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世襲獄卒,開局鎮壓長公主 第207章 九皇子祭獻,涅槃法則(求訂閱,求

    第207章 九皇子祭獻,涅槃法則(求訂閱,求月票!)

    「老奴這就去安排。」祝公公道。

    疾步離去。

    一會兒再次返回。

    「陛下安排好了。」

    「嗯。」盛文帝應了一聲。

    向着外面走去。

    祝公公和梁公公跟在外面,出了御書房,帶着御龍聖衛,向着文和殿走去。

    文和殿。

    九皇子沒開府之前,小時候在皇宮居住的大殿。

    他這次受傷回來,下面的人將消息傳到祝公公這裏,他又請示盛文帝,然後盛文帝下令,讓九皇子暫住這裏。

    「陛下駕到!」

    小太監扯着嗓子大聲的叫道。

    見盛文帝來了,周圍的侍衛,還有太監、宮女等人,急忙跪在地上。

    進入大殿。

    一名御醫疾步從裏面走了出來,恭敬的行禮,「見過陛下!」

    「老九如何了?」盛文帝面無表情。

    「九殿下傷的很重,胸口一大塊血肉被抓爆,腸子都壞了,陰氣入體,侵蝕他的生命力,若不是底子強,修為高深,也無法支撐到現在。」

    頓了一下,有選擇性的說道。

    「從眼前來看,怕是活不到天黑。」

    盛文帝沒有說話,向着裏面走去。

    祝公公和梁公公緊跟在後面,哪怕這裏是皇宮,倆人依舊盡忠職守,保護他的安全。

    寢宮中。

    充斥着濃郁的藥材味道,還有一股陰氣。

    非常的難聞,還特別的臭。

    九皇子虛弱的躺在床上,面色慘白,毫無一點的血色,就連目光也變的滯納,似乎真的不行了。

    走到床榻這裏停下。

    盛文帝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將他的慘狀看在眼中。

    古井無波,誰也看不穿他內心的想法。

    「見、見……」見他來了,九皇子掙扎着要站起來行禮。

    連說話都變的非常的吃力,更別說是站起來了。

    「躺好。」盛文帝開口。

    揮揮手。

    其他人退下,只有祝公公和梁公公在。

    「可怪父皇?」

    「是兒臣沒用,辜負了父皇的一番心意。」九皇子努力的擠出笑容,但他快要不行了,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盛文帝問。

    「兒臣馬上就要死了,想在臨死之前,再給父皇磕三個頭贖罪,原諒我以後的日子,無法給父皇盡孝。」

    盛文帝不說話,望着他的眼睛。

    清澈、乾淨、純粹,沒有一點的雜質。

    威嚴、霸道,帶有穿透性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

    九皇子坦然的迎之,毫無一點的變化,倒是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暖、陽光,像是為非作歹、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在生死之間看破一切,只想儘自己最後的一點餘力,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

    一個冷着臉,面無表情,散發着巨大的氣場。

    一個笑容溫暖,不摻和着任何東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來。

    氣氛詭異,充滿了壓抑。

    就算是祝公公他們,也感到渾身不自在。

    咳!咳!

    忽然,九皇子劇烈的咳嗽起來,黑色的淤血,從嘴裏吐了出來,將床榻染紅,將他的身上弄髒。

    盛文帝還是不為所動。

    「父皇,兒臣走後望你照顧好母妃!不要將兒臣犯的錯,怪罪到她的身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九皇子斷斷續續的說道。

