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坊,八十八號。
蕭然的家中,紫兒住的房子。
後院。
湖泊這裏。
朱雀已經回來,轉了一圈,並沒有見到蕭然,便到了這邊和紫兒閒聊。
涼亭這。
倆人隔着石桌而坐。
「他還沒有回來?」朱雀問道。
「他很忙。」紫兒笑着說道。
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更盛。
望着她。
朱雀心裏狐疑, 「莫非她的記憶恢復了嗎?」
搖搖頭。
覺得自己想多了,她天天跟在蕭然的身邊,如果紫兒的記憶恢復,她不可能不知道。
可眼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紫兒雖然平靜的坐着,還在那裏笑,但給她的威壓卻好大, 無形之中,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迫過來。
哪怕她貴為真靈,還是最頂尖的真靈,都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和道行無關,來自靈魂。
有些人天生尊貴,單單是靈魂層次,便能帶給人巨大的壓迫力。
很顯然,紫兒就是這種人。
岔開話題。
「今晚的月亮好圓。」朱雀感嘆。
「在外面玩了一天,感覺如何?」紫兒問。
「還好。」
拿着茶壺,給紫兒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跟在他身邊的這些日子,是我過的最安靜的日子。」
「他真的不錯!」紫兒認真的點點頭。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扛起來,不怕事、有擔當、有責任心, 真的難能可貴。」
「就是有時候太狠了,尤其是對待敵人, 能一招弄死, 絕對不會出第二招。」朱雀感嘆。
「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沒時間等他回來。等他明天回來的時候,你替我轉告他一下, 等事情辦完了,自然就會回來。」
朱雀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你要離開?」
「不是離開。」紫兒搖搖頭。
「有些事情你不懂,或者說你現在不懂,等你的記憶恢復過來,你自然能明白。」
「我跟你一起去。」朱雀道。
「不用。」紫兒拒絕。
正好小舞騎着天蓬,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
兩獸沒心沒肺,中秋節在府中瘋了一天。
諾大的小龍湖,成了它們玩耍的地方。
「吼!」小舞低吼一聲。
似乎在問,怎麼就突然要走了?
天蓬小眼睛轉動,撒腿就要離開,去找蕭然報信。
「你站住。」紫兒叫住了它。
「我尿急。」天蓬小眼睛轉動,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憋着。」紫兒不容拒絕。
「你這次跟我出去一趟。」
「真的?」天蓬眼睛一亮。
如此一來就放心了,自己跟着她,主人也能夠放心。
就連朱雀和小舞聽見這話,心裏面也踏實了,不再像剛才那樣慌了。
「嗯。」紫兒點點頭。
「怎麼不叫楊平安跟着你?他道行高深, 在我們中最強。」朱雀面露不解。
「這次要去的地方, 要用到天蓬的命運之力, 帶楊平安去,效果不大。」
「可它道行太低。」
「無妨。」紫兒擺擺手。
「道行可以提升,讓它多吃一點寶物,就能提升上來。」
從石凳上面站了起來。
「等他明天回來,你和他說一下,讓他別擔心,等外面的事情解決了,我自然就回來了。」紫兒交代。
「好。」朱雀應下。
望着天蓬,鄭重的交代。
「她在蕭然的心中佔據着什麼位置,你應該知道,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她。」
「嗯。」天蓬重重的點點頭。
「等我一下。」
跳進了湖中,一會兒從裏面出來。
迎着她們望來的眼神,「我準備好了。」
「走。」紫兒道。
取出一件斗笠戴在頭上,再將右手伸出,天蓬施展神通,幾個閃動之間,變成普通的嬰兒巴掌大小,落在她的掌心。
腳步一邁,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不見。
「吼!」小舞低吼一聲。
似乎在問,傻鳥現在怎麼辦?
朱雀沒空和它計較,「實話實說。」
小舞沒轍,也只能這樣。
天牢。
張魚都已經入睡了,隨着屬下的通報,宮中的人押來大批強者,讓他們看管。
從睡夢中爬起來,剛交接完畢,弄清楚緣由。
這時。
各位皇子派來的人也到了,一個個揮舞着銀票贖人。
忙活了一陣時間,等到人全部送走,望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銀票,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
一名心腹道,「大人現在怎麼辦?」
「別問!我特麼也不知道怎麼辦。」張魚翻了個白眼。
「要不叫蕭大人?」
「你腦袋被驢踢了吧?」張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這麼晚了,蕭哥既然還在煉獄,肯定有要事處理,審問罪犯,若是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會出來。現在去打擾他,等着挨揍?」
心腹覺得也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張魚揮揮手。
手中的銀票,足足有五千萬兩多。
全部統一面額,都是十萬兩一張的最大面額。
想到宮中之人,將那些「強者」帶來時說的話,龍頭大人親自交代,將他們送到這裏。
摸着腦袋猜測。
「難道蕭哥和龍頭達成了某種交易?」
將銀票暫時收起來,躺在椅子上,再讓人取來一件毯子蓋在身上,在這裏等。
翌日。
蕭然感覺懷裏有隻小貓在動,不安份的拱來拱去,很淘氣。
啪!
