只還能問一個問題。
「你們這次的目地是什麼?」
「替十八皇子報仇,殺九皇子、十二皇子,再殺盛文帝!」
砰!
禁靈術爆發,毀滅般的力量,將他的腦袋摧毀,只剩下一具無頭屍體。
「你……」十三氣急,親眼見到這一幕,魂都嚇飛了。
剛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都被朱雀掌摑了回去。
見蕭然過來,收回手掌,「我回去啦。」
「嗯。」蕭然點點頭。
朱雀化作一道紅霞,轉進他的右手腕中。
望着十三。
「香案寺?我若是沒有記錯,那裏是姜妃和赤明偷情的地方。燈下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有點膽魄。」蕭然道。
十三一言不發。
「你是讓我來?還是自己開口?」
十三沉默。
想到蕭然的可怕手段,居然連時空都能靜止,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一個不該出現的念頭冒出,「這、這是時間之力?」
「嗯。」蕭然承認。
「十大至尊之力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麼還會出現?」
「你的問題太多了。」蕭然道。
「還得我自己動手。」
剛要施展移神控魂術,十三卻在此時開口,「我說!」
「不嘴硬了嗎?」
「你掌控靈魂秘法,還身具時間之力,雖然無法完全克制禁靈術,但能問出重點,我就算不說,一旦你動手,結果還是一樣。與其平白無故的死亡,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十三道。
「你倒是想得通。」蕭然道。
從十八皇子託孤之前開始說起,一直到現在,包括薇薇公主的轉變,還有她實力的提升,沒有任何隱瞞,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
蕭然眉頭緊鎖在一起,「這麼說來,她的逃亡都在你們的計劃當中?」
「嗯。」十三重重的點點頭。
「破壞風靈族禁地的也是你們?」
「嗯。」
「將皇后信息散佈出去的,還是你們?」
「嗯。」十三越說聲音越小。
「這麼說來,所有的壞事,都是你們幹的嗎?」蕭然眯着眼睛。
「可、可以這麼說。」
「你們挺牛的,要實力沒實力,卻將所有的人,都給算計在內,攪動這麼大的風雨。」
十三不敢接話。
「她身上的龍氣都被祭獻了嗎?」蕭然再問。
「如果不這樣,殿下也無法壓制魔液,將魔液吸收。」
「她現在是什麼修為?」
「不知道!」十三搖搖頭。
「我和十五不是她的一合之敵。」
「你們本來就很弱。」蕭然補充一句。
「……」十三無語,繼續說道。
「融合了魔液以後,殿下雖然修為提升了,但卻留下巨大的後遺症,每次爆發的實力越強,壽元也就越少。有好幾次,我都看見她躲在背後吐血。」
「還有?」蕭然再問。
「沒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十三道。
「秦副劍主是不是你們殺的?」
「我們一直和銀青魚他們在一起,是不是殿下和金魚神做的,我就不知道了。」望着蕭然,十三道。
「給我一個痛快。
「好。」蕭然答應。
揮手一掌將他解決。
至於他話中是否有假,到了這個時候,還在他的注視中,如果有一點謊言,無法瞞過他。
造化金書翻開的這一頁,獎勵徹底定型,一共顯示出十二件東西。
雖說他們的修為不行,但十三和十五作惡多端,犯下滔天罪孽,價值很大,絕大多數都是他們貢獻的。
不過現在不是查看的時候。
出了牢房。
見蕭然出現,宮裝少婦嚇的低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生怕被蕭然盯上。
蕭然懶的理她,施展縱意登仙步,向着外面趕去。
現在和時間賽跑。
十三倆人身亡,按照十三的口述,他們的本命玉牌在薇薇公主的手中。
這時怕是知道他們死了,若不快點趕過去,遲了讓她跑了,再想要抓住她,又要大海撈針。
到了第一間牢房這裏。
見他如此着急,長公主好奇的問道,「你幹什麼?」
「來不及解釋了,回頭再和你細說。」蕭然腳步不停。
出了煉獄。
到了第一層大廳這裏,將文書扔給張魚。
「十三和十五已經被我殺了,你將文書劃掉。」
「他們竟然敢越獄!」張魚補充一句,將罪名定下。
「蕭哥你放心,我這就將文書劃掉。」
「嗯。」蕭然點點頭。
出了天牢。