    每說一個字,便有血液從他的嘴裏面流了出來。

    「唉!」盛文帝心裏一軟。

    虎毒不食子,終究是自己的孩子,身上留着他的血脈,都到了這一刻,他的心就算再硬,此刻也硬不起來。

    「好!朕答應你。」

    「謝父皇!」九皇子激動。

    目光變的越來越渙散,生命力在流逝,似乎隨時都能夠兩眼一閉,徹底的死去。

    「將他扶起來吧!」盛文帝終究心軟了。

    祝公公上前,將被褥掀開,露出他的身體。

    胸口上面纏繞着紗布,還有濃重的藥味,已經被染黑,腥臭味傳出,非常的刺鼻。

    「殿下慢點。」祝公公道。

    將他從床榻上扶了起來,下了床,九皇子並沒有穿鞋子,在地上跪了下來。

    距離盛文帝間隔三步。

    身體顫抖,哪怕沒有風,也能摔倒在地上。

    九皇子以莫大的毅力堅持,伸出雙手,但他這個情況,手掌抖動的很厲害,但還是按在地上。

    彎腰,腦袋向着地面磕去。

    「兒臣錯了!」

    第一個!用了將近兩分鐘。

    「兒臣錯了!」

    第二個用了將近五分鐘。

    黑色淤血將他整個人染紅,尤其是胸口的位置,就像是泄閘的大壩一樣,血液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但他還在繼續。

    見到這一幕,祝公公和梁公公於心不忍,哪怕他們見慣了太多黑暗的一幕,還有人性的骯髒,此刻也為之動容。

    盛文帝戒備的心,隨着這兩個頭磕下來,也為之一松,心裏暗道,「或許朕不該這樣想他。」

    眼看他第三個頭就要落下,身體搖晃的更加厲害。

    似乎在下一秒鐘,就要摔倒在地上。

    終究。

    血脈親情戰勝了理智,盛文帝也心軟了,上前一步,扶着他的身體,「你的心意,朕已經知道了。」

    九皇子笑了,面色猙獰,像是來自深淵的惡魔一樣,紅着眼,帶着瘋狂,表情扭曲在一起。

    但他低着頭,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就連身上的氣質也沒變。

    這一幕,盛文帝他們並沒有看見。

    刷!

    九皇子抬起頭,邪惡一笑,陰冷的望着他,「你錯的太離譜了!」

    「邪神祭祀,涅槃法則!」

    轟!

    龍氣祭獻、生命祭獻、靈魂祭獻,他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都祭獻,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光,頃刻間從原地消失。

    猛地一閃,在下一秒鐘轉入盛文帝的體內。

    嗡!

    龍氣護體,大夏的龍氣在這一刻,全部都動了起來,金光萬道,顯化出巨大的異象,在皇宮上空,一頭巨大的五爪金龍,猙獰咆哮,衝着下方怒吼。

    龍氣威壓,太強橫了。

    強如祝公公和梁公公,在這一刻也被震飛出去。

    牆壁破碎,所過之處,所有的一切都被無情的摧毀。

    但二人畢竟修為通天,很快便穩住身體,同時怒吼一聲,「保護陛下!」

    化作兩道遁光,咫尺天涯,速度爆發到極限,出現在原來的位置。

    而這時。

    九皇子已經得手,祭獻了一切,換來一絲涅槃法則之力,哪怕只是一絲,但它也是法則之力,成功的破開盛文帝體表的防禦,融入他的體內。

    噗!

    盛文帝如遭重創,吐出一道血箭,整個人向着地面摔去。

    「陛下!」祝公公面色大變。

    閃電般的沖了過去,在他快要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將他扶住。

    但這時盛文帝已經昏迷,任由他如何呼喚,也無法醒來。

    扣着他的脈搏,查看他的狀況。

    涅槃法則之力已經融進盛文帝的體內,徹底的消失,任由他如何施展秘法查看,始終沒有一點作用。

    這時大批的腳步聲從外面響起。

    數千名御龍聖衛,還有皇宮中的強者,全部都趕了過來,出現在這裏,將整個大殿圍住。

    御龍聖衛龍頭夏威揚,疾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盛文帝這裏停下。

    冷着臉問道,「怎麼回事?」

    祝公公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完。

    夏威揚的臉色很冷,怒罵一聲,「艹!這個雜碎。」

    望着身後的御龍聖衛,下死命令。

    「傳本座法旨,即刻將淑妃拿下,打入冷宮等候發落!再將她的娘家,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是一條狗,但凡和她們牽扯上一點關係,全部押入天牢,等待審問!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是大人!」副手急忙應道。