沒好氣的在她的臀上抽打一下,「睡覺也不安份。」
「咯咯。」長公主銀鈴一笑。
「天都亮了,你還要繼續睡下去?」
「再躺一會。」蕭然道。
抱的更緊了。
四目相對,望着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誘人的紅唇,直接吻了上去。
好一會兒。
倆人穿戴整齊,蕭然收起佈下的結界。
洗漱過後。
在這裏吃完早飯,在她的瓊鼻上颳了一下,「我回去了。」
「嗯。」長公主點點頭。
出了牢房,將牢門鎖上,向着一層大廳走去。
到了這裏。
正好見到張魚從躺椅上面起來。
「怎麼睡在這裏?」蕭然問道。
「蕭哥你來啦。」張魚眼睛一亮。
急忙從躺椅上面站了起來,讓人將毯子拿走,將銀票遞了過來,又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說了一遍。
聽完。
蕭然皺着眉頭,思索着夏威揚的用意。
「原來如此。」
他明白了,夏威揚這是在還人情。
如此一來。
大皇子他們這次怕是大出血,絕對不止這點兒錢,一定會更多。
接過銀票。
取出十張遞了過去,足足有一百萬兩。
「拿着。」
「謝謝蕭哥!」張魚激動,沒嫌少,時刻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清楚。
將銀票收起來,喝了一口茶,蕭然問道,「還有其它的事情?」
「沒。」
「昨晚沒去醉仙院喝酒?」
「嗯。」張魚點點頭。
「伱沒去,我也沒去,讓人帶話給顧秋河他們了,天牢這邊事情太多,暫時走不開。」
「待會你去通知一下,就說今晚我在醉仙院請客,大家一起聚聚。」蕭然道。
「行。」張魚記住。
出了天牢,望着初升的陽光,蕭然搖搖頭。
時間真的不夠用。
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處理。
但現在得回朱雀坊一趟,和紫兒打聲招呼。
換了一條路,向着朱雀坊走去。
到了家中。
只有朱雀和小舞,見他來了,朱雀開口,「紫兒走了。」
「???」蕭然一愣。
磅礴的靈魂力量一掃,院子裏面空空如也,的確不在。
收起靈魂力量。
坐在她的對面,問道,「怎麼回事?」
「和上次一樣,應該有急事,這會兒去處理了,不過卻將天蓬帶走了。」
「嗯。」蕭然應了一聲。
「她讓我轉告你,讓你別擔心,等事情處理完了,自然就會回來。還說這次帶天蓬,沒帶楊平安,需要它的命運之力。」
「我知道了。」
朱雀化作一道紅色靈光,滴溜溜一晃,再次落進他的右手腕中。
沒了天蓬,小舞也沒人玩了。
趴在腳邊,悶悶不樂。
「和金一它們好好看家。」
小舞重重的點點頭。
坐了一會。
蕭然從石凳上站起來,向着神劍衛走去。
從皇宮回來以後,他們還沒有碰面,有些事情需要提前佈局。
到了這裏。
沈一鳴倆人都在,玄陽道長已經在緝神門那邊當值。
「昨天去哪了?」沈一鳴笑着打趣。
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
「隨便走走。」蕭然坐在他的對面。
接過小周倒來的茶,隨意的喝了一口。
「和她?」
「嗯。」
「難怪我們昨天去你那的時候,沒見到人,金一給我們一人回了一份水果。」沈一鳴道。
「主要還是太累了。」蕭然搖搖頭。
「昨晚在醉仙院玩的怎樣?」
「你不在,少了一些樂趣,簡單的吃完飯就走了。」沈一鳴道。
「今晚我請客,醉仙院一起聚聚。」
「行。」
「這次損失重?」蕭然問。
「嗯。」沈一鳴罕見的嚴肅。
「死了不少人,前天晚上的混戰,真的是太亂了,就連我們都受了傷,若不是你及時出現,再加上龍台大營的人趕到,還有真龍令,怕得交代在那裏。」
「宮中那邊的消息也傳來了,拿下的那些人,除了被我殺了的朱鎮國,還有被審問至死的副將,都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蕭然道。
「倒是昨晚,夏威揚下令將諸位皇子的人,送到了天牢,隨後他們派人來贖人,將這些人全部都給贖走,得了五千萬兩左右。」
「我這邊也得到了消息,他們昨晚都被放回去了。每人繳納一大筆錢,賠償陣亡的將士,在原來的基礎上面,提升兩點五倍。」沈一鳴道。
「夏威揚這是在敲打他們。」蕭然道。
「可惜!沒有一點線索,若不然現在就能去拿人了。」沈一鳴感嘆一句。
「待會朱鎮國和副將的家屬,會被拉到菜市場砍頭,你讓人盯着一下。」
「你是說?」
「有人劫持法場最好不過,若是沒有,於我們而言,也沒有什麼損失。」
「你說的不錯。」沈一鳴應下。
衝着外面喊道。
「沈秋!」
一名老者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面前停下,穿着一套藍劍袍。
「你帶人去菜市場那邊守着,若有人劫持法場,立馬將人拿下。」
「是大人!」沈秋領命而去。
沈一鳴介紹,「雷劍主派來的那對兄弟,在前晚的戰鬥中陣亡,這是我家族派來的強者,貼身保護我的安全。」
面露苦笑。
「不怕你笑話,我是想拒絕,連拒絕的權力都沒有。」
「不管怎樣,這都是好事。」蕭然拍拍他的肩膀。
「靈神司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嗯。」蕭然應了一聲。
「靈神司已經派遣強者,全城通緝文驚雷,如果他還藏在城中,定然無法逃過她們的通緝。」
「他已經身受重創,不值一提。」蕭然道。
「他還有三天才能夠醒來,我擔心這段時間,京城還會出變故。」沈一鳴道。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所做的只能讓人盯着他們,找到線索,然後再拿人。」蕭然道。
將杯中的茶水喝完。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夏院長家一趟。」
「???」沈一鳴和小周不解。
「他臨死之前,饋贈我浩然正氣本源,於情於理,都得過去一趟。」
「這次死的人真的是太多了。」沈一鳴複雜。