不再保留,施展土遁術,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轉入地面下。
仿佛自身就是大地的一部分,沒有一點阻礙,將土遁術施展到極限,速度不比縱意登仙步慢,呈一條直線,向着香案寺趕去。
香案寺。
薇薇公主昨晚將十二皇子凌遲,再將他的屍體掛在北城城門,便已經返回,在這裏等十三他們。
可是等到現在。
一天下來了,他們居然還沒有回來。
站在寺院中,望着降臨的夜色,目光冰冷,柳眉緊皺在一起,「難道他們出事了嗎?」
她自然不知道。
十三倆人坑了銀青魚他們,在回來的途中,被緝神門的強者拿下,然後關進了天牢。
忽然。
她身上的兩塊本命玉牌破碎,掉落在地上。
「誰殺了他們?」薇薇公主面色一變。
美眸轉動,想到了金魚神。
「泄露本魔主身份,還殺我的心腹,我要讓你們十倍、百倍的嘗還回來!」
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
不管有沒有暴露都要離開。
化作一道魔煙,向着外面激射,剛翻過院牆,她又停了下來。
妖魔之氣翻滾,捲動着可怕的妖風,從外面趕來,和她撞了個對臉。
來人叫紅龍老祖,碧火蛇王的師尊。
千趕萬趕,總算在天意出世之前,趕到了京城。
然後向着香案寺趕來,這裏他熟悉,之前在京城時,就藏在這裏,有和尚幫忙掩飾,不用擔心被朝廷的人發現。
隔着十步,冷冷的望着對方。
「你是誰?」薇薇公主面無表情。
魔氣翻滾,將她籠罩,一雙美眸蘊藏殺機,隱藏在衣袖下面的玉手,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你又是誰?」紅龍老祖反問。
與薇薇公主比起來,他的氣場一點也不弱,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倆人都很忌憚,戒備的同時,又想要試探出對方的底細。
「本魔主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至於現在,給我滾開。」
「小女娃你好大的口氣,居然敢叫老祖我滾開?」紅龍老祖氣急敗壞。
「本魔主再問你最後一次,讓還是不讓?」薇薇公主很急。
朝廷的強者,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能趕過來。
「你若是心平氣和的說,本老祖還會讓開!但是現在,本老祖還就不讓了。」紅龍老祖一步不退。
「你找死!」薇薇公主徹底怒了。
「魔海七重疊!」
玉手拍出,滔天魔氣一卷,演化成七道魔印,瞬間疊加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加巨大的魔掌,狠辣的拍了過去。
狂暴的勁力,摧枯拉朽,蘊含着大恐怖。
紅龍老祖一驚,他沒有想到,薇薇公主竟然如此強大,這修為已經不比自己弱了。
心裏發苦,逞一時口舌之利,卻踢到了鐵板。
這時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哼!當本老祖怕你不成?」
妖魔之氣沖天而起,變化成本體,一頭上百丈大的巨蛇,通體呈血紅色,出現在原地,兇悍之氣撲面傳出。
望着越來越近的魔掌,怒吼一聲,「天陰冥火!」
吞天巨口猛地一張,無數黑色的火焰,蘊含負面力量,能夠腐蝕靈魂,還能焚燒萬物。
無窮無盡,向着魔掌焚燒過去。
砰!
毀滅般的氣浪,從他們的交手處傳出,周圍的香案寺在瞬間就被摧毀,成為一片廢墟。
「你該死!」薇薇公主急紅了眼。
「天魔道果!」
一枚黑色道果衝出,懸浮在頭頂,無盡魔源傳出。
在它的加持下,魔威更盛,像是從魔界走出來的巨魔一樣。
「去死吧!」
卷着一道颶風,閃電般的沖了上來,玉手再次拍出,無盡魔威演化成一方魔界,隨着她的手掌落下,狠辣的拍向紅龍老祖的腦袋。
「誰死還不一定呢!」紅龍老祖冷笑。
「天**果!」
「天賦神通——吞天!」
血盆大口迅速張開,在道果的加持下,除了本身的無上吞噬力量,還多了一股可怕的陰寒之力,向着薇薇公主吞去。
天崩地裂。
方圓數百丈之內,全部被摧毀。
倆人在這一擊下,兩敗俱傷,吐出一道血箭,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擦掉嘴角的血液,薇薇公主冷冷的說道,「暫時留你一條狗命,下次再見誓必殺你!」
卷着一道魔煙,向着相反的反向衝去。
京城她是不敢再待下去了,必須出城!