    親自帶人行動。

    皇宮上面的五爪金龍依舊在咆哮,一直持續好一會,才化作龍氣消散。

    蹲下身體。

    扣着盛文帝的脈搏查看,想要查明原因,救醒盛文帝。

    半響。

    失望的收回手掌,目光噴火,帶着焚天之怒。

    望着祝公公和梁公公,心裏殺意滔天,如果他們是普通人,早就一掌拍了過去,將他們殺了。

    但他們對盛文帝忠心耿耿,伺候三代皇帝,其忠心和實力誰也無法反駁。

    就算是他也不行!

    壓下心裏的怒火,罵道,「影部門的人都是廢物?」

    好吧!

    影部門掌握在祝公公的手中,這又罵到祝公公的身上了。

    「現在怎麼辦?」祝公公開口。

    縱然再如何的生氣,當務之急,是先救治好盛文帝。

    夏威揚思索着對策,好一會,才凝重的開口,「六祖那裏或許有方法。」

    轉過腦袋。

    「封鎖皇宮,任何人不許進出,就算是一隻鳥也不許傳出去!」

    「是大人!」眾人應道。

    祝公公和梁公公將盛文帝從地上扶起來,一群人向着皇宮深處趕去。

    一會兒。

    在一座普通的宮殿這裏停下,這裏沒有任何守衛,但院中的花花草草卻很繁華,鬱鬱蔥蔥,散發着旺盛的生機。

    有些植物,在外界甚至都絕跡了,這裏卻有,還長的很好。

    「你們守在外面。」夏威揚下令。

    三人扶着盛文帝在房間外面停了下來。

    「威揚求見六祖!」

    「進來吧!」殿門打開,裏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三人帶着盛文帝進入大殿,一名白髮蒼蒼,穿着一件白色長袍,鬍鬚很長,同樣白了,面容和藹的老者,背負着雙手從裏面走了出來。

    「見過六祖!」三人行禮。

    將盛文帝放在椅子上,讓他坐下。

    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停下,眼中青光閃爍,將他整個看了一遍。

    收起瞳孔秘術,六祖依舊面色平靜,從臉上看不出一點的變化。

    迎着三人急迫的眼神,「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祝公公將整件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六祖皺着眉頭,「以夏承坤的實力,還有底蘊,不可能擁有一絲涅槃法則,就算是有關這方面的秘法也得不到。」

    他不知道。

    九皇子最後施展的祭獻秘法,是紅婆婆冒死搶來的。

    為此殺了無數人,將知道此事的人全部滅口,剛回到京城,卻撞見了夏博望,為了保住秘法,將它藏在河中,將夏博望引開。

    隨即秘法被雪姨取走,交給了九皇子。

    此事非常的隱秘,除了死去的紅婆婆,還有祭獻的九皇子,就連雪姨都不知道她手中拿着的是什麼東西。

    「涅槃法則?」祝公公眉頭一皺。

    「嗯。」六祖點點頭。

    「涅槃法則已經和盛文融為一體,這一絲法則裏面包含着夏承坤的精氣神,他想要藉助盛文的身體,涅槃重生,破繭成蝶,藉此一步登天,想要彎道超車,將大夏至高無上的權力掌握在手中。」

    嘶!