「做好自己的事情。」蕭然搖搖頭。
轉身離開。
夏博望的家很好打聽,在朱雀坊那邊,302號。
到了這裏。
門口掛着白布,府中的人披麻戴孝,氣氛低沉,在門口都能聽見裏面傳來的哭泣聲。
「您是?」門口的護衛,將蕭然攔住。
「天牢總管蕭然。」
「您裏面請!」護衛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入夏府,到了靈堂這裏。
除了夏府的人以外,還見到龍淵學宮不少的熟人。
其中就有顧老,陳文衡沒在,看樣子他在文傅先那裏守堂。
對他們點點頭,從下人的手中接過香火,上前一步,將香火插在檀中,對着他的靈位拜了三下。
這才從裏面出來。
顧老也跟了出來,在他的身邊停下。
倆人走到角落這裏。
「這次你出的風頭太大了,有人怕會打你的主意,你得小心一點。」顧老提醒。
「沒得選擇。」蕭然苦笑。
但眼神卻很堅定。
「如果讓我再重新選擇一次,還是會這樣做。」
「好樣的,爹果然沒有看錯人。」顧老拍拍他的肩膀。
提起顧玄一。
他的臉又拉攏了下來,「爹帶人出去執行任務,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到現在也沒有返回,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以顧叔的修為,應該沒什麼事情。」
又聊了幾句。
蕭然告辭離開,走到半路上,遇見一群乞丐,手中拿着棍棒怒氣沖沖,向着一個方向衝去。
一邊沖,還一邊破口大罵。
「艹!竟然連我們的地盤都敢霸佔,這次非弄殘他不可。」
「莽哥那人很能打,不過卻受了傷,待會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放冷箭偷襲,遠程虐死他!」
「石灰粉等東西都帶上了嗎?」
「莽哥你放心,保證讓他吃不了兜子走。」
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
蕭然皺着眉頭,總覺得哪裏不對。
「潛入皇宮的餘孽?」
沉吟一下。
蕭然決定去看看,就算不是,不過是耽擱一點時間。
如果是真的,萬一抓到大魚,這次可就賺大了。
跟在這群乞丐的後面,進了小巷子,七拐八繞之後,在一座破廟外面停了下來。
「咦!這裏哪來的破廟?」
他出生京城,對京城很熟悉,居然還不知道這裏有一座破廟。
腳下一點,飛身而躍,落在邊上的屋檐上。
坐在這裏,望着前面的破廟。
砰!
院門被乞丐踹開,迅速沖了進去,在破廟的大廳外面停了下來。
邊上有幾名乞丐,都很慘,身上帶着血跡,看樣子被暴打了一頓,守在這裏,監督着裏面的人。
見到莽哥帶人來了,幾人立馬迎了上來。
「莽哥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裏面的這個老傢伙,居然霸佔我們的房子,還搶我們的吃的,又將我們給打成了這樣。」
莽哥很狂,「敢打我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揮揮手,示意他們讓開。
上前一步。
望着裏面的一個老乞丐,披頭散髮,將他的面容遮掩住,身上的衣服也很破,到處都是洞,髒兮兮的,比他們還像乞丐。
血液將他整個人染紅,無力的躺在案桌那裏,在那裏大口的喘着粗氣,似乎不行了。
莽哥狐疑,「就是他?」
「嗯。」被打的乞丐,重重的點點頭。
「你們特麼的確定?」
乞丐二次點頭。
「艹!你們都是廢物?一群人,還特麼身強力壯,居然被一個行將朽木的老東西給收拾了,傳出去還讓老子如何在城西這一代混?」莽哥破口大罵。
一名被打的乞丐不服氣,「莽哥他真的強,好像是武者。」
「你特麼眼瞎?」莽哥大怒。
「他要是武者,老子就是玄宗境大能,多一跺腳,京城都要地震。」
在他的認識中,玄宗境已經頂天了,是最頂尖的強者。
被罵的乞丐低着腦袋,弱弱的不敢反抗。
莽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裏面的老乞丐,粗暴的罵道,「誰特麼給你的豹子膽,敢動老子的人?」
老乞丐冷眼望着他,目光很冷,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強忍着身體上面重創的傷勢,冷漠的開口,「都到齊了嗎?」
「你特麼幾個意思?」
「知道老夫為何放他們離開?」老乞丐反問。
「你想投靠老子?」莽哥神奇的腦迴路。
「……」老乞丐無語。
感覺自己的智商,嚴重的遭到挑釁,居然和一個二愣子說這些廢話。
「殺人滅口,送你們上路。」老乞丐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將邊上的拐杖拿起,支撐着身體。
他這一動,鮮紅的血液又流了出來,將他整個人染紅,看起來很慘,也非常的嚇人。
但他卻一聲不吭。
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莽哥心裏一慌,下意識的後退,仿佛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甦醒的洪水猛獸。
汗毛倒立,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下意識的退後。
他一退,他帶來的人,也跟着向着後面退去。
半響。
「老子尿急,你特麼有種就在這裏等一下,等老子撒完尿的。」莽哥想要借着尿遁離開。
小人物也有大智慧,混跡這一行,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太多了。
莽哥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不是,他早就被人給弄死了,也無法活到現在。
「不急。」老乞丐冷冽一笑。
「帶着你的尿,到下面去尿吧!」
咻!