不然以她現在的傷勢,一旦被朝廷的人遇見,將會死的很慘。
「嘴上說的好聽,有種就回來大戰三百會合。」紅龍老祖不屑的冷哼一聲。
哇的一下!
一口老血吐出,他傷的也很重,將天**果收起來,帶着一道妖風,向着一個方向衝去。
剛到河流這裏。
咻!
蕭然從地下衝出,擋在他的前面。
紅龍老祖一個急剎車,急忙停了下來,運功壓下身上的傷勢,不讓受傷的事情暴露。
滔天般的魔威,如海浪一樣,一道接着一道,向着蕭然鎮壓過去。
冷喝一聲,「不想死的趕緊滾開!」
「從香案寺而來?」蕭然問。
「你哪來這麼多的廢話!本老祖讓你滾開!」紅龍老祖再次怒喝。
「嘴挺臭的,欠抽!」蕭然道。
將青蓮耀光劍取出,頂尖的通天靈寶剛一出現,無上劍氣自行演化成劍域,尤其是在融合了劍之法則種子,雖說才融合了一點,但也從本質上發生銳變。
鋒利、斬斷、不可恢復。
「劍意!」
如果說剛才是劍域,但在劍意的加持下,已經蛻變成劍界,密密麻麻的劍絲,至少有數萬道,懸浮在空中。
每一道劍絲,都有數丈大。
一道劍絲,可殺一位武王。
數萬道劍絲可斬蒼天!
「鳳凰大破滅劍法!」
通天層次的劍法,還被修煉到了返璞歸真,配合頂尖通天靈寶,還有劍意,爆發出來的威能,遠遠的超過一加一再加一等於三那麼簡單。
數萬道劍絲,隨着青蓮耀光劍舞動,在夜空中幻化成一頭數百丈的劍氣鳳凰。
空間崩潰,無法承受這股巨大的力量。
隨着青蓮耀光劍斬下,劍氣鳳凰霸道落下,化作一道天劍,自天地間俯衝,如鳳凰探爪,狠辣的抓向紅龍老祖的腦袋。
「草!本老祖的運氣怎麼這麼倒霉?」紅龍老祖氣的爆了一句粗口。
先是一個薇薇公主,現在又來了一個。
明明修為比自己差,但卻有頂尖通天靈寶,還領悟出了劍意,劍法可是如此的可怕。
這一劍。
比薇薇公主最後一招,帶給他的壓力還要強上三分。
仿佛被死神凝視,一個應付不好,就要徹底的交代在這裏。
顧不得身受重創,面色猙獰,怒吼一聲,「本老祖和你拼了!」
變化成本體,天**果懸浮在頭頂,施展天賦神通,「吞天!」
血盆大口再次沖天而起,自下往上,向着斬來的劍氣鳳凰吞去。
能重創薇薇公主的一招,在劍氣鳳凰面前,頃刻間就被破掉,恐怖的劍氣斬斷萬古,更別說是區區的天賦神通,粗暴的將之破掉,落在紅龍老祖的身上。
噗!
紅龍老祖如遭重創,吐出一道血箭,整個人砸進河裏,只剩下一口氣吊着,這還是蕭然故意為之,留他一命,有些話還要逼問。
腳步一邁,在他身邊停下。
屈指一點,將他的琵琶骨封印,提着他向着香案寺趕去。
到了這裏。
諾大的香案寺,已經成為一片廢墟,所有的痕跡都被摧毀。
「人呢?」蕭然疑惑。
見天際有數道遁光,向着這邊趕來,蕭然不想麻煩,帶着紅龍老祖離開。
一會兒。
護城河。
蕭然將他扔在地上,冷冷的望着他,紅龍老祖吐血,連續大戰了兩場,尤其是最後一場,差點被一劍劈了,能支撐到現在,多虧了他是妖魔,且道行高深,不然早就死透了。
「前、前輩,晚輩錯了!不該出口狂言,更不該對您不敬,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般計較,把我放了吧!」
「我問你,之前在香案寺可否見到一個女人?」蕭然問道。
「完了!這下是徹底完蛋了。」紅龍老祖心裏很苦。
試探的問道。
「她、她是您的夫人?」
不怪他這麼想,薇薇公主前腳剛走,蕭然後腳就趕來了,誤將蕭然當成了她搬來的救兵。
「不是!我要抓的罪犯。」蕭然強忍着一掌拍死他的衝動,反問一句。
「這麼說來,你見過她?還和她交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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