    祝公公三人倒吸一口涼氣,都被九皇子這個瘋狂的計劃給震撼到了。

    他們沒有想到,看似人畜無害的九皇子,心性居然如此的狠辣,藏着大恐怖。

    「但他卻算漏了一點,忽略了皇室的底蘊,若將這一點考慮在內,再合理的做出佈局,或許還真的讓他成功。」六祖道。

    「六祖那您快點出手啊!」夏威揚急了。

    「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又是御龍聖衛的龍頭,遇事怎麼還如此急躁?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六祖訓斥。

    「晚輩知錯!」

    「前段時間我外出一趟,在十凶之地剛得到了一門功法,喚做《天子封神術》,不過只有上半策,仙王級功法,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將能將這一絲涅槃法則之力煉化,將夏承坤的精氣神徹底的摧毀。」

    說到這裏,六祖停頓了一下。

    三人知道到重點了。

    「這門功法強則強,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如果沒有下半策,最多活百年!」

    夏威揚三人傻眼了,搞了半天,才能活百年?

    百年看起來很長,實則卻很短,尤其是對他們這些修煉者來講,不過是多閉關幾次的事情。

    不等夏威揚開口,祝公公急忙問道。

    「您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有!」六祖點點頭。

    「但他的修為太弱了,肉身也很脆肉,一旦施展,造成的傷害將會更大。還不如讓他修煉天子封神術,至少還能活百年。有這百年緩衝,他的佈局足以完成。」

    三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優柔寡斷,我大夏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六祖不高興了。

    「人早晚有一死,只要自己存在的使命完成,就算是死,又有何妨?」

    「六祖教訓的是,晚輩錯了!」夏威揚虛心受教。

    「一切憑您做主。」祝公公倆人道。

    「嗯。」六祖點點頭。

    屈指一點,一道青光打入盛文帝的眉心。

    食指點在他的胸口,靈力打入他的體內,幫他運轉天子封神術。

    一個時辰後。

    他停了下來,天子封神術在他的引導下,已經被盛文帝的身體本能掌握,在他的潛意識下開始運轉。

    「陛下怎麼還沒有醒來?」祝公公問道。

    「要七天才能甦醒。」六祖道。

    「這次的事情,正好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清醒一下,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夠心慈手軟,尤其是為帝者,更要心狠手辣。」

    望着外面。

    眼中精光閃爍。

    「這七天時間,就讓京城暫時飛一下,讓隱藏在暗中的牛鬼神蛇跳出來蹦躂一下,看看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

    「長公主那邊呢?」夏威揚說出心裏的擔憂。

    「夏菁這孩子我了解,她若是出手,早就出手了,你們不用擔心。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盛文畢竟是她的弟弟,以她的能力,估計已經知道了,待會你去煉獄一趟,將盛文的事情告訴她。」

    「晚輩明白了。」夏威揚點點頭。

    隨着時間流逝,夜幕降臨。

    醉仙院。

    後院一間豪華的房間中。

    蕭然等人齊聚在這裏,除了石明因為快要定親了,沒有通知他,包括顧秋河和白展玉都來了。

    煙姐也在。

    和小周挑明身份,就連他父母那一關也攻破了,小周這傢伙不是住在神劍衛,就是住在這裏。

    煙姐現在就坐在他的邊上,光明正大,小周也不抗拒,不再像之前那慫樣,看着就讓人來氣。

    「蕭哥、沈大人這一杯我敬你們!」煙姐端着酒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上次的事情過後。

    當天晚上匆匆一聚,便分開了。

    如今。

    大家手頭都沒什麼事情,再次聚在一起,煙姐自然得感謝。

    蕭然和沈一鳴拿着酒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視一眼。

    由蕭然率先開口,「這傢伙我一路看着長大,本性不壞,就是還不夠成熟。不過,這一年多神劍衛的生活下來,將他的菱角磨平,去除煩躁,性子也穩了不少,有擔當、有責任。」

    頓了一下。

    見到小周的臉色苦的很厲害,微微一笑。

    「若是以後這傢伙敢不聽話,儘管招呼,千萬別手軟。」

    「蕭哥你這也太狠了吧?」小周面色幽怨。

    一番話惹的眾人全部都笑了起來。

    沈一鳴接過話題,「該說的蕭然都已經說了,我就再補充一點。」

    「大人你說。」

    「別叫大人了,也叫我沈哥吧!」沈一鳴擺擺手。

    「沈哥。」小周咧嘴一笑。

    「男人的成長,往往取決於成家立業,如今你已經有家室了,心要收一收,不要再想以前玩心那麼大,要將家庭、事業當成主業,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嗯。」