化作一道青光,迅速消失不見。
巨大的威壓,帶着無盡的碾壓力,從四面八方,向着莽哥等一群人鎮壓過去。
他們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在這股威壓下,直接跪在地上,連上半身都直不起來。
「去死吧!」老乞丐冷哼一聲。
揮手一拍。
周圍的天地靈氣,演化成一隻青光大手印,霸道的轟殺過去。
屋檐上。
蕭然眼睛一亮,在他從破廟中出來的那一刻,他便認出來了。
此人的修為很強,還極度危險。
但此刻卻受了重創,一身實力連一成都發揮不出來。
咻!
腳步一邁,橫跨上百丈,直接出現在莽哥一群人的面前,面對拍來的青光大手印,屈指一點,一道劍氣斬了下去,將這隻拍來的金光大手印強勢破掉。
「還不快滾!」蕭然喝斥。
「謝大人救命之恩!」莽哥很有眼力勁,見到蕭然穿着不凡,急忙跪着磕了個頭。
帶着一群乞丐,爬也似的逃離這裏。
他們走後。
破廟這裏,只剩下蕭然和他倆個人。
「閣下是誰?為何要易容成乞丐?」
「你又是誰?」老乞丐沙啞的說道。
隱藏在髮絲下的眼睛,寒芒閃爍,望着蕭然充滿了忌憚。
如果是他全盛時期。
想要解決一個戰尊境八重,真的很簡單。
但是眼下。
他已經身受重創,如蕭然猜測的那樣,一身實力,連一成都發揮不出來。
一旦動手,萬一將朝廷的強者引過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是我問你,不是你在問我。」蕭然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一個老乞丐。」
「若是乞丐有你這樣的修為,還不得登天?」蕭然譏諷。
金光一閃,他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
「青帝鎮界拳!」
出手就是絕學,一尊大帝虛影,從身上爆發,隨着右拳轟出,加持在他的身上,金色拳芒破空,帶着無上威能,將老乞丐鎖定,向着他轟殺過去。
「等下!」老乞丐眼睛一亮。
他認出來了,這是周國的皇室絕學。
蕭然並沒有停下,繼續向着他轟殺。
見此。
老乞丐急了,好不容易遇見自己人,當即表明身份,「我乃稷陰學宮副院長文驚雷!」
就在他以為蕭然要停下來的時候,
拳芒落下,粗暴的砸在他的胸口,將他擊飛出去。
噗!
血液噴出,砸壞一面牆壁,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原本就受了重傷,此刻更是傷上加傷,怒指着蕭然,「你不是我們的人!」
「我也沒有想到,堂堂稷陰學宮的副院長,居然會假扮成乞丐,還和乞丐搶奪食物。」蕭然道。
腳下一點。
再次沖了上去。
「地獄道!」
輪迴之力加持,演化成一座黑暗蟲洞,卻是整整一道,帶着無盡天威,從天而降,再次轟殺過去。
「你該死!」文驚雷徹底怒了。
雙手一捻決,不顧身上嚴重的傷勢,強行將道果逼了出來。
他如今能動用的只有道果,只能出手一次。
一次過後,他將再無戰鬥能力。
「毀滅之力!」
「定!」蕭然冷哼一聲。
踏天紫氣靴一閃,速度真的太快了,雙方的距離本來就近,全力爆發下,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
將時間道果運轉到極限,霸道的鎮壓在他的身上,將他給定住。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抓着他的毀滅道果,粗暴的一捏。
砰!