    「我說完了。」沈一鳴道。

    三人碰了一下,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接着是玄陽道長、顧秋河和白展玉,她也沒有落下,在為人處事方面,真的沒得說。

    除了出生不好,煙姐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

    煙姐拍拍手掌,房門打開,一群美貌的姑娘,從外面走了進來。

    二八芳華,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材有身材,站成一排停了下來。

    從椅子上站起來,笑着說道,「你們慢慢喝,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害怕蕭然結賬。

    主要是蕭然之前都這樣干,從來不佔她這裏的便宜。

    苦笑着說道。

    「蕭哥這次能別和我搶?讓我做東,招待你們一晚。」

    蕭然聳聳肩,指着玄陽道長,「道長升官,我是來打秋風的。」

    「弟妹,不是貧道不給你面子,今兒是我的升官宴,說好了貧道請客,大家一起聚聚。這樣吧,下次再過來,一切聽你安排。」玄陽道長道。

    「行!下次你們都不許結賬,到了自家的地方,豈有花錢的道理。」煙姐道。

    望着小周,眯着眼睛,若有深意的提醒一句。

    「手別亂伸。」

    扭着翹臂,轉身離開。

    「愛情是男人的墳墓,還是單身的時候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小周感嘆。

    「切!」顧秋河白了他一眼。

    「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能遇見這麼好的女子,你上輩子還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才能夠讓她將你裝在心裏。」

    「嘿嘿!」小周得意一笑。

    一人倆個。

    蕭然還是老規矩,小周是不敢,同時也收心了。

    嘴上說歸說,但他並不會這樣做。

    「你們慢慢吃着,我和她們討論一下學問。」沈一鳴率先站了起來。

    他走後,玄陽道長和白展玉也跟着離開。

    顧秋河並沒有急着走,揮揮手,讓倆名姑娘到外面等着。

    剛要拿酒壺倒酒,小周先一步將酒壺拿起來,給他們倒了一杯。

    「虎子呢?」

    「別提那傢伙了。」顧秋河一臉不爽,還帶着幾分羨慕,說話也有一股酸味。

    「這傢伙的夫人生了,家中讓人哨話過來,讓他回去辦滿月酒,再給孩子起名。」

    喝了一口酒。

    「他孩子的滿月酒還沒喝上,我就隨了一大筆禮錢。」

    「有多大?」小周好奇。

    「一萬兩。」

    「他以後要是還不上怎麼辦?」

    顧秋河瞪了他一眼,有點不想說話了,和這傢伙說話太累了。

    「我沒指望他還。」

    解釋道。

    「他跟了我這麼長的時間,打架從來就沒有贏過,嘴仗從來就沒有輸過。但遇到危險,第一個沖在前面,擋在我前面,有一次我記得很清楚,他被人砍了十二刀半,依舊死死的抱着兇手,支撐到援兵趕來。」