道果爆炸,硬生生的被捏碎。
同時。
蕭然已經踢在他的臉上,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踹翻在地上,直接被踢的暈死過去。
揮手一斬。
廢掉他的修為,再將他的四肢斬下。
踩着他的嘴,猛地碾壓,將他嘴裏面的牙齒,全部踩碎。
望着昏迷的他。
蕭然笑了,「想不到這次竟然抓到了一條大魚。」
「六道輪迴神指。」
一道輪迴之力打入他的體內。
「啊……」靈魂吃痛,痛不欲生,像是面臨恐怖的折磨,冷汗刷刷的流了出來,讓他失聲的慘叫出來。
手掌想要抬起抱着腦袋,減輕疼痛,但四肢已經被廢,手抬不起來,掙扎的在地面上劇烈的打滾。
蕭然冷眼看着,並不急着審問。
以他犯下的罪孽,若是現在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一刻鐘後。
屈指一點,一道至純靈力打入他的體內,暫時解開他的疼痛,冷冷的說道,「滋味如何?」
「你為何會我周國皇室絕學?」文驚雷驚怒。
「很難?」蕭然反問。
不等他開口,再次說道。
「這次周國派來的兩隻人馬,步家的那一隻人馬,都已經戰死了,步驚風還死在我的手中。唯獨你逃了出去,除了以外,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你覺得本院長會告訴你?」
「你會!」蕭然很肯定。
隔空一抓,至純靈力凝聚成一柄鋒利的小刀。
刀身很薄,如禪翼一樣,寒芒流轉。
「我很少對人用凌遲,但你是例外,以你犯下的罪孽,唯有凌遲,才能洗涮。」
「不!」文驚雷慌了。
手起刀落。
小刀閃爍,連續五十道落了下去,只見五十塊大小均勻的血肉掉落再地上,痛的他叫的更加誇張。
「你們不該來,這裏是大夏,不是你們周國。」蕭然聲音很冷。
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每當文驚雷暈死過去,一盆涼水潑在他的臉上,將他又弄醒了。
將他從昏迷中刺激的醒了過來。
一百刀以後。
文驚雷再也忍不住了,他身份尊貴,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急忙開口求饒,「我說!我全部都說!」
蕭然停下,將正在流血的刀身,在他的身上擦拭乾淨,「說!」
「他們都已經死了,除了我還活着,再無一人。」文驚雷道。
「你再說謊。」蕭然不信。
又是十幾刀落了下去。
「本院長沒騙你!所言句句屬實,他們真的都死了,被靈神司的那群臭娘們給宰了,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落到眼下這個慘狀。」
「一個也沒有?」
「一個也沒有!」
怕蕭然不信,文驚雷解釋。
「偷襲靈神司失敗以後,就被這群娘們追殺,一個個是真的狠,就算是躲在老鼠洞中,都難以逃過她們的追殺。本院長帶來的人,在逃亡中,都被她們給殺了,就連我也被她們二次重創,如若不然,也不會落到眼下這個處境。」
越說越憤怒。
目光噴火。
「昨晚本院長費了諾大的力氣,才將這群臭娘們引開,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的下場。於是就易容打扮,又殺了一個乞丐,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穿在身上,雀占雞巢,躲在了這裏。後面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就像是聽天書一樣。」蕭然道。
「!!!」文驚雷一臉黑線。
「你想知道的,本院長都告訴你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你不配!」蕭然搖搖頭。
「必須為你犯下的罪孽負責。」
手起刀落,小刀揮舞,在他身上行刑,直到割完三百六十五刀,才停了下來。
再看文驚雷。
仍然還有一口氣,並沒有死。
不過也快了,進氣少,出氣多,靠一口氣吊着。
「記住了,大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就算是下輩子,也不行!」蕭然道。
揮手一斬。
一道刀氣落下,將他劈成兩半。
可憐的一代強者,足足傳奇境十重,就這樣窩囊的死在這裏。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十六件東西。
數量雖然多,但都比較一般。
五千萬熟練度,四千年武道修為,四千年靈魂修為,萬年人參,養神聖果,天靈元氣果*50,武技圓滿卡(限造化級靈技神通),半妖之心,一元重水*30滴,混沌神鐵*300斤,生命本源*30,萬物母氣*30,生命古樹碎片*1,變異結晶*10,真靈玉露丹,浩然萬劍訣(造化級武學)。
「一位傳奇境十重,才這麼點東西?」蕭然搖搖頭。
將五千萬熟練度,全部加在浩然萬劍訣上。
屬性刷新。
浩然萬劍訣:初窺門徑。
限制:學宮神通,浩然正氣越濃郁,威能越強。
效果:凝聚萬劍,可斬神魔。
武道距離突破到戰尊境九重,還差兩百年。
將萬年人參取出,直接服下,東西再好,只有吃下去才是自己的。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增加一千年武道修為,直接突破到戰尊境九重,距離下個境界,還差9200年。
靈師修為突破到靈尊境九重,距離下個境界,還差9800年。
再將養神聖果取出,服下以後,又增加一千年靈魂修為,距離突破,還差8800年。