    「在京城還敢有人對你動手?」小周疑惑。

    「沒在京城,那次出去玩的,被人給陰了,帶的護衛都被引開了,只有他一個人在我身邊。」顧秋河拍拍他的肩膀。

    「現在你知道了吧?為什麼這個傢伙,幹啥啥不行,吃的還賊多,玩的時候花的錢比我還多,我還是將他帶在身邊,除了他,哪怕修為再高,我都沒帶。」

    「你給我上了一課。」小周學到了。

    「蕭叔說的那些話,都是肺腑之言。以蕭叔的地位,若不是真的看好你,你覺得他會說這麼多廢話?」

    望着蕭然眨眨眼。

    「是吧蕭叔?」

    「什麼時候回來?」蕭然問。

    「上天給我寫信,等過完中秋節的。」

    蕭然取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了過去,「派人將這個送過去。」

    「蕭叔大氣。」顧秋河豎着大拇指。

    小周也取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了過來。

    不過顧秋河沒要。

    「你們的關係沒到,他不會要的。」

    「那蕭哥呢?」小周不解。

    「蕭叔不一樣。」

    小周語塞,將銀票收了起來。

    「等他回來了,會擺一場酒席,到時候你當面給他,他才會收下。至於蕭叔,別看他們處的時間很短,你信不信蕭叔一句話,虎子都能豁出性命?」

    「為什麼?」

    「第一他是我蕭叔,第二蕭叔本身的人格魅力。」顧秋河解釋。

    「嗯。」小周似懂非懂。

    「真的羨慕你,跟着蕭叔好幾年,學了這麼多的東西,足夠你受用終生。」

    小周咧嘴一笑,昂首挺胸,「大侄子,叫一聲周叔來聽聽。」

    「???」顧秋河一愣。

    「我和蕭哥平輩交往,你是他侄兒,按照道理不應該叫我叔?」

    顧秋河擼起衣袖,「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吧?」

    玩鬧過後。

    「蕭叔你去傅府提親的時候,能不能將我也帶上?」

    「行!到時候我通知你。」蕭然點點頭。

    「那個啥,時間也不早了,我這裏還有兩門學問沒有搞清楚,先過去了。」說完正事,顧秋河猴急的離開。

    蕭然也站了起來,拍拍小周的肩膀,「我先回去了。」

    「嗯。」小周點點頭。

    出了房間。

    向着外面走去,剛到門口這裏,一名獄卒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顧不上喘氣,急忙說道,「大人,校尉有急事找您!」

    「現在?」

    「嗯。」

    「走,我們回去。」蕭然道。

    帶着他向着天牢趕去。

    心裏面疑惑,張魚這個時候找自己,莫非天牢出事了嗎?

    搖搖頭。

    覺得自己想多了,九皇子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沒有利益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再者。

    馬上就要中秋節了,有些關係都要走動,一大堆雜事,忙都能忙死。

    帶着疑問,到了天牢。

    「蕭哥!」張魚急忙迎了上來。

    「這麼急着找我什麼事情?」蕭然開門見山。

    狐疑的望着站在邊上,戴着枷鎖,手腳都被捆綁起來的罪犯。

    真的是太多了,將近兩百人,有男有女,還有小孩,好像是一個家族。

    「一鍋端?」

    「嗯。」張魚點點頭。

    壓低着聲音說道。

    「這些都是萬家的人。」

    似乎怕蕭然不解,「九皇子母妃娘家的人。」

    「怎麼回事?」蕭然面色嚴肅。

    「我也不知道。」張魚苦着臉將文書遞了過來。

    接過文書,翻開看了起來。

    文書上面記載,萬家罪孽深重,與九皇子勾結在一起,暗中謀害朝廷官員、富商,至無數人死亡。

    說了等於沒說。

    將文書扔了過去。

    張魚道,「應該不是因為這個,押他們過來的人是御龍聖衛,還很多,為首的人,我聽他的屬下稱呼他為龍頭。」

    「你確定?」蕭然眯着眼睛。

    御龍聖衛的事情,他知道一點。

    神劍衛那邊的檔案有記載。

    龍頭是御龍聖衛的最高統領,就像是神劍衛的劍主一樣。

    位高權重,管轄着皇宮的安全,手底下的人,個個都是強者,掌控的勢力非常的強大。

    還是盛文帝的絕對心腹。

    這樣的人,居然親自押解萬家的人過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他們來了以後,又去了一趟煉獄,待的時間不長,然後就走了。」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煉獄那邊看看。」蕭然道。