取出武技圓滿卡。
只能使用在靈師的神通上面。
沉吟一下。
蕭然便已經有了決定,將它用在搬山上面。
搬山也是造化級神通,威力強橫,境界一直沒有點滿,與喚雨神通齊名,頂尖的大神通。
屬性刷新。
搬山:返璞歸真。
將空間天意取出,將生命本源和萬物母氣吸收,讓其成熟三分,散發出來的空間之力更強。
距離成熟快要不遠了。
生命古樹碎片,累積到五枚。
這玩意效果很逆天,但卻要收集,還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剩下的東西,都是最頂尖的材料。
外加半妖之心,這次正好將金二開啟靈智。
離開破廟。
莽哥帶着一群捕快疾步沖了進來,指着破廟說道,「就是這裏!」
見到蕭然。
一群捕快衝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為首的捕頭冷着臉,「人呢?」
蕭然將金劍衛的身份腰牌取出。
「見過大人!」捕頭恭敬的行禮。
「逃犯已經被本座擊殺,你們可以回去了。」蕭然道。
「是大人!」捕頭不敢多問。
出了破廟,蕭然向着景文坊走去。
趁着現在有時間,正好將金二重新煉製。
有這麼多的材料,將它們的實力提升上來。
回到景文坊。
蕭然一愣,望着對面的院子,這是沈露的院子,院門已經上鎖,看樣子人離開了。
「走了嗎?」蕭然輕鬆一笑。
如此一來,以後就沒人煩他了。
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到了後院。
金一正好帶着金二巡邏到這裏,小舞獸模狗樣,跟在它們的身後,玩的不亦樂乎。
見蕭然回來,親昵的沖了上來,腦袋拱着他的小腿撒嬌。
「別急。」蕭然道。
帶着金一和金二進了房間。
關上房門。
目光落在金二的身上,將半妖之心、變異結晶、一元重水、混沌神鐵等材料取了出來。
每一樣都彌足珍貴,若是放在外面。
讓外人見到了,一定會為之瘋狂,殺到紅眼。
「天焱聖火。」蕭然右手一翻。
金黃色的火焰,出現在掌心,將這些材料籠罩住,開始煉化。
很快。
這些材料都被煉化,再取出一些朱雀精血,還有一瓶北冥老祖的精血,一同煉入它的體內。
天焱聖火將金二籠罩,隨着火焰燃燒,巨大的氣勢,從它的身上傳出。
殺伐、冷漠、鋒利,沒有一點的感情。
半個時辰後。
蕭然停了下來,再看金二,已經被重新煉製了一遍,靈智開啟,和金一一樣,其實力也堪比武王境十重的強者。
力量、速度和防禦激增,就連手中的長槍,也變的更加的堅韌和鋒利,重量也增加一大截。
收回視線,望着金一。
又取出一瓶北冥老祖的精血,還有一些朱雀精血,再加上剩下的材料,以天焱聖火淬鍊,然後煉入它的體內。
一會兒。
蕭然收起天焱聖火,金一也煉製完成。
實力再做突破,提升到戰尊境八重。
以它現在的狀態,足以斬殺戰尊境九重,且全身沒有任何弱點,靈智也稍微提升一點,變的更加的成熟。
「謝主上!」金一單膝跪地。
「嗯。」蕭然點點頭。
讓金一帶着金二繼續巡邏。
迎着蕭然望來的眼神,小舞目光激動,一雙獸眼在那裏轉來轉去。
右手腕中的朱雀,見此一幕,鳥眼轉動,狐疑的想道,「莫非他的手中,又有天靈元氣果了嗎?」
想到這裏。
朱雀不淡定了,從裏面飛了出來,圍着蕭然轉了一圈,帶着討好,自來熟的取出十滴精血遞了過來。
「真的不用這樣。」蕭然無奈。
都說了這麼多次,它居然還不聽。
「我的一點心意,你無論如何也要收下。」朱雀道。
「行吧!」蕭然將朱雀精血收了起來。
在它們的注視下,將五十枚天靈元氣果取了出來,天蓬不在,只剩下它倆,想到自己可以分到二十五枚,激動寫在了臉上。
「接着。」蕭然道。
將天靈元氣果分成兩份扔了過去。
兩獸張口一吞,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一口吞下,不帶一點含蓄的。
氣勢綻放,靈光旋轉。
伴隨着它們修為的突破,異象顯化出來,將兩獸籠罩住。
蕭然搖搖頭,這倆個傢伙每次突破,動靜都整的很大。
右手一揮。
在房間中佈置下一座結界,將房間籠罩。
「吼!」小舞低吼一聲。
率先突破,將這些天靈元氣果煉化,再進一步,突破到戰尊境六重。
朱雀緊跟其後,也前進一步,突破到戰尊境七重,就連記憶也恢復了一點。
異象內斂,轉入它們的體內。
只見朱雀開口。
「我似乎知道了一點。」
「???」蕭然狐疑。
揮手在它的腦袋上面敲打一個板栗,笑罵一句,「說話別說半截。」
「紫兒的事情。」朱雀也不惱。
「你知道,我是天妖轉世,隨着道行的恢復,記憶也慢慢復甦,就在剛才得到了一點線索,似乎知道了紫兒一些事。」
「說!」蕭然道。
「紫兒應該和我一樣,也是某位頂尖大能轉世重修,不過她的情況比我要複雜。我記憶恢復的不全面,具體怎麼回事,也不知道。」
頓了一下。
「若是我的記憶全部恢復,應該會認識她,知道她是什麼情況。」朱雀道。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猜到了一點,唯有如此,才能解釋得通,發生在她身上的怪異。」蕭然道。
「我懷疑她這次離去,應該和她轉世之前佈下的後手有關。」
「她還失憶,就算記憶恢復了,情況也和你一樣,說不清、道不明。」
「……」朱雀無語。
感情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捲起一道火紅色靈光,再次轉進了蕭然的右手腕中。
「去玩吧!」蕭然拍拍小舞的腦袋。
「吼!」小舞低吼一聲,撒腿狂奔,轉眼間便沒了。
出了院子。
站在小湖這裏,蕭然蕭瑟,有種孤單的感覺。
心裏面有話,卻連一個傾述的人也沒有。
咚咚!
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瞿伯安的聲音,「蕭兄在家?」
「他怎麼來了?」蕭然狐疑。
走了過去,將院門打開,望着站在門口的他。
並沒有問他為什麼能夠找到這裏,他的住處幾乎公開,有心人想要打聽,一番調查就能夠查出來。
以他們幽冥獄在京城的情報,不難調查。
「進來吧!」
讓開身體,讓他進來,再將房門關上。
帶着他在後院這裏停下。
拿着茶壺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他的對面,端着一杯喝了一口,問道,「這個時候找我有事?」
「文驚雷被你殺了嗎?」瞿伯安開門見山。
「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才發生的事情,就查到了。」蕭然意有所指。
「蕭兄說笑了。」瞿伯安苦笑。
「上次答應你,我可一直讓人盯着城中,尤其是靈神司,更是重點照顧對象。文驚雷逃走以後,我的人就一直跟在後面,但他修為太強,還是被他甩了,只知道他躲到了城西那一帶。後來聽說官府的人去了破廟,從那群乞丐的口中得知,一個老乞丐修為很強,不過卻身受重傷,被神劍衛的人給殺了。」
喝了一口茶。
「我一琢磨,除了你以外,想不到別人。」
「推測的不錯。」蕭然承認。
「你這次過來,不單單是為了此事吧?」
「嗯。」瞿伯安點點頭。
「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次過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如果你同意,今晚就離開京城,回周國那邊。」
「那邊出事了嗎?」蕭然問。
「是也不是。」瞿伯安搖搖頭。
「消息傳來,盛文帝被九皇子刺殺,昏迷不醒,再加上前天晚上皇宮中發生的「內鬥」,周國那邊已經得知,在一些人的挑唆下,大軍已經集合完畢,正準備秘密開往邊境,打荒縣一個措手不及。」
面色認真。
「我這次過來,一是為了文驚雷的事情,二是向你辭行,三是送你一份消息,不過十天半月,周國便會以荒縣為突破口,發起戰爭。除了他們以外,還有異族參與,看樣子是達成了聯盟,具體事宜,我那邊還在調查。」
主動的拿起茶壺,給蕭然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這次回去,一來組織中還有事情要我去做。二來答應你的事情才完成了三分之一,這次看看能否找到機會,再弄死一個周國皇室成員,將他的首級給你送來。」
「你的消息來的很及時,這個情我承下了。」蕭然凝重。
「真的?」瞿伯安眨眨眼。
「嗯。」
「那、那個你既然承我的情,能否將我體內的六道輪迴指力解開?」
「你覺得呢?」
「這茶真不錯。」瞿伯安訕訕一笑。
蕭然將邪龍紅月劍取出扔了過去。
「這個給你!」
「???」瞿伯安一愣,帶着不敢置信。
又多嘴一句。
「要不將我的畫古扇也還給我吧?」
「等你再殺了周國倆名皇室成員,就將畫古扇還你。」蕭然道。
「……」瞿伯安心累。
茶水喝完。
又聊了一陣,瞿伯安從石凳上面站了起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蕭兄我們回見!」
「保重!」蕭然道。
「嗯。」瞿伯安應了一聲。
化作一道金光迅速離去。
他走後。
蕭然望着天空,「看來得去顧府一趟了。」
吩咐金一,讓它們三個看好家,出了門,向着顧府趕去。
這個點,衙門已經休息,顧重陽應該在家中。
到了顧府。
正好見到虎子從裏面出來,望着蕭然,虎子擦了擦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急忙迎了上來,「蕭哥你怎麼來了?」
「有點事情。」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家裏面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嗯!已經忙完了,昨晚你沒來,今晚我再做東,你一定要過來。」虎子道。
「今晚我請客,一起聚聚。」
不等他拒絕,蕭然再道。
「顧大哥在家?」
「老爺剛回來,少爺還在龍文閣那邊。」
「帶我過去。」蕭然道。
一會兒。
虎子將蕭然帶到書房這裏停下,「老爺就在裏面,蕭哥我就不陪你進去了。」
「嗯。」蕭然應了一聲。
走到書房這裏。
咚咚!
敲響房門。
「誰?」書房中,傳來顧重陽的聲音。
「蕭然。」
「快進來。」房門打開,顧重陽笑着迎了上來。
倆人坐在椅子上。
顧重陽讓人泡茶,等茶好了以後,讓丫鬟下去,將房門關上。
「發生了什麼事?」
「你猜到了嗎?」蕭然苦笑。
「秋河不在家,還在宮中沒有下值,你專門來找我,能讓你親自過來,定無小事。」顧重陽道。
「諸位皇子的事情?」
「不是!」蕭然收起笑容,正色的說道。
「我從幽冥獄那邊得到消息,周國的大軍已經集合完畢,秘密前往荒縣,準備發起戰爭。」
「你確定?」顧重陽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嗯。」蕭然點點頭。
「消息的來源非常可靠,顧大哥你不用擔心。」
「可知道周國這次派遣多少大軍?出動了哪些兵種?又派了多少強者?」
「不知。」蕭然道。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異族也參與進來了,應該和他們達成了某種聯盟,以荒縣為突破口,想要撕開一道防線,長驅直入,從大夏的身上,狠狠的咬下來一塊血肉。」
頓了一下。
「他昏迷的事情,還有宮中「內鬥」,周國那邊都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這次出兵,想打我們措手不及,趁着大夏群臣無主,重創我們!」
「此事的確非常的麻煩。」顧重陽面色凝重。
「陛下昏迷不醒,無法調動龍台大營和其它大營的軍隊,只能從荒縣附近抽調軍隊過去。若周國那邊派出來的大軍太多,荒縣根本就承受不住。」
望着蕭然,又搖搖頭。
「你手中雖然有真龍令,但卻不宜調動大軍。」
蕭然明白其中道理,有些事情不能做,一旦做了,便會招惹來別人的猜忌,甚至會引發更嚴重的麻煩。