    「嗯。」張魚應下。

    疾步向着煉獄走去。

    他不相信龍頭的來意會這麼簡單,有些事情等見到長公主,才能夠知曉。

    到了煉獄,在第一間牢房這裏停下。

    長公主剛將水煮開,泡了一壺雪參茶,見他來了,微微一笑,「來的挺快的。」

    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在她的對面坐下。

    「喝杯茶。」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蕭然的面前。

    蕭然不急着問,來都來了,不差這一會。

    端着茶杯,輕輕的吹了一下,喝了一口,將茶杯放下。

    「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妨猜一猜。」長公主道。

    「九皇子對他出手了嗎?」

    「嗯。」長公主點點頭。

    面色複雜。

    「我們都小看老九了,他藏的太深了,尤其是這最後一環,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就連盛文也被他矇騙了,着了他的道。」

    將九皇子暗害盛文帝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環扣一環,好算計。」蕭然感嘆。

    「他現在怎麼樣了?」

    「在六祖那裏,六祖手中有一門功法,喚做《天子封神術》,可以解決這個麻煩。不過,卻要一個星期才能醒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後遺症,若無法在百年之內,找到它的下半策,只能活一百年。」

    「他現在出事了,宮中的那些人,就這麼放心你?」蕭然問。

    「我對那個位置沒興趣,如果有,這個位置也輪不到他來做,當年就被我給拿下了。」長公主搖搖頭。

    又補充一句。

    「遺命在我的手中,就算他沒有出事,我若是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只要將遺命取出,他就得乖乖的下來。」

    蕭然望着她等候下文。

    「我的志向不在於此,武道才是我要走的路。將道果分離出去,也是為此。」

    主動的握着蕭然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俯過身體,在他的臉上親點一下。

    「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沒到時候。」

    「嗯。」蕭然點點頭。

    「知道此事的有多少人?」

    「盛文在剛出事的時候,消息就被封鎖了。以我的猜測,這個時候老大他們應該都知道了吧?有些事情,只能瞞住外人。但有關他七日過後就能醒來的消息,除了我們以外,誰也不知道,包括老大等人。」長公主堅定的說道。

    「要變天了。」蕭然面色凝重。

    「是啊!」長公主嘆了口氣。

    「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講,等於天賜良機,將機會送到了他們的手中,以他們的心性,怕是有人會等不住。」

    頓了一下。

    拿着茶壺給蕭然倒了一杯,面露鄙視。

    「此事和宮中也脫不了關係,如果宮中想要避免此事,只需要將盛文七日過後就能醒來的消息散佈出來,他們就不敢異動。」

    罕見的嚴肅。

    「如果是皇室間的內鬥,只要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還姓夏,宮中的老祖就不會出手。」

    「真到了那個時候,你會出手?」蕭然認真的望着她。

    「嗯。」長公主點點頭。

    「真到了那一步,走到我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我不介意徹底將棋盤掀翻,將所有的棋子給踩了。」

    搖搖頭。

    「但我不願意!」

    一雙深邃星辰般的桃花眼,落在蕭然的身上。

    心裏補充一句,「若真的那樣做了,阻擋在我們之間的障礙將會更大。」

    「本想安靜的過個中秋節,看來又無法安穩了。」蕭然道。

    「剛才夏威揚來見我,雖然只是簡單的問候,什麼也沒提,但他的來意我知道,詢問此事的態度。」

    「御龍聖衛的龍頭?」

    「嗯。」長公主點點頭。

    「我告訴他,我喜歡煉獄中的平靜生活,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要打擾。他做出保證,天牢還是天牢,煉獄還是煉獄。」

    「萬家的人又是怎麼回事?」蕭然再問。

    「萬家的勢力不簡單,在京城的這一脈被一鍋端了,但在外面還有一脈,且勢力不弱。現在就看雙方誰的速度更快,若宮中的人快,萬家的傳承將斷絕。若萬家的人消息靈通,能趕在宮中的人到來之前離開,或許能逃過一劫。」