「如今大夏朝堂,亂成一鍋粥。」
說到這裏。
顧重陽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天塌了有高個子頂着,讓三公他們去煩惱吧!」
「不過該做的準備還要去做,將附近的軍隊調到荒縣,準備和大周決戰。」
「我還有個擔憂。」蕭然面色凝重。
「你說!」
蕭然指了指眾皇子的府邸,「我怕他們還會跳出來興風作浪。」
「他們敢!」顧重陽憤怒的拍在桌子上。
茶水都被震了出來。
陰沉着臉,仔細一想,蕭然說的很對,奪嫡到了這一步,不容錯!他們既然敢刺殺盛文帝,還敢引發皇宮叛亂,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臉上寫滿了凝重,陰沉如水。
罵了一句。
「一幫畜生!」
「小心隔牆有耳。」蕭然提醒。
「書房這裏絕對安全,任何人也無法靠近一步。」顧重陽道。
「你的猜測或許是對的,這幫東西說不定真的會再次出手。趁着周國出兵攻打荒縣,吸引朝廷的注意力,暗中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還有三天才能醒來。」
「唉!」顧重陽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先回去,我現在就進宮,和三公他們商議,此事必須儘快做出決斷,一旦邊境打起來,若我們這邊還沒有準備好,將會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嗯。」蕭然點點頭。
離開顧府。
「又要進入多事之秋了。」
向着靈神司走去。
靈父他們這兩天就要離開,昨天就沒有露面,今兒再不過去,就說不過去了。
到了這裏。
門口的守衛認識他,見他來了,笑着打招呼。
蕭然點頭回應。
進了靈神司,直接進了靈清兒的院子。
靈清兒和靈父他們都坐在院子中聊天,見蕭然來了,疾步迎了上來,「忙完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走了過來,坐在椅子上。
「爹、娘,在這裏過的可舒心?」
「京城好是好,也很繁華,但我們在老家住習慣了,遠沒有那邊住着舒服。」靈父笑着說道。
「我們剛才和清兒商量了一下,明天早上就啟程回去。」
「這麼快?不多住兩天?」
「見已經見過了,多住幾天,也還是要離開,還不如早點回去。」靈父道。
「小計的事情,就麻煩你多費費心了。」
「應該的。」蕭然應下。
聊了一陣,正好到了飯點。
吃完飯。
商量好,明天早上送他們出城,下午靈清兒陪他們好好的逛逛,再買一些東西帶回去。
蕭然則帶着靈計,向着天牢走去。
「姐夫,我真的可以?」靈計不確定。
「到了天牢,多看、多學。」蕭然提醒。
「嗯。」靈計點點頭。
說話間的功夫,便已經到了天牢。
祝玉煙也在,見他來了,還帶着靈計,「你跟我過來。」
「在邊上等我。」蕭然吩咐。
「嗯。」靈計很懂事,走到邊上。
蕭然和她走到角落這裏。
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
「幹嘛?」蕭然道。
「你藏的好深,無聲無息之中,居然將清兒給拿下了。要不是清兒這次父母過來,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祝玉煙不爽。
之前想不通的事情,這一刻通通都想明白了。
難怪靈清兒吩咐她,讓她照顧他。
他對靈清兒的事情,也如此的關心。
鬧了半天,原來他們是一起的。
「不是故意要瞞着你。」
「那就是有意的嘍!」
砰!
蕭然揮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反問道,「要說隱瞞,還是你藏的太深,居然是祝公公的孫女。」
說到這裏,祝玉煙的臉色冷了下來,緊握着拳頭,非常不爽的說道,「他們太可惡了,這次居然利用我的身份做文章!」
「你才明白?」
「這筆賬給他們記下,遲早有一天,要讓他們還回來!」祝玉煙冷着臉。
蕭然笑而不語。
「還有其它的事情?」
「沒!你去忙吧。」
蕭然離開,帶着靈計進了天牢。
「蕭哥!」張魚叫了一聲,立馬迎了上來。
「這是張魚,叫魚哥。」蕭然介紹。
「魚哥。」靈計叫人。
「這是靈計,靈清兒的弟弟,也是我的妻弟。」
「哦……」張魚恍然大悟。
熱情的伸出手,「你好!」
倆人握了一下。
「你安排一下,從現在開始,他就是獄卒,將他的身份登記造冊。」蕭然道。
「嗯。」張魚記下。
「以後你就跟着他,記住我交代你的那些話。」
「我明白。」靈計點點頭。
「跟我來。」蕭然道。
帶着他進了邊上的房間。
房門關上。
蕭然將聖心寶典取出扔給了他。
「給你一刻鐘,將上面的內容全部記住。」
「嗯。」靈計拿着聖心寶典,認真的看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
便已經將上面的內容全部記下,再將聖心寶典遞了過來。
收起聖心寶典, 蕭然道,「我幫你入門,記住這道行功路線。」
屈指一點,指尖金光閃爍,落在靈計的胸口,以聖心寶典的行功路線,開始運轉,一個大周天后,收回手指。
蕭然平靜的看着,見他沉浸在領悟中,並沒有打擾他。
(這章一萬四,小白一直寫到現在,休息一下,待會再去寫一章,真的盡力了,求支持!
月底了,求保底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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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是萬小眯讀者的100起點幣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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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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