    「淑妃呢?」

    「被關押在冷宮,一切等盛文醒來以後再做處置。」

    「我有種感覺,九皇子的後手不止於此。」蕭然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從他一連串的佈局,此人的心性和權謀很深,走一步算三步,暗害盛文帝失敗這一步棋,他不可能沒有考慮到。但他還這樣做了,或許還藏着我們所不知道的暗棋。」

    「你是指季青青?」長公主皺着柳眉。

    這一點她沒有想到,或者說被忽略了。

    被蕭然這麼一提醒,可能性真的太大了。

    「想弄清楚這一切,唯有找到她。」蕭然道。

    「我明白了,待會就讓人去找。不過希望很渺茫,不能將希望全部寄托在這上面。」長公主道。

    「嗯。」

    「你先去處理萬家的事情,我在這裏等你。」

    「好。」蕭然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剛要離開,又問了一句。

    「楊平安的事情,他知道了嗎?」

    「不知道。」

    「我知道了。」蕭然離開。

    再次回到一層大廳。

    張魚三步並成兩步,急忙迎了上來,「蕭哥怎麼樣了?」

    「沒事!」蕭然搖搖頭。

    望着萬家的這些人。

    「哪些要關押在煉獄?」

    「萬家家主萬平安,還有萬家大小姐,其他的人,分別關押在第一層,還有第九層。」張魚道。

    「將文書給我。」蕭然道。

    張魚將兩份準備好的文書遞了過來,接過文書看了一眼,再將文書合上。

    走了過去,在萬家的人這裏停了下來。

    目光落在萬平安和萬家大小姐萬芊芊的身上。

    「你們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動手?」

    「你們這些狗奴才,不許動我爹!」一名中年男人站了起來,冷着臉罵道。

    「吃人飯不說人話!」張魚眼神一冷。

    瞬間出手,抓着他的腦袋,猛地按在地上。

    砰!

    地面一震,將他的腦袋磕破。

    不等他反應過來,粗暴的將他踢飛出去。

    冷着臉下令,「將他吊起來,各種刑罰給他走一遍。」

    「是大人!」

    四名獄卒急忙沖了上去,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直接捆綁在邊上的鐵架上,手持皮鞭,粗暴的抽打起來。

    冷眼望着剩下的人,見他們面色憤怒,拳頭緊握再一起,張魚冷冷的說道,「這裏是天牢,不管你們在外面是什麼身份,既然到了這裏,都給我老實一點,別給自己找不自在。若你們皮痒痒了,我不介意滿足你們。」

    「放手去做,天塌了有我頂着,只要不全部弄死了,我這邊都能擺平。」蕭然道。

    「嗯。」張魚記下。

    冷漠的眼神,落在萬平安和萬芊芊的身上。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倆人對視一眼,然後走了出來。

    蕭然轉身離開,向着煉獄走去,他們則跟在後面。

    路上。

    倆人用眼神交流,似乎在謀劃什麼,最後目光落在蕭然的身上,默默的點點頭。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蕭然的靈魂力量監視中。

    嘴角一翹,面露不屑。

    「想玩是吧?陪你們玩個痛快。」

    到了煉獄。

    周圍的煉獄冥火,還有陰穢之氣一卷,形成巨大的風暴漩渦,從邊上席捲過來。

    爺孫倆人眼中精光閃爍,暗道好機會,皆在瞬間動手。

    「破!」

    強大的氣勢,從他們的身上綻放,一青一紅兩道不同顏色的靈光升起,沖開體內的琵琶骨封印,在瞬間恢復修為。

    很有默契。

    修為剛一恢復,同時出手,凌厲的手爪,一左一右,同時封鎖蕭然的躲閃路線,狠辣的向着他抓了過去。

    砰!

    兩道勁爆聲響起,護體靈光從蕭然的身上綻放,金光旋轉,巨大的力量,將他們震飛出去。

    一連退後數步,這才停了下來。

    轉過身體,蕭然戲謔,像是貓捉老鼠,「你們的琵琶骨並沒有被封印。」

    (九皇子真的太狠了,小白都服了,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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